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琛神色倏然一冷,再冷,整个人都散发着寒气,让人畏惧。
他不发一语,出了医院大门,交代叶扬,“警局那边,谁伤害了苏烟,查清楚,定罪,绝不姑息。”
“现在去哪儿?”叶扬掏出车钥匙,看市长的架势,阴沉森冷,似乎要找谁算账。
“谁打了那个电话,就该负责,属于从犯,包庇绑匪。”霍琛坐上车,拉了下衣领,刚在在病房,苏烟说要分手,他既怜她又气恼。
被揭了身份就甩脸,一点都不念及感情。
分手?她敢说,他就敢让她后悔。
……
车子驶到唐家,唐夫人在客厅,以泪洗面,唐菲心神不宁,听到脚步声心都提了起来。
“唐夫人,周康你并没有劝服,接下来的肃清法纪里,恐怕不能给唐先生减刑。”
霍琛开门见山,随后看向唐菲,“唐小姐,你觉得自己舅舅和父亲的行为,触犯了律法是否应该锒铛入狱?”
唐菲嘴唇微抖,“你也说了,我父亲有功绩在,功劳苦劳都有,为什么不能申请。”
“你父亲如何,自有纪检组调查清楚,至于你,你跟那些绑匪联系的时候,有想过自己的后路吗?”
一句话,砸进唐夫人耳朵里。
“你胡说什么,菲菲怎么可能跟绑匪联系,霍琛,你别血口喷人!”唐夫人气的浑身发抖。
警察来人,已经到了客厅,看向唐菲,“唐小姐,你涉嫌跟绑匪接触,怂恿对方反水,勒索霍市长,有人供了出来,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唐菲被唐夫人护在身后。
她定定看着霍琛,“霍琛,你空口白牙,怎么你的情人受了委屈,就想在我这儿讨回去?”
“不信?”霍琛冷眼看她,打开一段监控,递到她眼前。
唐菲的脸一寸寸变白,“我出去打个电话而已,能证明什么?”
“你亏心,是因为知道你母亲去劝你舅舅,只要苏烟被带过去就会安全,唐菲,敢做就要敢认。”
霍琛瞥她,眼底冰冷,随后转身要走。
两个警察走到她身边,她忽然失控,叫道,“一个戏子,有多好,哪里比得上我?”
霍琛回头,面色极冷,“你太高看自己的身份了,在我心里,你样样都不如她。”
“霍琛,你别后悔,喜欢她那张脸,她年老色衰你喜新厌旧,甚至都不用等几年,你就会屈从现实娶个门当户对的女人。”
唐菲嘶声叫嚣,唐夫人已经懵了,完美没想到,自己女儿会做这种事。
霍琛,“我如何,不需要你假设。”
他转身离开。
警察把唐菲带走,唐夫人一哭二闹都没用。
……
晚间,安静,医院的走廊偶尔能看到神情萎靡的家属。
我里面穿着病服,外面套着宽大的风衣,提着保温桶,询问护士,“请问今天警察送来一个中枪伤的病人,叫傅寒声,住在几号病房?”
小护士印象深刻,“哦,你说那个人啊,在四楼特护,刚脱离危险。”
“他……很严重吗?”我捏紧保温桶提手。
小护士啧啧几声,“挺惊险的,来的时候浑身是血,已经休克,还以为救不过来了,子弹擦过脾脏,幸亏没穿透不然神仙难救。”
我心跳加快,嗯了声,乘电梯上去。
傅寒声自己在京市,没通知任何人,傅家也不知道,他病房外只有几个警卫。
是霍琛安排的。
“我进去看看,”跟警卫打了声招呼,我推门进去。
男人躺在病床上,闭着眼,脸色苍白。
但在我推门的瞬间,他就睁开了眼。
挣扎着想坐起来。
我走过去按住他肩膀,“别动,伤口别崩开了。”
傅寒声黑眸定定看我,半晌,哑声笑,“真好,一枪换你这么温柔,值了。”
“无论怎么说,你救我是事实,我该来谢谢你。”揭开盖子,熬的软糯的米粥,粘稠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