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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言醒過來,覺得有什麼東西壓在身上,垂下眼就看見一條男人的胳膊將她攔腰摟著,嚇得一個機靈,艱難地轉過頭,看清身邊那個人的臉,腦中最後一絲迷糊也馬上被踢了出去。

她被抓住了!楚言動了動,想要掙脫他的束縛,才發現手腳無力,根本動不了。

“醒了?!”那人睜開眼,竟是一臉的喜悅,滿眼的溫柔,伸手試了試她的額頭,又拿自己的前額貼了貼,這才放心地斷言:“燒退了,那大夫還算有些本事。”

“四爺?”楚言有點糊塗,長得很象,可真是她認識的那個人麼?

“嗯?”那人聲音輕柔,有些漫不經心地用一隻手支著頭,另一隻手取了塊汗巾細細擦去她臉上額上的汗跡,神情專注關切:“哪裡不舒服?頭疼不疼?肚子餓不餓?躺了這些天,會有點頭暈,起身時慢著點。待會兒讓她們給你端碗粥來,別吃太多太快,小心傷著腸胃……”

說話聲音也象,但不該是她認識的那個“四爺”。婆婆媽媽,簡直是唐僧轉世!那個四爺怎麼會有這麼溫柔的眼神?怎麼會有這麼溺人的聲音?怎麼會這麼看著她這麼對她說話?難道清朝某時還有一個老四,跟雍正長得一模一樣?更要緊的是,他怎麼會在她的床上?或者,她怎麼會在他的床上?還一臉理所當然?小峰小嵐呢?樂家哥哥呢?難道——難道她死了,魂魄附到了四爺寵愛的女人身上?四爺的愛人是誰,她還真不知道。道聽途說的印象,雍正曾經最寵愛的女人是年貴妃,年羹堯的妹妹。可年氏這會兒還沒進四阿哥府呢。也許她又穿了一回時空?楚言腦子裡一團漿糊,眨巴著眼睛,呆呆地看著近旁那張笑臉。

四阿哥自然想不到她腦子裡正轉著怎樣荒唐的念頭,只覺得這神情十分有趣可愛,不由心情大好,忍不住親暱地捏了捏她的鼻子:“別發呆了,起來收拾收拾,讓大夫把把脈,看還要不要緊。”

說完,下床穿好外衣,回頭一看,她還是那付傻乎乎地瞪著他,心裡也開始有些嘀咕,難不成病雖好了,卻成了個傻子?沉吟片刻,突然說道:“女有四行,一曰婦德,二曰婦言,三曰婦容,四曰婦功。夫雲婦德,不必才明絕異也。往下背!”

“婦言,不必辯口利辭也;婦容,不必顏色美麗也;婦功,不必工巧過人也。清閒貞靜,守節整齊,行己有恥,動靜有法,是謂婦德。擇辭而說,不道惡語,時然後言,不厭於人,是謂婦言。……”拜某人所賜,一部《女誡》她已能背誦如流,條件反射地脫口而出,同時也確定了這個人的身份。

“喜歡誰的詩?李白?”

“呃?是。”

“背一遍《蜀道難》。”

“啊?哦。噫籲嚱 ,危乎高哉!蜀道之難,難於上青天!蠶叢及魚鳧,開國何茫然!爾來四萬八千歲,不與秦塞通人煙。西當太白有鳥道,可以橫絕峨嵋巔。地崩山摧壯士死,然後天梯石棧方鉤連。……”聲音嘶啞,嗓子幹得發疼,肚子在叫。這人不折不扣就是那個還沒有登基的雍正!

“行了。”四阿哥打斷了她,臉上露出微笑:“別掉書袋了。趕緊起來吧,一會兒大夫就來了。”

扔下她,徑自出去。楚言對著他的後背作了個鬼臉,磨了磨牙。

這四爺還是那四爺。她呢?她還是那個她麼?如果是,他是什麼意思?如果不是,她是誰?這兒又是哪裡?咕咕咕咕——她的肚子好餓啊!

進來兩個大丫頭,恭敬小心,不聲不響,絞了毛巾給她擦臉,又遞過來牙刷青鹽。

楚言悶了一陣子,終於忍不住:“拿鏡子來。”

“是。”天,居然遞過來一面銅鏡!

模模糊糊,隱隱約約,根本看不清長相。“勞駕把那盆水端過來。靠近點。”

就在她看清自己還長著那張臉的時候,窗外傳來一個持重的男中音:“姑娘起來了麼?孫大夫來診脈了。”

這聲音耳熟:“是戴總管?請進!”

把過脈,孫大夫滿臉堆笑,歡欣鼓舞:“姑娘的身子已經無礙,老朽開一個方子,照著吃上三天,可去病根。只是大病初癒,身體有些虧虛,還需小心作息飲食,固本培元,好好休養一陣子。”總算行滿釋放,可以安心回家。

大夫剛走,就有人送來一碗稀稀的梗米粥,配著小半條醬瓜。稀粥下肚,精神略好一些,可肚子更餓了,她終於領會到饑民們喝了粥廠施的粥以後的感覺。

嗅覺一恢復,就覺得一股難聞的氣味,發覺那味道竟是從自己身上來的,楚言簡直想一頭撞死:“我要洗澡,我要洗澡!洗澡!”按照戴鐸的說法,她繞了一大圈終於進了淮陰城,卻落進了四阿哥手中。算算日子,五天沒洗澡,大夏天的,可不該臭了?就算要把她蒸了剁了,也該先剝洗乾淨吧?

兩個丫頭慌了手腳,留下一個看著她,另一個急急忙忙去找人請示,好一會兒,氣喘吁吁地跑回來:“四爺說不行,姑娘的燒剛退,碰了水,受了涼,病勢又要加重,實在要洗,用熱水擦擦身子,也就是了。”

一聽那聲“四爺”,楚言又氣又愧,惱羞成怒:“我洗不洗澡,用得著他管行不行?用熱水擦身子,他自個兒擦去!病人要保持身體清潔,毛孔暢通,易於排洩,才能心情舒暢,才有利於身體康復,大熱天的,窩著捂著,沒病都得中暑。不懂裝懂!你們既是服侍我的丫頭,就聽我的,找個大桶來,放上一桶不太熱的水。去啊,難不成要我這病人自己動手?”

兩個丫頭先前只知道怕四皇子,沒想到這主也不是好對付的。面面相覷了一陣子,聽見楚言還在一迭聲地催促,先前那個只好再跑出去請示搬兵。

四阿哥聽得好氣又好笑,明白這裡除了自己再沒人降得住她,只好先放下手頭的事情,過來看看。

原先還不覺得,一旦在意了,只覺得身上越來越難受,頭上越來越癢,支使不動丫頭,自己站都站不起來,楚言顧不得斯文,乾脆拿手抓撓,沒提防他連門也不敲就進來了,當下僵在那裡,恨不得立刻死了算了。

四阿哥板著臉:“怎麼回事兒?還改不了胡鬧的脾氣?自個兒跑出去弄了一身病回來,才好點就開始耍威風了?”

是啊,她是落網的逃犯,還敢耍大小姐脾氣?楚言縮了縮脖子,小聲嘟囔著:“盥浣塵穢,服飾鮮潔,沐浴以時,身不垢辱,是謂婦容。女人之大德,而不可乏之者也。然為之甚易,唯在存心耳。古人有言:‘仁遠乎哉?我欲仁,而仁斯至矣。’此之謂也。難道只要背書,不必照著做?”

“哦?你倒說說,你都是照著哪本書做事?”

楚言窒了窒,委屈地扁扁嘴:“這麼大熱天,還幾天沒洗澡,又出了一身汗,好難受!”

四阿哥放軟聲音:“知道你難受,可你的燒剛退,再忍兩天,嗯?再說,你腳上有傷,泡不得水。”

楚言聽出一條門縫,忙道:“我會小心,不讓腳上沾水,也不受涼,保證不會有事兒,行麼?我現在渾身又癢又臭,聞著就象黴菜鹹魚,燻壞了自己,也燻壞了別人。真的,不信你聞聞。”

四阿哥神色變得有些古怪,笑了笑:“我都沒嫌你,你自己倒嫌?”

楚言刷地鬧了個大紅臉,又羞又氣,一隻手把枕頭抓起來,又放下,恨恨地扭過頭不說話了。

四阿哥突然有些不忍,也怕她急了發起瘋來,想了想,笑著點點頭:“既這麼著,自個兒小心點。要是受了涼,病又重了,吃苦受罪不算,罰你半個月不許洗澡,非淹出一缸黴菜鹹魚出來。”

聽他這意思是答應了,楚言轉怒為喜,忙不迭地點頭。

在邊上一間用厚厚的幔帳隔出一塊,窗子都關了個嚴實,預備了一大盆熱水。楚言被兩個丫頭攙扶著走過去,拒絕了她們為她脫衣服的服務,攆她們到一邊去,慢慢脫下衣服,小心收起那件寶貝內衣,一點一點地把自己浸進熱水,留心把雙腳和腳上那團包裹架在桶邊,全身上下除了兩隻腳都仔仔細細地洗過一遍,再用邊上剩下的熱水衝淨,換上準備的衣服,長長地吐了口氣,總算舒服了。

洗完澡,愜意地躺在竹椅上,由兩個丫頭用臉盆裝了水,為她清洗頭髮。也不知那個丫頭是不會給人洗頭還是被她嚇著了心裡緊張,或者乾脆就是報復,下手沒輕沒重,扯得她頭皮生疼。確信她至少齊根斷了三四根頭髮,楚言忙說她自己來,讓丫頭們退下。

仰面向上,手往腦後伸,有點像倒栽蔥地給自己洗頭,實在是件很費勁的事。就在她胳膊發酸,快要撐不住的時候,從後面伸過來一雙手,托住她的頭髮,仔細小心地沿著頭皮遊走按揉,力道恰到好處。

楚言以為是另一個丫頭,沒有在意,舒服得眯起眼睛,幾乎想睡過去。

“這邊靠下一點,對,就是那兒,還有這邊再往左一些,嗯嗯,對對。”好久好久沒有享受過這樣的服務了,丫頭堆裡還真是臥虎藏龍!

耳邊輕輕一聲嗤笑:“還有哪兒?說出來,再替你抓抓。”

楚言的頭像彈簧一樣噌地往上蹦,哎喲一聲又立刻跌了下來——頭髮還被人抓著呢。

“做什麼呢,弄了我一身水,躺好了!”那個聲音低低斥著。

楚言果然一動不動,還能鴕鳥地閉住眼睛,兩手小心地拉了拉身上的衣裳,心裡在哀嚎。天熱,剛洗過澡,她穿得很少啊,走光了怎麼辦?她昏迷那會兒,有沒有發生過什麼?這人躺在她身邊真的就只睡覺了?兩個丫頭還有戴澤多半是知道的,怎麼看他們?這些事兒傳出去,她還要不要做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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