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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完年回校,唐譯碰到李喆和趙明顏,沒有多想,上前打了一聲招呼。等到走近了,才發現他們臉色不好,看兩人的樣子,似乎在吵架。李喆臉色鐵青說:“趙明顏,你給我說清楚,你到底什麼意思!”

趙明顏一臉無所謂地說:“不就是分手嘛,何必這麼認真。你又不是第一次,幹嘛這麼生氣?”

李喆怔怔地看著她,“你到底拿我當什麼?一聽到阿上不回來了,立馬就要跟我分手。有本事你就去英國,看他會不會要你。”

趙明顏氣得渾身顫抖,發狠說:“行,你等著。不要以為去英國是多麼難的一件事,我去給你看!”說完也不理唐譯,氣沖沖走了。

李喆因為外形高大陽光,體育又好,在學校裡一向很受女孩子的歡迎,情場上可謂無往而不利,這次陰溝裡翻船,被趙明顏毫不留情甩了,自尊心大受打擊,垂頭喪氣坐在臺階上抽菸。

唐譯站在旁邊早聽呆了,好半天問:“陳上……陳上他……不回來了嗎?”

李喆抬頭看了她一眼,“聽說他考上了英國頂有名的一箇中學,不回來了。怎麼,你不知道嗎?”

唐譯只覺得眼前一晃,忙定了定神穩住自己,想要說些什麼,無奈喉嚨像是被什麼堵住了似的,說不出一句話,只得搖了搖頭。

李喆正在生氣,沒有察覺她的異樣,自己嘀嘀咕咕說了一陣,站起來氣哄哄地說:“我實在咽不下這口氣,非得跟她說明白不可。她以為我是她家裡養的寵物嗎?召之即來,揮之即去,想怎樣就怎樣!”

唐譯也不去上晚自習了,一個人慢慢地走回宿舍。她似乎早有預料,並不怎麼覺得意外。回到宿舍該幹嘛就幹嘛,甚至把窗戶和地板擦了一遍。

等到晚上睡覺躺在床上的時候,那鈍痛才像老牛反芻似的,一點一點漫上心頭,來來回回折磨的她五臟六腑如同換了位,疼的她既不敢出聲也不敢痛哭,怕這一鬆懈便管不住自己,吵嚷的全世界都知道,唯有任其在自己的身體裡四處肆虐,蠶食鯨吞她青春歲月裡那僅有的一點回憶。

她因為年紀小,沒有經驗,不懂得如何排解,也不知道找人傾訴,就這麼夜以繼日、日以繼夜的默默忍受下來,等到春暖花開,這種疼痛才逐漸的淡了許多,她人也跟著瘦了一大圈,仿若大病初癒似的。

周圍的同學只覺得她沉默了許多,不像以前那麼愛說愛笑了,不過因為她被老師點名參加全國物理競賽,學業十分緊張,倒沒有人發覺她有什麼不對勁。縱然是跟她朝夕相處的夏文倩,猜到她之所以消沉的原因,也想不出好的辦法寬解她,後來見她自己似乎想通了,也就不再提起這事。

時間就是這樣,無論你過得好與不好,照樣來無影去無蹤,轉眼又是一年夏天。唐譯跟全市的高材生調到市中心的培訓基地接受物理競賽培訓,成天在各種各樣高難度的物理題中打轉,那些個疼痛難眠、輾轉反側的夜晚再想起來彷彿是上一輩子的事。

一日她吃過晚飯洗完澡回來,門衛跟她說外面有人找。她覺得很奇怪,知道她在這裡培訓的人沒幾個啊,莫非是媽媽來看她來了?出來一看,很是吃驚,竟是一年多不見的謝得。自從他去年高考後,唐譯就再也沒見過他,還是從學校的光榮榜上知道他考上了上臨市鼎鼎有名的上大。

她迎上去,叫了一聲“學長”,“你怎麼來了?”

謝得臉上的神情比往日任何時候都和氣,竟然對她露出一個微笑,說:“聽說你在這裡,順路來看看你。你是越來越有出息了,這種地方連我都進不去。”

她笑了一笑,兩人沿著種滿香樟樹的街道慢慢走著,隨意說著閒話。也不知是誰無意中提到陳上的名字,謝得沉默了一會兒,忽然說:“阿上走了的事,我才知道。心裡想著你,就來看看。有一句話要跟你說——”他停了好一會兒,嘴裡彷彿含著一個千斤重的橄欖似的,“你的心情我很明白,總之,習慣就好了……這可是我的經驗之談,沒什麼了不起,熬一熬總會過去。”

萬事不過一個“熬”字,感情尤其如是。

謝得這番話,硬生生勾起唐譯的痛楚來。她聲音不由自主哽咽了,話也說不完整,“學長,我——”她怔怔地站在樹下,眼淚像開啟的自來水龍頭,怎麼關都關不住。總算有一個人明白她的心情,她像是找到了一根救命稻草。

謝得把她擁進懷裡,拍著她不斷聳動的肩膀說:“不哭,不哭,我全都明白。”他由她想到自己,心裡跟著一痛。

唐譯壓抑了大半年的感情突然像山洪爆發一樣發洩出來,這一哭便哭了半個小時之久。幸好這條路一到晚上便沒什麼人,不然照她這麼個哭法,遲早得把警察招來。她痛痛快快哭了一場,心裡頓時覺得輕鬆了許多,擦了擦鼻涕不好意思地說:“學長,讓你見笑了。”

謝得抬頭看著稀疏燈光下半明半暗的夜空,娓娓說道:“我以前有個女朋友,她名字裡有個‘意’字,和你的‘譯’,聽起來是一樣的。所以我一見到你,就覺得親切。後來她也扔下我出國了——”說到這裡,他頓了一頓,“我覺得我們倆真是難兄難妹,同病相憐。”

他這話說的唐譯的眼淚又下來了,靠在他肩頭輕聲啜泣,把滿腔的委屈一股腦兒全倒了出來,“學長,陳上他把我騙的團團轉,偏偏我還跟傻子似的,什麼都不知道,一心一意等他回來……”

無緣無故被人拋棄的滋味,謝得感同身受,“所以,為了報復,我們一定要比他們過得好。”他的話一字一句如金石一般,擲地有聲。

進入高三,學校把全年級前三十名的學生另外組了一個“強化班”,唐譯和夏文倩這些優才生自然都在裡面,而範從思、何先勇等人卻被分配到別的班級去了。這一天,傳達室通知唐譯有她的包裹。她去領時,發現是從英國退回來的,上面蓋著“查無此人”的郵戳。

她坐在臺階上,輕輕開啟盒子,裡面裝的都是和陳上有關的東西:他轉彎抹角送給她的手機、海豚項鍊,他扔在她這裡的試卷、作業本,宿舍鑰匙,玻璃球,音樂CD,聖誕卡片……

痛苦掙扎了許久,她終於下定決心和他一刀兩斷,免得睹物思人,自尋煩惱,哪知道這些東西漂洋過海四五個月又回來了。對著手裡的盒子發了好一會兒的呆,她露出一絲冷笑,隨手把盒子扔進旁邊的垃圾桶,“若不是知道你的訊息,我還真以為你從地球上消失了呢。”

走了幾步,卻又忍不住回頭,最後她還是把盒子撿了回來,扔在櫃子最裡面,再也不去碰它們。

這年冬天,唐譯家裡發生了一件大事,她爸爸喝醉了過馬路的時候出了車禍,肇事者跑得無影無蹤。經過搶救,唐爸爸雖然沒有生命危險,雙腿卻斷了。唐媽媽東奔西走到處借錢做手術,唐譯則請了一個多星期的假到醫院照顧父親。他們一家連年都是在醫院過的。

唐譯因為物理競賽拿了一等獎,獲得保送上大的資格。大家正羨慕不已的時候,她卻放棄了保送。她跟老師說想透過高考證明自己的能力,實際上不過是因為學校承諾高考分數在630分以上,最低獎勵兩千塊錢現金。她心想,有了這筆獎金,自己大學的學費就有了,於是卯足了勁複習,最後以668分的高分拿到了四千塊錢。填志願的時候,她為了省路費,就近選了上大,最後進了最好的專業——經濟管理系。

夏文倩理科本來就學的吃力,加上高考沒發揮好,只剛剛過了重點線,被北京一所二本院校錄取了。範從思也去了北京。趙明顏去了四川一所音樂學院。李喆根本就沒參加高考,玩賽車去了,從省隊一路開到國家隊。何先勇說自己不是讀書的料,乾脆跟著家裡下海經商。大家說說笑笑、吵吵鬧鬧彷彿還在耳邊,轉眼卻早已各奔天涯。

唐譯的大學生活雖然過得清苦,倒也豐富多彩,積極參加學校組織的各項活動,和同學關係融洽。她一年拿好幾個獎學金,足以應付大學學費和生活費,便沒有像其他貧困生那樣出去打工兼職,而是專心致志地學習。

大學和高中最大的差別是:戀愛公開化、合理化、透明化。她雖然不是什麼班花、系花,在陽盛陰衰、僧多粥少的上大,很有幾個不錯的男孩子在追她,追的最厲害的是西語系的高明瞭。

高明瞭長得人高馬大,為人活潑幽默,說的一口正宗的京片子。據他自己說,他第一次見唐譯是在校醫室,被她捂著胸口、愁眉深鎖的憂鬱氣質打動了,從此一箭穿心,女朋友非她不可。唐譯聽了又氣又笑,沒好氣說:“扯淡。一箭穿心?我還一箭斃命呢!你讓他嚐嚐胃病發作起來是什麼滋味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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