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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廳沉重的橡木大門被人用力地叩響了,門外傳來幾聲西班牙語的大叫,這奇怪的聲音吸引來了幾個距離大門最近的賓客的注意,然而更多的人卻絲毫沒有注意到,他們依舊在忘我地跟身邊人談笑著,雖然他們當中的大多數人都聽不清自己的談話夥伴在說些什麼,而僅僅是順著自己的思路在往下說而已。

過了十幾秒,大門處發出一身震人心魄的巨響,隨即傳來鉸鏈破碎的吱嘎聲,沉重的大門倒在地上,無數的灰塵在空氣中飄蕩著。

大廳裡終於安靜了下來,屋子裡吵鬧的賓客此刻終於都注意到了這令人不安的動靜。

一群穿著盔甲的西班牙士兵走進了房間,領頭的那個伍長身上斜挎著看不清顏色的肩帶,身後跟著十幾名士兵。他們的盔甲上似乎是生了鏽一般,上面滿是顏色濃厚的汙漬,當他們走到房間正中時,一些眼尖的賓客才注意到,這些汙漬似乎正在向下流動著,如果他們的眼睛足夠尖,就會發現那汙漬實際上是還在冒著熱氣的血跡。

驚恐的賓客們似乎終於意識到了什麼,他們的目光投向西班牙士兵們手裡拿著的長矛和利劍,一滴滴黑色的血正從武器的尖端落在地毯上,在士兵們身後留下一長串黑色的印跡,就像是一群從泥地裡闖進來的貓剛剛在地毯上撒了歡似的。

幾位太太張開嘴,似乎要尖叫起來,可還沒有來得及發出聲音,就被她們的丈夫捂住了嘴巴。

領頭的那個西班牙伍長大約四十歲,留著髒兮兮的大鬍子,他的褡褳和口袋裡閃耀著金光,顯然是塞滿了金幣。

“好熱諾(鬧)的紅(婚)宴啊。”他用蹩腳的荷蘭語說道,激起他身後的下屬們一陣粗野的大笑。

在驚恐的賓客的注視下,那位伍長徑直走到新娘面前,他臉上帶著猙獰的微笑,看在渾身發抖的新娘面前完全是一個神話故事裡描繪過的食人魔的形象。

“真是個飄(漂)亮胡(姑)娘。”他色眯眯地打量著新娘的臉,令人噁心的目光順著新娘的下巴,脖子一路向下看去。

忍無可忍的新郎將椅子朝後一推,站起身來,不滿地看著對面的西班牙人,用一位律師所掌握的流利的西班牙語說道:“這是我的夫人,先生,請您注意……”

他的話還沒說完,那伍長就照著他的鼻子來了一拳,可憐的年輕人倒在地上,鮮血從被打破的鼻子上如同噴泉一樣地向外噴湧著。

新郎的母親尖叫一聲,暈倒在了丈夫的懷裡。

坐在新郎左手邊的一位老者見狀站起身來,那一對灰色的小眼睛緊緊地盯著對面的伍長,“您是在發什麼瘋?立即滾出去,不然的話我就要讓市長知道了!”

“市長?”那西班牙伍長的臉上露出一種滑稽的怪象,“你認識市長?”

“我是市長的訴訟代理人。”那位老者挺直了乾瘦的胸脯,他作為新郎的老闆和導師,是這場婚宴上最德高望重的嘉賓,這時候他覺得自己有義務站出來維護秩序,“我是莫里斯·範·克魯格,安特衛普律師行會的會長,我以我的名譽保證,如果你和你的屬下一分鐘以內不從這裡出去的話,市長明天早上就會知道你們的暴行!我會要求你們駐軍的司令官對你們進行軍法審判!”

那位伍長再次張開鬍子拉碴的大嘴,彷彿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一樣大笑著,他朝著站在房間門口的那個士兵揮了揮手。

那個士兵會意地走上前來,將跨在肩上的口袋結了下來,遞給了伍長。

西班牙伍長解開了袋口,伸出右手往那袋子裡摸去,而後一把將袋子裡的東西朝著訴訟代理人扔了過去。

訴訟代理人下意識地接住了那球狀的物體,粘膩的不適感從他的雙手上傳來,他迷惑不解地低下頭去,目光恰好與自己抱在懷裡的那顆腦袋的眼睛對上。

安特衛普的市長那發青的腦袋上沾滿了鮮血,從額頭到下巴,到處都是血跡和傷口,市長的頭髮被扯掉了一大塊,露出下面滿是血絲的紫黑色頭皮。他的一隻眼睛睜得老大,另一隻眼睛則已經不見蹤影,只留下一個漆黑的空洞,裡面流出來的黑血已經凝固了。

“這傢伙鑲了金牙。”那西班牙食人魔向前跨了一步,他滿意地注意到面前的訴訟代理人顫抖地像是暴風當中的一棵蘆葦,“我們在他的家裡弄不下來,只能先帶回去再找人敲下來了。”

“你今年多大了?訴訟代理人先生”伍長抓住了即將癱軟在地的訴訟代理人的領子,“在你這個年紀,牙口一定已經不好了……或許你也鑲了金牙?”

訴訟代理人瘋狂地搖著頭,西班牙人挑了挑眉毛,他抓著訴訟代理人的腦袋,朝著桌角上猛地撞了過去。

在人群驚恐的喊叫聲中,他掰開了癱倒在地上,生死不知的訴訟代理人的嘴巴,湊著燭光朝裡面看了看,隨即失望地嘆了一口氣,“果然沒有。”

一無所獲的伍長像是在宰殺家禽一樣,輕鬆地擰斷了訴訟代理人的脖子。

“新教徒都下地獄去吧!”他朝著地上正在逐漸冷卻的屍體吐了一口唾沫。

屋裡的賓客發狂似的喊叫了起來,就像是屋裡爆發了瘟疫一般,他們像浪潮一樣湧向門口,然而早已經堵在門口計程車兵們就像是一道堅固的堤壩一樣攔住了他們的去路,劍鋒和長矛無情地捅進最前面的人的胸膛。

那伍長接著把目光轉向瑟縮在母親懷裡的新娘,他看上去像是一隻聞到了血腥氣味的野獸,那張醜陋的臉上帶著興奮的表情,任何人都看得出其中的含義。

“行行好吧,先生!”新娘的父親雙手合十,哀求著擋在了伍長的面前,“我們不是新教徒,我們是虔誠的天主教徒,是遵奉聖母瑪利亞的天主教徒,每日誦唸玫瑰經的天主教徒!”

“哦?”伍長的聲音裡帶上了一絲興趣,“你發誓你是天主教徒?”

“是的,是的!”那父親因為對方的態度鬆了一口氣,他的臉上滿是劫後餘生的欣喜,“我們是最熱忱的天主教徒,我們的本堂神父可以為我們作保,我們每星期都去望彌撒,不光如此,我們……”

他的話永遠也沒有說完。

新娘和她的母親用手捂著嘴巴,不敢置信地看著面前的情景:伍長手裡的長矛將她們的父親與丈夫的腦袋捅了個對穿,於是那顆頭顱就像是一個落在地上被壓碎了的石榴一樣碎裂開來,紅色的鮮血和白色的腦漿從腦袋的各處不受控制地向外噴湧著。

當她們明白了眼前發生的一切之後,立即歇斯底里地尖叫了起來。

勇敢的父親像被扔進底倉的壓艙物一樣,沉悶地倒在地上。

新娘的母親大喊著朝兇手撲過來,似乎要用她那長長的指甲深深插入兇手臉上的皮肉裡,“你這個瘋子,殺人兇手!殺人兇手!你……”

伍長輕輕一揮胳膊,手裡握著的匕首就劃開了老婦人的喉管,鮮血噴在他的手上和臉上,可他卻絲毫不以為意,反倒伸出舌頭將幾滴血珠捲進了自己的嘴裡,臉上還露出一副陶醉的表情。

一陣密密麻麻的槍聲從大廳門口的方向傳來,屋子裡的玻璃窗紛紛被鉛彈打得粉碎。

伍長粗暴地抓著新娘的裙子,將她從躲藏的桌子下面拉了出來。她絕望地朝著自己的丈夫求救,然而不遠處的新郎早已經變成了一具大睜著眼睛的屍體,手裡還握著一塊沾滿鮮血的塔夫綢,那是從同樣倒在他身邊的父母當中某人的衣袖上扯下來的。

新娘被粗暴地按在窗臺上,碎玻璃將她的臉劃破了,可她卻沒有任何的感覺。當那伍長從後面撕開她的裙子時,她用手用力按住窗臺猛地一推,隨即從窗戶裡腦袋朝下栽了下去。

伍長髮出一聲失望的粗野吼聲,他從窗戶向外看去,整座城市都燃燒了起來,血紅色的火光混雜著天空中那銀色的月光,籠罩著這正在毀滅的城市。

他朝下面的街道看去,黑色的血正從新娘扭曲的屍體向四周擴散,周圍的泥地的顏色都被染得比其他地方深了不少。

伍長將他的手下人留下,收集現場的財物,“記得完事之後將這裡統統燒掉。”而他自己則朝樓下走去。

當他下樓時,街道上已經擠滿了興奮的西班牙士兵,他們的臉上沾滿了鮮血,天主教徒和新教徒的鮮血混雜在一起,即使上帝親臨恐怕也無法分辨這些血跡的主人究竟持何種信仰。他們的身上裝滿了金幣,銀盤子和黃金燭臺,昨天他們還一文不名,而今天看上去卻一個個富比克拉蘇和盧庫魯斯。與士兵們粗野的笑聲混雜在一起的,是背街小巷裡傳來的婦女的哭喊聲,這些西班牙人已然成為一群瘋狂殘忍的野獸,此刻驅使著他們行動的只有根植於人類內心深處的獸性。

在教堂街的另一頭,士兵們已經將一座宅邸牢牢地包圍了起來,這是一位銀行家的府邸,不消說,包圍著這座大宅的許多西班牙人都或多或少地與這位銀行家有過業務往來,帶著他們簽名的借據也為這位銀行家的金庫添磚加瓦,今晚他們就要以自己的方式,讓這些欠款一筆勾銷了。

巨大的鐵門倒在地上,士兵們湧進了宅邸,隨即大門裡傳來兵器相交的聲音和喊叫聲。劈劈啪啪的槍聲在四面八方響起,鉛彈像是春季雨後的蜻蜓一般,在大街上四處飛舞著。

伍長緊握著自己的劍,穿過宅邸的大門,走進前院,一具男人的屍體躺在院子的中央,他的臉埋在自己鮮血聚整合的血泊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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