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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阿哥賠笑道:“兩位皇祖母息怒,容孫兒解釋。孫兒和楚言商量過,一來想給她們母女討個公道,二來想給那幾個缺德小人一點教訓,三來也想給世間不仁不義不忠不孝的人一點警醒。若是亮出身份,無非把那兩對夫妻叫來訓一頓話,讓他們吐點銀子出來贍養繼母弱妹,想要使點手段,就有仗勢欺人之嫌。人們議論起來,也只會說原來那母女倆是有靠山的,忘了那兩對夫妻做的缺德事兒。”

太后想了想,點點頭:“是這麼回事兒,明明是他們的錯,鬧到頭倒好像我們欺負人。你捏個假名兒也就算了,總該多帶幾個侍衛,下回可不許這麼莽撞!”

十三阿哥連忙答應。靜太妃聽得有趣,在旁催他們快往下講。

十三阿哥笑道:“十四弟講吧。十四弟喜歡學說書,比我講的有趣。”自己端起翠雨倒上來的茶,慢慢喝了起來。

“遵命。”十四阿哥笑嘻嘻地作了個揖,小臉一板,抖抖衣裳,咳嗽一聲,作勢在桌上一拍,笑倒了屋內諸女子。

太后太妃都笑罵:“猴崽子,哪裡學來這些名堂,快說吧。”

十四阿哥這才眉飛色舞地講了起來:“話說香草巧兒母女被無良繼子兄嫂趕出家門,得高人指點,請來那一片德高望重的幾位街坊主持公道。商約之後,雙方各請保人證人,定在本月本日‘高升茶館’碰頭。

“當日共有四位仲裁人,有‘高升茶館’的掌櫃……這香草母女的保人,正是那位高人,化名石三的皇十三阿哥。保根保祿兄弟共請來五位有頭臉的親戚以狀聲勢,分別是——”

“等等!”太后已經被這一連串的人名弄得暈頭轉向,連忙喊停:“這些名字都省了,只撿要緊的說。”

十四阿哥有些委屈地眨巴眼睛。

楚言忙道:“十四爺就說說保根保祿兄弟說了什麼,十三爺又是怎麼駁的,一來一去都簡單一些,最後再說說仲裁人怎麼說。”

十四阿哥想了想,說道:“這保根保祿兄弟極是狡猾,往那兒一坐,也不怎麼開口,由著兩個媳婦兒胡說八道。那兩個女人信口雌黃,說什麼當初辦繡坊的本錢,是保根保祿親孃的嫁妝銀子,還說香草巧兒進宮做奴才,吃飽穿暖活下來已是不錯,哪裡能攢下什麼銀錢,巧兒進宮十年,沒往家裡拿一分錢,反是家裡時不時要捎點東西進宮給她們姐妹。要不是十三哥攔著,我早上去扇她們兩個嘴巴。”

太后太妃也沉下臉來:“沒王法的東西,連宮裡的事情也敢編派!”

冰玉連忙笑問:“十三爺是怎麼整治這兩潑婦的?”

十三阿哥笑道:“我也整沒治她們,只不過從他們家原先在城外住的村子請來保正和幾位老人家,讓他們嘮嘮家常,說說二三十年前的事兒。”

十四阿哥補充道:“這一來,那些東西可是自己打自己嘴巴,老底都被抖摟出來了。保根保祿的外祖父原是那一帶有名的潑皮無賴,身無所長,大女兒被他賣給人家低了酒債。他小女兒倒是個有心眼的,一早看上了個叫天佑的小軍官。天佑家裡原在關外,父母雙亡,孤身一人在京,那小女兒就常常上門噓寒問暖,幫忙漿洗衣被。天佑忠厚老實,不明底細,自己到了婚娶的年紀,只知這閨女好,就請相熟的人上門提親,給了許多聘禮,才娶過來個空著手的新娘。嫁妝不過是幾件舊衣服。倒是岳父大人隔三差五地來白吃白喝,打秋風討酒錢。天佑沒說什麼,倒是他女人常常與自己的爹大吵,弄得四鄰八鄉都知道。”

太妃撇嘴嘆道:“有其父必有其女。”

十四阿哥接著說:“聽說那女人生完老二,身體就不好了,請醫延藥花了不少錢,最終還是死了。那個天佑靠著一點點俸銀,一邊帶著兩個小兒子苦哈哈過日子,一邊還債,還得不時替岳父還酒錢,直到遇上香草。這天佑和香草,還有一段故事呢。”

太后太妃最愛聽這類故事,連忙追問。

“那年冬天,天佑和幾個軍官進城辦事兒,回程叫了輛車,發現車上掉了個小包袱。天佑掂了掂,有些分量,似乎有些金銀細軟在裡面,聽說先前的客人是幾個皇城裡出來的姑娘,心裡有了數,拿出一些碎銀讓那幾個同事去附近酒館喝上幾杯,自己和車把式等在原處。不多時,果然有個大姑娘慌慌張張地尋了出來,發現東西一點沒少,自是千恩萬謝。天佑不肯拿她的謝禮,只讓香草幫著付了車錢。見天佑人品難得,香草就留了心,轉彎抹角打聽到他的情況,也沒嫌他窮,也沒嫌他拖兩個孩子,就嫁了過來。香草能幹又有些積蓄,一進門就為天佑把債都還了,把家裡打理得井井有條,又在城裡開了繡坊。因為香草來回跑不方便,也想離那個潑皮岳父遠點兒,天佑求人換了個差事,一家子搬進了城裡。村裡那些人說的有趣,說什麼天佑好人有好報,遇上個下凡的仙女,苦盡甘來。”

太后太妃重新高興起來,笑道:“什麼下凡的仙女,不過是宮裡出去的一個丫頭。”

十四阿哥笑道:“我今兒還聽了個說法:寧娶高門大戶的丫環,不要小家小戶的小姐。”

太后笑罵:“好的不學,偏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兒上用心。把這些陳穀子爛芝麻的抖出來,那幾個東西就老實了?”

“還沒老實,不過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半天沒說話。十三哥就說,香草帶進門的嫁妝,就算他家的,繡坊香草和巧兒也沒想要回來,眼下她們母女生活無著,就算香草只是個繡娘,在繡坊打點了二十八年,也該算算工錢,巧兒在宮裡苦熬十年,也沒得什麼好東西,帶出去的多是姐妹們給的零七八碎,不過是個想念,也該還給她才是。

“保根一看情勢不對,說了幾句漂亮話,巧兒怎麼心存誤會啦,繡坊怎麼難以維持啦,說是願意把香草巧兒接回去。十三哥笑著擺手說,你們哥倆心裡打什麼主意,我懶得猜,大家都看見了,你們兩個媳婦兒剛才何等囂張,並不見你們出頭勸一句說一句,這是在外面,要在家裡,關起門來,還不定由你們怎麼折鬧騰,我既插手管了這事兒,就不能把她們母女再往火坑裡送。

“他們那邊一個保人就問,想怎麼算香草的工錢。十三哥說,問過秀衣局出去的人,香草當年在宮裡也算數一數二的繡娘,‘裁雲館’請了個宮裡出去的繡娘,一年三十兩工錢,你們繡坊出不起這個價,算二十兩好了。

“那人就讓保根保祿想法子給香草五百六十兩銀子。保根保祿還要哭窮。十三哥笑說那只是工錢,香草這二十八年來沒從繡坊支過一分工錢,這些錢若是放在錢莊生利,該是多少?

“可巧,保祿的連襟正是哪個鋪子的賬房,好像還是佟家的夥計。十三哥就讓他按每年一分利息算,結果,你們猜他們一共要給香草多少錢?”

太后太妃想不出來,就讓眾女孩猜,有說八百的,有說一千的。

楚言抿嘴而笑,一聲不吭。十四阿哥偏要她猜。

楚言笑道:“我一下子算不清,總不止兩千兩。”

眾人咂舌驚呼,十四阿哥欽佩不已。

十三阿哥笑著捅了捅他:“這算帳的法子就是她教我的,你倒去問她。”

眾人都催著十四阿哥往下講。

“算出來的結果是二千六百八十四兩,那些人不信,連算了三遍,都是這麼多。十三哥說零頭就算了,就兩千兩吧。他們哪裡拿得出這麼多錢,幾個人嘀咕了兩句,那兩個女人就開始說香草巧兒姐妹這些年也花了家裡不少錢。

“十三哥說,既這麼著,咱們就再算一筆賬。先問香草進門時他兄弟倆多大了,家裡有沒有傭人,然後問保根保祿吃沒吃過香草做的飯,穿沒穿過香草做的衣裳,差事是不是香草給找的,他父子生病的時候,香草和他妹妹們有沒有看護過他們,他們的孩子有沒有讓巧兒姐妹幫忙看過,香草母女為他們出的力該算多少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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