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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唯恐夜長夢多,快馬加鞭,曉行夜宿,飢餐渴飲,晚上也不投店住宿,隨便找處空曠之地或是臨水背山的高地安營紮寨,日間只吃乾糧清水果腹充飢。幸而是秋天,草長果紅,獸肥魚美,不愁糧草。

這一日行至黃山腳下,滿山紅綠相間,山頂雲霧繚繞,煞是好看。正是黃昏時候,西天彩霞如緞,大雁排成斜斜一個“人”字結伴而行,“呱呱呱”從頭頂飛過,遠遠地只剩下一群黑點。沿路有一條河,不寬不窄,河水也不甚湍急,水底石頭上厚厚一層青苔水草清晰可見,偶爾有幾條魚兒悠然自得遊過。天邊緋紅的輕雲混著青山綠樹倒映在水裡,當真是秋水長天共一色,美不勝收。

雲兒從車門口探出頭來,苦著一張臉說:“太陽都落山了,怎麼還不休息啊?”連日來坐馬車,又是馬不停蹄的趕路,她骨頭都快散架了,坐都坐不直。東方棄安撫她:“再等會兒,到前面那塊山坡,應該就可以休息了。”她發牢騷,“悶死了,我不要坐車,我要騎馬!”

東方棄笑說:“騎久了你又要說屁股疼了。”前兩天她貪玩騎了一整天的馬,還拉著魏司空他們比賽,興致勃勃要奪第一,結果第二天爬都爬不起來,在車裡哼哼唧唧躺了好幾天,眾人耳根子倒是清淨不少。她唉聲嘆氣:“為什麼要這麼辛苦的趕路呢,就算晚一天到,也沒有很大關係嘛!”東方棄說:“誰叫你硬要跟著來,現在知道路上辛苦了吧。”

雲兒指著前面移動的一團雪影問:“你的奔宵跟宛天比,哪個更快?”東方棄看了眼坐在宛天背上的燕蘇,側面望去,恰似一座玉做的雕像,精緻華貴,完美無缺。他壓低聲音說:“奔宵雖是良駒——據我看來,應該還是宛天略勝一籌。”雲兒撇嘴說:“沒見過這麼小氣的人。”東方棄知道她是因為想騎宛天而不得,一直耿耿於懷,笑說:“其實天下的馬都是一樣的,重要的是對自己的脾胃,宛天不適合你。不如,我把奔宵借你騎騎?”

雲兒立即高興起來,連聲說:“好啊好啊。”雙手伸向他。東方棄夾了夾馬腹,和車速儘量保持平行,抓住她手腕,順勢一帶,抱她在前面坐好,將韁繩交到她手裡,說:“拿好了啊。”然後飛身躍在她剛才坐的位置上。抱人,換馬,跳車,一系列動作一氣呵成,流暢之極,如風吹落葉一般自然,引得旁邊駕車的馬老二看了他一眼。東方棄笑著拱手算是打過招呼。馬老二照舊是千年不化的冰山臉,眼睛看著前面,拿鞭子的手還沒動,車子已自動轉彎。

燕蘇回頭恰好看見這一幕,故意落在後面,瞪著雲兒,滿臉嘲諷說:“你還敢騎馬?”雲兒哼道:“要你管!”他不悅道:“給我回車上去,這馬是你能騎的嗎?”雲兒轉過頭去不理他,提了提韁繩,一個人往前衝。燕蘇任由她跑出去老遠才下令說:“今晚就在這兒休息。”率先下馬。

選的宿營的這塊地方是處山坡,背靠山林,面臨長河,中間是一處寬闊的平地,能進能退,易守難攻,更重要的是,難以偷襲,選址的時候可謂煞費苦心。由此也可看出,燕蘇胸中其實大有丘壑,並非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馮陳褚衛等人答應一聲,挖灶升火做晚飯,自有人牽馬兒去吃草,一切有條不紊地進行。

雲兒沒聽見馬蹄聲跟上來,覺得奇怪,回頭一看,大家或坐或站,聚在一處說笑呢。她吐了吐舌,掉轉馬頭回來。東方棄摸著馬頭,話卻是對她說的,“瞎跑什麼呢你。”她嘿嘿乾笑兩聲,“溜達去了。”拍著奔宵的背親暱地說:“走,咱們去喝水。”

餵馬吃過水和草,大家圍坐在火堆前,就著燒開的熱水吃乾糧。雲兒看著手裡跟石頭一樣硬的燒餅,悶悶不樂,才咬了一口,實在是吃不下,扔在一邊。魏司空見了便說:“多少吃一點,等到下一個市鎮,就可以吃上熱飯熱菜了。”她嘆氣說:“像這樣專揀荒山野嶺走,哪會有下一個市鎮!”東方棄盛了碗熱水,把燒餅撕成片扔在裡面,遞給她:“泡軟了就可以吃了。”她搖頭:“我真的不餓。”咦,黏糊糊的,噁心死了。

燕蘇和眾人不一樣,吃的是藥罐熬的新鮮米粥,裡面加了各種藥材補品,專為他準備的。他在車視窗看見了,想了想,招手叫來馮陳,吩咐幾句。

馮陳走過去說:“雲姑娘,公子找你。”雲兒扔下眾人,爬上馬車,還沒說話,已聞到一股清甜的粥香。燕蘇歪在坐褥上看書,旁邊放著一碗動都沒動過的人參紅棗粥,頭也不抬說:“哦,你來了,把這粥拿去倒了吧。”雲兒張大嘴巴說:“你不吃嗎?”他“嗯”一聲,“我白天吃了些糕點,吃不下。”眼睛盯著書,從頭到尾沒看她一眼。

雲兒又問了一遍,“你真的不吃?”他抬頭冷冷看了她一眼,“叫你倒碗粥哪來這麼多廢話?”雲兒暗暗吐舌,果然是長於深宮婦人之手,不知民間疾苦啊,搶著說:“你不吃那我吃了啊,省的倒了浪費,暴殄天物。”她眉開眼笑,三兩口就把一碗粥喝光了,喝完後還舔了舔嘴唇,意猶未盡。

等她吃完出來散步時突然想到,車裡哪還有糕點,從“落花別院”帶出來的糕點早在數日前就吃完了。她隱隱覺得不對勁,他不會是故意不吃讓給自己吃吧?連忙否認這個想法,不會,不會,他怎麼會這麼好心,除非太陽從西邊出來。踢著石頭想了半天,對,他天天吃這些粥啊藥啊什麼的,也會吃膩嘛。雖下了這樣的結論,可是良心始終有那麼一點點不安,總覺得哪不對勁似的。

奔波了一天,眾人以天為被、以地為席圍著火堆早早睡下,自有輪流守夜的人。雲兒因為燕蘇給的一碗粥,左思右想,翻來覆去,半點睡意也無。她招手叫來東方棄,拉到一邊悄聲說:“這裡有河,咱們抓了魚烤魚吃吧。”反正也是睡不著,還可以順帶打牙祭。

倆人趁著滿天星光來到河邊。雲兒說:“這麼暗,你能抓到魚嗎?”東方棄“噓”了聲,“你別說話我就能抓到。”閉上眼睛,豎起耳朵聆聽水中的聲音,水裡的一動一靜迅速在心中擴大,潺潺流動的溪水,徐徐飄動的水草,洞裡探出頭來的龍蝦,像是一幅畫,在他腦海裡呈現得一清二楚,纖毫畢現。他突然感覺到魚兒擺動尾巴從身前經過,忙抽出一根銀針扔下去,直垂水底,沒激起一點兒水花。半晌,下游處浮上一條巴掌大的肥魚,頭上插著一根針,透腦而入。

雲兒歡呼一聲,跑進水裡把魚撈上來,“我們走遠點,免得被大家知道,就不大好了。”倆人清了內臟,躲進山坡後面的樹林裡,拾了些乾柴生起火來。雲兒拍頭說:“哎呀,沒有鹽,你輕功好,回去拿點兒過來。”等東方棄走了,她把溼了的衣服脫下來放在火上烤。剛才下去抓魚,外面的褲子都弄溼了。

周圍沒人,雲兒乾脆打散頭髮,脫了鞋襪,露出一雙纖纖細足,腳心朝著火堆,眯起眼睛烤火,露出滿足的表情,感嘆道:“啊,真舒服!”忽然聽到身後傳來極其輕微的一聲響動,像是樹枝掛破衣服的聲音。她忙回頭看,身後一片漆黑,什麼都沒有。她聳肩轉過頭來,過了一會兒,出其不意又回頭看,恍惚看清對面有一雙眼睛,隱藏在黑暗深處,因為火光的關係,反射出淡淡的紅光。她悚然站起,迅速將衣服披上,光著腳跑近了幾步,再看時,卻什麼都沒有了,只有無邊的黑以及寂靜的夜,剛才彷彿是一時產生的幻覺。

東方棄趕來,見她神色驚慌,問發生什麼事了。她搖頭,緩緩說:“我剛才似乎看到人了。”又加了一句:“許是看錯了,也有可能是狼的眼睛,山裡野獸多。”東方棄臉色變得凝重,這麼說,一直有人隱在暗處跟在他們後面,而他們什麼都不知道?不動聲色,笑嘻嘻說:“大概是松鼠猴子什麼的,也有可能是貓頭鷹,它們喜歡在夜間活動。”雲兒越想越覺得是,笑說:“荒山野嶺,三更半夜的,哪會有人,有鬼還差不多,一定是我看花了眼。”

東方棄將魚拿下來,“好了,差不多熟了,塗上醬汁就可以吃了。”雲兒拿過叉魚的樹枝,掰了條尾巴給他。東方棄問她怎麼不吃,她笑說留到明天吃啊。倆人把火撲滅,收拾一番,用荷葉包好魚一起出了樹林。東方棄背靠著一棵大楊樹運功打坐。雲兒趁大家熟睡,悄悄爬上馬車。

燕蘇翻個身坐起來,“你哪兒去了?”她乾笑道:“公子,這麼晚了,你還沒睡啊?”他冷笑道:“你還知道晚啊,剛才幹什麼勾當去了?”眼瞧著她和東方棄鬼鬼祟祟溜了出去,現在才回來,他睡得著才怪。雲兒忙掏出懷裡的烤魚,遞給他,笑嘻嘻說:“喏,孝敬你的,我夠意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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