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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怒氣衝衝地走了出去,外面傳來他命令懷湘和採萱的聲音,無非讓盯緊了她,如有違抗連帶她們也逃不了干係等等。懷湘採萱誠惶誠恐地答應了,四阿哥這才離去。

楚言聽見懷湘他們進來的腳步聲,掙扎著爬了起來,跑進自己的屋子,關上門趴在桌上嗚嗚地哭。她不要在這裡!她要回去!她要見到爸爸媽媽!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楚言哭著哭著竟睡了過去,夢中她回到了現代。在職場,她又是那個精明能幹端莊矜持的職業女性,在會議上講解近年債市的收益情況和風險分析報告。同家人朋友在一起,她又是那個機智風趣談笑風生的年輕女子,童心未泯地同小輩們一起唱歌做遊戲。她的身上好痛,是撞過車了嗎?一個醫生嚴肅地說:你身上的傷是毆打所致。來了一個社工人員,勸說她揭發虐待她的人,讓社會和法律來幫助她保護她。好好笑!她是會任人虐待的麼!打她的人好像是雍正皇帝哦。他們抓得著麼?雍正?突然她又回到了古代,對面就是那個兇狠的四阿哥,戒尺呼嘯著落了下來,疼!

楚言呻吟了一聲,醒了過來。還是那間小屋,還是那些簡單但古典的傢俱,原來她仍是在古代的皇宮裡。光線已經暗了下來,天快黑了麼,不知她睡著了多久,動一下,發現她左邊那隻豬手正被握在一個人手中,下意識地想把手抽回來,卻被那人更輕柔但是堅定地握住了:“你醒了。”

楚言眨眨眼,認出了這個溫潤柔和的聲音的主人:“八爺,你怎麼會在這裡?”

八阿哥微微一笑,也不回答她的問題,繼續把一種黑乎乎粘稠稠油膩膩的藥膏一樣的東西在她手上抹開。左手抹上藥膏的地方先是一陣清涼,然後微微發熱,不再是又麻又癢又疼的感覺,舒服多了,只是這味兒——

楚言用右手捂住了鼻子,嫌棄地看著那一手的藥膏,比紅花油的味兒還大!

八阿哥臉上的笑意加深,從懷裡拿出一塊乾淨的棉布,將抹了藥膏的左手輕輕包了起來,口中安慰說:“別嫌這藥味大,要論活血化淤,最管用不過!好好睡上一晚,明兒就不疼了,再過一晚腫也就全消了。”

楚言有點擔心地問:“會留疤麼?”她雖然出身在醫生家庭,可是沒有捱打的經驗啊。

“不會!別沾水,會好的快些!”八阿哥肯定地說,一邊又拿出了一個小瓶:“聽說你還摔了一跤,身上的傷用這個,療效會慢一點,可是不傷面板。晚上讓你的丫頭給你抹上。”

楚言哦了一聲,伸手拿過小瓶,開啟蓋子看了看聞了聞,乳白色的藥膏散發出淡淡的清香,滿意地點點頭:“其實,都用這個就可以了。”被他一提醒,渾身上下的淤傷都鈍鈍地疼了起來,恨不得立刻將藥膏各處抹上止疼。

見八阿哥靜靜地看著她,臉上掛著溫和淡笑,沒有要走的意思,眼中閃爍著不知名的情緒,楚言為了減輕壓力只好沒話找話說,又問了一遍:“八爺怎麼會想起來看我?”還帶著藥膏。

八阿哥微笑著淡淡地說:“我今日原在宮裡,後來聽人說老十摔了一跤。我過去的時候,十三弟十四弟合著冰玉都在,把事情的前前後後都同我說了一遍。他們擔心四哥處罰你,求我過來看看,順便也可以替你求求情。我來時,四哥已經走了,知道你捱了打,就去我額娘那裡取了藥膏來。”

他的額娘?那個柔弱美麗身世可憐的良妃!常常受人欺負麼?所以身邊總備著這些藥膏,好悽慘哪!楚言為她悲嘆一聲。

好似猜到了她的想法,八阿哥眼中閃過一絲悲傷,聲音卻仍是淡淡的:“額娘是為我預備的。”

看出她的愕然,八阿哥淡淡一笑,好像在說他人一個平淡故事:“我小的時候,常常捱打,有時手心腫得筆都握不住。額娘無意中聽說,花了好大力氣,打聽到了兩個偏方,配齊了幾十味藥,親手製成藥膏,每個月都悄悄求人給我送來。後來,我不再捱打,可是額娘卻習慣了,總要存了些才能放心。”

楚言鼻子一酸,想象著一位母親被迫與兒子分開,連面也見不著幾次,聽說了兒子受苦,是怎樣的心疼怎樣的無助,甚至怨恨自己無能,保護不了自己的孩子。為了能夠減輕兒子的苦楚,她不得不放下自己的尊嚴和驕傲,拿出自己菲薄的積蓄和首飾,四處求人,親自動手,將滿腔的疼愛憐惜一起融進了藥膏。孤苦無援的小男孩收到母親輾轉送來的藥膏,又是怎樣的思戀怎樣的心酸,也許懷抱著藥膏悄悄地躲在了被中哽咽流淚吧。

楚言吃力地笑笑,打趣道:“八爺小時候必是淘氣的緊了,所以才老捱打。”

“我若說從來沒主動惹過事兒,你只怕不信。”八阿哥也是一笑,眼神卻變得遙遠,飄忽到了過去:“我小時候還真沒有闖過什麼禍,除了在額娘面前,連話都很少說。我六歲進學,跟年紀大的阿哥們一起唸書。在那之前,沒有人為我啟蒙,所以我是最笨的一個,不會握筆,不會寫字,不聲不響的怪討人嫌的,答不出老師們的問題,自然要捱打。”

楚言心中一緊,覺得胸口悶得發慌,用力甩了甩頭,嗔道:“八爺胡說呢!八爺這麼,這麼好,怎麼會討人嫌呢!”

聽了她的話,八阿哥空洞的表情變得柔和起來,笑道:“那些老師應該是嫌我的吧。每回需要找個人來打的時候,大多都是打我。”

“竟有這樣的老師!皇上還不砍了他!”楚言大駭,她從小到大,經歷了多少老師,討厭的倒也不少,卻也沒聽說過有這樣的。他還是皇子呢,那些老師不要命了!

八阿哥搖搖頭,解釋說:“那些老師都是皇阿瑪親自挑的,不但學問高深,為人處事也是最穩重不過的。”

楚言不屑地撇撇嘴,還穩重呢,老師體罰學生就是不對,不稱職!

八阿哥被她的表情逗樂了,有些好笑地說:“我有時會同太子一起上課,太子是儲君,即使有什麼不當的地方,自身也不能受罰,要找人代替。”

所以他們就撿一個年紀最小,最沒有靠山,最不受重視的來欺負!楚言咬牙切齒,這些人勢利陰險,不配為人師表!

“四爺有沒有埃過打?”楚言突然想到莫非四阿哥也是以前被打得急了,現在要找一個人打回來。

八阿哥想了想,答道:“除了太子,我們中沒有沒捱過打的。不過,四哥的養母佟貴妃每日都要細細詢問他在學的情況,老師們輕易也不太打他。”

看著眼前英俊儒雅的八阿哥,楚言想起了她的小侄兒小外甥。他小的時候,也是個很漂亮的小男孩吧。溫柔美麗的母親和乖巧可愛的孩子,本來是一幅多美好多溫馨的圖畫!卻被人為地拆散,嚐盡相思之苦,母親受人白眼,孩子居然要為比他年長許多的兄長的過失受罰。這個皇家,號稱天家,卻是沒有天理啊!

“你怎麼了?”八阿哥驚呼一聲,伸過來的手接到了兩滴熱淚,忍不住哆嗦了一下。這淚難道是為了他流的?除了額娘,居然有人會為他流淚!八阿哥這才意識到,他,少年封爵風光無限的八貝勒,居然將埋在他心底的陳年往事,對寶珠對九弟甚至對額娘都沒有說過的話,對這個相識不深的少女輕易地說了出來。是因為她臉上的悲憫和憐惜麼?還是因為不知不覺中,他竟已將這個少女放入了心中?

驚覺自己竟是滿面淚痕,楚言用完好的右手胡亂抹了一把,努力綻出一個笑容:“那些都過去了!如今,八爺可是最出色的呢!孟子曰:天降將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至少,八爺大概還沒捱過餓吧!”

八阿哥啞然失笑,點頭贊成:“所以我尚不能擔當大任,然否?”

她安慰人的水平好像很低啊!楚言不好意思地笑笑,真誠地說:“八爺有一個最美最好最溫柔的額娘,很幸福!”

八阿哥一震,雙眼漸漸化成水一樣的柔情,像是要將她淹沒在那兩汪水潭中似地凝視著她,點了點頭:“是!我有一個最美最好最溫柔的額娘!”

在那樣的注視下,楚言說不出話來,只覺得再也不能把眼前這人當作那個陰險狡詐,圖謀不軌的阿其那。

八阿哥也不說話,二人之間瀰漫開的沉默帶給楚言奇怪的不安,只覺得自己渾身上下都受了傷,突突地疼。

八阿哥看出她的侷促,笑道:“倒忘了,今日來原是想告訴你一個好訊息。”

“可是錢籌到手了?”楚言眼睛一亮,興奮起來,連身上的疼痛都突然輕了許多。

“正是!你所謂的合同,比預計的還多賣了二十多份,你那個族叔祖佟爾敦一個人買了二十份。”八阿哥讚歎道:“九阿哥愁了半年的事兒,想不到經你三言兩語一點撥,竟是柳暗花明,他昨兒還在我面前稱你是他的福星呢。”

楚言呵呵直笑,看來她的事業又要起步了,口中還不忘申明她的利益:“福星不福星的倒沒什麼,只別忘了他答應的事兒。”

八阿哥正色道:“你不用擔心這個!九阿哥雖然脾氣不好心思太重,可一旦認定了一個人,卻是實心實意。他既答應了你,就決不會食言!”

楚言忙賠笑答是。

八阿哥恢復了溫和的笑容,狀似不經意地提起:“我記得那日你原說有些想法,後來說到借錢的事,就沒再提。”

楚言有些尷尬,赧顏道:“想法是有一些,未必可行,就算能行,大概也要許多的資金,可否以後再說?”

“你說得也有理,是我心急了。”八阿哥輕輕一笑:“九阿哥預備過兩日就要出發去雲南了,你可有什麼話要帶給他?”

楚言愣了一下,九阿哥最多不過是她未來的合夥人,又不是她男朋友,有什麼話可說的!努力想了想,說道:“聽說雲貴一帶瘴氣很多,山多土匪也多,請九爺多保重!一路小心。”客氣客氣,知道九龍奪嫡,他也是其中一條,這次自然不會有什麼危險。

八阿哥答應轉告,沉吟了一下,突然問:“你可怨恨四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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