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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送來的是什麼?”國王好奇地問道。

“一張巴西香木打造的嬰兒床,還有一匹小馬駒,那是一種小矮馬,塞巴斯蒂安王子大概三四歲的時候就可以騎著玩了。”

“那就收下來吧。”國王說道,“其他的禮物也這樣辦,免得他們不放心。”

塞西爾朝國王鞠了一躬,倒退著走出了房間。

國王繞過辦公桌,在自己辦公的扶手椅上坐下。桌上的花瓶裡插著昨天花房裡送來的白玫瑰,玫瑰花依舊散發著濃郁的香氣,可邊緣的花瓣已經微微有些變黃。幾朵脫落的花瓣靜靜地躺在辦公桌的桌面上,當國王走過辦公桌時,它們隨著陛下身後帶起來的氣流微微擺動著,就像是在招手一般。

他將後背靠在椅背上,閉上了眼睛,用手指摩挲著戒指上紅寶石那光潔的表面。在這一瞬間,他突然想起,伊麗莎白公主的頭髮,在陽光下也呈現出這樣明亮的紅色。

第207章 鳥嘴面具

“醫生很快就到了,大人。”

羅伯特看向說話的那個人,他穿著一身法國宮廷侍衛的制服,胸前繡著金色鳶尾花的徽章。然而他並不是個士兵,羅伯特從第一眼見到他時候就看出來了,那一對腫脹的眼睛總是在觀察著四周,而他說話的聲音裡總帶著一絲冰冷的黏膩,讓羅伯特想起蛇表面的觸感。用不著多麼有洞察力的眼光都能夠看出來,這人是一個密探,很顯然,法國國王手下也有沃爾辛厄姆爵士這樣的人物。

這位先生從他們在波爾多登岸的時候,就一直伴隨在他們的身邊,名義上是來保護他們併為他們效勞的。至於他實際上的身份,雙方都心照不宣,畢竟如果同樣的事情發生在不列顛,愛德華國王也會授意沃爾辛厄姆爵士做出同樣的安排的。

“謝謝您。”羅伯特朝著那人點了點頭,他將後背靠在一把同樣裝飾著鳶尾的扶手椅上,懶洋洋地看著對面鏡子裡的自己,那鏡子的表面打磨的並不夠光滑,與他相互對視的不過是一團白色的模糊影子罷了,每當他稍微動一下,那鏡子裡的白色影子就變換一次形狀,就像是天上的雲朵在空中不斷呈現出各種形態一樣。

隔壁再次傳來孩子的哭聲,比起幾天前,那哭聲並沒有響亮多少,然而卻很有穿透力。塞巴斯蒂安王子在船上就弱小的像一隻小貓一樣,當羅伯特一行抵達波爾多之後,當地的市長為他尋找了一打的乳母,只有其中一個加斯科尼女人的奶水他喝下去之後不至於全部吐光。在他們前往巴黎的路上,雖說被包裹在厚厚的毛皮裡,時刻都不離開溫暖的馬車,可到了奧爾良這孩子又發起了燒,如今他們抵達了巴黎,可病情卻似乎還沒有好轉的跡象。

“別擔心,大人,醫生馬上就到了。”那人又重複了一遍。

羅伯特再次看向他那張乾瘦的臉,那兩撇滑稽的小鬍子,以及鬍子上方那尺寸與剩餘的五官不太相稱的法國式的大鼻子。

他抑制住自己想要發笑的衝動,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看向窗外,聖母院的兩座塔樓的黑色影子被蜜糖色的晚霞包裹著,黑夜即將籠罩巴黎。窗外的街道正逐漸變得安靜下來,雖然這裡距離盧浮宮只有幾個街區的距離,但要在夜晚出現在大街上還是需要一定的勇氣和身手的。

“拉瓦里埃爾醫生是巴黎最有名的兒科大夫之一,您完全可以相信他的醫術。”那位密探似乎完全沒有注意到羅伯特對他的敷衍,“他在聖奧諾雷區有一家診所,對我們法國人來說,這就類似於貴國的一位醫生在哈利街開了一家診所一樣……幾年前威尼斯爆發瘟疫的時候,他就在威尼斯,走街串巷為染病的人治療,上帝也賜福於他,沒讓他染上瘟疫。他是最好的醫生!許多貴婦都讓他看她們的孩子。”

“我非常感謝貴國的好意。”羅伯特說道。

“這沒什麼……您和塞巴斯蒂安王子是法蘭西國王和王后的客人,你們的健康是我們最為看重的事情。”密探先生微微彎了彎腰,看上去倒確實像是一位殷勤的主人。

“所以亨利二世國王也希望塞巴斯蒂安王子平安長大嗎?”羅伯特狀若不經意地問道,“我還以為,他會更希望不列顛王位沒了直系的繼承者,那樣他的兒媳婦可就成了法理上的第一繼承人……一個從蘇格蘭到地中海的帝國,由他的孫子統治,聽上去蠻吸引人的。”

那密探尷尬地笑了笑,“您說話可真是風趣。”

“您就當我是風趣吧。”羅伯特輕聲說道。

如果我是瑪麗·斯圖亞特,我可不希望這孩子能平安長大,他想。如果沒了這孩子,愛德華又沒有子嗣,亨利八世的一脈將就此斷絕,王位就要傳給亨利八世的兩個姐妹,瑪格麗特·都鐸和瑪麗·都鐸的子嗣。瑪麗·斯圖亞特的繼承權來自她的祖母瑪格麗特·都鐸,而格雷家的姑娘們的繼承權則來自於她們的外祖母瑪麗·都鐸,由於瑪格麗特·都鐸是瑪麗·都鐸的姐姐,瑪麗·斯圖亞特的繼承權排在格雷家的女孩子們前面。

一旦塞巴斯蒂安王子和去世,不考慮西班牙的瑪麗王后,法國太子妃瑪麗·斯圖亞特就是不列顛王位的法定繼承人,雖說如今法定繼承順序在不列顛已經不再是金科玉律,可還是有不少人頗為看重所謂的正統性的。如今他們在巴黎,距離那位前蘇格蘭女王只有幾個街區的距離。如果瑪麗·斯圖亞特不採取些什麼行動,那麼她就真是個聖人了。

“我們什麼時候能出發去加萊?”羅伯特朝著那密探問道,他並不期待從這位先生口中聽到什麼有價值的答案,僅僅是為了透過他向那些派他來這裡的人發出一個訊號,告訴他們自己的耐心正在逐漸耗盡。

“我相信盧浮宮裡很快就要做出決定了。”那密探似乎已經被問了無數次這個問題,他已經對此駕輕就熟了,“貴國的大使今天剛剛進了宮,我想您和塞巴斯蒂安王子很快就可以動身了。”

“我和塞巴斯蒂安王子?”羅伯特反問道,“不包括若昂·曼努埃爾國王嗎?他可是這孩子的父親。”

那密探臉上的表情凝固了,他有些侷促不安地眨了眨眼睛,“這種事情,不是我這樣的小人物可以置喙的……一切都要聽宮裡的意思。”

門外傳來的敲門聲將密探先生從這個難堪的局面當中拯救了出來,他大聲衝著房門喊了一句“進來”,語氣中帶著明顯的如釋重負。

一個侍從將房門從外面推開,“醫生到了,先生們。”

“那麼請吧,大人?”那密探站起身來,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兩個人一前一後地來到了寬闊的大理石走廊上。這座府邸屬於蒙莫朗西元帥,在不久前的聖康坦戰役中,他率領的法國軍隊被阿爾瓦公爵打得丟盔棄甲,元帥也就此失去了宮裡的寵信。將這座宅邸借給王室來招待羅伯特一行人,正是他試圖重獲恩寵的嘗試之一。

一個穿著黑斗篷的駝背男人出現在樓梯口,他手裡提著一個沉重的藥箱,當他向羅伯特鞠躬時,他身上濃烈的香料味道幾乎要讓羅伯特打一個噴嚏出來。

“您是醫生?”羅伯特用法語問道。

“是,是,大人。”那醫生的五官皺成一團,試圖擠出一個討好的表情。

“法國人?”

“巴黎人,大人。”

這醫生身上的有些東西讓羅伯特感到不太舒服,也許是那過分諂媚的表情,又或許是那一對虛偽的灰色眼睛,與在不列顛時常見到的帕格尼尼醫生比起來,這人看上去實在是不值得信任。

“您已經收到了診費了吧?”那位密探插言道,“那麼您知道規矩的,出了這座府邸之後,不許和任何人討論病人的事情,明白嗎?”

那位醫生連忙點頭,羅伯特注意到他的大腿在微微顫抖。

“那麼請吧,醫生。”羅伯特微微頷首,三個人一起沿著拱形的走廊走進了塞巴斯蒂安王子的房間。

塞巴斯蒂安王子的嬰兒床位於房間的正中央,那個黑色頭髮的加斯科尼乳母正在給他餵奶,帶著泡沫的奶水從孩子的嘴角流出來。

見到有人進來,乳母連忙將孩子放回到嬰兒床上,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還是不肯喝嗎?”羅伯特走到嬰兒床邊,看著那孩子皺巴巴的小臉,就像是一個乾癟的橘子一樣,他想。

“殿下還是在吐奶。”那乳母行了一個屈膝禮,“而且還在發燒。”

那孩子的臉蛋因為發燒而紅撲撲的,羅伯特有些不安地捏住了拳頭,這孩子只有八個月就從母親肚子裡降生了,一個先天不足的孩子想要長大可並不容易……還有這可惡的高燒,可千萬別造成什麼永久性的傷害才好。

“請拉瓦里埃爾醫生看一看吧?”那密探適時地提醒道。

羅伯特表示同意,“請吧,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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