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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上市的公司,人手緊湊,業務繁忙。趙蕭君一天到晚沉浸在工作裡,放在家庭上的時間自然就少了,心底卻莫名的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羞愧的如釋重負。她這也是一種逃避——表面上冠冕堂皇,實際上理不直氣不壯。因為認真努力,沒有過多久,她就升職了,手底下有四個人,一路過關斬將,工作的如火如荼。慢慢的,內在的自信表現出來,整個人神采飛揚,舉手投足,顧盼生姿。公司裡的許多男性得知她已經結婚,無不扼腕嘆息。

夜幕降臨,大部分同事都走了,趙蕭君還坐在辦公桌前伏案工作,費盡心力整理一大堆的資料檔案。成微打電話過來,語氣裡滿是火氣:“你現在在哪裡?”趙蕭君一手拿電話,眼睛仍然盯著一組資料不敢移動,生怕有所差錯,手中的筆快速的作標記,忙中抽空回了一句“我在公司。”成微等了半天才等到她這麼一句冷冰冰的話,怒氣勃發,“不是已經下班了?你給我趕緊回來!”趙蕭君聽出他的不悅,皺了皺眉說:“可是我工作還沒有做完。”成微冷哼,重重的說:“難道沒有明天嗎?”她好聲好氣的解釋:“明天就要用,得趕緊趕出來。”

雖然有再正當不過的理由,可是就是因為這樣,成微更加憤怒,“那好,我去接你。”趙蕭君停了一停,才反應過來:“你出差回來了?什麼時候回來的?”她不問還好,一問火上澆油,“你現在才知道問了?”聲音裡有詰問,有嘲諷,還有失望——可惜她沒有聽出來。可是惟其這樣,才越發淒涼。成微出差半月有餘,兩個人各自忙的昏天黑地。期間只透過幾次電話,全部是他打過來的——儘管他不見得比她清閒。事實上,趙蕭君主動給他打電話的次數屈指可數。

趙蕭君習慣性的道歉:“對不起,我忘記了。”——是真的歉疚,語氣裡還帶有某些不安。他在電話裡特意說過這事,可是因為迫在眉睫的公事,她還是忘記了。成微一聽見這三個字,憤怒中夾雜濃濃的挫敗,卻不得發作。她總是道歉,因為晚下班道歉,因為節假日加班而道歉,因為不能陪他出去遊玩而道歉,現在又在道歉!道歉——多麼的生疏客氣!他寧願她有時候蠻橫無理,任性撒嬌。沉默半晌,只是重複了一句:“我去接你。”和先前那一句憤怒的語氣完全不同,聲音低沉,有一股化不開的無力直入心扉。然後甩了電話。

趙蕭君剛想說不用了,讓他好好休息,可是電話已經斷了。嘆了口氣,她看了看正處理到緊要關頭的檔案資料,先將手頭的做完,然後一一收拾整理好,放進包裡。出來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燈光有點暗,她立在影影綽綽的影子裡,伸手揉了揉眉心,有些疲憊。晚風襲來,全身發涼,她顫了一下,抱緊胳膊。

成微很快就到了,她有些訝異。探頭看了看他的臉色,面無表情,想了想說:“剛回來,累不累?”成微徑直盯著前方,沒有說話。她有些尷尬,隨便問了一句:“吃飯了嗎?”成微依舊沒有表情,冷硬的說:“沒有!”然後側頭看了她一眼。她有些驚訝,說:“這麼晚了,怎麼還沒有吃飯?”卻讀不出他眼中究竟隱藏著什麼。又說:“不如到附近的飯館裡吃吧。我正好也沒吃。”

成微忽然緊急剎車,將車停在路邊,手撐在方向盤上,一動不動。趙蕭君措手不及,胸口被安全帶勒的生疼,緩過氣來瞪著他說:“成微,你想幹什麼!”連續咳嗽了幾聲,臉漲的通紅。成微轉過頭看了她一眼,忽然嘆了口氣:“我們有多久沒見面了?”趙蕭君仍然在怪他,沒好氣的說:“你不是出差去了嗎!”到底有多久?她也不記得了,一個星期?還是兩個星期?她似乎不怎麼想起。

成微在燈光下看她,半眯著眼睛,嘴唇有點白,一臉的疲倦,僵硬的臉總算軟化了一點,又問:“我們有多久沒在一起吃飯了?”趙蕭君不語,他是在責怪她嗎?可是她不能老是遷就他,她也有工作,想要做好,就得花更多的時間。成微忽然又說:“蕭君,我們到底有多久沒在家裡好好吃一頓飯了?”今晚的他意氣低沉,神情蕭索。

趙蕭君歉然,“成微,對不起,我……”,成微一口打斷她:“不要再對我說對不起。”一點用處都沒有!她暗中嘆了一口氣,不明白他今天為什麼這麼大的火氣,是因為她忘記他今天回來嗎?還是因為其他的事情?她累的來不及深想,問:“那你說怎麼辦?總不能空著肚子。”成微斷然說:“回家吃。”她有些累了,不想自己動手做飯,說:“冰箱裡什麼都沒有。”成微今天特別執拗,“我想超市裡有。”她忍不住呻吟一聲,“好,那就先去超市吧。”

她本來只想隨便買一點就走,可是成微一樣一樣挨著看,光是蔬菜就要了一大堆,像要存起來過冬似的。趙蕭君推了他一把,說:“買這麼多幹什麼?哪吃的了!”成微不理會她,徑直去結帳。她還想阻止,他已經刷了卡。兩個人推著購物車出來的時候,趙蕭君惟有苦笑。

回到家裡,成微將東西往地上一扔,累的躺在沙發上。他暈頭轉向忙了半個月,回到家裡,一室冷清,甚至連通電話都沒有,然後又馬不停蹄的趕著去接她,連闖紅燈。剛倒下,人就睡著了。趙蕭君嘆了口氣,轉身進廚房。將牛肉和土豆一塊放在鍋裡燉,又煮了米飯,斜靠在流理臺邊,怔怔的看著一簇一簇的火焰。藍色的火苗伸著舌頭蜷起來,不斷朝外撲騰。

等到香氣四溢,她才“哇”的一聲跳起來,手忙腳亂的放鹽放雞精等作料。成微指著盤子裡的土豆牛肉問:“怎麼一點水都沒有?”看起來不像煮的,倒像烤的。她不好意思的笑了兩聲,小聲嘀咕:“剛剛靠在流理臺邊打了下瞌睡,沒想到燒成這樣。不能吃的話就不要吃了。”成微無聲的嘆息,有些心疼,嚐了塊牛肉,說:“味道還不錯。”

趙蕭君餓過了頭,有些累,只想睡覺,沒有吃兩口就放下了筷子。成微也跟著她停下來,忽然說:“我以後不想再在外面吃飯了。”她愣了一下,問:“那你去哪吃?”成微冷哼了一聲:“我想我還有個家。”趙蕭君蹙起眉,有些為難的看著他:“可是我不是每天都有時間。”成微看著她,冷冷的說:“不要再去上班了。”趙蕭君愣住了,搖頭:“不行!”

成微再也忍不住了。兩個人工作都忙,早出晚歸,回來倒頭就睡,一連幾天說不上話的時候也有,不是你睡著了就是他睡著了。他覺得這根本就不像一個家,大聲說:“蕭君,我們這樣還像夫妻嗎?”趙蕭君忍住打哈欠的衝動,問:“怎麼了?”成微懊惱的不知道該怎麼說,看著她漫不經心的樣子,十分不滿,“蕭君,把工作辭了!”趙蕭君皺著眉頭,不解的說:“成微,你今天怎麼了?無緣無故的為什麼非要我辭工作?”成微體內有種無法發洩的苦悶:“蕭君,你覺得我們這樣正常嗎?我們連吃個飯都這麼困難!”

她默然,過了一會兒說:“成微,我這段時間比較忙。”成微冷笑說:“忙?我想你沒有不忙的時候。把工作辭了!”趙蕭君斷然拒絕:“不!”他幾乎控制不住勃發的怒氣:“為什麼非要工作!我養不起你嗎?”趙蕭君也漸漸提高音量:“你明知道不是這個原因。”成微一手抓住她的肩膀:“那是什麼原因?你說呀!”她偏過頭去:“我喜歡這份工作!為什麼要辭掉?”

成微不屑的說:“就那樣一份工作有什麼好喜歡的!”趙蕭君覺得他今天簡直有些不可理喻,“成微,你又不是我!你怎麼知道我喜不喜歡。”成微一味逼著她:“明天不用去上班了,我去跟你老闆說。”趙蕭君用不可思議的眼光看著他:“我不會答應的。”成微怒:“蕭君,你為什麼這麼固執!”趙蕭君看著他:“成微,你為什麼這麼霸道!”

“我霸道?”成微的聲音低下來,聽起來有些悲傷,半晌,臉色一變,忽然說:“那就霸道吧。”說著拿起手機準備給她老闆打電話。趙蕭君撲到他身上,大喊:“成微,你怎麼可以這樣!”成微冷冷的說:“那你自己去遞辭呈。”趙蕭君恨恨的看著他:“不!我絕對不辭職!”成微撥通電話。她眼睜睜的看著他的動作,無可奈何,最後扔下話:“就算辭了這個工作,我不會再找嗎?我就不信偌大的北京會找不到工作。就算北京不行,還有其他城市呢。”轉身就走。

成微臉色一變再變,手機仍然嘟嘟的在響,沒有人接聽。最後頹然的坐下來,疲憊的問:“蕭君,這個家,你為什麼就不肯多用點心?”趙蕭君停住腳步,慢慢回頭看著他,說:“我只是這段時間比較忙而已。”成微打斷她:“不要用工作做擋箭牌,你明知道不是這樣的。難道不是嗎!”最後一句語氣甚至有些嚴厲。

她不想吵,本來渾身就散了架,加上現在頭痛欲裂,半點力氣都使不出來。嘆了口氣,說:“成微,那你覺得我們應該是什麼樣子?”她腦海裡忽然想起和陳喬其一同生活的情景,彷彿天經地義,再自然不過。可是為什麼換個人就這麼難呢,處處遷就,還是步步是錯。是用的心不夠嗎?可是她已經竭盡全力,只不過有時候也需要自己呼吸的空間而已。

成微也說不上來,現實中的婚姻生活究竟應該是什麼樣子呢?什麼都和理想中的相差甚遠。可是他可以肯定的是,至少不應該是目前這個樣子的。共同組織起來的家不僅僅只是回來睡個覺而已,他想要更多。有些無力的說:“蕭君,我只想回到我們剛結婚的時候。那樣就很好了。”儘管他想更和諧美滿一些,可是照現在這個情況,能回到那時候,他已經心滿意足了。那個時候趙蕭君還沒有工作,所以他現在才會蠻橫無理的要求她辭職。可是實際上真的是這樣嗎?只要趙蕭君辭了職,一切就可以恢復嗎,什麼痕跡都沒有?他沒有也不敢深想。

趙蕭君吁了口氣說:“可是那個時候我很無聊,並不快樂。”儘管她現在也不見得有多麼快樂,可是至少忙碌的沒有時間去想這些已經虛無縹緲的東西——她何嘗不是自我麻痺。成微反問:“那你現在就很快樂?每天忙的愁眉不展也叫快樂?”趙蕭君嘆氣:“至少不無聊,而且充實,這些就足夠了。我不想輕易辭職,我做的很好,可以從中獲得滿足。”成微扳過她臉,面對面說:“那我們呢?我們就這樣?幾天說不上一句話,難得在一起吃頓飯?”趙蕭君默然好半天,艱澀的說:“我以後會注意的。”

“又是以後?”成微嗤笑一聲,“這句話我已經聽過很多遍了。”過了一會兒,黯然說:“蕭君,你為什麼要這麼忙?你就不能好好待我嗎?”趙蕭君有些茫然,她待他很差嗎?今天她累的抬不動手指,甚至靠著流理臺就睡著了,就因為他不想在外面吃飯,還是做好了一大桌的飯菜。她到底該怎麼做?一定要辭掉工作才行嗎?可是她不願意,滿心的不願意!

成微忽然說:“蕭君,我們為什麼會這樣?”趙蕭君無言的看著他,緩緩說:“那你想要我怎麼做?”成微想都不想的說:“先把工作辭掉。”兜來轉去仍舊回到這裡。趙蕭君有些生氣,頓腳說:“成微,你不能這樣。”成微理直氣壯的反問:“為什麼不能?”趙蕭君氣的渾身打顫,有些口不擇言:“你憑什麼?”

成微眼睛閃了一閃,怒氣一掃而過,冷著臉說:“就憑我是你老公!”趙蕭君氣他的蠻不講理,大聲吼:“你只不過是我老公,又不是天,又不是地,又不是我的一切!”這句話真正惹到成微的痛處了,他紅著眼睛,理智盡失般吼道:“我不是你的一切?那誰是你的一切?陳喬其嗎?”又不屑的加了一句:“就他那乳臭未乾的樣子?”——掩藏不了的鄙夷和妒忌。

他的話像一把劍刺的趙蕭君體無完膚。本來就是禁忌,為什麼要活生生剝開那層皮,然後一刀一刀的凌遲?傷人又傷己。他的話如刀似劍——那也是一把雙刃劍,彼此傷痕累累。趙蕭君踉蹌後退,沙啞著聲音低泣:“成微,你……”淚眼朦朧的看著他,眼前一片模糊。心如刀割,肝腸寸斷。體內的痛苦成了附骨之疽,復活過來,彷彿成了唯一鮮活的事物,一點一點噬咬著她,不肯停歇。

成微見她臉上的淚痕,立刻就後悔了。連忙抱住她,不斷磨蹭,趙蕭君渾身僵硬,沒有一點反應。他又悲又憤,忽然問:“蕭君,你就沒有一點愛我嗎?”抓著她不斷搖晃,如臨深淵,有些絕望。趙蕭君抬頭看他,眼前的人是為了她如此痛苦嗎?心口猛的一陣抽搐,忽然捶他:“如果一點都不愛你,我想我不會嫁給你。”可是這僅有的一點愛是不是也會在歲月的打磨中消失殆盡?她忽然心灰意冷,萬念俱消,“等到我一點都不愛你了,我們就離婚吧。”反正已經到這個地步了。到底是為什麼呢!竟然會弄至這步田地!

成微駭然的望著她,簡直不敢相信她剛才說的話!大怒:“你胡說什麼!絕對不會有那麼一天的!”世界上沒有什麼事情是絕對不可能的。趙蕭君反倒冷靜下來,慢慢說:“成微,你先冷靜冷靜。我是說如果,如果有那麼一天……”成微不等她說完,吼叫:“不要再說了!你瘋了是不是!”然後撲上去,毫無預警,粗暴的吻她。手箍的她肋骨都要斷了,氣血翻湧,呼吸不暢,只能任由他宰割。如此強烈的佔有慾!

趙蕭君覺得痛,用力推他,他卻越來越瘋狂。她忽然覺得害怕,怎麼躲都躲不掉,嗚嗚嗚的哭著,淚水流下來,落進她嘴裡,同樣流到他嘴裡,糾纏在一起,鹹的發苦發澀,連鼻子都是酸的。他依然不為所動,直到兩人的嘴裡傳來血腥的味道。他皺眉,彷彿疼痛使人清醒,放鬆力道,趙蕭君滿臉是淚癱軟在他懷裡,哽咽的說不出話來。他靜靜的抱住她,不發一語。

趙蕭君忽然掙扎起來,依然逃不出他的範圍,咬牙切齒的說:“滾!”成微抓住她揮舞的雙手,威脅說:“蕭君,不要再說刺激我的話!我不保證我不會發瘋。”趙蕭君毫不退讓的瞪著他,聲嘶力竭:“是你先逼我的!”成微一頭埋在她頸邊,語氣淒涼:“我怎麼會逼你!我愛你。你到底知道多少?”趙蕭君僵立成石。成微滿心的惶恐,連聲要求她:“蕭君,說你愛我!我們就不會這樣痛苦了。”理智上儘管明白的很,說了就有用麼?世界上就不會有自欺欺人的說法。可是成微這麼一個人在這個時候竟然也相信自欺欺人,是如何的可悲。

趙蕭君一直在抽泣,嗚咽的像是被人丟棄的孩子,在荒野山林裡徘徊哭泣。成微沿著她的唇一路吻下來,然後向下,再向下。趙蕭君不肯,拼命打他;他也不肯,堅持不放。兩個人像在進行一場拉鋸戰,單論實力,趙蕭君完全處在下風。可是成微吮著她的耳垂說:“蕭君,我們應該有一個孩子。”趙蕭君抗拒,可是沒有用——她沒有理由,他們是夫妻。她此刻反正是絕望了,已經無所謂了。成微想要一點一點軟化她,可是大概做的不是很成功。她一直在流淚,卻沒有掙扎。

第二天並沒有雨過天晴。成微醒過來的時候,床上的人早已不在。地上甚至散落了幾件衣服。他立即跳起來,拉開衣櫥,她常穿的幾套衣服全部不見了。再開啟另外一個櫥櫃,旅行箱也不在。駭然失驚,看著空蕩蕩的房間,強烈的挫敗感襲上心頭。他彎腰揀起地上撒落的衣服,用衣架掛起來,然後頹然的坐在床邊。她連衣服掉了都不知道,走的這麼匆忙,到底是為什麼?難道真的就要這樣結束了嗎?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突然他站起來,腰脊挺的筆直,不會這樣就結束的,他不答應!只不過是夫妻間平常的吵架出走而已,他不會放手的!深吸了口氣,給她打電話。幸好沒有關機,只是一直沒有人接聽。他吁了口氣,又撥了第二遍,這次被結束通話了。他反倒又鬆了一口氣,至少她人沒事。打第三遍的時候,響一聲就被結束通話了。他繼續撥,大有誓不罷休的姿態。

趙蕭君被他吵的不勝其煩,冷著聲音問:“什麼事?”他愣了一會兒,問:“你現在在哪裡?”她沒好氣的說:“在火車上。”他皺了皺眉:“為什麼坐火車?”她冷哼著不說話。他又問:“你要去哪裡?”等了半天,她才說:“回家。”成微真正愣住了:“回家?”她看著窗外連成直線的一片朦朧的樹影,景色逐漸在改變。嘆了口氣說:“對,回家。”成微才反應過來,她是回老家。

剛鬆了一口氣,臉色忽然變的鐵青。她老家哪裡還有至親,全部都不在了!她是絕對不會去找那個她所謂的繼父的——除了陳喬其!聲音忽然變的如萬載玄冰:“你回去幹什麼?”她不知道有沒有聽出他話裡的森寒嚴冷,只是嘆了口氣說:“晴川在家裡舉行婚禮,我去給她當伴娘。”本來沒有這麼早動身的,可是她想走遠一點,好好想一想兩個人之間的事。

成微沒有說話,這事他也知道,隔了半晌說:“那我陪你一起去吧。”趙蕭君轉頭疲累的看著窗外,深長的嘆息他都能聽到,說:“不了,讓我靜靜的想一想吧。”成微著急的喊:“蕭君!”很不贊同。

趙蕭君惘然的笑了一下:“就算是吵架好了,我也有負氣出走的權利吧。”然後,她掛了電話。陽光懶洋洋的穿過窗戶照在她臉上,渾身都是溫暖的氣息。她頭歪在靠墊上有些難受的睡著了。一整個晚上沒睡,再怎麼吵都睡的著。夢裡依稀記得相似的場景,有人輕輕撫著她的臉,然後拉上車窗深藍色的簾子,擋住了一身的陽光。她睡的很熟,很好,的確是在做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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