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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燈現在無能為力,撫摸他,他身上有餘溫,只要沒涼下來,她就覺得不能放棄。她不停聽他的心跳,這個動作重複了幾十遍,音訊杳杳。時間萬分煎熬地度過,估摸四五個時辰了,他的情況不見好轉,身體沒有涼下去,但也暖和不起來。難道純陽血的人就是這樣嗎?不會冷卻,哪怕歷經百年也是如此?她越想越絕望,精神被摧殘得差不多了,聲氣變得很弱,自言自語著:“如果今世無緣,下一世也不要相見,我害怕總被傷害,活得太艱難……”

她揭開他的衣襟,仍舊把耳朵貼在他心臟的位置,做好了被打擊的準備,但也再次滿含希望。忽然聽見羸弱的第一聲,她精神一振,可是時間間隔很長,在她以為自己聽錯了時,又是一次搏動,咚——這次比上次更有力。她啊了一聲,“臨淵、臨淵……”近乎尖叫。

隔壁的人紛紛奔過來,她手舞足蹈地比劃,“我聽見了,他的心跳!心跳!”

放舟忙過來探他的脈搏,雖然很緩慢,但確實是有了。他深吸了口氣,一個大男人,險些哭出來,“座上,你的心要是一直跳得這麼慢,這次說不定能活一萬年。”

原本很悲傷的氛圍,結果被他一句話給破壞了。千年王八萬年龜,他這是看準了國師暫時沒醒,不能奈他何吧?

大家笑罵他幾句,湊近了看,國師的面色漸漸紅潤起來,不是原先那種白得春雪一樣的了,有了淡淡的緋色,愈發豔若桃李。

“這下好了,應該快醒了。”一屋子的殘兵敗將,因為救他修為都折損得差不多了,但是見到他有了復生的跡象,依舊難掩興奮之情。

蓮燈又哭又笑,視線須臾不離左右。可是進展很緩慢,因為死過一回,身體的很多機能停滯下來,恢復需要時間。大家耐心地等,等他睫毛的第一次顫動,手指的第一下彎曲……終於等到了,他睜開眼,在一屋子的歡呼雀躍中。

他可能有點懵,愣愣地環顧四周,鮮煥的眼神,純淨得像山泉。

蓮燈卻擔心起來,別不是像第一任國師那樣,丟了一魂一魄吧!她戰戰兢兢問他,“你還記得自己叫什麼名字嗎?”

他看著她,“蓮燈。”

眾人的歡樂卡在了喉嚨裡,緘默下來,面面相覷,“座上,你不叫蓮燈。”

他抿唇笑了笑,“我只記得我的娘子叫蓮燈。”

他記得她,這就足夠了。蓮燈撲進他懷裡,因為狂喜說不出話來。任何語言都不能描述她現在的心情,過去的幾個時辰是有生以來最難熬的。她那時興起無數的念頭,也做了最壞的打算,無非把他搬進棺材裡存放,自己再找口棺材一了百了。還好老天憐憫,總算他安然無恙。現在好了,以後他們就有大把的時間在一起,再也不用擔心睡著睡著,他忽然謝世了。

他捧著她的臉,纏綿地吻她,眾人很識趣,悄悄散了。他和她額頭相抵,曼聲說:“剛才我做了個很長的夢,似乎是夢見了我們的前世。原來前世我是女的,你是男的。”

她聽了愕然,“太不公平了,上輩子我要照顧你,任你驅使,這輩子還是這樣?憑什麼你這麼嬌貴,我就像根稻草似的?”

他說不是,換了個委屈的語調,“上輩子你是個商人,在外沾花惹草,對我不聞不問。後來我病死了,你連最後一面都沒有來見。所以這世你要對我好,償還情債。”

她斜眼看他,“又在胡說八道了,我怎麼會是這樣的人!你惡意詆譭我,是為了讓自己看上去無辜一些,是不是?”

她咬了他一口,一點都沒有憐惜他的覺悟。他抱著胳膊嘀咕:“我還很虛弱呢,你就這樣對我?”言罷一個縱撲,把她撲在了榻上。

起先打鬧,後來靜下來了,他埋在她頸窩裡,嘆息著說:“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蓮燈緊緊抱住他,有蠕蠕的觸感爬過她的脖頸,她知道他哭了。就這樣吧,他心裡也有恐懼,不要干擾他,讓他發洩。

他畢竟不是熱衷感傷的人,轉眼便停頓下來,但是嗚嗚咽咽的,趴在她身上不肯起來。她也縱容他,抬手捋他的頭髮,“這個再也變不回來了……”

他說無所謂,“你不是說這樣也很好看嗎,還說像雪山裡的神仙,能行雲布雨。”

她噎了下,誇獎他的話他從來不忘,果然有顆足夠強大的心。她試探著說:“三魂七魄都歸位了吧?不會像你師父一樣吧?”

“我並未走遠,魂魄未散,你們說的話做的事我全看得見。”他頓了頓,不無遺憾地感嘆,“可惜經書沒有了,我原想召回師父的。”

蓮燈比較看得開,“回回墓裡既然有一面丹書鐵劵,那另一半經文必定散落在別處。如果有緣,找到它,把碎了的這半拼起來,也許將就能用……說起這個,這次多虧了翠微,剛才我見她虛弱得很,回頭應該好好謝謝她。”

臨淵心頭澀然,翠微為救他,確實想盡了辦法。她自知修為不夠,居然甘願鋌而走險。借屍還魂是下下策,也是師門的大忌。幸而換回來了,否則時間一長魂飛魄散,他如何償還她的恩情?

無論如何最大的難關度過了,從相見到相愛不過一年多,生離死別都經歷了一遍,世上大約沒有誰的愛情經得住這樣的考驗。他自己也反省過,他確實是個自私又矯情的人,愛情萌芽的時候他覺得愛她就應該欺負她,後來才懂得,那樣不對。愛她要捧著她,不讓她傷心,讓她天天笑著。

她拉他起來,“別困在這裡了,出塔吧!”

他卻不挪步,把她攬在懷裡,下巴磕在她頭頂上,輕聲說:“我們去西域吧,明天就走。”

她仰起頭看他,“陛下連婚禮都不答應,會答應你離開嗎?”

他說:“有放舟啊,他假冒國師駕輕就熟。”

她想了想,覺得行不通,“只有一個放舟,沒人頂替我,他還是會懷疑。”

“那就傳訊息進宮,說國師已死,公主遠走天涯,他無法求證,到最後只得作罷。”

這似乎是個不錯的主意,反正人都已經跑了,即便知道他們扯了謊,要逮也來不及了。

於是連夜備車,把要交代的都吩咐妥當。其實未必懼怕皇帝知道,如果硬要逼問,擔心曇奴夫婦不好交代,默許他們說實情。皇帝終是忌憚國師的,不會同他來硬的,國泰民安時也斷然想不起他,所以他們少說也有二十年的逍遙時光能夠度過。

帶上細軟和過所,趁著時間充足,國師抽空還染了個頭。次日晨曦微露時啟程,國師所謂的死遁一點都不避人耳目,他怕自己一個人不夠蓮燈驅使,還特地帶上了夏官和秋官。馬蹄噠噠,一路向北,遠遠聽見長安城內晨鐘大作起來。勒住馬韁眺望,一輪紅日從雲海裡噴薄而出,又是一個大好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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