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希爾·哈米特提示您:看後求收藏(二九,瘦子,達希爾·哈米特,大文學小說網),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吉爾德又把弗林特叫進來,狠狠指責了他一頓。那個紅頭髮傢伙大汗淋漓,少說因此而減輕了十磅體重,可他堅持吉爾伯特沒來得及弄亂公寓裡任何東西,而且在他嚴密監視的全過程中也沒有任何人碰過任何東西。他不記得見到過一本題名為《莊重的舉止》的書,可他也不是那種你期望他會記住書名的傢伙。他試想幫點忙,提出一些愚蠢的餿主意,氣得吉爾德把他轟了出去。
“你如果認為再跟那孩子談談會有好處的話,”我說,“他可能還在外面等著我。”
“那你認為呢?”
“我看沒這個必要啦。”
“那就算了。可是,我的天,是誰拿走了那本書呢?我得——”
“為什麼?”我問道。
“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那本書就得放在那兒等人去拿呢?”
吉爾德搔搔下巴。“你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兇殺那天,魏南特沒在廣場飯店跟麥考利見面,他也沒在阿倫敦自殺,他說他從朱麗婭·沃爾夫那裡只拿到一千塊錢,而我們認為他是去取五千塊,他說他跟朱麗婭只是朋友,而我們則認為是一對情侶,好多事他都讓咱們失望,使我不大再信他說的話。”
“這倒是事實,”吉爾德說,“他如果到這兒來,或者逃之夭夭,那倒會使我更能理解。可他現在這樣瞎竄只會把事情攪亂。依我看,怎麼說也不合轍。”
“警方一直在監視他那個廠房嗎?”
“多多少少在密切注視著。為什麼?”
“我還沒鬧清,”我真誠地說,“可是他向咱們指出過不少事,卻都叫咱們撲空。咱們也許該注意一下他還沒指過的事,那個廠房就是其中之一。”
吉爾德說:“嗯——嗯,對。”
我說:“這個高招由你去考慮,”接著我便穿上大衣,戴上帽子。“今天夜裡晚些時候我如果找你,怎麼跟你聯絡?”他給了我他的電話號碼,我跟他握握手就告辭了。
吉爾伯特·魏南特還在過道里等著我。我們倆坐進計程車之前,誰也沒吭聲。隨後,他問道:“他認為我說的是實話嗎?”
“當然會。可你說的是實話嗎?”
“哦,是的,不過人們並不總信你說的話。這事您可別跟媽媽說,行嗎?”
“你如果要我不說,我就不說。”
“謝謝您,”他說,“依您看,一個年輕人在西部是不是比在東部更有發展?”
我一邊幻想著他在吉爾德那個銀狐牧場裡幹活,一邊答道:“眼下並不是那樣。真想去西部嗎?”
“我也不知道。只是想幹點正經事。”他不安地玩弄著自己的領帶。“還有個您會認為是很可笑的問題:那邊是不是發生過不少亂倫的事?”
“有過一些,”我告訴他,“所以他們才得了那麼一個壞名聲。”他的臉漲紅了。
我說:“我沒在取笑你。那是誰也鬧不清的事,沒辦法查明真相。”
隨後我們倆便默默地坐在車裡經過幾個街區。接著他又問道:“我還有個可笑的問題想問您:您對我有什麼看法?”在這一點上,他顯得比愛麗絲·奎恩還要敏感。
“你蠻好,”我對他說,“也蠻不好。”
他扭頭朝車窗外望去。“我實在太年輕了。”我們倆又沉默一陣。接著他咳嗽起來,一邊嘴角流出點血。
“那傢伙確實把你打傷了,”我說。
他難為情地點點頭,用手帕捂住嘴。“我的體格不太強壯。”
到了克特蘭公寓,他不讓我扶他下車,堅持自己能行。可我還是跟隨他一起上樓,擔心他對誰也不會說明實情。他還沒掏出鑰匙,我就先按了門鈴。咪咪開了門,驚恐地瞪大眼睛瞧著吉爾伯特的黑眼圈。
我說:“他受傷了。趕快扶他上床,找個醫生來吧。”
“出了什麼事?”
“魏南特叫他去辦了點事。”
“什麼事?”
“先別談這個啦,趕緊給他治治傷吧。”
“可是克萊德剛才來過這兒了,”她說,“所以我才給你打了電話。”
“什麼?”
“他剛才在這兒,”她連連點頭,“他還問吉爾到哪兒去了。他在這兒待了一個多小時,走了還不到十分鐘光景。”
“好了,咱們先扶吉爾去躺下。”吉爾伯特堅持不需要人幫忙,我便留下他跟他母親在臥室裡,自己出去打電話。
我先給諾拉打電話,接通後便問道:“有人來過電話嗎?”
“有。麥考利和吉爾德讓你回電話,還有喬根遜太太和奎恩太太也要你給她們去電話。到目前為止,兩個孩子沒打來過。”
“吉爾德是什麼時候來的電話?”
“五分鐘前吧。我先吃飯,行嗎?萊里約我去看奧斯古德·珀金斯[1]那出新戲。”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