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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王殿下。”她朝著奧蘭治親王打招呼,但並沒有行禮。

奧蘭治親王站起身,朝著來人鞠躬,“太子妃殿下。”

那女人將燭臺放在桌上,摘下了面紗,朝著奧蘭治親王微微笑了笑。

奧蘭治親王打量著面前的女人,全歐洲都傳說著法蘭西太子妃,自稱為蘇格蘭女王的瑪麗·斯圖亞特那如同玫瑰花一樣豔麗的美貌,可站在他面前的女人雖說的確有著清秀的五官,但卻算不上是多麼精緻,更遠遠談不上傾國傾城了。

兩個人在餐桌前坐下,沒有叫僕人進來,奧蘭治親王拿起桌上的大肚玻璃瓶,給兩個人面前的杯子裡分別倒上了一杯酒。

“我很高興您對我的條件心動了。”奧蘭治親王拿起杯子,讓裡面的酒液輕輕碰了碰嘴唇。

那女人也舉起杯子,吮飲了一口,在桌上那搖曳的燭光下,她的臉忽明忽暗。

“我可沒說過我願意和您站在一起。”她露在陰影之外的半張臉笑了笑,“今晚我們難道不是僅僅吃頓晚飯而已嗎?”

“如果您沒有心動,那您為什麼要來呢?”親王用瞭然的目光盯著對面的女人,“而且這樣迫不及待……您本可以明天和其他人一起來的。”

“我只是對您有些好奇而已。”女人又喝了一口酒,“全歐洲如今都知道您的名字,如今您向我伸出了友誼之手,我當然想要親眼看看您的樣子。”

“那您願意接過我的友誼之手嗎?”

“這就得要您來說服我了。”女人又喝了一口酒,“我從小就失去了我的一切,來到這個陌生的國家,過著寄人籬下的生活。我在這裡交了很多朋友,從他們身上我明白了一個道理,友誼是需要利益作為基礎的。”

“我知道您想做尼德蘭的國王,這無可厚非,您拯救了那個國家,那麼自然而然地,您也就有資格騎在他們的頭上,我對此沒有什麼意見。而我的公公想要開疆拓土,於是您用半個南尼德蘭收買他,讓他和您站在一條戰線上對付不列顛人。”

“我恨不列顛人,所以我很高興您如今也成了他們的敵人。但我不明白的是,您既然已經有了我公公作為您的朋友,為什麼還要謀求我的友誼呢?”她攤了攤手,“如您所見,我只是一個小女人,我沒有大軍,也沒有艦隊,我對您有什麼價值呢?”

“夫人,關於友誼有一條鐵律:今日的朋友就是明日的仇敵。”

“就像是您和不列顛人一樣?”女人嘲諷地笑了一聲,“您剛剛和我的公公搭上線,就已經開始考慮和他撕破臉了?”

“我倒並不覺得我們會撕破臉。”奧蘭治親王輕輕搖了搖頭,“但人總要為未來考慮,畢竟他已經不年輕了。”

“而我的丈夫會繼承法蘭西,您想和我們延續這份友誼。”女人挑了挑眉毛,“那麼我就直來直去了,這對我們有什麼好處呢?您打算給我公公半個比利時,這是你們之間友誼的價格;那麼我們之間的友誼,您又打算如何定價呢?”

“您說的倒是直白。”奧蘭治親王說道,“那麼我也就坦白地說吧,如今法蘭西的王座下埋著一個巨大的火藥桶,而這個火藥桶名為宗教衝突。您的丈夫要坐在法蘭西的王位上,他總要依靠一方勢力,要麼是他的母親,要麼是新教同盟,要麼就是您和您的舅家吉斯公爵,以及你們背後的天主教勢力。當然啦,您是希望他能夠依靠您,這樣他就成為了您手中的傀儡,從卡特琳娜·德·美第奇的兒子,變成了瑪麗·斯圖亞特的兒子。”

“這並不算是什麼秘密。”那女人依舊微笑著。

“那麼您和您的舅舅,你們能夠成為他的依靠嗎?你們能夠支撐住王座,使得它不至於在時代的洪流當中坍塌嗎?”

“我聽您的意思,是覺得我們做不到。”

“的確如此。”奧蘭治親王聳了聳肩膀,“您,您的母親,您的舅舅,三個人加在一起都比不上卡特琳娜·德·美第奇的足智多謀,而你們手裡握著的力量又不足以讓你們憑藉強力壓倒所有的敵人。”

“所以您是打算幫助我們啦?”

“前提是你們也支援我。”奧蘭治親王舉了舉杯子,喝乾了裡面的酒液,“你們支援尼德蘭的獨立和自由,支援我坐在尼德蘭的王位上,那麼我也支援你們在法國的統治,我們公平交易。”

那女人思考了片刻,也舉起杯子,將裡面的紅酒一飲而盡。

“我能理解為我們達成協議了嗎?”奧蘭治親王朝站起身來的女人問道。

“您可以理解為我們的友誼有了一個好的開始。”神秘的來客重新戴上面紗,“那麼我們明天歡迎儀式上再見。”

“確切的說,我們明天在歡迎儀式上第一次見面。”奧蘭治親王感到自己的腦子有些昏沉,想必是有些疲憊的緣故,“恕我就不遠送了。”

女人點了點頭,像一陣輕風般從房間裡溜走。

她從僕人們進出的小門來到花園裡,那裡有一輛馬車在等待她。

她上了車,從懷裡拿出一個金色的小瓶子,將裡面的液體一飲而盡。

在樓上的房間裡,奧蘭治親王毫無食慾,他拉了拉鈴,叫僕人來給他更衣。

僕人們將奧蘭治親王送入了臥室,伺候他就寢,按照平日裡的規矩,他們將一根蠟燭留在了房間的壁爐架上,而這根蠟燭,正是剛才被那女人放在餐桌上的那一根。

整座宮殿陷入一片寂靜當中,只有噴水池傳來的潺潺流水聲,在文藝復興風格的走廊裡迴盪著,像是命運女神的呢喃。

第233章 坎特雷拉

第二天是個陽光明媚的日子,藍白色的天空像鏡子一樣晶瑩剔透,陽光給整個楓丹白露宮以及周圍的林苑,獵場和小鎮都刷上了一層金漆,讓這座行宮看上去富麗堂皇。

楓丹白露宮已經為亨利二世陛下的到來做好了準備,花園被重新修整過了,花匠們用藍金兩色的鳶尾花將花壇裝飾成法蘭西王室徽章的樣子,如今鳶尾的花期已過,這些花朵都是從花房裡為了國王的到來而臨時移栽的。花園的石子路用細小的白色砂石重新鋪了一遍,樹籬和草坪都被重新修整過。楓丹白露宮像是一件蒙塵的舊珠寶,經過一番仔細的清潔與保養,如今再次像它當年全盛之時那樣光彩奪目。

本地的市長,駐軍軍官,宮殿裡的僕人,總管以及前一天抵達的尼德蘭使團,都在宮殿前的廣場上等候法蘭西國王的到來。令人奇怪的是,奧蘭治親王卻並不在這些人之列,前一天晚上他打發走了僕人,而沒有親王的召喚,任何人都不能進入他的房間。

尼德蘭使團的其他成員在早上沒有見到親王的身影,他們起初有些奇怪,但又很快釋然了。很顯然,奧蘭治親王有他自己的考慮,很可能是不願意在法蘭西國王面前顯得過分諂媚,尼德蘭應當是法蘭西的盟友,而不應當是法蘭西的奴僕。因此,尼德蘭代表團也並沒有人前去打擾親王的計劃。

早上九點半,亨利二世國王進入了楓丹白露小鎮,他騎著一匹棗紅色的駿馬,向街道上和陽臺上歡呼的人群揮手致意。他的父親弗朗索瓦一世被稱作“騎士國王”,如今他的這番作態,自然也是對自己父親的一種模仿,意圖喚起小鎮上的居民對那個法蘭西全盛時代的回憶。從居民們的反應來看,國王的計劃還是頗為成功的。

王太子弗朗索瓦騎馬跟在父親的身後,他是一個蒼白的年輕人,五官毫無特色,腫起來的眼睛無神地看著前方。法蘭西的君主們像雙面神亞諾斯一樣,有著兩張面孔,一張是弗朗索瓦一世和查理八世這樣精力充沛的騎士,而另一張面孔則是查理六世和路易十一這樣缺乏生命力的陰鬱角色。像是拋硬幣一樣,法蘭西的王冠在這兩類人之間來回傳遞著,精力充沛的亨利二世,將把國家交給陰鬱而體弱多病的弗朗索瓦二世。

在國王的身後,一百名衛士環繞著三頂裝飾著金色鳶尾花紋章的豪華馱轎,第一頂自然屬於王后卡特琳娜·德·美第奇,第二頂裡坐著的則是國王的情婦黛安·德·普瓦捷,這位亨利二世國王的寵姬,憑藉著陛下的寵愛,在宮廷裡和卡特琳娜王后分庭抗禮,從馱轎的規制就可以看出,黛安·德·普瓦捷只有女公爵的爵位,卻和王后用著一樣的轎子,甚至還掛上了王室的徽章,儼然有“第二王后”的氣派。

第三頂馱轎上除了法蘭西的鳶尾徽章,還掛上了蘇格蘭的紅色獅子徽章,它的主人正是法蘭西太子妃瑪麗·斯圖亞特,被廢黜的蘇格蘭女王。她自幼在法國宮廷長大,深得亨利二世國王的喜愛,身後又背靠自己的舅舅,大貴族德·吉斯公爵,在宮廷當中也是一股不可小覷的力量。

在夫人們之後的幾輛大馬車裡,是國王的子女們。年幼的奧爾良公爵查理,昂古萊姆公爵亨利和阿朗松公爵弗朗索瓦坐在第一輛馬車裡,克羅德和瑪格麗特兩位公主則乘坐第二輛馬車。陛下和王后的長女伊麗莎白公主單獨乘坐第三輛,她和西班牙國王菲利普的婚事剛剛告吹,據傳說亨利二世國王打算將她嫁給奧蘭治親王,成為未來的尼德蘭王后,至於奧蘭治親王的原配妻子不過是德意志小諸侯的女兒,因此根本算不上是什麼障礙。

在法蘭西王室的隊伍之後跟著不列顛代表團,不列顛代表團由剛剛被封為索爾茲伯裡侯爵的首相塞西爾閣下領銜,在前一天抵達巴黎,並和法國國王的隊伍一起前來楓丹白露。對於英國人,法國市民們就表現的冷淡了許多,但他們並沒有表現出太多的敵意,更多的則是一種好奇。

龐大的隊伍穿過了行宮前的鐵柵欄,來到了宮殿那著名的馬蹄形樓梯前。國王環視了一圈迎接他的人群,試圖分辨出哪個是奧蘭治親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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