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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門被拉開了,身穿華麗號服的僕人早已經將腳凳放好,國王和羅伯特踏著腳凳,一前一後地下了馬車。

當他們穿過大門,進入大廳的時候,早已經擠滿了大廳和走廊的貴族和官員們發出如雷般的掌聲。女士們將手裡捧著的花籃當中的玫瑰花瓣朝著羅伯特拋灑著,激動的她們看上去有如在古希臘的奧林匹克運動會上投擲鐵餅的運動員。

“我為你準備了一場凱旋式,或者是類似的東西。”國王低聲說道,“不過看上去塞西爾先生做的有些太過火了。”

“恐怕的確是有些過了。”羅伯特看著那一張張討好的面容,當羅伯特和國王從他們面前經過時,他們把腰彎的像是被狂風吹斷了的蘆葦一樣低。而在那一張張諂媚的面具下,掩藏的卻是被嫉妒折磨的通紅的靈魂和想要取而代之的野心。

人人都痛恨國王身邊的紅人,可人人都想做國王身邊的紅人,更準確的說法是,他們所痛恨的僅僅是國王身邊的紅人不是他們自己而已。如果陛下是太陽,那麼朝臣們就是一顆顆不安分的行星,每日裡都期待著軌道距離太陽最近的那顆行星一時不慎,被太陽的烈焰所吞噬,而自己就可以向前遞補一個位置。

歷史上,處在羅伯特這個位置的寵臣,幾乎沒有善終的例子。雖說他與國王的關係特殊,可人人都把他當作是下一個伊卡洛斯式的人物,飛得距離太陽越近,那麼末日就來的越快。他們如今彎腰彎的越低,就是為了到那時能夠飛黃騰達的越高。無數表面上笑盈盈的歡呼者們,內心卻在期待著羅伯特·達德利早日重蹈他父親的覆轍。

當國王和羅伯特登上密涅瓦樓梯,將這些心懷鬼胎的傢伙甩在身後時,羅伯特依舊感到無數的灼熱目光正盯著他的後背,那些目光猶如一根根蜜蜂的尖刺,蟄的他渾身難受。

“看來塞西爾先生雖說總是一副哲學家的派頭,可歸根結底還是個凡人。”當他們爬到樓梯頂端時,從剛才開始神色就變得有些古怪的國王終於開了口,“只要是凡人就會嫉妒。”

“恐怕也不算是嫉妒。”羅伯特搖了搖頭,“更多的應當是擔憂……擔憂我會分走他手裡的權力,所以想要先一步讓我成為眾矢之的。不過我想他也不敢做什麼過分的事情,最多就是搞一些可有可無的小動作罷了,例如今天這樣。”

“能幹的人總有些小脾氣。”國王笑了起來,“幸而他的這些小脾氣還在可以忍受的範圍內……我會和他談談的。”

“我沒打算和他爭些什麼,政務是他的專長,等到加德納主教退休之後,首相的職位自然就是他的。”羅伯特說道,“您應當讓他明白這一點。”

國王不置可否地聳了聳肩。

兩人走進了羅伯特的套房,與他離開時相比,這裡的陳設沒有絲毫改變,甚至連時光都沒有給這個房間留下任何印記,就像是這間房子的守護神是青春女神赫柏,讓她的被保護者也同樣青春永駐了。

“同樣樣式的傢俱,帷幔和裝飾。”國王解釋道,“但一切都是全新的,東西放久了,即使儲存的再好,也總是有一股子黴味。”

他走到房間一角,用手輕輕按了按那裡擺著的一尊赫拉克勒斯雕像上的機關,雕像立即向左邊讓開,露出擋在後面的一扇白色小門。

“我們去我的房間吧。”他將那扇小門輕輕一推,小門就順從地開啟了,顯然經常有人為它做保養。

“這扇門您還留著?”當他們一起走進密道時,羅伯特好奇地問道。

“不然呢?”國王瞪了他一眼,“你以為除了你,還有誰會住進那間房子?”

國王的房間中央擺著一個精美的沙盤模型,當羅伯特進入房間時,他一眼就認出,那是漢普頓宮和周圍附屬的花園和林苑的模型。

他看向窗外,外面的花園已經初具雛形,在花園的邊緣還有著幾處空地,顯然是為了沙盤上展示出的幾座附屬建築準備的。

“帕拉蒂奧先生之前來向我彙報的時候,讓人搬來了這個沙盤。”國王說道,“顯然,他們還沒來得及把它搬走。”

“帕拉蒂奧先生是您的新建築師?”

“是的,一個才華橫溢的帕多瓦人,連他的姓氏都是智慧女神的名字……不過似乎那是一個滿意的主顧為他改的。”國王說道,“他在義大利給維琴察的貴族們修建了不少的宅邸和別墅,我去年請他來設計一些附屬建築,就是沙盤最邊上的那些。”

“看上去像是個義大利式的別墅。”羅伯特看著沙盤上的模型,那是一座頗有古典風氣的別墅,位於花園當中的一個小山丘的半山上,就像是古羅馬的那些貴族們在郊外建造的消夏別墅一般。

“您不覺得這裡有些令人厭煩了嗎?”國王看向那片將要建造這座別墅的空地,“漢普頓宮像是一個二十四小時不間斷演出的劇場,而我們就是舞臺上的演員。這裡不存在隱私,也不存在獨處,走廊裡的鏡子和窗戶如同一隻只窺探的眼睛,房間裡的空氣總在傳播著陰謀和八卦的低語。這裡的一切都屬於國王,而國王的一切都屬於這裡,我的一舉一動都是國事,連吃飯或是喝水都是如此。我沒什麼可抱怨的,畢竟做國王就是如此,這座舞臺也是我親手搭建的,但至少我們該有一處世外桃源,一個避難所,讓我們在那裡不非要做國王和大臣不可。”

“那裡後面是山,前面是湖,四周是茂密的樹林,我們在那裡不受到任何禮儀,地位的拘束,因為那裡只會有我們兩人……也許偶爾會宴請一些賓客,但只有我們會在那裡過夜。至少在那裡,我們可以暫時的忘卻一切,忘卻國家,政治和時代……甚至忘卻我們自己的存在。”

“我也許可以忘卻自己的存在,但我絕對忘不了您。”羅伯特輕輕環住愛德華的腰,“真是可惜這項工程因為戰爭推遲了,我已經迫不及待要和您一起探索這個世外桃源了。”

敲門聲再次不合時宜地響起,國王推開羅伯特的手,“請進來吧。”

“塞西爾大人來見陛下。”掌門官一邊鞠躬,一邊向國王通報道。

“您先去密道里躲一躲吧。”國王對羅伯特說道。

“如您所願。”羅伯特輕輕吻了一下國王朝他湊過來的臉。

國王滿意地看著羅伯特消失在通往隔壁房間的密道里,當他重新轉過頭來時,他的臉上已經帶上了平日面對朝臣時候的那副面具,從凡人愛德華·都鐸切換到愛德華六世國王,這之間不過是一眨眼的功夫。

當塞西爾走進房間時,國王敏銳的聞到了他身上帶著的那股不安的味道,大臣的步伐比起往日要輕飄飄許多,而當他向國王鞠躬時,則一直在嘗試著用眼角的餘光觀察國王的神色。

國王安靜地看著塞西爾,任憑尷尬的沉默籠罩整間會客室。很久以前,他就學會了一個道理:如果某個人心裡有鬼,那麼只需要給他們以胡思亂想的時間,他們就會被自己腦子裡的那些推測所壓垮。

他現在一定在猜測我有沒有看出他的把戲來,國王心想,他看著塞西爾的太陽穴變得亮晶晶的,新生的細密汗珠在面板上閃著光。

“我希望陛下對這個小小的歡迎儀式還算得上滿意。”過了約一分鐘的時間,塞西爾終於首先忍不住打破了沉默。

“恐怕我們對於‘小’的定義實在是大相徑庭。”國王不動聲色地走到自己的寫字檯前,向上一跳,坐在了寫字檯上。

“今天許多人是不請自來的。”塞西爾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您一定理解,許多人都對羅伯特大人有些好奇……”

“而您只是對他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而已。”國王冷笑了一聲,“您與其要用他們來試探些什麼,為什麼不直接來問我呢?”

塞西爾有些侷促地向後退了一步,“陛下,我……”

“加德納主教會在和西班牙的海戰結束後退休。”國王說道,“這副手套戴了這麼些年,已經髒兮兮的了,該是時候把它脫下來了。”

塞西爾感到自己的心臟停跳了一拍,“那麼,您決定了繼任人選了嗎?”

國王拿起寫字檯上的一根羽毛筆,輕輕把玩著,“您覺得一個優秀的首相的標準是什麼?”

“我……”塞西爾結結巴巴地說道,“或許是有足夠的能力……”

“那讓我換個問題吧,您覺得首相是什麼呢?”

塞西爾迷茫地看著國王。

“對於我來說,誰做首相併沒有什麼區別,那只是一個工具罷了,加德納主教是一個好用的工具,我只需要確保下一個代替他的人能夠同樣好用就行。”

“我想我不會比主教閣下做的差的。”塞西爾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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