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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年紀尚輕,卻不偷不搶,所賺一分一厘皆憑自己的曲藝本事,又如何當得‘自輕自賤’四字?”
商麗歌怒極反笑:“我知季大人不喜樂人,對紅樓中人亦多有偏見,大人素有清正之名本無可厚非,然我雖是樂籍,卻也不容大人這般輕辱!”
“大人既不願多待,紅樓自不會強留,來人,送客!”
商麗歌拂袖而去,裙裾翩躚若海棠怒放。
季洲鐵青著臉立在原地,見她背影,一時怔然。
第二十五章 晉江獨發
季洲黑著臉揹著季芸回府,闔府上下見到季洲這般神色都戰戰兢兢。
季芸的丫鬟服侍著她更衣洗漱,知道季洲就在門外,期間連大氣也不敢出,倒是正主季芸,眼下酒氣上頭,換了身乾淨衣服後便矇頭大睡,諸事不知了。
一直到第二日日上三竿,季芸方迷迷瞪瞪醒來,丫鬟守了一夜,忙將她扶起,小聲道:“姑娘你可算醒了,昨兒個險些把奴婢嚇得三魂七魄都要沒了……”
季芸揉了揉腦袋:“出什麼事兒了?”
“姑娘不記得了嗎?昨日姑娘說去紅樓,深夜方歸還吃醉了酒,大人帶姑娘回來的時候,那臉色可嚇人了……”
季芸一怔,這才憶起昨夜種種,不由面色一白:“哥哥怎麼說?”
“大人說,待小姐醒了就去書房,他今日告假,就在書房裡等著小姐。”
季芸不敢耽擱,匆匆洗漱了番便往書房去。
季洲一早便坐在書案之後,然手中的案文卻沒翻幾頁。不知為何,他總是想到昨日商麗歌對他橫眉冷目的模樣,之前便知她伶牙俐齒,然又總覺她處事圓滑,凡事留有三分餘地,倒還是頭一次見她這般針鋒相對。
季洲微微蹙眉,聽人叩門,目中又是一沉。
門外之人果是季芸,她埋著頭進來,小聲喚了聲:“哥。”
“酒醒了?”
季芸點頭,如今想來,她昨日之舉委實荒唐,便老老實實認錯道:“我知錯了。”
眼下倒是乖巧,季洲見她這副模樣,再大的火氣也發不出,只冷聲道:“紅樓那等地界往來人雜,你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孤身前去,若出了什麼事,你讓我如何同爹孃交代?”
季芸低眉囁喏:“我真的知錯了。”
“當真?”
季芸連連點頭:“同樣的話昨日紅樓的那位姐姐也同我說了,我知道危險,是我讓哥哥擔心,以後不會了……”
季洲眸中一頓:“她同你說了什麼?”
“她說讓我不要一人獨自去紅樓,還說你定是為了我好……”季芸想到昨晚,又目色忿忿,“我之前喝多了還碰上一無賴,明明是他撞的我,非說是我撞壞了他的玉佩,後來也是那位姐姐替我解了圍,帶我去的廂房。”
季洲微怔:“不是她引你喝的酒?”
季芸搖頭:“自然不是,我雖喝多了,但也記得清清楚楚。那位姐姐帶我去廂房後未再讓我飲酒,只喝瞭解酒茶。”
季洲按了按眉心,頓覺頭疼。
他怕是幹了樁蠢事。
當時她罵的那些話,如今看來,竟是半點沒罵錯!
憶及商麗歌所言,季洲又看向季芸,神色微緩:“你同我好好說說,究竟為何要去紅樓借酒消愁?”
“因為……”季芸咬了咬唇,“因為你替我定的那樁婚事。”
季芸從未與季洲說過這些,然一旦開了口,便也覺得並非想象中那般難以啟齒,兄妹兩個難得這般平心靜氣地聊上一聊。
待聽完季芸所言,季洲默默良久,道:“你所說之事我定會仔細查探,若確有其事,莫說未過三媒六聘,便是過了,哥也定不會讓你嫁與那等好色狂悖之人。”
***
商麗歌在公子的小書房抄寫《心經》,不止《心經》,還有《金剛經》、《慈經》、《太上感應篇》……
商麗歌扶額,這也太多了一些。
昨日她是被那位季大人氣得狠了,忘了他也是堂堂三品大員,與他懟得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此事自然是被公子知曉,便讓她抄寫經書靜心。
商麗歌抄得手痠,忍不住抬眸喚道:“公子……”
聞玉神色不變:“你心不靜,合該多抄些佛經道經練練心性。”
“靜了靜了,現下當真靜了。”商麗歌忙道,“再抄下去,我怕是要六根清淨,出家做姑子去了。”
聞玉輕笑,抬眸看她:“你若有這志向,我倒是可以給你介紹些不錯的庵堂。”
商麗歌:……
“公子無非是覺得我昨晚處事急躁了些,太過鋒芒畢露。”商麗歌小心翼翼起身,溜到近前替聞玉研墨,“但我也並不是全無考量,正因為對方是那位季大人,我才會這般直白地同他嗆聲。”
聞玉筆下一頓。
商麗歌見公子有意聽下去,便繼續道:“那位大理寺卿性子執拗板正,對紅樓亦心存偏見,卻也是難得坦蕩清正之人,並不會因為我的幾句話就對我或是對紅樓懷恨在心。”
“但是反過來,我的那幾句話若當真讓他放下了對紅樓的偏見,日後肯踏足此地,以他大理寺卿的官職,公子想知道什麼或許能從他口中探得一二。”
聞玉神色莫測地勾了勾唇:“你對那位季大人的評價倒是不低。”
“我只是覺得,那位季大人並非不能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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