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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兒揪住他衣領,氣道:“明明是你答不上來,還說我混賴。輸了就要受罰,天經地義,難不成你連這個都輸不起?”燕蘇用手推她,“作什麼?拉拉扯扯成何體統,還不快回去坐好,小心我把你扔出去。”她偏不,欺身湊到他跟前,抓住他右手往後一扭,齜牙咧嘴說:“認不認輸,認不認輸?”

他卻笑了,並未反抗,斜眼看她,“好好好,我認輸,這總行了吧。”雲兒半信半疑放開他,指著他鼻子說:“這可是你說的,別又不承認。”燕蘇見她一本正經、鄭重其事的樣子,忍俊不禁,握住她指尖順勢往懷裡一扯,含笑道:“我輸了,你想怎樣?”沒見過輸了還這麼興高采烈的人。

雲兒頓時倒在他膝上,跌了個結結實實,聞到他身上傳來的淡淡的藥香以及衣服上沾上的龍涎香的味道,臉沒來由一紅,手忙腳亂爬起來,雙目怒瞠,大聲道:“姓燕的,你太過分了。我今天跟你,跟你……嗯,沒完!”

燕蘇一雙眼彎成月牙,俊美的像是三月桃花,灼灼其華,並不介意雲兒罵他“姓燕的”,看著她暴跳如雷的樣子只覺得好笑,閒閒地說:“哦,你跟我共乘一輛馬車,想怎麼跟我沒完啊?!”

雲兒一時愣住了,氣得小臉憋得通紅,一拳捶在桌子上,力道大了,疼得直吸氣,“哎喲……好,鬼才和你坐一輛馬車!”橫爬過他,伸手就去掀簾子,聽見他在後面笑,回頭瞪他,過了會兒反應過來,靠著視窗坐好,拍手說:“憑什麼我出去啊,你猜人名輸了,還沒受罰呢,想轉移話題是不是?我才不上你的當呢。我就不走,你能拿我怎麼樣?”聳肩抖腿,一副地痞無賴樣兒。

燕蘇還在逗她:“你不是說跟我沒完麼?現在冰釋前嫌,和好如初了?”雲兒橫他一眼,嫌惡地說:“誰跟你好了?聽著,願賭服輸,你既然輸了,就要聽我的,先把這茶喝了,就當是令酒。喝了令酒,便是讓你上刀山下油鍋,也不能推辭,這是江湖規矩。”

燕蘇笑著拿過茶杯,仰脖喝了。她叫起來:“喂喂喂,那是我喝的茶——”燕蘇卻渾然不覺。雲兒氣哄哄只得作罷,咳了聲說:“我罰你——”恩,罰他什麼好呢?指著他正色道:“不準笑,嚴肅點。等我想想——”歪著頭想了會兒,拍手說:“啊,有了!”

“你那匹宛天,能借我騎騎麼?”雲兒一連渴望地看著他。

燕蘇有一匹極通人性的寶馬,取名宛天,日行千里,萬金難得,實乃舉世罕見的良駒。那馬高大矯健,通體雪白,渾身上下沒有一根雜毛,額間有一拇指大的黑色的圓斑,兩隻琥珀色的眼珠,閃閃發光,極其神駿。她剛才坐在外面見了,羨慕的心直癢癢。

燕蘇不怎麼在意說:“你若騎得動它,你便去騎。”雲兒興奮地跳起來,掀開簾子往後看,半天又鑽回來,問:“咦,你的馬呢?”燕蘇雙唇撮成圓形,放聲長嘯,霎時聲聞於天,響遏行雲。

只見前方一團白影衝過來,眨眼間已到跟前,它立起前蹄,仰天嘶叫一聲,像是回應燕蘇的長嘯一般,抖了抖身上的長毛。陽光下落了一地的瓊枝玉屑,耀的人睜不開眼目。雲兒大喜,蹲在車門口衝它揮手:“你好你好。”無比熱情。可惜它看也不看她一眼,高傲得很,卻側過頭去舔燕蘇的手掌,十分親熱。

燕蘇摸了摸它的頭,眼中滿是笑意。

熱臉貼了冷屁股,雲兒絲毫不以為意,雙手抱拳,再接再厲說:“久仰大名,如雷貫耳。你讓我騎一騎好不好?”笑眯眯地看著宛天。她覺得溝通的差不多了,飛身跳下車來,伸手便去牽韁繩。燕蘇還來不及攔住她,她已經跳下了車。哪知道她手還沒碰到繩子,宛天前蹄已經踢了過來,又快又狠,如雪山崩裂,琉璃坍塌,驚的她寒毛倒豎,就地往前一滾。人雖然躲開了,卻撞到路旁的枯樹樁,哎喲哎喲連聲叫疼,再也爬不起來。

燕蘇忙打了個手勢示意隊伍停車,剛跳下車,一個人影從馬上飛下來,攔在他前頭扶起地上的雲兒。

東方棄蹙了蹙眉,沒甚好氣問:“有沒有傷到哪裡?”雲兒搭著他的胳膊站起來,哀叫連連:“我屁股都摔成兩瓣了!”他罵道:“活該,這馬性子極烈,你也敢亂碰,找死呢。”她揉著屁股委屈地說:“我哪知道啊,我看它挺溫順的嘛,對人又親又舔的。”東方棄哼道:“人家那是對主人,你算老幾!若是踢到了呢,看你不殘廢,別亂打主意。”

燕蘇下車,大隊人馬隨即停下來,全都往這邊看。魏司空趕上來瞧了一眼,問她有沒有傷到哪裡,取笑道:“你看你,哪裡跑來賣炭的?給公子他牽馬都嫌髒,還想騎馬,難怪連宛天都嫌棄你!先把身上的泥土拍一拍再說,哪裡像個姑娘家,跟個野小子似的。”遞了條幹淨帕子給她。

燕蘇剛才還在擔心她,見她接過魏司空的手帕擦臉,臉色一沉,對雲兒喝道:“上車!”轉頭看著東方棄和魏司空說:“還有你們,湊什麼熱鬧!”摔簾子進去了。魏司空不明白他怒氣從何而來,還以為是雲兒又得罪了他,拉雲兒到跟前,“看什麼看,快上車,快上車,咱們還得趕路呢,別為你一個人耽擱大家的行程。”見她笨手笨腳好一會兒沒爬上去……在後面推了一把,口裡說:“你怎麼這麼重啊?像只小肥豬……”

雲兒回頭裝模作樣做了個鬼臉,說:“你才是豬!”又對馬上的東方棄用力揮手。東方棄回頭做了個手勢,要她乖乖的別亂來。在前領路的馮陳見沒什麼事了,喝道:“啟程!”大隊人馬才又動起來。

雲兒鑽進馬車,將手帕擱在桌上,提起茶壺想倒茶喝。燕蘇捻起手帕便往窗外扔去,“髒死了!”一臉嫌惡地看著她,又說:“不準喝茶,不準吃東西,不準出去,老老實實給我在車裡待著。”雲兒有些莫名其妙,哪兒都不能去,這跟坐牢有什麼分別,沒好氣說:“幹什麼,我又不是你的犯人。”自顧自又倒了杯茶喝。

燕蘇劈手去奪茶壺,雲兒當然是不放,倆人爭來搶去,壺裡的水潑出來,濺的倆人身上到處都是,所幸茶水不怎麼燙,倒不怎麼要緊。雲兒提了提身上的溼衣服,臉黑了一半,手一鬆,人跟著往旁邊挪去,嘀咕說:“一個茶壺,你要給你好了!”沒見過這麼反覆無常的人,一時好一時壞的,陰陽怪氣。

燕蘇將手上的茶壺重重往地上一摜。那茶壺也不知道什麼材質做的,結實的緊,這麼用力摔都沒破,反倒是裡面的茶水淌了一車。雲兒跳起來,“你幹什麼?”水全部朝她這個方向流過來。她起得太猛,一不注意,頭砰的一下磕到車頂,又是一陣慘叫。

魏司空跟著車後,聽見裡面乒乒乓乓亂響,像是打起來了,忙隔著窗簾問:“公子,你沒事吧?”燕蘇心裡正怒著呢,聽見他的聲音,火上澆油,喝了聲:“滾!”魏司空不知道是說自己還是說裡面的雲兒,挑了挑眉,決定事不關己還是高高掛起,拍馬往前走去。

他自小屈服在太子殿下的淫威下,不知道吃了多少苦頭。現在可好,碰上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潑皮撒賴,一哭二鬧三上吊,偏他又奈何不得,還真是大快人心呢。

雲兒摸著頭頂怒瞪他,知道打不過他,憤憤然往裡爬去,在被衾枕頭上坐下。白色的枕巾上立馬留下一團烏黑的泥跡子。燕蘇一向愛乾淨,死命扯著她的腳往外拉。雲兒不耐煩說:“你幹什麼,男女有別,你能不能放尊重點……”他臉色鐵青說道:“你到底是不是女人?”比天底下最無賴的無賴還無賴,虧她還敢自誇書畫琴棋詩酒花樣樣精!雲兒氣得磨牙說:“我是不是女人關你什麼事!”

倆人大眼瞪小眼,眼看又要吵起來。燕蘇突然鑽出馬車,長嘯一聲,宛天如一團雪球滾過來。他翻身上馬,快速往前馳去。怪不得子曾經曰過,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雲兒不止是女子,還是小人,二者兼而有之。

雲兒有些吃驚他,他,他這是不戰而退麼?奇哉怪也,自倆人“不打不相識”以來,這還是他頭一遭忍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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