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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下午我確實有點煩躁,”他說,“昨天一夜沒闔眼。日子真不好過呀,我鬧不清自己幹嗎非幹這個行當不可。一個人可以弄塊地,圍上鐵絲網,養幾頭銀狐,舒舒服服過日子嘛——嗯,不管怎麼說,一九二五年你們這幫傢伙把喬根遜嚇得要死,他說他當時遺棄了老婆,落荒而逃,匆匆去了德國——儘管這事他說得不多——然後改名換姓,好讓你們不容易找到他,而且也不敢再幹自己的本行,他管自己叫作某種技術員什麼的——因此挑選好職業的機會就少了。他說只要找得到什麼活兒就幹什麼活兒,但是據我估計,他主要是個吃軟飯的男妓,如果你明白我的意思,可也沒找到太多富婆。嗯,大概在一九二七年或一九二九年他在米蘭——那是義大利的一個城市——他從巴黎《先驅報》上看到這位咪咪新近跟克萊德·米勒·魏南特離婚後來到巴黎的訊息。他過去不認識她,她也沒見過他,可他知道她是個愚蠢的金髮女人,喜歡男人,喜歡歡樂,缺心少肺,沒有什麼頭腦。他猜想魏南特的大把錢財在離婚之後準會落到了她手裡。照他的看法,他能從她身上騙到的錢也不會超過魏南特先前從他那兒詐走的錢——他只是在收回原本屬於他的那一部分錢罷了。所以他就攢夠了去巴黎的車票錢,到了那裡。看來問題並不算大吧。”

“聽起來也還可以。”

“我也是這樣認為。後來,他沒費多大勁兒就在巴黎跟她認識了——不是自己去結識,就是找什麼人介紹的,反正就是這麼回事——接下來事情就好辦了。她對他一見傾心——據他說,真是一下子就燃起了熱情,而且要知道,是她搶先追求他,一心想嫁給他。他當然不會拒絕。她已經從魏南特手中得到一大筆錢——二十萬,老天!——以代替贍養費,所以她再婚也不會出現什麼停付贍養費的問題,這就使他有機會提取大把現款。於是他倆就結婚了。據他交代,那場騙局婚禮是在法國和西班牙邊境山區由一名西班牙牧師主持舉行的,其實是在法國領土上面,婚禮也並不算合法,可我料想他只是不想給自己構成重婚罪名罷了。就我個人來說,我才不管他是怎麼回事呢。關鍵是他在錢上面動了手腳,把錢花得精光。一直以來,要知道,他說咪咪只知道他是克里斯坦·喬根遜,一個她在巴黎遇見的傢伙。我們在波士頓逮住他時,她還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聽上去還是沒有多大問題吧。”

“聽起來仍然還可以,”我說,“除去你說的那場婚姻有些不合法,可那也還說得過去。”

“是啊,反正那又有什麼大不了的呢?後來冬天來臨,鈔票越來越少,他就準備帶走剩下的一點錢,把她甩掉,溜之大吉,這時她說他們也許可以返回美國,再向魏南特要點錢。他覺得這個主意如果行得通,倒還不錯,她認為辦得到,於是他們就登上一艘船——”

“這事在這裡可有點漏洞。”我說。

“你為什麼這樣認為呢?他並沒打算回波士頓,他知道他那位原配夫人在那裡,他也注意避開幾個認識他的人,尤其是魏南特;有人還告訴他有一條時效法規,經過了七年之後,一切都會平安無事。他沒認為自己在冒很大的風險。他們甚至不打算在這裡待很久。”

“他這部分的事我還是不大喜歡聽。”我堅持道,“不過接著講吧。”

“他來到這裡的第二天——他倆還在設法四處尋找魏南特——運氣不好,在街上遇到了他原配夫人的一個朋友——奧爾佳·芬頓,她也認出了他。他想法說服她先別把事情洩露給他的原配夫人,編造了一個像電影一般的故事——那個傢伙可真有想象力啊!——可他沒法糊弄她很久,她便去見她的牧師,把事情告訴了牧師,並問他該怎麼辦,牧師說她該把情況告訴他的原配夫人,於是她就這樣做了;等到她再次見到喬根遜時,就一五一十地告訴他了。他便匆匆趕到波士頓,好讓他老婆別鬧事,我們就在那裡把他逮住了。”

“他去當鋪又是怎麼回事呢?”我問道。

“這也是一部分內容。他說當時有班火車過幾分鐘就開往波士頓,他身上沒帶錢,也來不及回家拿錢了——再者,他在穩住原配夫人之前也不想面對他那第二任妻子——當時銀行都關門了,他就把他的懷錶當了。這都核查過了,沒錯。”

“你見過那塊懷錶了嗎?”

“可以看到。為什麼?”

“我有點懷疑,你有沒有想到那塊懷錶曾經一度聯結在咪咪交給你的那段錶鏈一端上的?”

他坐直身子,說聲“老天!”接著又斜眼懷疑地瞧著我,問道:“你知道那塊表什麼情況,或者你——”

“不知道,我只是有點懷疑。喬根遜現在對那兩起謀殺案怎麼說呢?他認為會是誰幹的?”

“魏南特乾的。他承認有段時間認為可能是咪咪乾的,可他又說後來咪咪使他深信不是她。他聲稱咪咪不願意說出她掌握了魏南特什麼把柄。喬根遜只是想在這件事情上掩飾自己罷了。我真的懷疑他倆有意利用這個把柄從魏南特身上敲詐到他們需要的那筆錢。”

“那你不認為那段錶鏈和鍊墜小刀是咪咪栽的贓?”

吉爾德撇嘴說道:“她想必可以栽這個贓,向他敲詐。那有什麼錯嗎?”

“對我這樣的人來說,情況有點複雜,”我說,“去查一下費斯·派普勒是否還在俄亥俄州監獄裡?”

“嗯,他下星期就出獄。這就解釋了那枚戒指是從哪裡來的。派普勒有個哥們兒在外面替他交給了朱麗婭。看來他倆計劃等他一出獄就結婚,然後一塊兒正直做人什麼的。反正,獄長說他從他倆來往的信件中看出是這麼說的。派普勒不願把他知道的任何會對我們有所幫助的事告訴獄長,獄長也不記得他倆信中有什麼對我們有利的內容。當然,就是這些也有點用,幫助弄清意圖。譬如說,魏南特的醋勁兒,她戴著另一個男人的戒指,還準備跟他一齊走掉,那就會——”他頓住,去接電話了。“對,”他拿著話筒說,“是啊……什麼?……當然……當然,不過留個人在那裡……對。”他把電話機推開。“又有人對昨天西第二十九號街殺人案給了個錯誤的指點。”

“哦,”我說,“我還以為聽見了有人提到魏南特的名字呢。你知道有的電話機傳出來的聲音挺響。”

吉爾德臉紅了,清清嗓子。“也許有的聲音像——嗯,為什麼不會呢?——是啊,會有點像的——為什麼不會呢?哦,我差點兒忘了:我們給你調查了斯帕羅那個傢伙。”

“查到了什麼?”

“好像查不出什麼跟咱們相干的事。他的真名實姓是吉姆·布洛菲。鬧了半天,原來他當時是在做戲給諾海恩的女人看,因為她生你的氣,而他也喝醉了,心想揍你一頓就可以跟她更有交情了。”

“倒是個蠻不錯的主意,”我說,“我希望你沒給斯特希添什麼麻煩。”

“他是你的朋友嗎?他可是個犯有前科的傢伙,要知道,犯罪記錄跟你的胳臂一般長咧。”

“當然,有一次是我把他送進去的。”我起身拿起我的大衣和帽子。“你挺忙,我告辭啦——”

“別走,別走,”他說,“你如果有空就多待一會兒。我這兒有些事你也許會感興趣,你也許還可以幫我對付一下魏南特那個小崽子。”於是我又坐了下來。

“你或許想喝點什麼吧,”他說著,開啟他那張寫字檯的一個抽屜,可我一向對警察喝的烈酒敬謝不敏,便說:“不想喝,謝謝。”

電話鈴又響了,他對著話筒說:“是啊……對……沒關係。進來吧。”這次電話裡的話我什麼也沒聽見。

他朝椅背上一靠,把兩隻腳搭在寫字檯上面。“聽我說,辦銀狐牧場那件事我還真的挺認真。我想問問你,在加州找個地方怎麼樣?”

我正考慮是否跟他說說加州南部那些養獅子和鴕鳥的牧場,這時門開了,一個紅頭髮胖子把吉爾伯特·魏南特帶了進來。吉爾伯特閉著一隻紅腫的眼睛,左膝蓋從他那條褲子一處撕破的地方露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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