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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有大捷,皇帝在謹身殿大宴群臣,三日不絕。又借舞陽君巫蠱之事,復昌平公為昌平郡王。後宮雖有喪事,也開了一日戲酒,連太后的臉上亦出現了久違的笑容,多日的愁雲慘霧終於散了幾分。

皇后的兄長陸愚卿被遙拜為大司馬大將軍,督幽、冀、青、兗、梁、並六州軍事,封晉國公,加俸祿三等。他尚在襁褓中的幼子被封為符離子,以徐州符離縣五百戶為湯沐邑。

這一日,是三位公主和皇太子高顯的尾七,我從桂宮祭奠回來,歪在榻上發呆。在靈前站了足有一個時辰,只覺腰痠背痛,雙腿僵硬。芳馨奉了茶來,笑道:“姑娘累了,喝口茶歇歇。”說罷又叫紫菡來捶腿。紫菡粉拳輕落,我雙膝一鬆,只覺昏昏欲睡。

芳馨道:“姑娘歇一會兒,午膳到了,奴婢自會叫醒姑娘。”

腕間垂落的一隻黃蠟石赤色玉鐲,從前戴著正合適,如今卻大了一圈,左搖右晃,偶爾觸及肌膚,絲絲溫涼。陽光從身後照在右臉右肩上,一片洋洋灑灑的暖意。桌上的粉青釉三足鏤空小燻爐中,散出淡淡的玫瑰香氣,純淨馥郁,一絲煙味也無。我合目道:“春天終於來了。”

芳馨笑道:“春天早就來了。”說罷,搭了一襲淡紫雲紋披風在我身上。

我坐起身,撫一撫微亂的鬢髮,娓娓道:“去年春天,皇后剛剛監國,召我去御書房覲見。誰知,竟遇見吳省德。他上書請皇后封陸將軍的幼子一個子爵,卻被新上任的司納蘇大人攔下,他血氣方剛的,還在宮門外打了蘇大人一拳。如今,那孩子到底因為父親的軍功成了符離子,吳省德也算得償所願了。”

芳馨道:“姑娘好端端的,提他做什麼?”

我掰著手指道:“今天不但是皇太子的尾七,還是舞陽君和吳省德的頭七。”

芳馨道:“他們是畏罪自盡的軟骨頭,既幹了那見不得人的事,又沒膽子受刑。連奴婢也瞧不起他們。”

我冷笑道:“若做了壞事都有膽子去認,這天下也就太平了。換作是我,恐怕還不如他們!”

芳馨詫異道:“姑娘何必將自己和他們比?哪有人這樣說自己的。”

我沉默半晌,低頭道:“姑姑,我為了救錦素,命李瑞故意放了小蝦兒出去。他被人毒死,是我害了他。”

芳馨道:“奴婢雖笨,也知道姑娘放他出宮,是為了尋出幕後主使。況且這小蝦兒處心積慮,害了三位公主,也害了皇太子,這是他應有的報應。姑娘千萬不要責怪自己。”見我不說話,忽然醒悟,“姑娘前些天做噩夢,難道是為了這件事?”

我嘆息道:“是,也不全是。”

芳馨道:“姑娘的心事越來越重,從前奴婢還能開解一兩分,如今卻是摸不著頭腦了。姑娘病著,還須多保重。”

我搖頭道:“難道是我有心糟蹋自己的身子麼?姑姑只瞧瞧這宮裡,哪一時哪一刻不多事。我若稍稍懈怠,便和錦素她們一樣,抄家流放,都是輕的。”說到抄家流放,我忽然想起一人,遂問道,“蘇燕燕罷官為奴,如今還好麼?”

芳馨笑道:“她是三個女官裡面罰得最輕的,父親又是正二品的高官,皇后天天帶著她,誰還能給她氣受?恐怕這幾年間就要放出宮去了。”

我心下甚慰:“如此我便也放心了,總算還有一個有著落的。”

芳馨道:“前兩天,奴婢還在內阜院遇見蘇姑娘,只比先前瘦些,臉色和精神倒還好。如今貼身服侍皇后,娘娘很看重她,叫她去拿了好些金箔紙。”

說起蘇燕燕,我不能不想起那隻黃百合香囊。我淡淡一笑,笑容比腕上的鐲子還要涼幾分:“這是她的福氣。對了,她去拿金箔紙做什麼?”

芳馨想了想,大驚道:“今天是舞陽君的頭七,那金箔紙莫不是要折元寶的?只是他們是罪人,皇后也不怕觸怒聖上麼?”

不知從哪裡透出一絲冷風,如同我心中油然而生的愧疚之意,連肩頭的陽光都淡了幾分:“皇后要祭拜長姐,是出於親情孝義,哪怕舞陽君是罪人,陛下也不好說什麼。即便真要怪罪,皇后自也能承受得起。”

芳馨道:“都說舞陽君指示人殺了三位公主,難道陛下就不疑心皇后?”

我垂頭撫著左手食指上的桂紋碧璽戒指:“舞陽君母子已然自裁,奚檜又尋不到,並無鐵證指向皇后。況且陸將軍又立了大功。陛下若真有疑心,也只能是疑心,當不得真。”

芳馨道:“陛下本就怪皇后沒有照料好皇太子和公主,現下又出了舞陽君的事,皇后會不會失寵?”

我冷哼一聲:“皇后若真敢在守坤宮祭奠長姐,還怕失寵麼?況且,失寵又如何?”

芳馨一怔。忽聽門外小丫頭道:“姑娘,理國公府的謝小姐遣了純兒姑娘來回話。”

純兒是采薇的近身侍婢,采薇每常進宮,都帶著她。芳馨向門外道:“請純兒姑娘進來。”純兒走來行禮道:“我們姑娘命奴婢來請問一聲,姑娘午後要來拜訪,大人可賞些空子麼?”

我坐直了身子,笑道:“這是什麼話?采薇妹妹要來,只管來便是。你們姑娘這會兒在哪裡?”

純兒笑道:“姑娘現在漱玉齋陪長公主說話,領了午膳便來永和宮。”

我笑道:“長公主殿下甚少見人,如今倒肯留她用膳。”

純兒笑道:“長公主和咱們姑娘是舊識。”說罷,自知失言,忙抿嘴低下頭去。

我只作沒聽見:“想必你們姑娘正等著你回話,我便不虛留你喝茶了。回去轉告你們姑娘,我等著她。”純兒正自不安,聽我這樣說,便草草行了一禮,匆匆去了。

芳馨愕然道:“長公主殿下自幼長在深宮,又嫁去北燕兩年,如何成了謝小姐的舊相識?”

我微笑道:“長公主回來也有半個多月了,采薇天天進宮請安,便是不相識,也成了舊相識了。午膳好了麼?端上來吧。”

午後,我正歪在榻上養神,只等著采薇過來,誰知依舊是純兒來了。純兒道:“姑娘從漱玉齋出來,遇上了守坤宮的蘇姑娘來傳召,便去了皇后宮裡了。這一去也不知道多少時候,今日恐不能來了,大人不必等了。”

純兒走後,我正要午歇片刻,漱玉齋的宮女進來傳話,說昇平長公主傳召。我只得忍著頭痛,帶著紫菡去了漱玉齋。

寢殿中長窗洞開,雪白的紗幕似清澈的金沙池水隨風波動。春風微涼,輕如鶴羽,頓時將我腦中的沉悶痛楚驅散了大半。寢殿中棗紅色的帳子換成了蔥綠色,如初生的水草在淺水中沐光起舞。殿中瀰漫著玫瑰香氣,清淡到似有若無,和悠然殿的氣味一般,一絲煙氣也無。

走近最後一道紗幕,忽聽昇平長公主在裡面道:“這玫瑰的香氣如何?前幾天孤已命人送了一些去永和宮。”

我忙行禮道謝:“今天悠然殿是點了一些玫瑰香,只是他們沒告訴臣女,這是殿下所賜。臣女當早些來謝恩才是,請殿下恕罪。”

昇平道:“坐吧。聽聞大人一直很忙碌,身子也不大好,是孤吩咐他們暫且不要告訴你,免得你為了這點小事便來謝恩,倒勞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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