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哪位唐小姐?”
“当然是霍市长未来的妻子,唐家大小姐。”
我淡笑,原来是要让我自行惭愧啊,可我若不接招,霍夫人也拿我没办法。
锣鼓响起来,我登上高台,唱腔一如既往,期间往台下看。
对上双清冷倨傲的眼。
唐菲。
霍琛的绯闻未婚妻,她跟霍夫人打牌,时不时的抬头看我。
她目光带着敌意,毫不掩藏。
……
三出大戏唱完,我坐在后台,微微喘气,嗓子的确受不了。
陈梅递上润喉的温茶。
“刚才负责人把戏碟又给霍夫人了,她不会还要点吧?”陈梅急的不行,一面观察我的脸色,一面提议,“要不,你就说不说服,咱们推了。”
我摇头,“不行,这次推了,这几位官太太不知在圈子里怎么传我。”
“那也不能硬上啊,你嗓子还要不要了!”
我喝了几口茶,轻抚着脖子,“没事儿,缓一会就行。”
霍夫人这把戏的确精彩,看似给我机会表现,实则是让我走上绝路。
陈梅犹豫问,“要不,你给霍市长说一声,兴许他能过来一趟。”
“我跟他什么关系,为什么要跟他说,陈梅,你记住,别把希望寄托在男人身上,会一败涂地。”
我对霍琛,更多的是想利用他的权势。
霍夫人又点了戏,戏碟送到后台,是唐菲。
她含笑看着我,“都这样了,还不认输吗?”
陈梅正想反驳,我按住她的手,不疾不徐回,“这是我的职业,霍夫人和几位太太要听戏,我当然要好好唱,怎么上升到认输了。”
我跟唐菲第一次正面交锋。
她的确是富阳出来的高门女儿,比姚昕昕要内敛成熟,很会隐藏真实情绪。
唐菲扫过我眉眼,“苏小姐,你长得很美,这么美,应该不乏追求者,听说前段时间,霍时在追你?”
我眼睫轻掀,魅而不妖,“有吗?我这个当事人怎么不知道呢。”
唐菲一直在笑,但笑里藏刀,她把戏碟交给我,“那可能是我听岔了,苏小姐辛苦你准备一下登台。”
我知道继续下去,我这把嗓子就要废了。
所以刚才假装拨错了电话,打到了叶扬手机上……
半小时后,我喉咙发热,发声困难,官太太们点了六出戏,中间只给十分钟休息时间。
最后一场,我已经精疲力尽,体能撑到极限,热出一身汗,快要晕过去时,看到闯进东苑的霍琛。
他目光定在台上,看到我干哑的念白,厚重的戏剧妆也遮不住憔悴的容色。
霍琛眸光瞬间冷冽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