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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禾幾島返回的路上,天空陰沉安靜。
全速疾馳的車內,杜山闌併攏兩根手指,往脹痛的眉心沉沉按壓下去。
“公司裡現在怎麼樣了?”
林玦肅然道:“管理層還沒開始動,員工之間倒是傳得沸沸揚揚,說您要下臺了。”
杜山闌並不掀眼皮,無動於衷地說:“就因為暫停了林琪的工作?”
林玦點頭:“畢竟這麼些年以來一度大張旗鼓地重用林琪,底下的人聽風就是風,夫人的目的就是這個,先造對她有利的勢。”
杜山闌撤了手去,挑頭看向窗外海面,那一片海固定般久存於此,從他含著金湯匙在這座海島降生,到他抹殺所有童話光環把自己變成大義滅親的惡徒,每一場黎明,每一出日暮,海面依舊泛起二十幾年前那樣無情的波瀾。
無聲望了許久,他寂寂說道:“我和席茵苒,你更恨哪一個?”
林玦小小地頓了下,回頭朝後座看來,卻只看到宛如冰冷金屬的一張側臉。
他穩穩地端住語氣,一如彙報工作那般,不表露任何真情實感:“綜合來看,當然是更恨您,如果沒有您,我父親至少可以不用死。”
杜山闌諷刺地勾了唇角,“林琪也是這樣想的?”
林玦靜靜地說:“我想大概不會,他至今覺得對不起您,所以才願意留在您身邊的吧,相比之下,倒是不肯認我這個親哥哥了。”
杜山闌:“但你依然會為了他替我辦事,要是世上所有哥哥都像你一樣,我該省下多少心。”
林玦苦笑。
一路再無話。
杜家這麼大的家業,有過無數無人能及的榮光耀績,唯獨杜山闌見證的這十幾年,門楣流出血,匾額爬出鬼,上演過旁人不敢輕易言論的腥風血雨。
而這一切災禍的根源,點燃引線的罪魁禍首,是林家兄弟的父親,一個叫林謙榮的男人。
海濱泛起模模糊糊的灰霧,遠遠見著了杜家房子的尖頂,車子轉入林蔭遮蔽的單行道。
兩人出來時走了後門,看守後門的保鏢信了林玦的謊辭,以為是席茵苒的允許,這會進去,當然也走後門,只是到了門口,原先負責看守的人竟是一個不在了。
杜山闌何其敏銳,當即下達命令:“下去看看。”
林玦推開車門,幾分鐘後回來,臉色難看至極。
“大少爺,出事了,我們被發現了,夫人讓我們在這等著。”
杜山闌臉色陰沉,像是天空的陰雲一溜地映了下來。
林玦沉悶道:“您應該聽我的,先別管那位小少爺受的委屈,耐心順著夫人,等她交回轉移走的產業,直接撕毀協議把她送回泰國,到時杜家就徹底握在您手裡了 。”
杜山闌冷颼颼一眼刀刮過去:“你把席茵苒當傻子?想辦法進去看看,她是不是真的在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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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幾年前,禾幾島還是一座只有漁民居住的孤島,杜家最先看中這裡,拉來投資開發,如今已是旅遊產值過萬億的搖錢樹,即便今天這樣既非節日也非假日的陰天,街道上依然擠滿自駕遊的車輛。
但也僅限於景區,往南的盤山路上走,路邊時不時冒出幾棟價值難以估量的私人房產,這裡僻靜幽深,需要門禁卡才能進入。
海風呼呼灌入,覺察不出初秋的涼爽,只有恐怖的森冷。
時涵渾身繃緊,彷彿屁股底下坐的不是包皮的軟墊,而是審問犯人的老虎凳。
客廳裡站了四五個黑衣的保鏢,外面還有,來回巡邏。
席茵苒正襟危坐,淡淡地拿眼神掃他,“那麼緊張做什麼?”
時涵死死地盯住她,“你怎麼知道這裡?”
她把小指翹起,漫不經心地扣敲膝蓋骨,“我為什麼不知道這裡?這棟房子,可是當年我和他爸爸的婚房,杜山闌就是在這裡出生的,這裡的每一塊磚、每一面牆,我都記得清清楚楚,尤其是你錄影片的那一面,那裡原本有一幅油畫,是他爸爸最喜歡的,現在只剩掛油畫的釘子了。”
時涵遍體生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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