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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兒隨燕蘇回到他住的摘星樓,一路冷冷淡淡,對他不理不睬。聞人默親自送燕蘇回去,站在門口告別。雲兒冷眼看他們二人虛與委蛇,言不由衷,卻一副親密無間的樣子,冷不住冒出一句:“一丘之貉,厚顏無恥!”

聞人默在東方棄和楚惜風走後,指使心腹推舉自己為武林盟主,在燕蘇的推波助瀾下,倆人一唱一和,場面好不熱鬧。他先是親自解了天下英雄身上所中的毒,又讓出自己的院落安排大家修養,藉此收買人心。不少人覺得聞人默雖然武功高強,是最新公認的“天下第一劍”,然而年紀尚輕,江湖經驗又淺,武林盟主一事關係武林的興衰,乃是武林大事,選他恐怕不大適合。可是既然承了他的救命之情,又容他盛情款待,公然反駁未免顯得忘恩負義,有失義氣,因此大部分人都維持緘默,饒是有幾個不知死活反對的人,也被燕蘇派“黑白二蟲”倆人硬壓了下來。武林盟主一事便這麼確定下來,整個過程宛如一場鬧劇。

事後吳不通說了一句發人深思的話:“這次的武林論劍大賽,用一句話總結便是:龍在天跌倒,聞人默吃飽。”

燕蘇和聞人默都聽到雲兒罵人的話,聞人默當著燕蘇的面,不敢拿她怎麼樣,只得裝作沒聽到,燕蘇臉色卻有幾分不好看,忍住了沒發作,任由她去。哪知雲兒公然挑釁道:“聞人三少爺,您這武林盟主當的可真是威風啊,坑蒙拐騙偷,無所不用其極,我可得向您好好討教討教,黑心術和厚臉皮這兩門功夫到底怎麼練的,恐怕您在孃胎裡就練得爐火純青了吧?”

聞人默氣得臉色發青,額頭青筋隱隱跳動,生平從未被人如此奚落過,垂在身側的雙手動了動。別以為他真怕了燕蘇,倆人不過是相互利用的關係,真惹急了他,殺他個把女人算什麼!燕蘇見他要動手,忙拉過雲兒護在身後,瞪著她說:“口沒遮攔,跟個孩子似的,說什麼呢,還不快進去!”看似責備,實則維護,寵溺的口氣甚是明顯。轉頭笑說:“雲兒年紀小,性子又直,女孩子嘛,難免嬌慣了些,聞人盟主當然不會跟她一般計較,是不是?”聞人默聽他這樣說,只得作罷,況且燕蘇這句“聞人盟主”正說到他心坎裡,皮笑肉不笑說:“雲姑娘,禍從口出,您可得注意點,好在是熟人,話說的難聽點沒關係,要是別人,恐怕就沒這麼好打發了。”

雲兒還待反駁,燕蘇揮手道:“好了,聞人盟主,今天大家都累了,早點回去歇著吧。”臉上露出不耐煩的神情,拖著雲兒來一路到後院,口裡說:“聞人默是頭白眼狼,沒事你少惹他。”他對聞人默自然也不怎麼瞧得起。雲兒從鼻子裡發出一聲冷哼,“怎麼,你怕了他?”燕蘇彷彿聽到笑話般,失笑道:“什麼,我怕他?他這頭白眼狼再忘恩負義、反覆無常,也跳不出我的手掌心——我怕你還差不多,小白眼狼。”說到後面,眼睛裡滿是笑意。雲兒聽的一怔,臉上發熱,一時不知說什麼好,訕訕道:“小心他反咬你一口。”

燕蘇不以為意,捏了捏她的指骨說:“我最怕你反咬我一口,你看,這兒的傷還沒好呢。”說著捋起袖子,露出昨夜的痕跡,一片青紫。雲兒又羞又惱,一把甩開他,冷著臉說:“青天白日的,你幹什麼!”看了眼後面,好在馮陳褚衛等人遠遠跟著,不在跟前。燕蘇不知怎的,見她惱怒,心情反而大好,乾脆摟著她的腰說:“你可是答應死心塌地跟著我了。”不然他也不會任由東方棄安然無恙地離開。又說:“武林論劍一事拖了有大半個月了,咱們也該回去了。”

回去,回哪兒?京城?雲兒心中一驚,低聲道:“我不去。”燕蘇眸光一寒,“為什麼不去?”難不成答應他的話都是哄他?雲兒哼道:“我說跟著你,可沒說去京城。”她之所以答應,不過是迫不得已,再說了,京城是她的噩夢,恨不得遠走高飛,怎麼可能願意回去呢!

燕蘇見她一臉慘然之色,想到了京城發生的那些事,心中跟著一痛,默然不語。倆人一前一後走著,來到院門口,雲兒趕他:“我累了,想好好睡一覺,你走吧。”神情冷冷的。燕蘇走下臺階又回頭道:“你先跟我回去,把寒氣治好,你這病,不能再拖了……以後……以後的事再說。”

雲兒垂眸不答,自顧自摔門進去。燕蘇在廊下呆呆站了一會兒,臉上露出一絲無可奈何的苦笑,然後走了。雲兒面無表情坐在鏡子前,看著裡面的那個女人,眉目依稀似去年,可是臉上的神采,卻全然消褪了,心中只覺得慘傷,喃喃問著自己:“你是誰?”為何這般愁眉不解,死氣沉沉?

過了會兒,丫鬟送毛巾、臉盆、青鹽、皂角等洗漱用品進來,又搬來一盆花,也不知是什麼,小巧可愛,只有半寸高,奇怪的是跟水仙一樣用水養著,外面用一玻璃球罩著,裡面鋪了一層玉石,越發顯得晶瑩剔透。這花無枝無葉,卻開的異常鮮豔,拳頭大的花瓣層層舒展開來,由裡到外,顏色一層比一層深,先是粉白,再是緋紅,最後變成了深紫,因此從不同角度看,色彩都不一樣。雲兒圍著它看了好一會兒,嘖嘖稱奇說:“這花倒特別,哪裡弄來的?”這般精貴,保護的密不透風。心想大概是某個地方官的貢品吧,世所罕見也沒什麼好稀奇的,他是未來的一國之君,什麼好東西沒有?

這一日一夜發生的事跟走馬燈一樣,讓人眼花繚亂,應接不暇,坐下來細細一想,心裡更是堵得慌,空茫茫的,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她躺在床上,身體明明覺得很疲累,可是腦海裡總是無端冒出一些稀奇古怪的想法,怎麼都睡不著,只得爬起來,想在後院的小湖邊走一走,透透氣,整理整理混亂的心緒。

摘星樓的守衛因為燕蘇的關係,外鬆內緊,看起來跟平常的深宅大院沒什麼兩樣,然而到處都是暗衛,三步一哨,五步一崗。因此雲兒一踏出院門,便有三四個侍衛緊緊跟著。她嚇了一跳,看了看前後左右,問:“你們是從哪兒冒出來的?”剛才還半個人影都沒有呢。為首的是阿虎,在綠波門算計他們的那個,陪笑說:“雲姑娘,最近這裡亂的很,連史老爺子都被人殺了,還是小心一點為好,您說是不是?”

雲兒不客氣地說:“史老爺子的死,只怕跟你們脫不了關係。做賊的喊捉賊,阿虎,你可真厲害啊。”阿虎忙苦著一張臉說:“雲姑娘,您這話要是傳出去了,小的也不用史家的人找上門來報仇,自個兒抹脖子反倒爽快些。雲姑娘,我知道小的前段時間對不住您,要打要罵隨您高興,可也別這麼冤枉小的啊,實在是經不住——小的還想多活兩天,好給您贖罪,您說是不是?”

說的雲兒忍不住笑起來,罵道:“你倒是滑頭。燕蘇叫你幹什麼來了?”阿虎見她不像剛才那樣冷著一張臉,忙說:“殿下他這也是擔心您的安危,讓我隨時伺候著,有什麼事,您儘管吩咐,小的一定給您辦的妥妥當當的。”雲兒擺手:“行了,行了,我就在這兒隨便走走。你們既然硬要跟著,那就別出聲。”心想,他也只不過是個當差的,為難他有什麼意思。

可是身後跟著一堆的人,走到哪兒都有眼睛盯著,再好的興致也沒了,繞著柳堤走了半圈,不但不得清淨,心裡反倒更加煩亂,只得悶悶走回來,衝阿虎發火道:“我又不是欽犯,坐牢一般看著。都給我滾!”

阿虎一味打躬作揖,一臉惶恐道:“雲姑娘,你讓我們滾,跟讓我們死實在沒什麼分別。”雲兒想到燕蘇狠辣的作風,滿心煩躁,冷冷說:“他殺他自己的侍衛,關我什麼事?”阿虎滿頭大汗,祈求地看著她,怯怯說:“雲姑娘,小的家裡上有八十老母,下有病弱妻兒……”

雲兒使勁跺了一下腳,啐了他一口,“你跟他說,都給我外面待著,明月閣一步都不準進。”阿虎不由得有些為難,一見雲兒的臉色,忙說:“我這就去說,我這就去說。”

因為雲兒的發難,明月閣裡不少暗衛都撤了,只留下外面巡邏的侍衛,這給當晚前來找她的東方棄和楚惜風提供了便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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