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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您堅持的話。”羅伯特聳了聳肩膀,“那麼我會讓人開始準備那艘船,我會從兩艘戰艦上抽調五個最可靠的水手和船長,由他們來採買相關的物資,為出發做相應的準備……您什麼時候可以動身?”

“隨時都可以。”伊麗莎白王后高傲地揚起自己的下巴,“我已經迫不及待地要離開這個國家了,這裡給我留下的回憶只有痛苦和屈辱……那些肆意貶損我的名聲的貴族們,希望他們在菲利普國王手下能夠討到好!”

“那麼我們明晚就出發。”羅伯特說道,“明天晚上是平安夜,您要在宮裡舉行盛大的晚會,那時候您會在整個宮廷面前露面,您要顯得興致勃勃,似乎入侵的西班牙軍隊根本不存在一樣。您要讓出席晚會的每個人都覺得您信心滿滿,他們會覺得您還留了什麼後手,根本想不到那會是他們最後一次見到您了。”

“等到晚會結束之後,您就去您的房間裡,您的女僕在這之前應當已經幫您的丈夫換好衣服了。她會幫您換裝,而我會化妝成一個侍衛,把您的丈夫帶到您的房間來。我們就從我第一次來見您時候走的那道樓梯下到花園裡去,坎寧子爵會親自駕駛著一輛馬車在那裡等我們,把我們一路送到碼頭。”

“我們趁著夜色出港,每天夜間海上都會升起濃霧,西班牙人會注意到一艘四十門炮的戰艦,可他們不可能注意到一艘五個人操縱的小船。等到天亮的時候,我們已經在外海上了,只需要不到一週的時間就可以抵達法國。”

“我會按照您的計劃準備的。”伊麗莎白堅定地說道,她雙拳緊緊握著,手指上的指節因為用力而有些變白,“還有什麼需要我做的嗎?”

“我剛才提到的路線上的所有人,您都需要把他們打發走,這應該不困難,畢竟宮裡的很多人都已經逃跑了,餘下的也都人心惶惶,想必不會有多麼盡忠職守……但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您明白嗎?這城裡的人如今要麼是西班牙間諜,要麼即將成為西班牙間諜,您誰都不能相信,除了那個您從不列顛帶來的女僕之外,您確定她可信嗎?”

“非常可信。”伊麗莎白露出一絲殘忍的微笑,“她全家的性命都握在我手裡。”

“好極了。”羅伯特站起身來,“那麼我們明晚再見。”

他將自己的帽子重新戴在頭上,走出了房門。

第202章 夜航船

時間很快就到了第二天,到了平安夜前的下午,里斯本城裡已經人心惶惶,各種流言蜚語像是霍亂和鼠疫一樣飛速傳播著。有人說西班牙陸軍已經到了城門口,第二天就要進城;還有傳言稱伊麗莎白王后已經逃往北方,去和她的同謀布拉幹薩公爵會合;更有甚者,甚至聲稱王后已經因為早產在宮裡駕崩了,如今不列顛人秘不發喪,正打算用矯詔的方式控制葡萄牙的政局。因此,當晚上五點鐘宮廷的聖誕節晚會按時開始迎接賓客入場時,那些聚攏在王宮四周試圖得到第一手訊息的市民們不禁大為驚異。

太陽已經落下了山,古老王宮那些通常在黑夜降臨之後就變得陰暗如怪物眼睛的窗戶,如今每一扇裡面都燈火通明。王宮裡的各個院子都擠滿了華麗的馬車,那些仍留在里斯本城裡的貴族,有的是出於好奇,還有的是為了探聽訊息,都接受了伊麗莎白王后的邀請,前來這場聖誕晚會一探究竟。

王宮的一個個大廳裡擠滿了珠光寶氣的人群,他們身上的香粉味道濃烈的似乎要將他們自己和其他人一道悶死。那些已經和西班牙來的新統治者搭上線的貴族們看上去容光煥發,他們來這裡是為了見證一個王朝的末日,就像是去觀賞一場死刑似的。至於那些還沒有找到門路的倒黴鬼,則一個個憂心忡忡。他們的額頭上聚集著陰雲,就像是掛在麻風病人身上的鈴鐺一樣,讓每個遇到他們的人都敬而遠之。畢竟即將到來的可是一次改朝換代,在這種時候總有幾個人要倒黴,而如果你和倒黴鬼走得太近,那麼黴運就有可能附到你自己身上。

唯一的例外則是伊麗莎白王后,她本該是最大的那個倒黴鬼,可在場的人卻難以置信地注意到,她看上去比起之前的任何時候都興致勃勃。王后穿著一身天藍色的絲綢宮裝,剪裁的非常合身,那已經有了八個月的孕肚雖然無法遮掩,但只要不刻意去看也能忘記它的存在。她像是一隻興致勃勃的蝴蝶,飛舞於一群群賓客所構成的花叢之間,扮演著女主人的角色,讓每個圈子的談話和牌局都不至於冷場。

王后的異常舉動引發了底下人無數的猜測,她到底是在虛張聲勢,還是確實另有後手?不同的人因為他們的立場選擇了自己想要相信的那個答案。王朝的聲勢已經降到最低谷,伊麗莎白王后的臨危不亂終於讓它有所回升,可到底是否極泰來抑或是迴光返照,尚需要等待時間來揭曉謎底。

當王宮鐘樓的鐘聲敲響十一下時,伊麗莎白王后向眾人告罪,聲稱自己要回房間休息了。這一舉動並無可疑之處,對一位懷孕八個月的孕婦而言,伊麗莎白王后已經算是精力充沛的了,她的離去並沒有在人群當中激起什麼意外的反應。人人都以為王后的確是筋疲力盡,要回自己的房間裡去休息了。

伊麗莎白王后回到了自己的梳妝間裡,她揮了揮手,示意女僕們都出去,只留下她從不列顛帶來的貼身女僕蘇珊·溫德爾小姐侍候她就寢。這位女僕是王后的心腹,之前也經常被單獨留下,因此剩餘的女僕並沒有對此感到奇怪,她們順從地離開了房間,沒有提任何問題。

一俟走廊裡的腳步聲徹底消失,伊麗莎白王后就朝著溫德爾小姐使了個眼色。溫德爾小姐立即輕手輕腳地溜到房門口,插上了房門的插銷。

她又走到衣櫃邊,拉開衣櫃,從裡面掏出來兩套普通的黑色絲綢宮裝,這兩套衣服對於普通的貴婦而言算是得體,可對於一位王室成員而言就顯得太過於寒酸了。

“很抱歉,陛下。”溫德爾小姐說道,“您要的太急,一時間來不及做新的衣服了,這兩件衣服都是二手的。”

伊麗莎白的臉上閃過一絲厭惡的表情,但那表情如同閃電一樣轉瞬即逝了。

“如今我們是在逃命,這時候沒時間計較這些了。”她展開兩隻胳膊,示意溫德爾小姐給她換裝。

溫德爾小姐連忙捧著其中看上去更新的一套上前來,為伊麗莎白王后換上了這套宮裝,至於原來她穿著的那身價值千金的華服,則被草草地揉成一團,塞進了衣櫃的角落裡。

伊麗莎白王后換好了衣服,她將身上的珠寶首飾全部取了下來,只留下不顯眼的幾樣,如今她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前來宮裡參加晚會的普通貴婦。

她將溫德爾小姐留在原處換上另外一套衣服,自己則穿過房門,來到臥室裡。

伊麗莎白王后將牆壁上的一幅小小的水彩畫取了下來,水彩畫後面的牆壁已經被掏空了,空腔裡面藏著一個黑色的保險櫃。

伊麗莎白掏出掛在脖子上的一把小鑰匙,插進保險櫃上的鎖孔,開啟了櫃門。

櫃子裡放著一個巴西香木製成的匣子,匣子上面鑲嵌著一枚小小的銀牌子,上面雕刻著一頂王冠,王冠下面雕刻著字母ER,即伊麗莎白王后/女王拉丁文(Elizabeth Regina)的縮寫。銀牌子雖然沒有被腐蝕,但上面已經蒙上了一層淡淡的黑色,如同寡婦面前垂落的黑色面紗。顯然很久以前她就已經開始以王后甚至是女王自居了。

伊麗莎白輕輕擰了一下匣子上的一個機關,箱蓋彈了起來。

匣子的第一層放滿了品相極佳的鑽石,寶石和眼珠子大小的珍珠,即便是阿里巴巴在藏寶洞裡發現的珠寶的品相也難以與之媲美,它們在燭光下反射著勾人的光澤。伊麗莎白用手指輕輕撥動著這些珠寶,它們互相撞擊時發出的清脆聲音如同仙樂,是人間任何音樂家的作品都難以與之媲美的。

她又拉開匣子的下層,裡面裝滿了各種證券和債券。其中有倫敦最有信譽的銀行家簽字的銀行本票,只要憑票就可以在歐洲任何一家銀行支取金幣,僅僅需要附上一筆小小的貼現;還有三年期的不列顛公債,如今它已經成為整個歐洲信譽最為良好的債券,在大部分場合甚至可以像現金一樣使用;餘下的則是幾家不列顛著名商行發行的股票,連去年剛剛成立的不列顛東印度公司和哈德遜灣公司的股票也能在其中找到。

伊麗莎白王后將自己的百寶匣合上,夾在胳膊下面,這個小小的匣子裡面的財富變現之後的金額不會少於三百萬英鎊。

她重新走回到梳妝室裡,溫德爾小姐已經給自己也換好了衣服。

兩個人安靜地在梳妝室裡等候了大約五分鐘的時間,終於等來了門外傳來的三聲敲門聲。

“是我。”一個熟悉的聲音從鎖孔裡傳來。

伊麗莎白王后長舒了一口氣。

“快把門開啟。”她向溫德爾小姐命令道。

房門被開啟了,羅伯特·達德利走進房間,他全身上下被黑色的旅行斗篷緊緊裹著,而他的背上則揹著一個昏睡過去的人。

“我給您的丈夫用了一點助眠的藥物。”他將若昂·曼努埃爾一世國王放在最近的一把扶手椅上,長吁了一口氣,“如果他在我們離開的時候大呼小叫,那可就麻煩了。”

“真是個累贅。”伊麗莎白王后厭惡地看了一眼自己丈夫嘴角聚成一團,正在向下滴落的口水,“要我說,我們還不如做一件好事,結果了這個可憐蟲,雖然我們得不到他,西班牙人也別想要得到他。”

“那麼明天西班牙的唐·卡洛斯親王就會成為葡萄牙國王唐·卡洛斯一世。”羅伯特冷笑了一聲,“您的丈夫很有用,也許您不願意承認,但他實際上比起您要有用的多。”

伊麗莎白氣的漲紅了臉,但她明智地沒有再說些什麼。

“好吧,女士們,我們現在就出發。”羅伯特用命令的口氣說道,“外面非常冷,請你們穿上旅行斗篷,這裡有比較不顯眼的斗篷嗎?”他看向溫德爾小姐。

“我準備了兩件。”溫德爾小姐點點頭,跑到衣櫃前,不一會就從裡面找出兩件厚厚的黑色羊毛斗篷。

羅伯特看著伊麗莎白王后和溫德爾小姐穿上斗篷,當她們的身體完全隱藏在斗篷之下時,他滿意地點了點頭,重新把若昂·曼努埃爾國王背在自己身後。

“我們走吧。”他低聲說道,“腳步放輕一點。”

三個人走出房間,伊麗莎白王后將那個匣子抱在懷裡,緊緊貼著她肚子裡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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