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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您的便。”財政大臣說道,“但是我作為一個正直的葡萄牙人,絕不願意和西班牙反目成仇。我不同意和西班牙開啟戰爭,我們不該和他們打仗,我們也沒有獲勝的希望。”他伸出手指向桌子對面的羅伯特,“能夠從中得利的只有背信棄義的阿爾比翁(不列顛的古稱)!”

“我要向您保證,我們絕不期待戰爭。”布拉幹薩公爵回答道,“事實上,我已經準備派出特使前往馬德里,與菲利普國王協商解決我們兩國之間發生的這一系列麻煩事的辦法。目前我們所做的準備,不過是未雨綢繆而已。”

“我很懷疑有王后陛下插手,這場談判會有什麼實質性的結果。”財政大臣冷笑著,“她和她背後的不列顛國王,都巴不得我們立即和西班牙開戰,拖延菲利普國王入侵他們那幾個小島的時間。”

“您錯了,大人。”伊麗莎白王后凜然說道,“我是葡萄牙的王后,我的兒子未來將成為葡萄牙的國王,我永遠將葡萄牙的利益放在第一位。我並不想要戰爭,我從來都沒有想過戰爭,是西班牙人要將戰爭強加於我的頭上。他們謀害了先王,貶損我和我腹中孩子的名譽,目的就是像強盜一樣把葡萄牙的王冠握在自己的手裡!只有天真的蠢貨,才會覺得在風暴到來時收起風帆,就能夠讓風暴平息下去。恰恰相反,風暴只會越來越猛烈,利用掌舵人的軟弱不斷地積蓄自己的力量,最後這艘船就會被巨浪打成碎片,船上的每個人都會死無葬身之地!唯一的出路,就是去與風暴搏鬥!為了增加我們的勝算,就必須未雨綢繆!”

“我不反對未雨綢繆,可這樣的代價是不是太大了一點?”財政大臣依舊沒有讓步的意思,“偌大的巴西殖民地,物產豐饒,應有盡有,如今您要用它來交換詭計多端的不列顛國王那幾句虛無縹緲的承諾?那個不信神的墮落者能有什麼信譽?您竟然還把他的那個……我不知道該怎麼說出口……”

他又轉過頭看向羅伯特,“把這個人帶到內閣會議廳裡,把他當作尊貴的賓客……這是何等的道德淪喪!不,對這種骯髒的交易,我絕不會贊同的。”

伊麗莎白王后似乎也有些被激怒了,“您似乎是有所誤解,我不需要您的贊同。巴西是王冠殖民地,換而言之,她是王室的私產,如何處理我的家庭的私人產業,完全是我自己的事情,我今天不過是通知您一下而已,無論您覺得這是純潔的交易還是骯髒的交易,我都做定了!”

她從自己面前桌上的資料夾裡抽出了一份檔案,拿起羽毛筆寫下了自己的名字,用力之大以至於筆尖幾乎要劃破紙面。

王后將檔案推到布拉幹薩公爵面前,布拉幹薩公爵猶豫了片刻,也在檔案上籤下了字。

“拿去吧,大人。”她將檔案遞給一個侍從,讓他傳遞給羅伯特,“巴西是不列顛的了。”

羅伯特從侍從手裡接過檔案,從頭到尾閱讀了一遍,滿意地點點頭,將它摺疊起來放進了懷裡,“和您做交易非常愉快,我相信我們兩國之間的友誼必定會萬古長青的。”

伊麗莎白王后冷淡地點了點頭。

“現在我們履行了我們應盡的義務,我也期待不列顛儘快履行這筆交易當中貴國所應當承擔的義務。”她朝著羅伯特伸出手去,“現在我們要討論其他議題了,您該離開了,否則財政大臣閣下恐怕要犯心臟病。”

她嘲諷地瞥了一眼財政大臣,對方的臉已經漲成了豬肝色,就像是一隻看不見的手正在掐著他的脖子。

羅伯特順從地站起身來,走到伊麗莎白王后身邊,握住了她的手。他感到對方將一張小紙條塞進了自己的手裡。

他將王后的手放在唇邊,輕輕吻了吻,而後走出了房間。

當他確定外面的走廊裡空無一人時,他從手心裡掏出了那張紙條,將它展開,上面是伊麗莎白王后那娟秀的筆跡:“請您在宮裡等等,我有些事情想和您面談。”

羅伯特將這張紙條輕輕撕成了細小的碎屑,塞進了自己的口袋裡。

第196章 後路

當內閣會議終於結束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五點了。

會議一結束,伊麗莎白王后就匆忙地離開了會議廳,她面色不善地穿過宮殿的走廊,一路上遇到的人只要遠遠地看到她的身影就像是看到貓豎起來的尾巴的金絲雀一般,迅速躲在了牆邊的陰影裡,唯恐和這個可怕的美杜莎對視。

當她終於回到自己的小客廳時,她發現羅伯特正坐在長沙發上,用手指逗弄著一旁架子上的鸚鵡。他的手指尖上粘著幾粒鳥食,而那隻虎皮鸚鵡正貪婪地在他的指尖啄食著,同時用腦袋親熱地蹭著羅伯特的手背。

伊麗莎白王后將房門在身後重重地關上,將手裡的扇子隨意地扔在了最近的一張扶手椅上面。

“您倒是悠閒得很啊。”她的聲音裡帶著一絲不滿。

“我總要找些方法來排遣自己的無聊。”羅伯特將手指頭縮了回來,那隻鸚鵡發出一聲失望的鳴叫,“您說讓我等您一會,可沒想到您是要我等三個小時,如果早知道是這樣,我還不如去附近的滑稽劇院看場戲再回來。”

“我可以確定的是,無論滑稽劇院今天演出的是什麼劇目,都比不上會議廳裡發生的事情那樣荒誕可笑!”伊麗莎白的臉紅得像雞冠子一樣,氣鼓鼓地坐在羅伯特的對面,用自己的臂肘支撐著扶手椅那刷了金漆的扶手,“這些可笑的小丑對我的所有提議都一概反對,似乎他們唯一想做的就是讓這個國家在我的手裡徹底癱瘓!”

“那您指望怎麼樣呢?”羅伯特反問道,“您幾乎是把這個國家從他們手裡硬生生地奪了過去,難道您還指望著他們會給您什麼好臉色嗎?”

“他們要不了多久就會奪回去的。”伊麗莎白王后整了整那因為沾上了汗水而有些蓬亂的髮髻,“布拉幹薩公爵嘴上說的好聽,等到西班牙人進了里斯本,他早已經滾回北方的封地裡去了!您以為他真的能抵抗得了西班牙軍隊?不列顛的金錢和武器救不了葡萄牙,這個巴掌大的小國不過是因為機緣巧合才走到了歷史舞臺的中央,風光了半個世紀,早已經夠本了。陸軍是一群烏合之眾,海軍的戰艦年久失修,軍隊就是個花架子,而整個國家就是一棟搖搖欲墜的破屋,菲利普在門上踢上一腳,整座建築就會轟然倒塌。”

“既然如此,您為什麼還要贊同用巴西殖民地來交換一些杯水車薪的援助呢?”羅伯特不解地問道,“據我的瞭解,您可從來都不是會做虧本生意的人。”

“我不過是從著了火的金庫裡試圖搶救出來些許還沒有融化的黃金罷了。”伊麗莎白摘下手套,輕輕揉了揉發酸的眼睛,“我們是老相識了,侯爵,您是知道我的,我永遠都會選擇拼死一搏,而不是拱手認輸。我奪得了葡萄牙的權柄,也會盡心盡力將它守在我的手裡,有朝一日再傳給我肚子裡的孩子。但是我並不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瘋子,我清楚自己勝算渺茫,因此我也要給自己留一條後路。”

“被逼到牆角的野獸表現的最為瘋狂。”羅伯特意味深長地看著伊麗莎白王后,“死在您石榴裙下的人,也大多是葬身於您的困獸之鬥當中。”

“您是在說您的父親嗎?”伊麗莎白直白地問道。

羅伯特微微沉默了片刻,“不光是他。”

“我不知道您對您的父親懷有這樣深的感情。”伊麗莎白臉上露出一股若隱若現的笑容,她似乎絲毫也不打算掩飾自己的嘲弄,“在我看來,您應當感謝我呢……我與其說是奪走了您的父親,不如說是為您除去了一個障礙,如今您想幹什麼就幹什麼了,我的弟弟也是如此,你們可不是都欠著我的情嗎?再說他可是個叛國賊,如果愛德華要了他的命,你們之間就留下了一道永遠無法彌合的裂痕;如果他被赦免,那麼就相當於是在向所有潛在的叛亂者們發出邀請,告訴他們國王軟弱無力,盡情地反叛吧,反正你們也丟不掉腦袋!您的父親落到那樣的下場是咎由自取,而你們都應當感謝我為你們除去了一個大麻煩!”

“就算他是咎由自取。”羅伯特感到自己的呼吸變得急促了起來,好像是一團烈火正在他的腦殼裡燃燒著,“那麼吉爾福德又犯了什麼錯?您要了他的命,等於同時殺死了他的妻子……簡·格雷是您的朋友!”

“他沒犯什麼錯。”伊麗莎白王后看上去毫不在乎,她將剛才脫下來的二十個金幣一雙的絲綢手套扔到腳邊,用自己的鞋尖輕輕踩踏著,“我和他沒有什麼利益衝突,他只是在錯誤的時間裡出現在了錯誤的地方,僅此而已。”

“就因為這個,他就必須去死?”羅伯特的眼裡露出兇光。

“您看上去像是就要把我掐死一樣。”伊麗莎白王后臉上的表情一點也沒有改變,“難道這樣的事情發生的還少嗎?這世上每天都有人不明不白地就送了命,他們的死比起您的兄弟來更加毫無緣由。女神阿特洛波斯切斷了他的生命線,這是命運的選擇,這位命運女神對待所有的人,都是一視同仁的殘酷,即便是眾神之王宙斯也只能尊重這樣的意志。我不想要他的命,吉爾福德的死是個悲劇,但我又不能不殺了他,否則我除掉您父親的計劃就難免會節外生枝,您可以把他的死當作一種附帶傷害吧。”

“所以簡·格雷呢?您的朋友,她也算是附帶傷害?就像是採購時候商人送上的添頭?”

“抱歉,但是我必須要糾正一句。”伊麗莎白王后高傲地說道,“也許簡·格雷小姐那貧瘠的大腦把我當作了她的朋友,可她從來都不是我的朋友。我是王室的公主,而她雖然有著王族的血統,可在我面前與其他的貴族女孩沒什麼區別,她是我的臣民,僅此而已。”

“至於她的死,是她自己失去了生存下去的慾望。我沒有要她的命,沒人要她的命。”

“您只是擊碎了她的心。”羅伯特打斷了她。

“哦,得了吧。”伊麗莎白不屑地用手拍了一下扶手,“她是自己不想活了,這種事情您就沒必要賴在我的身上了。如果我是她,我向您保證,我現在還活的好好的呢。是她自己殺了自己,那是她自己的選擇。”

“您就是這樣對您的良心解釋的嗎?”

“哦,我很多年前就不再向它做解釋了。”伊麗莎白聳了聳肩膀,“現在它只說我愛聽的,就像是您旁邊的這隻鸚鵡一樣。”

聽到主人說起自己的名字,那隻鸚鵡驕傲地叫了一聲。

“隨您的便吧。”羅伯特冷冰冰地回答道,他站起身來,“我不想再浪費時間聽這些令我噁心的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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