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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恪當年的確藏匿了泰半家產,裴老夫人並不關心,其後他又秘密交給了漪漪,竟給女兒惹來了殺身之禍,此時看顧南音開啟了那金球,露出鐵球來,只覺得一陣唏噓。

“竟當真有這麼一副藏寶圖啊……”裴老夫人嘆了一息,只覺得世事如煙雲,變化莫測,“這十年來,竟陰差陽錯的沒教人發現。”

煙雨嗯了一聲,“這鐵球從前是縫在布老虎裡,我眼盲時,從布老虎背上的棉花裡摳出來的。那時候以為是糖,好好藏在了兜兜裡,晚間的時候在後山林子裡,遇上了小時候的小舅舅,就送給了他——”

顧南音便有些唏噓,“說起來都是緣分,盛懷信做夢也想不到,他求而不得的這方藏寶圖,竟在顧家西府藏了□□年。”

一時,三人都有些唏噓。

一切都是天意啊,古廟裡萍水相逢的姑娘,救下了被母親藏好的小女孩,其後帶到了金陵,好好地養大了,最終為自己的母親報了仇。

那鐵球需要以特質的工具開啟,娘三個只對坐著說了半晌話,便又各忙各的去了。

到了傍晚,娘三個便乘了車往梅庵嚴府去了,這間宅子被收拾的妥妥當當,娘三個將將安頓下來,門口的門房便一趟一趟地來通傳。

先是顧家長房、二房的夫人攜著姑娘們來了,接著是廣濟堂的屠香茶,後頭來的人名頭竟一個比一個大,連宮裡頭的郡主翁主都來了,最後,彭城大長公主樑度玉也領著顧瑁同芩夫子一道兒都來赴宴了。

綠柳居置辦過來的六桌酒席壓根就不夠,竇筐急的直跳腳,顧南音忙也忙不過來,芩夫子、屠香茶便都過來幫忙招待,最後到底在臨水的花園子裡,將客人們都安置了下來。

門前放著鞭炮,梅庵左近的人家都跑出來聽響,府裡頭的僕人們就出來撒糖,到處熱鬧一片,因今晚上那呂節珂也隨著她母親赴宴來了,顧瑁就不願意同她待在一處,牽著煙雨的手在園子裡散步。

顧瑁近些時日逢上了感情上的疑難,情緒總是暢快不起來,得知煙雨這些時日的遭遇,她覺得心疼的同時,同時又有許多的不滿。

“……現在外頭傳的沸沸揚揚的,我卻什麼都不知曉——寧舅舅在鼓院當著滿京城的人說,他是你的夫婿,這是怎麼一回事?”她噘著嘴,“方才來的路上,太婆婆也說,過些時日太平了,就來你們家提親了,你將我瞞的好苦啊。”

煙雨立刻便心虛起來,垂著頭不敢搭腔,顧瑁就嘮嘮叨叨地埋怨,“我拿你當姐妹,你卻什麼事兒都不告訴我,我左思右想,前些時日你同寧舅舅在一處的時候,我也在啊,怎麼就一點兒也沒察覺呢?”

她轉過身,作勢掐住了煙雨的脖子,兇巴巴地質問她:“快說,你和寧舅舅是怎麼揹著我親親我我的?”

煙雨覺得十分對不住顧瑁,見她掐住自己的脖頸,於是也趁勢拿手摟住了顧瑁的脖子,同她抱了抱,帶了幾分內疚的意味,老老實實地說說:“就親過一回……”

顧瑁啊的大叫起來,覺得十分的不高興,一雙大眼睛瞪的圓圓的,“你們可真行,把我當什麼了?”

她不依,“不成,你快些親我一下,我心裡才暢快些。”

煙雨見她大眼睛裡全是戲謔,知道瑁瑁不同她生氣了,這便同她玩鬧起來,捧著顧瑁的面頰,使勁兒地親上去,啪嘰一口。

顧瑁才高興起來,“好吧,我原諒你了!”

她又捧著煙雨的面頰,也親了一大口,“我也親你一口,咱們兩清啦!”

忽聽得一陣劇烈的咳嗽聲響,兩個高高興興摟在一起的小姑娘聞聲看過去,但見一團一團柔軟的光色下,薊遼來的英俊少年穀懷旗正一臉驚恐地看著她們,那眼神彷彿在說:女孩子可真奇怪啊!

第105章 .衣帽鞋襪平時斯斯文文,半夜上山打狼……

谷懷旗像個受了驚的兔子,驚恐著跳走了,顧瑁往他的背影狠狠剜了一眼,拉著煙雨在樹下的石桌坐了。

“這間宅子可真好啊,聽說從前是王爵的府邸,只是不知道有沒有什麼詭秘的傳說——”顧瑁眨眨搭眼睛,四下看了一圈,“說起來,這段時日我被太婆婆拘在家裡頭寫大字,竟不知道你幹成了這樣的大事。”

“濛濛,你可真能!有這樣離奇的身世不說,還能鼓起勇氣去告父。今日你在公堂上的表現,太婆婆全程找人學回來說給我們聽,我聽了一會兒哭一會笑,好生心疼你。”顧瑁一向不是個愛哭的,此時眼睛裡也蓄了淚水,眨一眨,淚水就流了下來,“我好害怕那位楊大人打你板子——該有多疼啊。”

煙雨想到白日裡自己緊繃的那顆心,還有隱隱約約的一點後怕,也覺得自己很了不起。

“縱是打板子我也不怕,哪怕腿斷了只剩一口氣,我都要替我姆媽討個公道。”

煙雨拿帕子為顧瑁輕輕拭淚,小小地嘆了一息,“這十年,我姆媽在九泉下該有多害怕啊……簌簌說,我姆媽愛說愛笑,最最討人喜歡。這一回沉冤得雪,往後每一日我都要去小靈堂陪她說說話,她在天上看我被養的白白胖胖的,一定很開心。”

顧瑁點了點頭,只覺得眼前柔軟乖巧的濛濛,似乎比前陣子沉穩多了。

“寧舅舅近些時日忙的腳不沾地,是為著你的事兒忙活麼?還有堂上那麼多的人證物證,都是怎麼找到的啊?”

提起這個,煙雨也覺得很興奮,一樣一樣地說給她聽:“這麼多的人證物證,全賴小舅舅和羅家叔父、還有刑部楊大人出力,四處奔波,將這些人和事悉數查探清楚,悄悄地帶到了金陵,不然光憑我自己,盛懷信絕不肯認罪——到末了,倘或不是皇帝老爺來了,他還嘴硬呢!”

顧瑁聽到皇帝老爺就想插嘴,煙雨卻說的正來勁叫她先聽自己說,“小舅舅說,如今程太師牽涉進了兩宗大案,正自身難保的時候,盛懷信卻一身清白,豈不是令湖阜一派怨恨?再加上盛懷信又是程太師府裡頭的上門女婿,同對我嚴家一樣的套路,難保不心有慼慼焉,故而他能出來指認,也幫上了大忙。”

煙雨想到這兒,不由地打心眼裡覺得小舅舅的厲害,“小舅舅算無遺策,就連一百大板都能想到規避的法門,真的好厲害啊。”

顧瑁的神思就被煙雨拉走了,捏了捏煙雨的臉,表示不滿:“一口一個小舅舅,全把我拋到了腦後,這下可好了,我該叫你什麼?”

她嘟著嘴,很是作難,“偏寧舅舅是我嫡親的舅父,又不能同他斷絕了關係去,往後難不成要叫你舅母,哎呀,沒得都把你叫老了!”

煙雨卻想到了那一日皇帝老爺的話,撲哧一聲笑出來,“瑁瑁,咱們可以各論各的啊!你管我叫濛濛,我還管你叫瑁瑁,你只要在心裡尊敬我是你的長輩就成。”

聽到前半句還像個人話,後頭就不做人了,瑁瑁一抬手,捏住了煙雨得腮幫子,好一陣兒教訓,“好啊你個盛煙雨,竟敢這麼調笑我,我偏不在心裡頭尊敬你!”

煙雨笑得肚子痛,努力把自己的臉從顧瑁的手裡頭奪回來,告訴她說:“明兒我就上金陵府改名姓去啦!我外祖母要重新立戶,我、我孃親、還有簌簌,往後就都在這間宅子裡自立門戶啦!”

她停下了笑,面龐卻還是開心著的,“叫嚴雨有些怪怪的,小舅舅說就叫嚴煙雨也很好聽。”

顧瑁也為她高興,拉著她的手站起身,慢慢在園子裡走,“我聽說,新皇認你做了女兒,這是怎麼一回事啊?”

煙雨其實也是五迷三道的,茫然地搖搖頭道:“許是因著小舅舅的關係?若不然我同皇帝老爺從沒有見過面,緣何要認我做女兒?他自己家裡頭沒有女娃娃麼,要搶人家家裡的孩子。”

“也說不得是聽了你的事,感天動地的……”顧瑁陪著她推理著,“我聽說新皇陛下膝下就兩個兒子,似乎真沒有女兒。”

煙雨也鬧不明白,橫豎這時候還沒有什麼旨意下來,說不得是陛下一時的玩笑呢。

不過說起來,新皇陛下生的好生英武,雖自帶睥睨天下的氣質,可言談之間能聽出來是個性情恣意之人。

“新皇陛下很是平易近人,我孃親心緒不佳,說錯了話,他都沒放在心上……”

煙雨同顧瑁說著閒話,卻引來了顧瑁一聲驚呼:“怎麼會平易近人,太婆婆說,新皇陛下從前還是皇子的時候,去滇南查案,因當地毒草肆虐,從上到下殺了一串兒人,最是個手段狠辣的。還有他在北地手邊十年,把北蠻人打到了捕魚兒海餵鴨子去,再也不敢來犯,你說他平易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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