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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趣說:“你是說,我已經學會不要穿淡褐色鞋子配藍色西裝?諸如此類的?”

“我不是指那些。”

他微笑道。“那你就錯了。我是個賭徒,而且是政客的爪牙。”

“我沒錯。”她眼中顯出辯白的神色。“拜託不要吵架,至少現在還沒有必要。”

“抱歉。”他現在的笑容帶著歉意。“不坐下嗎?”

她坐了。他則坐在一張寬大的紅椅子上面對她。他說:“現在你要告訴我,你弟遇害那天晚上,你家發生了什麼事。”

“對,”小聲得幾乎聽不到。她的臉轉為粉紅,視線垂下去望著地板。當她再度抬眼時,雙眼羞澀。困窘得結結巴巴:“我要你知道。你是保羅的朋友,這件事——這件事可能會讓你成為我的敵人,可是——等你知道發生了什麼——等你曉得事實——你就不會——至少不會是我的敵人。我不知道。或許你會——但你應該要知道。然後你可以決定。而且他沒有告訴你。”她專注地看著他,眼中的羞澀不見了。“不是嗎?”

“我不知道那天晚上你家發生了什麼事,”他說,“他沒告訴我。”

她往前湊,很快地問道:“這不表示他想隱瞞什麼、必須隱瞞什麼嗎?”

他聳聳肩。“是又怎樣?”他既不激動,也不熱心。

她皺起眉頭。“可是你一定明白——先不管。我會告訴你發生了什麼事,你可以自己判斷。”她繼續往前湊,專注的棕色眼珠盯著他。“他來吃晚餐,那是第一次來我們家吃晚餐。”

“這個我知道,”內德·博蒙特說,“你弟不在家。”

“泰勒沒來吃晚餐,”她認真地糾正他,“可是他在樓上自己房裡。只有家父、保羅、我在餐桌上。泰勒正要出去吃晚飯。他——他跟保羅為了奧帕爾的事情鬧得不愉快,就不跟他一起吃飯了。”

內德·博蒙特專注地點點頭,沒什麼熱度。

“晚餐後,保羅和我單獨相處了一會兒,在——在昨天晚上我們講話的那個房間,他的手臂忽然擁住我,然後吻我。”

內德·博蒙特笑了,不大聲,卻帶著突如其來忍不住地開心。

珍妮特·亨利驚訝地看著他。

他把大笑修正為微笑,說道:“對不起。你繼續。我一會兒再告訴你我為什麼笑。”但她正要繼續的時候,他說:“等一下。他吻你的時候,有沒有說什麼?”

“沒有。我是說,可能有,可是我聽不懂。”她臉上的困惑更深了。“怎麼了?”

內德·博蒙特又笑了。“他應該解釋一下他的債權。也許這是我的錯。我曾試著說服他不要幫令尊競選,也說過令尊是在利用你當誘餌來得到他的支援,還勸過他如果願意以這種方式被收買,那就應該確定在選舉之前先收到這筆債,否則永遠都得不到。”

她雙眼瞪大,裡頭的困惑減少了。

他說:“那是那天下午的事,不過我好像沒能讓他搞懂我的意思。”他前額擠出皺紋。“你的反應呢?他是真心想娶你,對你滿懷敬意,你一定是完全表錯情,才會讓他對你有這種舉動。”

“我沒對他怎麼樣,”她緩緩地回答,“不過那天晚上很糟。我們沒有一個人自在。我想——還試著不要顯露出來——我——我很討厭招待他。他很緊張,我知道。我想他很尷尬——或許有點懷疑你讓他——”她雙手朝外迅速一攤,結束了這個句子。

內德·博蒙特點點頭。“然後呢?”他問。

“我很氣,那是當然的,然後離開他。”

“你跟他說了什麼嗎?”內德·博蒙特的眼中閃著藏不住的快活。

“沒有,而且我也沒聽到他說了什麼。我上樓遇到家父正要下來。我正在告訴他剛剛發生的事情時——我氣家父的程度跟氣保羅一樣,因為保羅會來我們家都是父親的錯——我們聽到保羅走出前門。然後泰勒從他房間下來。”她的臉變得蒼白而緊張,聲音因激動而沙啞。“他聽到我在跟家父講話,就問我怎麼了,可是我沒理他和家父,回自己房裡了,氣得不想再講。後來我就沒再看到他們,直到家父來我的房間,告訴我泰勒已經——已經被殺害了。”她講完,一張白臉看著內德·博蒙特,手指扭絞在一起,等著他的反應。

他報以一個冷靜的問題:“好,這表示什麼?”

“這表示什麼?”她詫異地重複。“你看不出來嗎?我當然就曉得,泰勒從後頭追出去,找到保羅,然後被他殺害。他氣得要命,而且——”她喜形於色。“你知道他的帽子沒找到。他是太急了——而且太氣了——沒時間拿帽子。他——”

內德·博蒙特緩緩搖頭,打斷她。很肯定地說。“不,”他說,“不會的。保羅不必殺泰勒,他也不會這麼做。他一隻手就可以對付他,而且他吵架時不會失去理智。這點我很清楚。我看過保羅吵架,也跟他吵過架,這種事情不會發生的。”他眼皮稍稍下沉,眼神變得無情。

“但假設他做了呢?我指的是意外,雖然這樣我也不信。可是除了自衛,你還想得出任何可能嗎?”

她輕蔑地抬起頭。“如果是自衛,為什麼他要隱瞞?”

內德·博蒙特似乎不為所動。“他想娶你,”他解釋,“承認他殺了你弟弟,不會有任何幫助,即使——”他低笑起來。“我搞得跟你一樣糟了。亨利小姐,保羅沒殺他。”

她的雙眼變得如他之前一般無情。她看著他,不發一語。

他的表情轉為思索。他問:“你只知道——”他一隻手的指頭扭了扭,“——兩件事加起來,你就以為你弟弟那天晚上是追著保羅跑出去嗎?”

“那就很夠了,”她堅持,“他一定是去追保羅,一定是。否則——他幹嗎沒戴帽子就跑去唐人街?”

“你父親沒看到他出去?”

“沒有,他也不曉得,直到他聽說——”

他打斷她。“他同意你的看法嗎?”

“他一定會同意的,”她叫道,“不可能有錯,他一定會同意,不論他說什麼,就像你一定也同意。”淚水盈滿她眼眶。“你不能指望我相信你不同意,博蒙特先生。我不曉得你之前知道些什麼。你發現泰勒的屍體,我不知道你還發現些什麼,但現在你一定知道真相了。”

內德·博蒙特的手開始顫抖,他深陷在沙發裡,好讓雙手插進褲口袋。他的臉很鎮定,只不過嘴邊冒出深紋。他說:“我發現他的屍體,附近沒有別人。其他我什麼都沒發現。”

“現在你發現了。”她說。

他的嘴巴在暗色髭鬚下扭曲,眼睛因憤怒而變得熱烈。他用一種故作嘲諷的低啞嗓音:“我知道不管誰殺了你弟弟,都是幫了這世界一個大忙。”

她在椅子裡往後瑟縮了一下,起初一手護住喉嚨,但恐懼幾乎立刻從她臉上消失,她坐直起來,慈悲地看著他。她柔聲說:“我知道。你是保羅的朋友。你太難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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