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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新道:“請陛下聽微臣慢慢道來。那奚檜自言不知此人是誰,只看他身著縐綢襖子,身材粗壯,右手有一條刀疤,才猜測此人是將門豪奴。這豪奴率門客家甲將他驅趕到京城左近,終於將他抓住,一頓亂棍,就要打死……”我不覺坐直了身子。鄭新接著道:“當此危急時刻,一位女俠不知從何處飛臨,施展奇妙掌法擊飛了眾人的棍棒,提起他躍馬狂奔,直到城下。”

皇帝雙目異常明亮,顫聲道:“此女是誰?”

鄭新從容道:“當時是凌晨,天黑得很。奚檜藉著燈光看了她一眼,只說此女身著綠衣,容貌甚美,看不出年紀。”

皇帝欣喜道:“綠衣女俠,武功極高,容貌甚美,普天之下還有第二人麼?她說她要出宮去找尋真相,果然便找到奚檜了!”

鄭新遲疑半晌,銀鬚一顫,終是沒有開口相詢。皇帝像個孩子一樣振奮不已,過了好一會兒,才對鄭新道:“後來怎樣了?”

鄭新道:“那位女俠提著他到了城下,後面追兵甚急。於是從馬上取下爪鉤,蹬馬上牆,將爪鉤拋在城堞上。女俠回身提起奚檜,右手攀著鉤繩,腳下幾個起落,便上了城牆。她輕巧避開所有巡城士兵,從石梯下了城牆。奚檜說她腳步輕淺無息,行跡宛若鬼魅。女俠在城中尋了一口破麻袋將他裝起,他頓時動彈不得。那女俠將他丟在府衙門口,徑自走了。奚檜聽得外間全無動靜,便幾番掙扎著要爬出麻袋。然而他一動,便有一個極硬的東西像彈子一般飛來,不是打在他的腕上,便是打在他的膝頭。想是那女俠在旁窺伺,只要他意圖爬出,便發硬物打他的關節。因此他動了幾下,便不敢再掙扎。後來因傷勢太重,也無力再動,不久便昏了過去。”

我像幼時聽說書般,瞠目難言,撟舌難下,良久道:“他裝在麻袋之中,那女俠也能認清他四肢關節在何處?當真匪夷所思。”

皇帝道:“學武之人,對人身五臟六腑、四肢關節甚為了解,遠勝常人。有此手段,並不出奇。”

鄭新恍然道:“陛下聖明。微臣初聽奚檜此言,只是將信將疑。而且據衙役所言,當時府衙大門外方圓數丈之地,並沒有什麼細小硬物掉落。微臣去城外檢視,也詢問了當夜守城的兵士,都是一無所獲。於是微臣便想,若奚檜所言不虛,那豪奴一定會進城找尋他,臣便請汴城尹在巡城時留意一二。果然見到一個右手背上橫貫一道刀疤的人,一副豪奴管家的模樣。後來臣又詢問那隻麻袋的去處。直到微臣親眼看見紮緊麻袋的淡綠布條,才信了八分。只是尋不到打人的硬物,微臣甚是不解。”

忽聽皇帝嘆道:“是她,就是她。那打人的硬物,是冰塊……”

鄭新與我相視一眼,道:“啟稟陛下,這些日子並沒有下雪,城中並無結冰之處。”

皇帝微微一笑,目視遠方,甚為神往:“她內力卓絕,陰陽雙修。這是她用真氣凝成的冰塊,普天之下,再無第二人。”

御書房靜了片刻,似有一抹微弱的暖風拂過,吹得每個人的心頭都癢癢的。皇帝的嚮往中充滿了失而復得的欣喜,昔日對周淵擅自出走的憤怒和哀怨如冰雪消融,只餘春水的柔情。鄭新由震驚而歎服,由歎服而遺憾,由遺憾而遙想,由遙想而神往。而我的心中,已生出一點不多不少的悲哀。

忽聽皇帝喚我道:“朱女丞笑什麼?”

我驚醒,笑意轉深:“臣女聽聞訊息,得知她平安無恙,甚為安樂,故此微笑。”

皇帝道:“從前你便說過,朕與她未必沒有相見之日,朕還有些不信。如今她抓住奚檜,又回了汴城,這真是……真是……”

我是第一次見到皇帝激動得連話也說不出來。我淡淡道:“真是近在咫尺。”

皇帝笑道:“說得好。”說罷對侍立在旁的老內監李演道,“你現在就去告訴汴城尹,巡城時留心那綠衣女俠。若發現此人,立刻進宮回朕。”李演躬身領旨,正要退下,皇帝又補了一句,“不分白日黑夜,要立刻進宮回朕。你記得囑咐把守各門的侍值衛尉。”

鄭新終於忍不住問道:“請恕微臣無禮,難道陛下識得此女?”

皇帝嘆了一聲,滿含遺恨、焦灼和期待:“她便是出宮遠遊的周貴妃。”

鄭新怔了片刻,慨然嘆道:“微臣記得二十年前貴妃之姐元平郡主周澶歿了的時候,先帝命微臣查驗郡主的命案。當時所有的疑點都在廢王高思諫一個侍妾李氏的身上,是貴妃憐憫李氏母子,不計前嫌,按下此議,獨自扶靈回北,查出了長姐被謀害的真相,著實愧殺微臣。那時貴妃只有十八九歲,便有這樣的仁心與機變。如今這般處江湖之遠而憂君事,微臣歎服。”

皇帝擺擺手,揮去滿心的興奮與不安:“想不到鄭司刑還記得貴妃當年的舊事。是了,那追殺奚檜的豪奴是誰家的,可查出來了麼?”

鄭新道:“回稟陛下。汴城府衙的人說,這名家奴從大將軍府的后角門出入兩次,後率人出城了。”

皇帝嘿的冷笑:“陸愚卿!他是要殺人滅口麼?!”

鄭新道:“這……微臣不敢斷言。要將此人提審到案,問過才知。只是大將軍府臣不便擅自緝拿,請陛下降旨。”

皇帝沉吟半晌,手執青玉簪將一封奏章敲得篤篤輕響。我心念一動,向上道:“啟稟陛下,臣女有一言啟奏。”

皇帝道:“準。”

“多謝陛下。”說罷我轉向鄭新道,“請問大人,那奚檜身上可有新的刀劍之傷?”

鄭新道:“奚檜的面板上有許多挫擦傷和瘀傷,還受了很重的內傷,胸前肋骨被打斷幾條。並沒有刀劍創口,因此流血甚少。”

“那就對了。下官記得鄭大人說過,舞陽君陸玉卿的兒子吳省德得知母親與人私通,頗為震驚。可見吳省德並不知母親的醜事,是不是?”

鄭新道:“不錯。”

我笑道:“連親生兒子都不知道的事情,一個異母兄弟會不會知道?”

鄭新捋髭沉吟:“可知可不知。”

我又道:“好。假如奚檜當真是受廢武陽君陸氏的指示殺害三位公主,且陸大將軍不但知道奚檜此人的存在,還深悉長姐的所有用心處分。大人說,大將軍會派人殺奚檜滅口麼?”

鄭新向上恭敬道:“啟稟陛下,奚檜的確是說,指使他聯絡小蝦兒殺死三位公主的人,就是廢舞陽君陸玉卿。若陸大將軍是知情的,的確有可能千里追殺,為的是絕不讓刑部先找到奚檜。”

皇帝冷哼一聲,面色鐵青:“不錯。”

我凝神道:“假如大將軍一心要殺死奚檜,那些家甲為何不用刀劍,而要用棍棒如此廢事?若一刀斃命,或亂刀砍死,還怕武功高強的貴妃麼?舍刀劍而用棍棒,於理不合。”

鄭新合目思忖,微微頷首。我又道:“會不會是這樣,大將軍只是想用棍棒將奚檜叉架回府,卻險些被他逃脫,幸而貴妃在旁,才又將他擒住?而那奚檜被追緝甚久,東躲西藏,惶懼不已,才誤以為那些人是想殺他。所以慌不擇路,想進城自首,這才來到了汴城外。”

皇帝和鄭新相看一眼,齊聲道:“原來如此。”

我又道:“大將軍並非魯莽之人。試想,假如大將軍對長姐和奚檜之事並不知情,他尋到奚檜,第一件事,當是問清實情才對。再看是藏匿,殺死,還是送官。而不是糊里糊塗就將他殺死在城外。臣女以為,當是這種情形,那家奴這才舍刀劍而用棍棒。”

皇帝面色稍霽,卻仍是大大不悅:“不論如何,這是欽犯。他怎能用私甲追捕!即便不是殺人滅口,也脫不了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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