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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我吃醉了,我是強辱了她們,可她們不依還罵人,父親大人,她們罵我沒人教養,罵我繡花枕頭……她們罵我啊,我心裡該有多難受啊,我才叫人上手去打……”

盛實庭哦了聲,在一旁的條凳上坐下,慢條斯理地看著他道。

“是了,你還叫七個人輪番欺辱那兩位行首,之後又拿匕首割下了她們的腿肉,一片一片的,其後,又以烈酒潑灑在她們的傷口,繼而以火炙烤……整整折磨了一日一夜,所以才會躍入秦淮河自盡。”

他在黑暗裡笑了一聲,“她們罵的對,你的確無人教養。”

“你祖父,眼高於頂,動輒對你打罵;你孃親,只一味地將你託給你祖父。阿青啊,整個太師府,誰疼你?”

程務青爬過來,重新攀住了他的膝頭,“是您,父親大人,是您一直為我抗事,不叫祖父和孃親知道,我知道我平日裡對您不恭不敬,往後孩兒全會改……”

他嗚咽起來,“您再救我一回……”

盛實庭不知可否,一雙眼眸在黑暗裡尤顯陰惻。

“你十歲那年,叫人將在門前乞討的兩個小叫花抓起來,扔進了溝渠裡,是我將此事按下來,給你悄悄處理了,十一歲,你差人將書院的老師給打的奄奄一息,從此沒人再敢教你,也是我按下來,不叫你祖父知曉。其後無論你是放火燒民居,還是當街縱馬掀攤販,亦或是隨意抓人來□□,全是我為你平息事端……”

他細數著,忽而停住了,笑了一聲。

“阿青阿,太師府裡,誰待你最好啊?”

這猛然的一聲問,像是忽然提高了調門,陰惻惻而又帶著狡黠,程務青像是醍醐灌頂,在黑暗裡由頭頂一路冷到了手腳,他從盛實庭的膝上慢慢滑下,倒退幾步。

“你待我好。”他喃喃地說,忽然抬頭問,“為什麼?”

盛實庭倚在牆上,語音回覆了和緩,“為什麼帶你這樣好啊?”

他說讓我好好想想,接著挺起了身,手肘撐在膝上,笑眯眯地說:“那一年,我和你孃親成婚,當天夜裡,你一把火燒了我的行囊,還記得麼?”

程務青發起抖來,一聲不吭。

盛實庭慢悠悠地說著話,那聲音愈發的輕,像是在回憶。

“那行囊我從宣州一路背到金陵,兩年的歲月全在裡頭。不值錢,不過是一些紙綢書籍,一枚長命鎖,一隻碧玉鐲,還有一張地理輿圖罷了。”

他忽地湊近了程務青,那聲兒猶如鬼魅。

“那輿圖啊,我還沒琢磨明白呢,就被你給燒了,好在我還記得一些……可惜位置總是差了那麼一些些。”他惋惜,“五百多萬兩的銀子,無數珍稀,全叫你一把火給燒了。”

他往後仰靠了身子,半邊臉在燭火的映照下,赤紅著。

“你可狠啊,我那長命鎖,一天一夜的火都燒不化它,倒被你給化得一乾二淨。”

他慢悠悠地說完,牢房裡便十一陣死寂。

程務青隱匿在黑暗裡,好一時,又慢慢地爬回到方才得位置,他抱著膝忽然哭了起來,那聲音嗚嗚咽咽的,像是在隱忍著極大的痛楚。

“我孃親呢,她為什麼不來看看我……”

盛實庭良久才悠悠說道:“阿青啊,你懂為人父母心疼的感覺嗎?你孃親啊,病倒了,你家祖父啊,在朝堂上大哭一場,這幾日精神也不濟。你瞧,到最後還是我來送你。”

他站起身,站進了程務青那片黑暗裡,蹲下身去,摸了摸他的頭。

“阿青啊,我問問你,你是怎麼就被抓進了刑部大牢的啊?”

程務青的聲音顫抖著,“我往公主別院去了,抓了那個小孤女,豈料有人來來了……”

他這些時日一直被囚禁在刑部牢獄裡,將前前後後都想了個明白,他喃喃地說,“是那個姓顧的,一定是他,我聽著是他的聲音,怪道那一日,他在太師府裡那樣訓斥我……”

他忽然在黑暗裡哭出聲來,“以前是我錯了……父親,父親,我死了孃親會傷心的,你同孃親那麼恩愛,一定不忍她傷心病倒,是不是?”

盛實庭哦了聲,慢慢站起來,負手道:“是啊,我對你孃親情根深種,自然是不忍見她傷心。至於旁的,你那時候還是小孩子,我又怎會同你計較呢?”

他慢慢走出去,留下一句話,“好了,你且安心吧。”

那黑暗角落裡的孩子寂然無聲,像是融進了無窮盡的黑暗裡,再也瞧不出、聽不見半點動靜來。

盛實庭慢慢地走過幽深的大牢,再邁出刑部,與楊維舟會面時,面容上已是帶了一片頹然,他默然無語地拱手同楊維舟告別,慢慢上了車轎,那頹唐的背影,顯出幾分寂寥來。

楊維舟喚來方才的獄官,獄官悄聲道:“程務青隔壁的兩面牢房,皆是屬下安插的假人犯……”

他將方才盛實庭同程務青的對話一五一十地回報,倒是有幾段是聽不清晰的,只能略過。

楊維舟聞言思忖了一時,叫人備轎,要往積善巷走一遭。

這一頭,盛實庭在軟轎裡沉坐良久,才喚來親信,慢慢地說道:“……也不必尋什麼形貌差不多的案犯了,只管叫人給他毒啞了,再喂上些慢性毒藥,確保在行刑前三日結果,人犯在牢裡暴斃,楊維舟便可逃不過追責。”

親信應了,小心道:“輔相,大爺這一回出事,固有咱們有心放出之故,可竟不知那顧以寧竟會出手,將大爺送進了牢獄。您看此事……”

盛實庭思忖著,“阿青言說,那顧以寧已經為了這小孤女訓斥過他一回,再加上這次的事,益發確定了一件事,那顧以寧同那孤女,怕是有了什麼不該有的關係。”

“行首案結案,金陵泰半的紈絝都給填了進去,連阿青都為了見她一面,深陷牢獄,起因竟全在為這孤女,本相倒有些好奇了。”

親信觀其神情,乖覺地附耳過去,認真地將盛實庭的吩咐聽進了耳。

這一頭盛實庭收拾了情緒,回了太師府自去安歇不提。那一頭斜月山房一大早就忙忙碌碌的。

姑奶奶要往七橋甕去,那裡有明姨娘從前為她置辦下的一間小小肆鋪,因為實在偏遠的緣故,只有人一年十兩銀子地價格賃了,售賣香燭紙錢一類,姑奶奶便想將這間肆鋪出手,回籠銀錢,再給煙雨置辦些田地。

煙雨昨兒給谷懷旗、顧瑁送了自己做的布袋子,那谷懷旗才往武舉處報道,清涼山大營也要六日後才能進入,故而這幾日都很空閒,便夥著要在糖坊巷的綠柳居宴請,就定在明兒午間。

煙雨今日不上學,急著往西府尋顧瑁,琢磨著如何給谷懷旗送禮,這便一大早就匆匆忙忙地進了些早點,就下山去了。

青緹跟在她身邊兒提著小竹籃子,裡頭裝了幾樣芳婆做的糕團兒,一邊兒走一邊同姑娘遞著話兒。

“昨兒姑奶奶問奴婢如何回的這般晚,奴婢糊弄過去了,也不知道這樣對不對。”

煙雨心裡跳了跳,撓了撓鬢邊,“即便說了,孃親應當也不會怪罪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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