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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嚇到她了,父親!”吉爾福德勳爵不滿地喊道。

公爵夫人冷笑了一聲,“這就是您打的算盤嗎?您是在發什麼瘋!”她不知道從哪裡來了氣力,從扶手椅上一躍而起,“為了您自己的野心,您要讓我們全家為您陪葬!”

“您在胡說八道些什麼!”首席大臣不滿地呵斥道。

然而公爵夫人並沒有停止的意思,“您說國王去世了,那我的兒子呢?羅伯特在哪裡?我的兒子在哪裡?”她向前跨了一步,揪住了對方的領子,“我的兒子在哪裡,您說話呀!”

“他還在威爾士。”首席大臣面無表情地回答道。

“我明白了……”公爵夫人冷笑起來,“國王突然去世,想必和您脫不了關係吧……所以羅伯特才沒有和您一起回來,您這樣對自己的兒子,當真是無恥!”

首席大臣粗暴地拉開妻子抓著自己的手,將她猛地朝後一推,公爵夫人仰面朝天,摔倒在地上呻吟起來。

“母親!”吉爾福德勳爵驚叫道,他抬起頭不可置信地看向首席大臣,“您這是瘋了嗎?”

“他沒瘋,他可清醒著呢。”公爵夫人坐起身來,用手捂著自己的腰部,“他一直就是這樣的人,一隻永不滿足的野獸!他為了自己的野心已經犧牲了一個自己的兒子,如今又要拿自己的另一個兒子冒險,好一個吞噬自己子女的克洛諾斯!”

她癱軟在地毯上,低聲啜泣起來。

這時,簡·格雷小姐在酸性嗅鹽的作用下,也緩緩睜開了眼睛。她用恐懼的眼神看向自己的丈夫,“我的上帝啊,上帝啊。”她低聲喃喃自語。

薩福克女公爵居高臨下地瞪了一眼自己的女兒,“您如今是女王了,請您像個君主的樣子。”

“我不明白……”簡·格雷小姐看上去完全被嚇懵了,“陛下的繼承人不應當是瑪麗公主嗎?再之後則是伊麗莎白公主,而後才會輪到我,這是怎麼回事?”她捂著自己的額頭,“發生了什麼可怕的事情呀?”

“先王愛德華六世陛下的遺囑裡,已經將她們貶為私生女了。”首席大臣從臺子上走了下來,走到自己的兒媳面前,伸手將她拉了起來,“所以現在您就是不列顛和愛爾蘭的合法君主了。”他握著那依舊顫抖著的冰涼玉手,湊到自己的唇邊,輕輕吻了一吻,“簡女王萬歲。”

簡·格雷如同被一條毒蛇咬了一樣,猛地將自己的手抽了回來。

首席大臣不以為意地笑了笑,他朝著薩福克女公爵點了點頭,“該您了,弗朗西絲。”

薩福克女公爵走到自己的女兒面前,她的臉上混雜著高興和嫉妒的神色——作為簽署吉爾福德勳爵和簡·格雷小姐婚約的前提條件,她被迫放棄了自己的王位繼承權,而讓自己的女兒繼承,這一點雖然她早已經接受,但內心深處總還是耿耿於懷。

女公爵微微彎了彎膝蓋,行了一個淺淺的屈膝禮,“女王萬歲。”她握住自己女兒的手,敷衍地親了親。

簡·格雷小姐臉上露出絕望的神色,她用哀求的目光看向自己的公公,“求您了,我不能接受這王冠,請您把它還給有資格接受的人吧,趁現在還來得及。”

“她說的對。”吉爾福德勳爵朝著自己的父親大喊道,“沒人會支援這種遺詔的,這太荒謬了……您是在把她往斷頭臺上推,只要她接受了王冠,那麼無論最後誰即位,她都非死不可了!”

“夠了。”首席大臣惡狠狠地瞪了一眼吉爾福德勳爵,“您的妻子是這國家的合法女王,這一點是無可置疑的!現在請您跪在地上,親吻她的手,向她宣誓效忠。”

吉爾福德勳爵臉上露出一個悽然的微笑,她跪在簡·格雷面前,看著她蓄滿淚水的杏眼,“我永遠忠誠於她,無論她是不是女王。”

簡·格雷撫摸著丈夫的臉頰,淚水從她的眼睛裡無聲地滾落。

多賽特侯爵沉默地走上前來,他用複雜的眼神看了看自己的女兒,伸出手為她擦了擦臉上的淚水,輕聲嘆了口氣。

“女王萬歲。”他機械地握著簡·格雷的手,彎下腰迅速地親吻了一下。

簡·格雷小姐的兩個妹妹分別只有十四歲和九歲,她們已經被今晚發生的變故嚇得呆住了,最後只能讓她們的母親把她們推到自己如今是女王的姐姐面前,按著她們的肩膀行了屈膝禮。

當諾丁漢伯爵也向著簡·格雷女王宣誓效忠之後,首席大臣轉向依舊坐在地上的自己的妻子,“現在輪到您了,夫人。”

公爵夫人用手撐著地面,站起身來,她毅然地看著自己的丈夫,“不,我不會和這瘋狂的勾當扯上一點關係的。”她伸手指著自己的兒媳,“您在親吻她的手的時候,嘴裡沒有嚐到血腥氣嗎?您嘴上還沾著她的血!”

她又轉向薩福克女公爵,那凌厲的眼神讓心虛的女公爵不由得低下了頭。

“還有您,弗朗西絲·布蘭登,您真是個好母親……您的女兒對您來說算什麼?籌碼還是棋子?如果她要因為您的野心而死,您願意替她上斷頭臺嗎?您是什麼樣的母親?您也配做母親嗎?”公爵夫人的聲調越來越高,“這真是我畢生見過的最噁心的勾當,一群人躲在一個小姑娘身後,用她來實現你們的野心,一群懦夫!”

她朝著自己丈夫的腳下吐了一口唾沫,頭也不回地衝出了客廳,將房門重重地關上。

首席大臣臉上的肌肉微微抽動了幾下,他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看向瑟縮在自己丈夫懷裡的簡·格雷。“現在我有兩份檔案需要陛下籤署,一份是冊封您的丈夫為克拉倫斯公爵的詔令,另一份則是任命我為王國的護國公,並授予我一切權力。”他停頓了片刻,又補充道,“請您別忘了簽字時簽上‘Jane the Queen(簡女王)’。”

簡·格雷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臉。

“籤這樣的名字,日後可能會成為叛國罪的罪證的!”吉爾福德抱住自己的妻子,“您怎麼能讓她籤這樣的東西?”

“簽了這個,大家就是一條船上的人了,在這種時候,我們正應該同舟共濟,不是嗎?”首席大臣完全不理會自己兒子的抗議,“現在,陛下,請您回房間休息吧,剩下的事情都交給我好了。”

簡·格雷再次昏倒在了自己丈夫的懷裡。

“可憐的孩子。”首席大臣聳了聳肩,“她今晚太激動了,送她回房休息吧。”

“不過要等她簽字之後。”他接著補充道。

“是啊,她的確是太激動了,都是拜您所賜。”吉爾福德勳爵緊緊摟著自己的小妻子,怒視著首席大臣。

“我真是不明白,一個人發現王冠落在了自己的腦袋上,除了驚喜竟然還會有別的什麼情緒。”首席大臣撇了撇嘴,“要我說來,您和您的妻子都應當對我感恩戴德才是。”

吉爾福德勳爵朝著父親投去了一個輕蔑的眼神,他臉上的表情混雜著無奈,憤怒和厭惡,實在是難以形容。

“您會把我們都毀了的。”他冷冷地說道。

說完,他站起身來,將自己的妻子打橫抱在懷裡,以一種令他自己都感到驚訝的堅定步伐朝著門口走去。

第132章 籌碼

時間的流逝並不受到人世間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的干擾,在1554年7月11日的清晨,威斯敏斯特大教堂塔樓上的大鐘與往常一樣敲響了七下。

初升的太陽從東方的地平線上升起,陽光碟機散了籠罩在城市上空的黑暗,灑在泰晤士河泛著淡淡綠色的河面上,灑在議會大廈哥特式的拱廊當中,也灑在倫敦塔的庭院裡——數百年來,權力的犧牲品們就是在這裡丟掉自己的腦袋,用自己的生命給這荒謬的戲劇增添一條無足輕重的註腳的。

與往常相比,早上出門的市民們少了很多,從街道上巡邏計程車兵們和四處張貼的全城戒嚴的告示裡,他們嗅到了不尋常的空氣,於是紛紛躲在家裡,祈禱這次風暴能夠早日過去。然而他們的希望註定要落空,雖說陽光已經普照大地,然而籠罩在首都上空的烏雲距離散去恐怕還要經過很長的一段時間呢。

從首席大臣回到自己的府邸之後的半小時起,大群計程車兵就從他的府邸附近如同土撥鼠一樣地冒了出來,如同洪水一般湧向潮水的各個角落,控制了全城的各個要地,並衝進了那些早已經被首席大臣列在黑名單上的敵人的家裡,將他們在家人的尖叫聲中從溫暖的被窩裡拖出來,裝進窗戶已經被鐵條封死的馬車,統一拉到倫敦塔裡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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