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星垂眸思索片刻,随后抬眼看向宁瑄,道出心中的不解:“主子,这样难道不好?有人下手帮您铲除朝中的毒瘤,不用您脏了自己的手。”
宁瑄笑笑,良久叹气道:“世人怕是都这样想,但是摘星你想想,那些被杀的都是什么人?”
“是朝廷命官。”
“对,是朝廷命官,朝廷命官就算再犯事也应当由大理寺审判,宁家皇室来管,若是让别人越俎代庖,那置我们宁朝历法于何地?置我们宁家于何地?”
说完她眼神发冷,抿了抿手边的茶水,缓声道:“这不是救万民于水火,是想趁机动摇国本,让百姓更加置于水深火热之际。”
“宁朝贪官污吏我会查,会来惩治,只是不能让别人抢了先。”
宁瑄说完看向远处,这时冬凝迈着步子着急赶了进来。
“主子,翰林院张史卿张学士暴毙家中,赵寺正请您过去一趟。”
宁瑄听到后,嘴角勾起讽刺一笑,对着摘星道;“看,若我们不做些什么出来,那些人会一而再再而三放肆而无视权威。”
宁瑄说完让冬凝套马,随后自己飞快进里屋换上一套温昭的衣裳和面皮。
再出来时,她对还愣在原地的摘星道:“摘星,你与浮光楼楼主算是熟识,你帮我打听打听,存周简账本的是谁,还有接下来马上,张史卿的秘密。”
摘星领命,和宁瑄一同出了门。
张史卿家中算是清廉,他的死法也算是可怖。
文人最重气节,张史卿的尸身被人以跪姿强行按在孔夫子像面前,做忏悔状。
宁瑄靠近过去一看,正脸才算是恐怖,双眼被挖,舌头被割下。
这次张仵作无云澜算是意见统一。
张仵作先道:“死因是后脑直入脑髓的银针,这银针探得十分有水准,应当是有医师资质的人下的手。”
云澜点了点头继续道:“人死之后才被挖目割舌,摆成这种姿势的。”
说完又拿出一张布条,道:“这是从张大人口中拿到的。”
说完递给宁瑄和赵良。
“你们二人上次就都猜错了,这次可信吗?”宁瑄笑着揶揄他们,但是内心还是信任的。
她接过字条打开一看。
‘七宗罪,傲慢,眼高于顶手眼通天,三寸之舌巧舌如簧包庇世家,处封神挖眼割舌之刑。’
果然,又是一句审判话语加上地址与密钥,简直将他们大理寺官府众人当傻子耍。
宁瑄想一想转头看向赵良问道:“这次的人证呢?”
“这次,是张大人的书童,现下人在书房候着。”
宁瑄明了,即刻前往张家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