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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羅利回到了我自己的房裡,順手把連通兩個房間的門關上了。他說:

“嘖!嘖!嘖!我還只當赫爾曼太太是絕對不會……”

“那自然啦,”我埋怨起他來,“她是你介紹來的嘛。這人的情況怎麼樣?”

“她男人叫託德·赫爾曼,就是那個管停車場的。她在嫁給託德以前原是個受過專門訓練的護士。我還一直當她是很靠得住的。”

“她在巴列霍有個侄子?”

“嗯,該有吧。在馬爾島上工作的那個叫舒爾茲的小夥子八成兒就是。依你看她是怎麼會捲進……”

“捲進或許還不見得吧,要不,她說去取信紙會沒把信紙拿到手嗎?你派個人守在這兒,別讓人進來,等我們去向舊金山借一位炸彈專家來檢查過了再說。”

治安助理從走廊上喚進一個人來,我們就把他留在房間裡擺擺樣子。我們來到了大堂,見米基·萊恩漢正在大堂裡。

“芬克的腦殼兒破裂了。跟那個報廢了的一起送縣醫院了。”

“菲茨斯蒂芬死了?”我問。

“還沒呢,據那個醫生看,只要送去的醫院有合適的裝置,還是可以把他救過來的。天才曉得救了過來還有什麼用——你看看他都成什麼樣子了!不過這班穿白大褂的呀,愈是這樣的破爛他們就愈是喜歡。”

“阿羅妮亞·霍爾東是不是跟芬克一起放出來了?”我問。

“出來了。有阿爾·梅森盯著她呢。”

“給‘老頭子’掛個電話,問問阿爾有沒有來報告過她的什麼情況。把這兒的情況也給‘老頭子’彙報一下,順便問一下安德魯斯是不是已經找到。”

“安德魯斯?”米基去打電話了,羅利就問我說,“他怎麼啦?”

“據我所知並沒有什麼,只是我們想把科林森太太已經獲救的訊息告訴他,卻一直找不到他。自打昨天上午以後他就沒有去過自己的辦事處,誰也不肯站出來說知道他在哪兒。”

“嘖,嘖,嘖。要找他有什麼要緊的事麼?”

“這姑娘我可不想照管她一輩子,”我說,“姑娘的事都是由他掌管的,姑娘也應該由他負責照看,我想把姑娘移交給他。”

羅利像是點了點頭。

我們到了外邊,逢人便問,凡是我們能想到的問題全都問到了。問來問去還是得不到一點線索,只是經過反覆琢磨已經可以放心的一條又得到了進一步的證實,那就是:炸彈決不是從窗子扔進去的。在炸彈爆炸前一瞬間和爆炸當時能看到旅館這半邊的,我們總共找到了六個人,六個人都沒有見到半點可以勉強認為也許跟投彈有關的可疑跡象。

米基打完電話回來,帶來訊息說:阿羅妮亞·霍爾東從市拘留所裡被放出來以後,就去了聖馬特奧一家姓傑弗裡的人家,一直待在那兒。第二個訊息是,迪克·福利尋找安德魯斯的行蹤已有了眉目,很有可能在索薩利多把他找到。

地方檢察官弗農和治安官菲尼從縣城趕來了,背後還緊緊簇擁著一大群記者和攝影師。他們的偵查活動還是像模像樣做了不少的,可惜並沒有一點收穫,他們的唯一所得就是由此而上了舊金山和洛杉磯各大報紙的頭版——反正這也是他們最大的心願了。

我叫旅館給嘉波莉·科林森換了一個房間,派米基·萊恩漢守在隔壁一間,連線兩個房間的門並不鎖上。嘉波莉現在算是開口說話了,對弗農,對菲尼,對羅利,對我,都說了。她說的卻幫不了我們多大的忙。她說,她當時是睡著了,是一聲巨響,再加床的一陣猛烈震動,把她給鬧醒的,後來我就進來了。別的她什麼也不知道。

傍晚時分,舊金山警察局的炸彈專家麥克拉肯到了。把掃集攏來的各種各樣碎片一一檢視以後,他告訴了我們一個初步的結論,說炸彈不大,是鋁製的,炸藥用的是低階硝化甘油,是用簡陋的摩擦裝置引爆的。

“看這活計是業餘水平,還是專業水平?”我問。

麥克拉肯吐掉了幾根散出的菸絲——他抽香菸也是喜歡用牙咬的——然後才說:

“依我看,製作那玩意兒的人是個懂行的,可是限於材料,只能弄得到什麼就拿來湊合著用了。等我把這堆破爛拿到實驗室裡去仔細研究過以後,我再把詳情告訴你們。”

“上面沒有裝定時器?”我問。

“沒有裝定時器的跡象。”

喬治醫生從縣城裡回來,帶來訊息說:菲茨斯蒂芬雖已只剩了這麼支離破碎的一堆,人倒是還活著。這位醫生開心得滿面紅光。我問他芬克怎麼樣,嘉波莉的情況又怎麼樣,那都是拉直了嗓門衝他直嚷嚷,才算叫他聽進耳去的。他於是告訴我:芬克並沒有生命危險,姑娘的感冒也已經好多了,明天要是想下床的話就儘可以下床了。我又問他姑娘的精神症狀是不是有所改善,可是他急著要回菲茨斯蒂芬那兒去,別的已經什麼都無心顧及了。

“嗯嗯,對,是這樣,”他一邊含糊應付,一邊就側轉身子繞過了我朝汽車裡一鑽。“反正就是保持安靜,注意休息,解除焦慮這三條,”撂下這句話來,人就一溜煙跑了。

那天的晚飯,我是跟弗農、菲尼一同在旅館的餐室裡吃的。他們以為這爆炸案的情況我還有些什麼瞞著他們,所以就一直像盤問證人似的把我問個沒完,整整問了一頓飯的時間,儘管他們誰也沒有直截了當指責我說我打了埋伏。

吃完晚飯以後,我就上樓到新換的房間裡。米基正手腳一攤,躺在床上看報呢。

“去吃點東西吧,”我說,“咱們的寶貝怎麼樣了?”

“起來了。你看她會怎麼樣呢——一副牌只剩五十張了,還能怎麼樣呢?”

“怎麼?”我問道,“她幹什麼來著了?”

“沒幹什麼。我不過是這麼瞎想想罷了。”

“你是因為肚子餓了才這麼瞎想的。還不快吃飯去。”

“好嘞,大偵探先生,”他說著就出去了。

隔壁房裡悄無聲息。我隔門聽了聽,然後才輕輕敲了敲門。是赫爾曼太太的嗓音說了聲:“進來。”

只見赫爾曼太太坐在床前,繡花箍上繃了一方嫩黃色的布,在那兒繡幾隻大紅大綠的蝴蝶。嘉波莉·科林森坐在房間那頭的一張搖椅裡,對著膝頭上的雙手皺起了眉頭,雙手十指交叉握在一起,扣得好緊,連指關節都扣得發白了,指頭尖都扣得腫脹了。身上還是被綁架時穿的那套花呢衣服。皺還是很皺的,不過沾上的泥巴已經刷得一乾二淨。我進去的時候她也沒抬頭瞧我。那護士可是抬起頭來對我一瞧,滿面的雀斑都擠到了一塊兒,作出了一個不自在的笑臉。

“晚上好,”我想帶些愉快的氣氛進來,所以特意這麼說,“看來我們這病房裡快要沒病人啦。”

姑娘沒有反應,那護士的反應卻讓人吃不消。

“誰說不是呢,”赫爾曼太太大聲說,一派熱情表現得未免過了頭。“我們現在已經不能把科林森太太叫做病人啦——你看她不是已經起來走動了嗎——說實話我見她這麼著還真有點不樂意呢——嘻嘻嘻——因為像這樣一個在各方面都那麼好的病人,我還確確實實從來沒有碰上過呢,不過我們做護士的以前在醫院裡受培訓,小姐妹們之間常有這麼個說法,說是:病人愈是好服侍,我們這好福氣就愈是長不了,反過來說,要是碰上了一個難侍候的病人,那就會嘀咕這人的壽怎麼這麼長——不不,意思是說他怎麼就老是住在醫院裡不走了。記得有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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