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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德華國王的先祖,曾經受到的桎梏,已經被一掃而空了,他的手裡如今掌握的,是那些東方的專制大帝國的君王所擁有的那種權力,連古羅馬的那些奧古斯都和凱撒們也望塵莫及。

陛下如今既已成為整個王國所有人命運的主宰,他就需要向整個王國展示自己的公正和仁慈,以打消公眾對此新生的強大王權的恐懼,而最好的手段就是對於自己的血親寬大處置。國王已經宣佈瑪麗公主將要被驅逐出境,然而對於伊麗莎白公主的命運,漢普頓宮裡的陛下卻始終沒有做出明確的表態。

在漢普頓宮的內閣會議室裡,國王的大臣們對如何處置這位公主傷透了腦筋。伊麗莎白公主在這場叛亂當中表現出驚人的精明,如同一條鯰魚一般滑不溜手。她從未自立為王,也從未和愛德華的軍隊交戰過,至於那些關於她和以首席大臣為首的叛亂者勾結的指控,現在也因為首席大臣的死而成了一樁懸案。僅憑現有的證據在法庭上指控伊麗莎白公主顯然是完全不可能的,而如果國王強令處決伊麗莎白公主,則會讓陛下揹負上弒親者的惡名,稍有不慎,愛德華六世國王就會被人看作是尼祿和卡里古拉那樣的暴君。

然而如果讓伊麗莎白公主平安無事地從這場風暴當中逃離,毫無疑問又是給未來留下了巨大的隱患:畢竟如今瑪麗公主油盡燈枯,據醫生們表示她恐怕再也生不出孩子來了。在這種情況下,伊麗莎白公主幾乎已經變成了王位的第一繼承人,在她和聖愛德華王冠之間唯一的障礙,就是愛德華國王那顆跳動著的心臟。只要稍有風吹草動,毫無疑問她就會再次露出自己的獠牙。

無法達成一致意見的內閣,只得把皮球又踢回到了國王那裡。

在把自己一個人關在書房一個小時後,國王終於下達了命令,然而這命令僅僅限於將伊麗莎白公主以公主之禮護送至漢普頓宮,至於要如何處置自己的親姐姐,陛下則隻字未提,顯然他也還沒有做出決定。

八月三日,運載著伊麗莎白公主的馬車,在全社會的注目當中抵達了漢普頓宮,與她一起到來的,還有被國王派去護送她的五百名騎兵。任何人都看得出來,他們的劍鋒,火槍和馬刀,用來防備的並非是可能出現的敵人,而是馬車裡的那個人,就如同車廂裡的公主殿下是什麼三頭六臂的怪物一般。

伊麗莎白公主也許目前在平民當中還儲存了她的部分名聲,然而在知道整個陰謀的來龍去脈的人眼裡,她已經被視作美狄亞一般的存在。英格蘭的宮廷裡從不缺善於耍弄陰謀的人,然而無論是法蘭西的母狼伊莎貝拉,抑或是被人當作女巫的伊麗莎白·伍德維爾,與她相比簡直都算得上是慈悲的聖母了。在宴會上奪取自己賓客的生命這種事情,實在稱得上是駭人聽聞,更不用說這一切的策劃者,竟是一個有著甜美面孔的少女。再也沒有人會懷疑,伊麗莎白公主是一朵帶毒的白玫瑰。

一位僕役在伊麗莎白公主下馬車時,通知她陛下將在亞歷山大大廳接見她。顯然國王選擇這間最輝煌的大廳,其用意就在於以勢逼人。

伊麗莎白公主臉上露出瞭然的微笑,朝著那位僕役微笑著點了點頭,提起裙襬登上大理石的樓梯。公主今天穿著一件藍色的宮裝長裙,上面繡著一束束白色的玫瑰花。這間長裙的腰收的很窄,看上去略有些像一件騎馬時候穿的勁裝,如果在外面再套上一層胸甲,看上去就活像是在戰場上手握長矛的聖女貞德。她的頭髮在頭頂梳成一個高高的髮髻,用掛滿珍珠的兜帽包裹起來,露出那象牙般光潔的額頭。

在額頭下面是一對充滿智慧的眼睛,挺直的鼻子和嬌豔耀眼的嘴唇。任何人都不會懷疑,如果他們有幸見到下凡的雅典娜女神,大約也就是這番模樣。

巨大的大廳裡,每扇窗戶和鏡子前都站著一個手握長戟的衛士,當大廳的大門開啟時,他們齊刷刷的豎起自己手裡的武器,轉身面向走進大廳的伊麗莎白公主。長戟的寒光在鏡子和窗戶之間反射著,從伊麗莎白公主的角度看,彷彿整個大廳都成了一片利刃構成的叢林。

伊麗莎白公主的臉色有一瞬間本能地變得蒼白,然而這抹脆弱的姿態就如同劃過天空的流星一般,在她的臉上僅僅停留了片刻。

她的背挺得筆直,如同在舞會上一樣,昂首闊步地朝著大廳另一頭的王座走去。

王座旁邊並沒有如同公主所預想的那樣圍滿了人,國王高踞包著金漆的王座之上,他的目光像上了釉一樣,光滑而又冷漠。在王座的兩旁,威廉·塞西爾和羅伯特·達德利一左一右站在對稱的位置上,如同聖母像當中常見的站在聖母兩邊的兩位守護天使,他們看向伊麗莎白公主的目光也頗為不善。

伊麗莎白公主似乎已經完全適應了這肅殺的氣氛,她笑意盈盈地走到國王面前,動作雍容地行了一個屈膝禮。

“陛下。”這位美人喉嚨裡發出的清脆問候,聽上去如同塞壬的歌聲,讓屋子裡計程車兵們感到彷彿一根柔軟的羽毛剛剛從他們的心頭拂過。

國王沒有站起身來,只是略微直起身子,朝著伊麗莎白公主點了點頭。

“好久不見了,我親愛的姐姐。”國王乾巴巴地問候道。

“承蒙上帝保佑,陛下,我們在這場可怕的風暴裡笑到了最後。”伊麗莎白公主溫柔地說道,“您平安無事,而叛逆之徒已經身首異處,我必須說,這是公正的結局。”

她滿懷深意地看了羅伯特一眼,似乎是在暗示些什麼。

“公正?”國王冷哼了一聲,“您的結論未免下的有些為時過早了。”

“另外我注意到,您剛剛說道‘我們’,如果這個詞指的是我和您的話,那我可就要向您討教一番了。”國王輕輕搓了搓手,“您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和我站在一邊的?是當您和您的朋友們一起策劃毒死我的時候?或是您在肯特郡擁兵自重的時候?還是……”

他微微頓了一頓,用餘光撇了一眼羅伯特,對方微微點了點頭。

“還是您殺人滅口,謀殺您的同謀者的時候?”

“我聽到了什麼啊?您說謀殺嗎?陛下?”伊麗莎白公主用吃驚的語氣說道,“為您,為國家除去叛逆,什麼時候稱得上是謀殺了?”

“為國家除去叛逆或許不算,但除掉將來會在法庭上指證自己的證人,毫無疑問這就是謀殺。”

伊麗莎白公主冷笑了一聲,那一對清秀的眉毛向上抬了抬。

“我一直把您當作是馬可·奧勒留那樣的哲人王,陛下,我以為您還有些哲學家的頭腦呢。您應當明白,在政治上,不存在謀殺這個說法;我是不列顛的公主,對於我來說,沒有敵人,只有國家的公敵;我殺人不是除掉一個生命,而是清除了一個障礙。”

“那麼您是為誰清除了一個障礙呢?”

“為我們,陛下。”伊麗莎白公主大聲說道。

“這樣說來,我應當給您頒賜嘉德勳章。”國王似笑非笑地看著伊麗莎白公主,他的目光已經徹底沒有了溫度。

“那我就卻之不恭了。”伊麗莎白公主抬起頭,嘴角帶著嘲弄的微笑,她的眼神裡閃耀著桀驁不馴的光芒,彷彿是在說“您知道我做了什麼事情,可那又如何?沒有證據,誰又能拿我怎麼樣?”

“您覺得我不能拿您怎麼樣,對吧?”國王的眼神逐漸變得危險了起來,“即便所有人都知道,您是個叛徒,是個謀殺犯!”

“Verbavolant(拉丁語:口說無憑),我親愛的弟弟。”伊麗莎白公主滿不在乎地聳了聳肩。

國王被這公然的挑釁激怒了,他的心臟在拉夫領和絲綢花邊當中劇烈的跳動著。

“您竟敢這樣對我說話!”他猛地站起身來,“我還是不是國王?我還是不是國家的主人?”

“您當然是,陛下。”伊麗莎白公主用一種高傲地冷漠態度回答道,“誰說過不是呢?”

“好極了!”國王大喊一聲。

他看向站在自己身邊的塞西爾,“把帕格尼尼博士叫進來!”

伊麗莎白公主驚訝的看向國王,她的心裡泛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您生病了嗎?陛下?您感到不舒服嗎?”她意識到自己有些失去冷靜,連忙放軟了身段,語氣也顯得不再如剛才那樣咄咄逼人了,“為什麼要叫醫生過來?”

然而國王卻沒有回答她的問題,陛下冷漠地如同一尊雕像,威嚴的目光盯著塞西爾剛才穿過的那扇小門。

伊麗莎白公主不禁打了個寒戰,她有些不安地環視了一圈大廳,那些投向她的充滿敵意的目光終於開始讓她心裡打鼓了。她終於意識到,在絕對的權力面前,無論是公主還是平民,都如同螻蟻一般渺小無助。然而與恐懼感一道出現在伊麗莎白公主心裡的,是一陣嫉妒和羨慕,她想象著自己擁有這無邊權力的感覺,那情景令她目眩神迷。

過了如同三個世紀一樣漫長的三分鐘,那扇門終於被氣喘吁吁的塞西爾推開了,在他身後跟著的是同樣急匆匆的帕格尼尼醫生。

塞西爾讓到一旁,待帕格尼尼醫生進入大廳,他立即把那扇小門關上。

“把東西拿出來吧。”國王對著向他鞠躬的帕格尼尼博士說道。

醫生開啟自己的藥箱,從裡面掏出一個小玻璃瓶來,玻璃瓶裡裝著半瓶血紅色的液體,好似魔鬼的眼睛。

伊麗莎白公主驚駭至極地朝後退了一步,那眼裡流露出的驚恐萬分的眼神,即便是最無情的人看到了,恐怕也會心生一絲憐憫之情,

“啊,陛下!”她用手捂住了心口,“這是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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