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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著樓梯口的傑克看到伯尼,立刻在桌下踢了內德·博蒙特一腳。內德·博蒙特的視線從自己的空杯子抬起來,目光變得又冷又硬。他雙手在桌上放平,站起身來,走出火車座隔間,面對著德斯潘,開口道:“伯尼,我要我的錢。”

跟在德斯潘後頭一起上樓的男子此刻繞過他,左拳用力揍在內德·博蒙特身上。他個子不高,但是肩膀很厚,拳頭很大。

內德·博蒙特被揍得往後靠在火車座隔板上。他往前傾斜,膝蓋軟了下去,可是沒倒地。他撐著一會兒,目光呆滯,面板透著淡綠色,咕噥了幾句沒人聽得懂的話,然後走向樓梯口。

他下了樓,像關節鬆動似的,面無血色,頭上沒戴帽子。他穿過樓下的用餐室,走到街上,越過人行道,然後吐起來。吐完之後,他走到十幾英尺外的一輛計程車那兒,爬上去,把一個格林威治村的地址給司機。

<h2>3</h2>

內德·博蒙特在一棟房子前下車,位於褐石階梯下的地下室門沒關,裡頭的聲音和燈光都傾瀉到昏暗的街道上。他透過地下室的門廊,來到一個窄小的房間,兩個穿白色外套的侍者在二十英尺的長吧檯裡,為吧檯前的十來個男女客人服務,另外有兩個侍者在外頭的桌子間穿梭,忙著招呼其他客人。

頭比較禿的那個酒保說,“老天,內德!”放下他在高玻璃杯裡搖晃的粉紅色調酒,一隻溼手伸出吧檯。

內德·博蒙特說,“梅克,好。”然後握了他的手。

另一個侍者過來和內德·博蒙特握手,然後是一個圓胖紅潤的義大利佬,內德·博蒙特喊他託尼。寒暄過後,內德·博蒙特說他要買杯酒。

“那還用說,”託尼道。他回到吧檯,然後敲敲一個空的雞尾酒杯。“今晚可別讓這傢伙像買水似的把酒帶出去,”他對酒保們說,“要喝只能在這裡喝。”

內德·博蒙特說:“沒問題,我接受,雙份蘇格蘭威士忌。”

房間另一頭兩個女郎站起來一起喊:“唷呵,內德!”

他告訴託尼,“馬上回來,”然後過去女郎那一桌。他們擁抱他,問他問題,把他介紹給同桌的人,然後騰出一個位子給他。

他坐下回答他們的問題,說他只是匆匆來紐約一趟,不打算待下來,他叫的是雙份蘇格蘭威士忌。

接近三點時,他們從桌邊站起來,離開託尼的店,到三個街口外一個幾乎一模一樣的店,然後又坐下來,喝了同樣的酒。

其中一個男子在三點半離開,沒跟其他人道別,其他人也沒跟他道別。十分鐘之後,內德·博蒙特、另一個男子,還有兩個女郎離開了。他們坐上街角的一輛計程車,到華盛頓廣場附近的一家飯店,那個男子和一名女郎下了車。

剩下的那名女郎,內德喊她費汀克,她帶著內德·博蒙特到七十三街的一戶公寓。公寓裡非常暖,她開門時,暖氣透出來。她往客廳走了三步,忽然嘆了口氣,然後倒在地板上。

內德·博蒙特關上門,試著喚醒她,可是她沒醒。他艱難地把她半抱半拖進隔壁房間,放在一張罩著印花棉布的臥椅上。替她脫了部分衣服,找了毯子蓋住她,開啟窗戶。然後他走進浴室吐。吐完回到客廳,和衣躺在沙發上,睡著了。

<h2>4</h2>

電話鈴響起,離內德·博蒙特的頭很近,把他給吵醒了。他睜開眼睛,雙腳夠地,轉個身,環視房間。看到電話時,他就閉上眼睛,鬆弛了下來。

鈴聲繼續響。他悶哼著,又睜開眼睛,掙扎著把左臂從身體下面抽出來。他把手腕湊近雙眼,乜斜著眼看看錶。手錶上的玻璃鏡面已經不見了,上頭的指標停在十一點四十八分。

內德·博蒙特再度在沙發上扭動,左肘撐著斜到一側,然後左掌撐著抬起頭。電話鈴還在響。他悲慘的雙眼環視房間,電燈開著,透過一扇開著的門,他可以看見費汀克的腳,蓋著毯子躺在臥椅上。

他又悶哼著,坐起身來,手指順了順他的暗色頭髮,指尖使勁按著太陽穴。他的嘴唇乾得變色脫皮了。他用舌頭舔了舔,扮了個倒胃的苦臉。然後起來,咳兩聲,脫下手套和大衣,扔在沙發上,走進浴室。

從浴室出來後,他走到臥椅處,往下看著費汀克。她正熟睡著,臉朝下,一隻藍色袖子的手臂彎著枕在頭下。電話鈴已經不響了,他把領帶挪正,回到客廳。

幾張椅子間的餐桌上有個開啟的煙盒,裡面有三根菸。他拿起其中一根,嘰咕著“管他的”,毫無打趣的意思,然後找到一盒火柴,點燃香菸,走進廚房。他擠了四個柳橙,盛在一個透明高杯裡,喝掉。又弄了咖啡,喝了兩杯。

走出廚房時,費汀克用一種悲傷的平板聲音問:“泰德呢?”露出的那隻眼睛半張。

內德·博蒙特走近她。“誰是泰德?”他問。

“昨天跟我在一起那個傢伙。”

“你昨天有跟誰在一起嗎?我怎麼會知道?”

她張開嘴巴,製造出一種刺耳的咯咯聲轉換話題。“幾點了?”

“我也不知道,反正是白天吧。”

她把臉埋進下頭的印花棉布墊子搓了搓,然後說:“昨天我碰到一個帥傢伙,答應要嫁給他,然後就跟他分手,隨便碰到另外一個誰就把他帶回家了。”她放在頭上的手開啟又闔上。“我現在是在家裡沒錯吧?”

“反正你有這裡的鑰匙,”內德·博蒙特告訴她,“要喝點柳橙汁或咖啡嗎?”

“我什麼都不要,只想死。內德,你走好嗎?別再回來了。”

“對我來說恐怕很難,”他沒安好心地說,“不過我試試看。”

他穿戴大衣和手套,從大衣口袋掏出一頂暗色起皺的便帽,戴上了,離開那棟房子。

<h2>5</h2>

半個小時後,內德·博蒙特敲著他那家旅館的七三四號房門。傑克昏昏欲睡的聲音立刻在門的那頭響起:“誰?”

“博蒙特。”

“嗯,”那聲音無精打采,“來了。”

傑克開啟房門,擰亮電燈。他身穿綠色斑點的寬鬆睡衣褲,打著赤腳,兩眼呆滯,臉睡得紅通通。他打了個呵欠,點點頭,回到床上,仰躺著伸展四肢,盯著天花板。然後意興蕭索地問:“你今天早上還好吧?”

內德·博蒙特已經關上門。他站在門和床之間,悶悶地看著躺在床上的男子。他問:“我離開後發生了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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