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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人客說什麼都不肯放人,雲兒由急轉怒,也不跟他客氣了,大聲吼道:“我如果有什麼雲式秘籍,還會被你困在這裡不得動彈嗎?早就打出去了!我跟你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你是不是抓錯人了!”

聞人默一步一步逼近她,“抓錯人?雲羅,你便是化成灰,我也認得出來,何況你根本就沒變。”眸光冷冰冰的,帶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恨意。云溪子是聞人家的頭號災難,而眼前這個女人則是他畢生的恥辱。

八年前的元宵節,因為他的一母同胞的兄長聞人豐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云溪子,云溪子大怒之下氣勢洶洶趕至潮音塢碧玉湖,仗劍橫挑聞人山莊,無人能敵。眾人一觸即潰。云溪子的一把劍打的整個聞人山莊膽戰心驚,臉色慘白,顏面盡失。當時年僅十六歲的聞人默提劍衝上來捍衛家族尊嚴的時候,云溪子冷冷瞥了他一眼,哼道:“乳臭未乾的小子。”根本就不屑與他動手。

而小小年紀的雲羅從頭到尾站在一旁看熱鬧,還不斷為師傅鼓掌助興,大叫打得好。聞人家的人全都對她怒目相向,她回給眾人的是一張鬼臉。聞人默橫劍擋住云溪子的去路,不肯離開,臉上有決絕的神情。云溪子冷笑,“你想找死,我便成全你。”雲羅站出來攔住了他,笑眯眯說:“有事弟子服其勞,這麼個小角色,何必師傅出馬!”抽出一條長約丈許的白色綾帶,也不知什麼材質做的,不懼刀劍,輕輕這麼一甩,便纏上了聞人默的長劍,姿勢美妙之極。

聞人默從小志存高遠,練武極其刻苦,聞人家年輕一輩弟子裡,數他最為出色,一招一式穩打穩紮,根基深厚。雲羅雖然有名師指點,學的又是精妙上乘的武功,人又聰明,可是比起聞人默的勤奮克己,卻是稍有不及。她的武功路數走的是陰柔輕靈一派,輕盈有餘,厚重不足,在聞人默帶著為家族而戰寧為玉碎不為瓦全這種心態的進逼下,加上臨敵經驗不足,只好仗著絕世輕功一味騰挪跳躍、東躲西藏,很有幾分狼狽。

云溪子見站在一旁觀戰的聞人家的人臉上露出一絲洋洋自得的喜色來,十分不悅。從茶杯裡蘸了點水,用內力化水成冰,挾著勁風打在聞人默持劍的手腕上,冰塊迅速化成一灘水,浸透衣衫,半點痕跡也沒有留下。聞人默吃痛下,劍鋒偏了開去,雲兒手中的白綾趁勢纏上他的脖子。

眾人都沒瞧出云溪子暗中做的手腳,而聞人默卻是輸了,儘管輸的心不服口不服,卻也無可奈何,名義上他到底是輸了,而且是輸給一個女子,叫他情何以堪!自那以後,他練武加倍的努力,天還沒亮便起來,直到所有人都睡下了才勉強打個盹,寒冬酷暑,日夜不輟,當真是十年磨一劍,只求一雪前恥。因為此次十年一度的武林論劍,他才離開聞人山莊,出了潮音塢碧玉湖,沒想到卻在京城遇到了心心念念不忘的宿敵。可是眼前這個他自以為是的敵人,卻全然不記得他了,甚至連武功都忘了。

他很失落,又很傷懷,那種感情難以解釋,千鈞重力輕飄飄打在一團棉花上,無處發洩。就像小時候愛若珍寶的人形木偶,父母怕他玩物喪志,鎖在櫃子裡不讓他玩。他時時刻刻惦念著,連吃飯睡覺也不能忘記,可是突然有一天,他大到可以自己拿鑰匙去開櫃子的時候,看著那些親手做的木質的玩偶,卻沒有了當初的那種渴望與悸動,吹了吹灰塵,終於又放進去了。現在,他看著眼前這個女子,容顏一如往昔,時光在她身上彷彿失去了魔力,停駐不前。他本想跟她狠狠比試一場,打的她灰頭土臉,跪地求饒,可現在,已經沒有了這樣的心情。

雲羅看著他忿然地拂袖離開,眸光中有不解,可是她更加擔心的是自己身上中的毒該怎麼辦,當真三天沒有解藥便會暴斃而亡嗎?

因為雲兒的失蹤,整個京城戒備森嚴,來往行人一律只准進不準出,侍衛們拿著雲兒的畫像挨家挨戶搜查,冷聲喝道:“若有包庇藏匿者,株連九族;若有提供訊息者,賞金百兩;若有尋獲者,加官進爵。”一位手持柺杖的老者送這些如狼似虎的侍衛來到門口,不斷點頭哈腰:“小的明白,一有訊息,立即通知軍爺。”為首的侍衛點點頭, “看清楚畫裡女子的模樣,凡是提供線索者,重重有賞。”隨手將畫像貼在牆上,到另一家搜查去了。

聽到侍衛們走遠了,一位二十來歲的少女才奔出來,被剛才的情形駭的臉色蒼白,心神不定,扶著那老者說:“父親,出了什麼大事?莫不是走脫了要緊的朝廷欽犯?”那老者搖頭長嘆:“哎,世風日下,動盪不安,亂世啊,亂世啊。”一個身穿青衫的年輕男子湊來上看牆上的畫像,他身材修長,右臉上有道細長的疤痕,大約因為本身氣質溫和的緣故,一點都不顯得礙眼,粗衣布鞋,面色有些憔悴,風塵僕僕的樣子,一雙眼睛卻炯炯有神,問道:“老丈人,朝廷為何通緝畫上的女子?最近京城可是出了什麼大事?”

那老者嘆氣說:“倒不是通緝,不知走丟了什麼重要人物,這些侍衛天天在找,就差掘地三尺,沒把京城給翻過來!這已經是第三回大搜查啦。”說著搖頭嘆氣進屋去了。

東方棄站在門外發了一會兒呆,心想雲兒出什麼事了,怎麼會走丟了呢?她既然答應跟燕蘇回京,沒道理又一個人偷偷溜走。思索了一會兒,尾隨在侍衛身後,來至郭敬之的侍郎府,趁人不備,神不知鬼不覺溜了進去。

在他的手上丟了雲兒,郭敬之心內如焚,終究是久經沙場的人,面上甚是鎮定,尋人一事進行得有條不紊。侍衛進來,他蹙眉問:“還是沒找到?”雙眼通紅,眼睛裡全是血絲,已經好幾日沒有睡過安穩覺。說話間,門人通報,“太子殿下駕到!”燕蘇一身黑衣進來,帶起一股凜冽的冷風。郭敬之雙膝跪下,磕頭說:“屬下辦事不力,請殿下責罰。”燕蘇心情十分焦躁,問:“三天了,還是一點訊息都沒有?”見他跪在地上一動不動,揮手說:“起來吧,不是你的錯。”手擱在扶手上,沉思不語。

郭敬之垂頭站起,沉吟許久方道:“那天在街上,一個穿白衣的年輕男子一閃而過,接著雲姑娘就不見了——不知那白衣男子跟雲姑娘有什麼關係……”燕蘇似乎沒聽見他的話,兀自喃喃道:“三天了,三天了……”煩躁地站起來,“挨家挨戶搜,王公大臣的宅第也不許放過,尤其是江湖中人,更要密切注意。”一邊思索究竟何人所為,一邊說:“你去魏府走一趟,找到魏司空,就說傳我的話,請他聯絡江湖上的朋友幫忙找一找雲姑娘。”魏司空交的朋友,三教九流,什麼人都有,或許會有訊息。郭敬之答應一聲去了,燕蘇因為連日來朝裡急變突起,不得不轉頭又趕回宮去。

東方棄見燕蘇面帶憂色,心神不寧,身邊的人又極度緊張,防守嚴密,大有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不知跟雲兒有沒有關係,心思一轉,決定跟上去看個究竟。先一步趕在眾人前頭,身子一矮,鑽入燕蘇馬車底下,像壁虎一樣掛在下面,耳朵貼在木板上。

馬車晃悠悠往皇宮的方向行去,伴著侍衛整齊劃一的腳步聲,在黑暗的大街上轟轟轟地響。他聽的燕蘇在車裡長長吁了口氣,囈語般道:“哎——雲兒,你究竟到哪兒去了?我已經整整三日不見你了!”聽聲音疲憊不堪,卻又滿含擔憂以及思念之情。東方棄心中一動,想到燕蘇,雲兒,還有自己,以及許多許多早已褪色的前塵往事,心中有股哀傷,悄無聲息流淌。

走了有小半個時辰,馬車停了下來,聽見侍衛行禮說:“殿下,是回宮還是……”燕蘇睜開沉重的雙眼,揉著眉心說:“去靈虛觀。”靈虛觀便是周明帝“修道成仙”的地方,他長年煉丹服藥,早就不在寢殿住了,更不近女色,怕壞了清修,毀了道行,不能白日飛昇。燕蘇極其厭惡靈虛觀以及一干道人,因為周明帝再次臥病不起,不得不來。御醫孫毓華曾暗示他,陛下情況可能不妙。

剛到靈虛觀前,卻見李措的親衛站在廊下等候,便知李措也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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