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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麼樣,日子還是這麼過下來了。

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偷偷溜進來的時候,趙蕭君睜開眼睛,茫然的看了一會兒,思緒有瞬間的停頓,才想起來身在何處。她伸出手,輕輕的揉了揉了眉心,臉色有點蒼白,嘴唇有些乾燥,為什麼一覺醒來卻沒有神清氣爽的感覺?長長的吐了一口氣,夜裡依稀有夢,人影綽綽,朦朧一片,可是怎麼都想不起來到底夢見了什麼。是無可奈何的舊人還是似曾相識的往事?

輕微的動靜引得身邊的人問:“怎麼了?”聲音還帶著初醒後的含糊沙啞,滿是慵懶的味道。她打了個哈欠,“天亮了。”聲音清晰,不像剛剛才醒的樣子,掀開被子就要起來。成微雙手按住她,眯著眼睛說:“還早,再躺一躺。”她探手出去拿起床頭的鬧鐘看了一眼,推了推他說:“快起來,要遲到了。”成微咕噥一聲:“我是老闆,有遲到的權利。”

她笑了下,說:“那你就多睡會兒。”披衣坐起來。成微霸道的攔住她:“你陪我多睡會。”她不為所動,推開他,連聲說:“哎,哎,哎!我至少得起來做早餐呀!”成微乾脆的說:“不吃了!”她“啪”的打掉他伸過來的手,敏捷的跳下床。惹的成微喃喃的嘀咕:“狠心的女人。”

趙蕭君站在客廳裡怔怔的想不起來該做什麼,迷茫了一下,才懶洋洋的走進洗漱間梳洗。眼睛下有淡淡的黑眼圈,氣色有些差。搖了搖頭,挺直肩膀,用冷水用力的擦臉,精神才稍稍好一些。

房間裡充滿清粥的香味,引誘成微一骨碌爬起來。走到廚房卻沒有看到人影,立即推開浴室的門,還是沒有人。莫名其妙,心有點慌亂,大步穿過客廳,書房,健身房,臥室還是沒有。一個箭步衝到陽臺上,空蕩蕩的惟有隨風搖擺的衣裳,在燦爛的晨光裡跳舞。他不由得眯了眯眼睛,大概是陽光太過強烈的緣故。的10

他雙手撐在陽臺上,頭頂是湛藍的天,純白的雲,遼闊無邊。伸出手,晨風從指間穿過,了無痕跡,只有手心還殘留著瞬間而過的溫柔的觸感。直到急促的門鈴聲將他的思緒喚回。趙蕭君提著袋子,抱歉的笑了一下,“我忘記帶鑰匙了,吵醒你了吧?”他的心著了地,逐漸迴歸到原來的位置。接過她手中的東西,擁著她往裡走。趙蕭君邊擺碗筷邊問:“我買了燒賣和小籠包,你喜不喜歡吃?”他拿著毛巾走出來,說:“我喜歡喝粥。”

趙蕭君笑,“盛好了,正放在那裡晾呢。”走過去,將他剛才開啟的房門一一關上,問:“找什麼東西嗎?”成微“恩”了一聲,說:“我忘記車鑰匙放哪了。”趙蕭君徑直走到客廳的冰箱前,從上面拿下鑰匙交給他,“你昨天晚上一回來就找飲料喝,隨手擱在上面。”成微心裡剎那間湧起一陣強烈的無法用言語傳遞的感情,忽然喊她:“蕭君!”她回身,抬了抬眼睛,“恩?”了一聲,用眼神問他。他頓了頓,什麼都說不出來,然後笑說:“幫我拿雙筷子。”

趙蕭君白了他一眼,笑罵:“真是爺們!”還是走到櫥櫃前,拿了筷子,順帶拿了勺子。

吃飯的時候,趙蕭君說:“我今天想去一家公司面試。”成微看了她一眼,問:“為什麼想要出去工作?”趙蕭君奇怪的看著他:“人本來就應該工作。”成微頓了頓手中的筷子,有些不贊同的說:“我認為沒有這個必要。”趙蕭君疑惑的問:“為什麼?那家公司不好?”

成微抽出餐巾紙擦了擦嘴巴,“一,又沒有經濟壓力;二,工作太辛苦。你還是多歇一歇。”她不贊同的說:“歇的夠久了。我不想一天到晚都窩在家裡。”成微抬頭看了看牆上掛著的電子鐘,拿起筆記本包和車鑰匙,親了親她的臉頰,說:“乖,先聽我的話。時間到了,我要走了。”趙蕭君不滿的叫:“成微!”成微轉身,直接吻她,封住她接下來要說的話,然後說:“我是怕你累著,你看你,這段時間瘦了多少。這件事,等我晚上回來再說。”

趙蕭君有些無奈的看著他離開了,忽然沒有胃口,漫不經心的收拾了碗筷。呆窩在沙發裡,房子很大,天花板很高,越發顯得靜。陽光很好,空氣很新鮮,可是一點聲音都聽不見。一大早起來,什麼事都沒有做,卻覺得半點力氣都沒有。精神萎靡,思緒茫然,生活一下子失去了目標,空虛的可怕。等她無力的抬頭,時間已經悄無聲息的過去了兩個小時。她有些駭然,跳起來衝到穿衣鏡前,幸好只是兩個小時,不是二十年,她還年輕,無聲的吁了一口氣。看著鏡子裡那個黯然失色,憔悴不堪的女人,她決定振作。

找出荷葉鑲邊式的白色襯衫和膝蓋上洗得泛白的牛仔褲,穿上平底的帆布鞋,頭髮隨便扎著,乾淨清爽了許多。只是塗了塗唇彩,臉色立即顯得紅潤活潑起來。找出許久不用的睫毛膏,微眯著眼睛一下一下刷著,總算變的黑亮有神。心情好轉,身輕如雲。帶上簡歷就這樣出門。

照著報紙上的地址興沖沖的去面試,結果大失所望。連像樣的辦公樓都沒有,住宅區改成的辦公室,一間不算寬大的房間堆了數十臺電腦,陽臺改建的會客室,工作人員的穿著隨意鬆散。趙蕭君心驚膽戰,對他們所謂的行業產生懷疑,不敢逗留,匆匆會了面,落荒而逃。

雙手插在口袋裡,沿著人來人往的街道慢慢走著,剛才的洩氣在正午陽光的蒸發下逐漸消失不見。心裡忽然莫名其妙的空虛,揮之不去,殘留的缺口怎麼都滿足不了。像黑洞,無論什麼都被吸進去,就連光也不例外。漫無目的,在人群裡遊蕩,有些像遊魂,不斷的撞到人,不斷的道歉,聽起來卻有氣無力,不怎麼有誠意,幸虧別人不計較,笑一笑不放在心上。

成微打電話過來問她在哪裡。她抬起頭轉了一圈才說:“在長安街這一帶。”他“哦”了一聲,說:“怎麼會在那裡?吃飯了沒有?”她才記起來自己連午飯都沒有吃,說:“正在找飯館呢。”成微邊盯著電腦邊說:“那過來一起吃吧。在碧水雲天等你。”掛了電話,趙蕭君愣了一會兒,才招手叫計程車。

一路上成微都在打電話催,問她到了沒有。她坐直身子朝前看去,說:“正是下班時間,這邊有點堵車。”他叮囑她:“那到了記得給我電話。”她剛推開車門,正翻包找手機的時候,成微已經迎上來說:“進去吧。”兩人像情侶一樣坐在窗邊,成微忽然說:“中午打電話到家裡沒有人。你今天出去找工作了?”她點頭,成微沉默了一會兒,想了想說:“你既然想要工作,那還是來齊成吧。”她愕然看著他,反射性的搖頭:“不去!”成微輕聲“哼”了一下,“為什麼不去!還怕什麼?在外面工作我不放心。”他心中充斥著強烈的不安全感。趙蕭君堅決搖頭,毫無商量的餘地。她不想再踏入齊成一步,以前是羞愧的不敢,現在是惱怒的不願。那個地方有太多的是非和牽絆,她寧願繞道而行。

成微有些懊惱的丟下餐巾,說:“我們結婚還沒有請客呢,什麼時候宴請宴請大家。”成微有意讓公司裡的人知道他們的關係,以澄清她前段時間揹負的“惡名”。可是趙蕭君現在已經無所謂了,只怕引來更多的口舌,紛紛擾擾,不得清淨。默然半晌,沒有回答。照理說,結婚請客,這是很應該的事情,可是她卻覺得有些難堪。因為放不開,所以才會這樣難堪。

成微暗中嘆了口氣,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繼續糾纏,轉開話題說:“吃飯吧,這事我來辦。”氣氛有些消沉。過了一會兒,她才點頭“恩”了一聲,指著盤子輕聲說:“這個菜不錯,只是有些辣。要不要嚐嚐看?”夾了一些給他。成微順著她的意吃了一口,說:“還不錯,下次再要這個菜。”氣氛漸漸融洽。

趙蕭君現在因為對薪資沒有太大的要求,很輕易的在一家新上市但很有前景的公司得到一個職位。她知道成微可能有些不贊同,還是請了林晴川出來吃飯以示慶賀。兩個人大熱天吃火鍋,滿頭大汗,又嗜辣,一邊吐著舌頭一邊還要吃。林晴川扔下筷子,揩了揩鼻涕,吸著氣說:“這家店真夠正宗的。”趙蕭君也好不到哪裡去,紅著鼻子眼睛,含糊不清的說:“特意挑的呢,果然夠辣。”

林晴川揀了塊羊肉扔進碟子裡,說:“你幹嘛這麼急找工作,反正有人養。”趙蕭君白了她一眼,吸氣說:“我又不是米蟲!”林晴川笑:“米蟲有什麼不好,省心省力。”她一頭鑽進氤氳的水氣裡翻土豆片,眼前迷濛一片,說:“米蟲是沒什麼不好,可是我還是願意出來自己做一點事。自給自足也沒有什麼不好是不是。”林晴川呼了口氣,握拳,“說的也是。既然是現代女性,就該堅強獨立。”趙蕭君笑:“其實沒有想那麼多,只是覺得工作比發呆有意思。”

吃了幾口,她又笑,說:“你這次帶家屬回去,家裡人怎麼說?”林晴川白了她一眼,支吾說:“還能怎麼說,就那樣唄!”她笑問:“那有沒有問什麼時候結婚?”林晴川咳嗽了一聲,看了她一眼,搖頭說:“哪有這麼快,他現在正考博士呢。”趙蕭君問:“那你們兩個準備耗到什麼時候?”林晴川露出煩惱的神色:“誰知道呢,什麼都拿不準。這個世界瞬息萬變,感情也一樣。”停了一停又說:“大概還得等兩年吧,我研究生還沒畢業呢。”

她想了想問:“你和成微……,怎麼樣?”趙蕭君突然被衝起的熱氣燙著了,趕緊望回縮,說:“挺好的。”林晴川看了看她的臉色,很平靜,才舒了口氣,猶豫了一下,還是說出來:“陳家發生這樣的事你別放在心上,跟你完全沒關係。”她愣了下,怔怔的看著林晴川,一臉嚴肅的問:“陳家發生什麼事了?”絕不容她含糊打岔的氣勢。

林晴川愕然:“你不知道嗎?”看她的表情像真的不知道的樣子,暗罵一聲,只得硬著頭皮告訴她,反正遲早是要知道的,“陳念先突發性腦溢血,去世了。”趙蕭君手中的筷子一滑,“啪啪”兩聲掉在桌子底下。她彎下腰,推開厚重的木椅,鑽到下面揀起來,忽然全身一軟,差點跪在地上。蹲了一下,雙手撐住桌子角慢慢的站起來,捏住的筷子一時沒有拿穩,又掉在地上,搜尋了下,完全不知道掉到哪裡去了,一陣無力,直接倒在椅子上。

林晴川有些擔心的看著她,“蕭君,沒事吧?”她嚥了好幾次口水才說出話來,又幹又啞:“什麼時候的事?”林晴川想了下:“大概有段時間了。這次回去地方報紙上看到的。”其實她真正看到的不止是這個訊息。趙蕭君不由自主,脫口而出:“那喬其,喬其——”忽然間失了魂一樣,心裡一直懸著的一根線突然被閃電給擊斷了,心口摔成兩半,痛的有些麻木,感覺遲鈍。

林晴川趕緊說:“放心,放心,陳喬其力挽狂瀾於既倒,少年老成,表現出過人的魄力和手段,陳氏安然度過危機。”她垂著頭沒有說話,林晴川只得繼續說:“大家驚訝之餘,都誇他年輕有為,將來一定大有成就。放心好了。”她忽然抬起頭,面無表情,眼睛沒有焦距,像是什麼都看不見,垂首說:“可是他這個年紀應該是在學校,而不是公司。肩上擔著數百員工的重責大任,他怎麼……,怎麼應付的過來——”

林晴川嘆氣,“那也沒有辦法,誰叫他姓陳,有責任扛起來。說實話,這件事,你也不宜多想,沒有好處,只會折磨自己。”趙蕭君還在那裡喃喃自語:“可是,可是喬其,喬其,他,他——”一直重複著這幾個字,口齒甚至不清。林晴川嘆了口氣,有些不滿,乾脆告訴她:“陳喬其已經和省廳蔡局長的女兒訂婚了。我回去的時候,報紙上正登著呢。”

她覺得忽然被人狠狠的甩了一個響亮的耳光,頭偏到一邊,渾身打顫,站立不穩,牙齦都腫了起來——卻哼都不敢哼一聲。真是活該,難道不是嗎!腦海裡有一種自殘的衝動,可是有什麼用!事已至此,萬事皆休。她招手叫來服務員,讓她重新拿一雙筷子。

林晴川小心的說:“蕭君——,你還好吧?”她微微點了點頭:“恩,吃飯吧。”撕包裝好的筷子,一連撕了兩次還沒有撕開,手在哆嗦,卻勉強笑說:“沾了油,手有些打滑。你幫我撕吧。”林晴川伸手接過來,毫不費力就撕開了。她抽出裡面的溼巾,一個勁的擦手指,像在做一項重複的機械運動。

林晴川嘆了口氣,說:“吃飽了的話,我們就走吧。”她笑一笑,搖頭,探著身子湊近了去挑熟了的粉絲。她現在渾身溺了水一樣,沒有一絲力氣,腳在發軟,連站都站不起來。偏偏粉絲這東西又細又滑,怎麼都挑不起來,弄的滿臉都是水氣。突然,眼中積蓄的淚再也忍不住,綠豆大的眼淚直接滑落在湯裡,微微有些漣漪。她“啪”的一聲重重放下筷子,說:“不吃了,這樣吃法,簡直要人命。”背過身去拿包,快速的擦了擦眼睛,率先走出去。

回到住處才發現自己又忘記帶鑰匙了,一手壓著門鈴,許久都沒有人應,知道他人不在。忽然用力拍門,發怒一般,越拍越重,只差拳打腳踢,恨不得狠狠的咬上一口。發洩般重重喘了一腳,“砰”的一聲巨響,頹然滑倒在門口,才感覺到腳尖火一般的疼痛,像一路剛從刀尖上踩過來。幸虧她這裡住的高,又是獨立的一層,沒有鄰居投訴。不然照她這樣敲門,警察都能招來。

她木然的蹲在牆角邊,頭埋進胳膊裡,半天沒有動靜,似乎睡著了。忽然聽到電梯開關的聲音,立即從地上站起來,用衣袖隨便擦了擦臉,整了整頭髮。成微看她站在外面,說:“又忘記帶鑰匙了?怎麼不給我打電話,等很久了嗎?”她搖頭,說:“沒有,剛回來。估量你也該回來了,所以在這等著。”

成微開啟門,順手開了燈,才拉她進來,皺了皺眉:“手怎麼這麼涼!”她搓了搓手:“對呀,這邊早晚溫差有點大。”成微叮囑:“那明天記得加件外套。”她“恩”一聲,轉身要走。成微又一手拉她回來,盯著她問:“眼睛怎麼紅了?哭了嗎?”她低著頭,心想這個樣子肯定瞞不了人,乾脆承認:“恩!”成微一手挑起她的下巴,對著燈光仔細看著,問:“為什麼哭?”她偏過頭去,說:“不知道,就是想哭。”成微“哦?”了一聲,不知道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她又接上去一句:“大概是被你關在門外的緣故。”

成微笑了一笑,沒有說什麼,一手用力貼緊她,一手壓在她腦後,沿著眼睫毛一路吻了下來。不知道為什麼,她今天特別抗拒,手搭在他肩頭,阻止他進一步的動作。成微不解的看了她一眼,眼睛裡有詢問的意思。她有些慌張,忽然說:“我明天要去工作了。”

成微驀地停下動作,放開她,說:“什麼時候做的決定?為什麼不跟我商量?”語氣明顯不悅。她撇開眼,“就這兩天。沒想到一次就透過了。他們缺人手,讓我儘快去上班。”成微大步走到沙發旁,重重的坐下來,半晌,冷冷的說:“我說了,你要工作,儘管來齊成。”趙蕭君聽著他那樣冷淡的口氣,語氣也不好:“我不想去齊成!”他有點火大:“為什麼?”趙蕭君扔下一句話:“不為什麼。”

成微忽然一腳踢翻矮几,努力壓下火氣,平靜的說:“蕭君,你為什麼一定要出去工作?你就這麼不信任我?你對我一點安全感都沒有?所以想自主獨立,所以想——”掙脫?他沒有說出來。趙蕭君被他剛才的動作嚇了一跳,心臟差點負荷不了,眼中還殘留著害怕的情緒。

成微煩惱的梳了梳頭髮,走到她面前,道歉:“對不起,剛才嚇到你了。”她漸漸的回過神來,明白他話中的意思後,斟酌著說:“不是,我覺得一個人呆在家裡挺無聊的,你又忙,整天不在家。我還不如找份工作,至少可以學到東西。”成微默然,忽然問:“一個人在家真的很無聊?”她連連點頭,拉著他袖子說:“你不知道,我悶的差點要瘋了。”成微的臉色緩和下來,“你可以報一兩個語言班,英語法語都行,或者插花,茶道,逛街也行。”趙蕭君白了他一眼,“你以為我是搞藝術的?哪有人整天無所事事的。”

成微嘆氣:“那你來齊成好了,外面的公司亂七八糟的。”趙蕭君“哎哎哎”的連聲叫起來:“你別這麼不講理好不好!就你齊成好!王婆賣瓜!”然後又咕噥:“打死我都不去齊成。這算是什麼話!“成微其實也明白,現在還讓她去齊成工作,簡直是大大的麻煩,下面的人都不知道該怎麼做,勢必引起混亂。有些無奈的說:“那你沒時間陪我了。我娶個老婆不是讓她早出晚歸工作的。”趙蕭君笑:“也不是往家裡一扔,什麼事都沒有了。”

他有些挫敗的抱住她,威脅說:“你再敢說!”趙蕭君猶豫了一下,還是反手抱住他:“同意了?不反對了?”他悶悶的“哼”了一聲。趙蕭君忽然說了一句:“這算是我們第一次吵架嗎?”成微冷哼一聲:“你還敢說!”卻有些淒涼——沒想到來的這麼快!

趙蕭君甩開他埋在頸窩的頭,“哼”了一聲,說:“剛剛還在踢茶几呢!切!現在——,想的美!”成微有些惱怒的抓住她,眼睛裡情慾,低吼一聲:“你這女人!”她忽然有些煩躁,什麼都不顧,丟下他抱著頭躺在床上,癱軟成一堆,深深的呼了一口氣,胸口還殘留著剛才未消的疼痛。伸手扯過被子,從頭到腳蓋的嚴嚴實實,差點悶死——悶死算了!

成微跟著進來,見她這個樣子,忽然有些粗暴,上身壓住她,吻雨點般落下來。趙蕭君有種窒息的感覺,警告他說:“你注意點,到時候別怪我!我身體不舒服。”成微心口一鬆,以為她的反常都是因為這個,立即原諒了她。瞪著她不甘心的說:“我掐死你!”好半天才爬起來衝冷水澡去了。趙蕭君忽然跳起來,推開另外一間浴室,也徹底的衝了個熱水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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