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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頂著微黑的眼圈去上班,一整天心不在焉。看到公司裡的同事往辦公室門口探頭探腦,小心翼翼的議論:“聽說內部財政出了紕漏,成總大發雷霆,各個部門的經理都在挨訓呢。都兩個小時了,現在還沒有出來。”一時間不由得人心惶惶,頗有些自危之感。趙蕭君精神狀態不佳,心緒紊亂,也不甚注意,又不干她一個小職員什麼事情。

頁,心想還是先發個求租的資訊吧。大正月,房源正松的時候,應該不難找。於是一個字一個字敲出來,還沒有敲完,突然聽到後面有聲音說:“怎麼還沒有下班?”

趙蕭君被這冷不丁冒出來的聲音嚇了一跳,回頭一看,卻是成微,忙點了一下右上角,關了介面。在公司裡處理私人的事情,雖然已經下班,終究有些不好。口裡裝作若無其事的說:“有一點其他的事情。”成微面無表情的點點頭,趙蕭君有些慌亂的站起來,說:“我這就下班了,成總不下班?”一路收拾桌子上零散的檔案,整理妥當,成微還站在一邊,臉上看不出表情。趙蕭君想起他今天大發脾氣,心情肯定不好,還是有多遠閃多遠比較識相,免得掃到颱風的尾巴。正要道別的時候,成微嘆了一口氣,伸出手無力的撐住前額,看住她低聲說:“陪我一塊吃個飯吧。”

趙蕭君見他這樣一副疲累的樣子,情緒是從來沒有見過的低落,眉眼間又是那種揮之不去的疲倦,語氣神態與往常故作的紳士邀約有極大的差別,心想他可能覺得累了,想找個人說說話,實在不忍拒絕,不由得的點了點頭,笑說:“我正愁晚餐沒有著落呢。去哪吃好?城中最貴的是哪一家?”

成微笑了一下,柔聲說:“好,全由你做主。”擁著她直到地下停車場,趙蕭君這次看清楚他那輛小奔的車牌號就是當初她連吹口哨的六個零,不由得的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實在太過醒目,笑著問:“你這車牌號怎麼到手的?”成微微笑,居然開玩笑的說:“偷到手的!”趙蕭君故作吃驚的說:“真的?什麼時候也教我偷一偷?以後就靠這個混飯吃了。”成微打著方向盤偏過頭朝她看:“以前怎麼沒發現你原來也這麼俏皮?”趙蕭君伸長手臂胡亂的說:“那是因為以前你還不瞭解我。現在看清真面目了吧。”成微笑說:“若說我以後願意瞭解你呢?”趙蕭君無所謂的說:“那你就瞭解唄,難道我攔著你!”

成微開車在街上溜了一圈,雙手擱在方向盤上,歪著頭說:“不想在外面吃!簡直膩死了。你會不會做飯?”趙蕭君叫起來:“不是說請我上後海吃飯的嗎?早知道就不來了。空歡喜一場。”過後又遲疑的問:“難道是你動手做飯?這個我可以考慮。”成微伸懶腰,懶洋洋的說:“我已經兩年沒有吃過家裡做的飯了。連湯是什麼樣子都不知道。”趙蕭君問:“那你平常在哪吃?”成微用指尖敲著方向盤,回答:“經常有應酬。沒應酬的時候,就叫外賣或是啤酒加三文治。”趙蕭君聽他這麼一說,忽然覺得有些可憐,大過年的吃啤酒和三文治充飢,冷冰冰的這像什麼話。於是說:“看在你今天情緒不佳的份上,那好吧,我做總行了吧。這到底是哪跟哪呀!”

趙蕭君問:“你家有沒有油鹽醬醋之類的?”成微很乾脆的說:“沒有!”趙蕭君嘆了一口氣,聳肩說:“那你說怎麼做,什麼都沒有!還是在外面吃得了,多省事!”成微忙說:“外面那些東西都一樣,還是回去做吧。我住宅附近有一家很大的超市,裡面什麼都有賣。”趙蕭君見他今天一副提不起精神,意興闌珊的樣子,不好再拒絕他,只得說:“那大米有沒有?”成微有些緊張的看著她,生怕她臨時變卦,半天才低聲說:“沒有。”趙蕭君翻著眼說:“行!都買!”提了一大堆的東西回去,像跟搬家似的,惹的同乘一部電梯的人頻頻回頭望著他們。幸好鍋碗瓢盆還有,煤氣也沒有斷。

趙蕭君實在沒有心情大展廚藝,胡亂買了點肉,和著菜心炒,又隨便抓了把青菜炒了炒,然後煮了一碗火腿冬瓜湯,三下五除二就搞定了。米飯也剛好熟了,成微站在旁邊提醒她:“那個湯忘放鹽了。”趙蕭君將信將疑的用勺子嚐了一口,一點味道都沒有,笑說:“幸虧你提醒。”加了點鹽,忙著盛湯,將勺子遞給他,說:“你嘗一嘗合不合適。”成微就著勺子喝了一口說:“剛好——好鮮!”趙蕭君正忙著端菜上桌,見他站在那裡一動不動,不由得的說:“你就不知道幫一幫手?真是一大佬爺們!”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想起陳喬其,他可是經常做好飯等自己回去吃呢。自己一邊吃還要一邊挑三揀四說哪兒哪兒做的不好,不是太鹹就是太淡,要不就是油太多,火候不夠,發膩。陳喬其通常瞪著她忿忿的說:“那你別吃!”趙蕭君仍舊笑嘻嘻的當著他的面故意夾一大筷子的菜。現在想起來,陳喬其在家裡只怕也是公子哥兒一樣。

成微仍然空著手走到桌子前坐下,晃悠悠的說:“不是說你做麼?“趙蕭君氣急,將盛好的飯重重的放在他跟前,筷子也不給他拿,說:“我記住了,下回再也不上這個當了。還以為你多可憐呢,真是活該!”成微忽然笑起來,覺得這個冷清清,硬邦邦的居室突然充滿生氣,充滿活力,充滿樂趣。有一種流連充實的味道在空氣裡低吟徘徊。

成微故意不起身,拿起湯裡面的勺子開始吃飯,趙蕭君算服了他。拿個筷子都這麼奸詐,怪不得在商場上無往不勝呢。只得氣沖沖的回到廚房另拿了一個勺子,順手還是給他拿了筷子。成微笑嘻嘻的接過來,瞥了她一眼,然後埋頭猛吃。趙蕭君看他一碗飯不一會兒就見底了,笑嘻嘻的問:“真的這麼好吃?”成微將碗遞給她,說:“我中午沒吃飯。”趙蕭君不想真的和他計較,以為他已經養成這種讓人服侍的習慣,他大概把這兒當餐廳了吧,自己大概讓他當成服務生了。只得又幫他盛了飯,好奇的問:“你為什麼不吃?一個大老闆難道也沒有吃飯的時間?”成微頭也不抬的說:“出了一點事,鬧的沒心情吃飯。”趙蕭君想起他今天將各個經理罵的狗血淋頭,不再多話。心裡雖然好奇究竟怎麼一回事,竟然惹的他大動肝火。可是想到自己只不過一個小職員,還是不聞不問的好。

匆匆的收拾了一下,看了下時間,忙說:“這麼晚了,我也該走了。今天算是上你當了。華麗麗的大餐打水漂了,居然為你做起廚娘來。也不知道是不是鬼迷心竅了!”成微還沉浸在剛才氤氳的氣氛裡,暖暖溶溶,像剛才喝的火腿冬瓜湯,出了一身薄薄的細汗,渾身舒暢。忙拉住她,有些留戀的說:“剛吃完,歇一會兒再走。”

趙蕭君拿起皮包,檢查有沒有遺漏什麼東西,說:“我得趕緊回去。”心裡一直記掛陳喬其,也沒有來得及給他打電話。不知道他有沒有先吃飯。成微輕輕咬著嘴唇,斜眼看她,站在門邊上攔住她,用眼神鼓惑她,微笑著說:“要不,你今晚就別走了!”趙蕭君愣了一下,抬起手中的包朝他橫出來攔住大門的手臂狠狠砸去,罵道:“成微!就知道你不安好心!整個一披著羊皮的狼!”成微仍然攔住她,挑起她一縷頭髮,挑眼挑眉的說:“你放心,我會負責的!”慢慢靠近她,一口一口的吹氣,全是調情的手段。語氣動作雖然輕佻,心裡卻不是不認真的。趙蕭君沒有一點該有的反應,氣的直說:“呸!鬼才相信你!”連連後退,當他是傳染病菌一樣。趙蕭君看他那神情,心裡也只是當他在開玩笑。成微的人品她還是信的過的。他若要女人留下來,不知道有多少年輕美貌的前赴後繼。

成微果然笑一笑就退開了,趁她不注意,悄悄的將她擱在沙發上的檔案袋用枕頭遮住,然後笑說:“我送你回去吧。”趙蕭君手忙腳亂的出了門,回頭看著公寓,埋怨成微:“看我下次還會來!這次算是大大的失策!”

成微一路上不停的逗她說話,趙蕭君懶洋洋的不是“恩”,就是“哦”,不然就是“哼”,成微不斷的偏過頭來看她,笑說:“你今天怎麼這個態度?”趙蕭君瞪著他,哼道:“你還問的出口!”成微又說:“怎麼,你覺得我逗你玩呢?”趙蕭君不等車停穩,急匆匆的開啟車門,扔下一句話:“切!我可管不著你的心思!”成微也開啟車門,倚在旁邊說:“怎麼每次見到我,總是急急的要走?我又不是洪水野獸!”趙蕭君停下腳步,回頭說:“那就得問你自己了!難道還怪的了別人!”成微將手輕輕拍打著車門,笑說:“是嗎?可是不知道有多少人想和我套近乎呢?你為什麼不要?”

趙蕭君頗有些認真的回答:“我不要!我犯不著和你近乎。我吃自己的飯,走自己的路,名正言順。我才不想不明不白,名不正言不順呢。”成微坐回車裡,並沒有急著發車。而是一直看著她進了小區的院門,身後淡淡的影子拖著又窄又長,從車窗上一直往前移,折成角印在那裡,然後轉移到地上,飄飄蕩蕩,虛虛浮浮的來回搖擺。眼見她腳步越來越快,幾乎奔跑起來,長髮遙遙的飄飛起來,瞬間轉過右邊的彎道,消失不見。心想她這樣著急回去,大概真有什麼事。

成微無聲的坐了半天,燈也不開,惟有門口的霓虹燈透進來微微的光亮,照的他整張臉忽明忽暗。他眯著眼看了一會兒,像耐不住什麼似的,突然開啟車門,點起一根菸,沿著趙蕭君剛才走過的道路來回的走了兩遍。一步一步,憑著印象,極其緩慢,像是踩在她的影子上,抑或是心上?也許是這麼想的吧。手指上的煙嫋嫋的冒出雲霧,他像完全忘記似的。等菸頭燒到手上,他才忽然驚醒過來,對準垃圾桶扔了進去。然後拍了拍自己的頭,嘲笑似的搖搖頭,像在詫異自己剛才在幹什麼,怎麼會如此無聊。舒了一口氣,大踏步的回到車裡,發動引擎,狠踩油門,箭一樣的射了出去,毫不留戀的回去了。

趙蕭君回到住處,客廳裡沒有見到陳喬其,急急忙忙的高聲喊:“喬其!”連喊了兩遍,才聽到房間裡低低的應了一聲。趙蕭君二話不說,推開他的房門就闖了進去。陳喬其正對著她換衣服,趙蕭君不由得大叫一聲,連忙轉過身去。陳喬其乾脆扔下上衣走過去,笑說:“我都不介意,你介意什麼!要不要再看一看?免費的。”趙蕭君覺得自己今天真是瘋了,一整天都碰到不正常的人。狠狠的看著他,罵:“你再胡說八道!看我怎麼收拾你!還不快穿衣服,大冬天的小心著涼!”說著揀起地上的衣服扔給他。

陳喬其挫敗的說:“看見我這樣完美的身材,你就一點感覺都沒有?”趙蕭君怒氣衝衝的說:“陳喬其!發什麼癲!要露到外面露去!看你有那個本事!凍死你!”一甩門出去了,心裡想以後再也不能招呼也不打就闖進去了。他年紀也不小了,是大男孩了。平時穿校服看不出來,沒想到已經是寬肩細腰,健美的很。趙蕭君心裡“砰砰砰”的亂跳,臉紅耳熱的。忽然又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就因為這樣,更應該儘早避嫌才是。

陳喬其穿好衣服,摸著鼻子出來,問:“吃飯了沒有?給你留著呢。”趙蕭君在成微那裡有些彆扭,根本沒有吃飽,現在又隔了一段時間,真有些餓了。端了菜出來,熱了一下,笑說:“你現在能照顧自己了,我也不用整天跟在你後面了。”陳喬其還沒有聽出她話裡的意思,不屑的說:“我什麼時候要你照顧了?別往臉上貼金了。”趙蕭君笑說:“這可是你說的,到時候別哭鼻子。”陳喬其“哼”了一聲,說:“你可見我過哭過?連哼也沒哼過一聲!誰像你!動不動就哭!”趙蕭君不服氣的反問:“我什麼時候哭過了?”

陳喬其得意洋洋的說“多著呢!從小到大,你哭的時候還少了?記得有一次我生病了,你哭的我臉上都是眼淚,滴滴答答的掉個不停,我又沒死。就算死了也被你哭活過來了。”趙蕭君疑惑的問:“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記得?”陳喬其有些不高興的說:“就我六歲那年,不是生了一場大病麼——”趙蕭君忙打斷他:“都什麼時候的陳年往事了!就你還記得清清楚楚!”陳喬其看著她,認真的說:“我永遠都記得呢。蕭君——”趙蕭君一聽話不對了,趕緊打斷:“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從來不哭。這總可以可吧。幹嗎翻八百年前的老底呢!你煩不煩呀,整個一老大爺似的,逮著人就說!”陳喬其忽然連聲笑起來,似乎很快樂。

趙蕭君看他那樣痴纏的神情,也沒有心思吃飯了,剛扒拉兩口就煩惱的收起來,心想這實在是越來越不像了。第二天在同事面前到處打聽可知道哪裡有房子出租。鬧的大家問她怎麼大過年的就要搬家。趙蕭君忙敷衍說:“不是瞅著過年的時候房子不那麼緊俏嗎?價格正好往下降,所以想另外找好一點的。”

大家都說留個心,幫著問一問。到了下班的時候,曹經理走過來問她:“小趙,聽說你心急火燎的找房子?我倒是知道有一個朋友要出租,不知道你願不願意?”趙蕭君忙問是什麼樣的。曹經理說:“離這不遠,是一套公寓。”趙蕭君忙說:“那不行,我可租不起。這樣的地段,一整套公寓,我總不能為了住就喝西北風去吧。”曹經理笑說:“我知道,沒讓你租整套的公寓。是和別人合租的。”趙蕭君打起精神問到底怎麼合租。曹經理笑說:“其實也是嫌一個人住太貴,又經常出差什麼的,根本不划算。所以要找一個可靠的人合租,共同承擔房租。價錢大概還行吧。你如果願意,我回頭幫你問一問。”趙蕭君連連點頭,說:“只要價格承受的起,我肯定願意。”

到第二天,曹經理笑嘻嘻的說:“我給你打包票了,連押金都不用了。你願意住的話,現在就可以住進去。大概就這個價錢,你覺得怎麼樣?”趙蕭君忙不迭的答應了,價錢還能承受。沒有超出她的預算範圍。曹經理又說:“小趙,你什麼搬進去,通知我一聲。我那個朋友新近要出差,所以忙忙的託我辦這件事呢。一走又不知道要多久,房子白白空在那裡,實在不上算。你要住進去的話,先跟我說一聲。他說他如果不在,鑰匙就放我這裡了。”趙蕭君說可能還要兩天,得收拾收拾什麼。曹經理表示知道了。

接下來頭痛的問題就是怎麼向陳喬其解釋她要搬出去住。趙蕭君十分為難,生怕他又鬧起來,不得安寧。正絞盡腦汁想借口,頭都大了,甚至要林晴川和她合夥演一場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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