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是一种很温柔的颜色,乔妤明艳又清冷,穿上白纱时没有半点低俗,反而将她衬得分外好看。
白色的裙子没有上条粉色裙子那么多花里胡哨的绑带蝴蝶结之类的东西,是很简单的设计。
就是有些太简单了。
……
乔妤每天的戏份不是固定的,更准确来说,她经常是很忙地拍一阵子,然后再稍微空闲一段时间。
这几天就属于乔妤稍微空闲一点的时候,陆厌倒是挺忙地,每天要打无数个跨国电话,又要忙着处理公司事务,还得时刻关注他的那些仇家恶人。
可怕的是,都已经这么忙了,陆厌每天还雷打不动每天健身一小时,再在乔妤身体允许的情况下陪她运动两三个小时。
乔妤觉得这个人自律过了头。
好在五个要求是被他用完了。
一想起那几条或清纯或直接,大多又纯又欲、风格各不相同的套装,乔妤就忍不住腿软。
虽然她也有快乐到,但是乔妤还是觉得对她来说有点太刺激了。
她想修身养性。
趁着现在时间允许,乔妤也去看了陈芸几次,她恢复得很好,已经可以下地正常走路了。
只是不能剧烈运动,而且要再住院观察一段时间。
乔妤不会省这些钱,给陈芸住的病房和请的护工全都是最专业的,陈芸在医院里住了一段日子,脸色看起来竟然比在南城的时候还要好几分。
于是这一次乔妤过去看她的时候就开口:“其实如果陈姨你在京市住的惯的话,也可以留在这边,我还是按照护工阿姨这样的,给您请个人陪着。”
陈芸闻言,冷冷打量了她一眼:“呵,你倒是有钱。”
乔妤削着苹果的手微微顿了顿,心中竟然莫名有几分紧张。
不过陈芸显然没想岔,只是愤愤不平地开口:“也是,你有那么个有钱的爸爸,想要什么得不到。”
“可怜了我的小亦,他什么都没有,孤零零被留在南城。”
陈芸说着眼中已经蓄上了眼泪,儿子的死是她心中永远的伤痛:“我不会离开南城的,我不像你这么冷血,我要守着我的小亦。”
陈芸:“万一小亦回家了,我要让他找得到我。”
从陈芸提起江亦的名字开始,乔妤握着水果刀的手就不自觉用力到发白。
最后她是被手心的一阵刺痛拉回注意力的,乔妤低头一看,水果刀割伤了手心,鲜血止不住地往外流。
她却没有马上动作,握着苹果和小刀,只是低头出神地望着手上的伤。
陈芸看着乔妤汩汩流血的伤口,还有她失落无措的怔神,心中像是被猫抓了一下。
她嘴唇动了动,最后却没出声,撇开了头。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在这些年乔妤勤勤恳恳的照顾里,陈芸对乔妤有过一点心软,但是终究抵不过浓烈的恨意。
有时候她甚至想让乔妤再疼一点。
最好把江亦受过的苦都吃一遍。
无论如何,不能总是江亦一个人受苦。
也不能是她陈芸一个人被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