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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來牌,逆位之塔。

房內連呼吸聲都已消除乾淨,黃夢清、黃慕雲均在等那關鍵的謎底……

“秘密就是黃家那幾宗命案與白小姐有密不可分的關係,您是不瞞也不是,瞞著又覺得良心上過不去,終日惶惶的,也不知晚上可有睡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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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偌大一個青雲鎮來講,荒唐書鋪真是小到不能再小,地方又偏,租在馮姑婆家老宅旁邊那條小巷子裡,一旁是燒餅攤,另一旁賣香燭冥紙,倒也神秘。鋪面大小隻三十餘尺,貼牆擺了三個舊書架,歪七扭八排放的幾百冊書已髒得看不出原色,靠櫃檯後頭豎著根油漆斑駁的廊柱,上頭打一枚粗釘,掛著鍾錘生鏽的西洋時鐘,終日滴滴答答走個不停,玻璃罩面上有點點褐汙。這樣的鋪子,大抵除鋪主之外,再有人光顧可能也算奇蹟。

王二狗的燒餅攤擺得很早,又收得比較晚,可每每他剛開始把甜醬罐子封上蓋的時候,書鋪的門板便嘩啦一聲裂開,從門板縫裡走出一個臉青唇白,明顯睡眠不足的女人,紮了一根粗辮子,穿灰藍色旗袍,一隻手夾著半截點燃的香菸,另一隻手則握著一把牙刷。

王二狗聽到那門板的動靜,便拿起放在烘坑上的燒餅,往裡邊填三塊臭豆腐,澆上辣醬,包上黃紙,給那女人送上。女人便把半支菸丟在腳下,用布鞋踩熄,指節被煙垢燻黃的手徑直接過燒餅啃起來。

十年來,從王二狗開始在書鋪門前擺攤開始,他便天天要如此招呼一位邋遢古怪的書鋪女老闆。他不清楚此人來歷,只知她叫杜春曉,似乎有晚起晚睡的習慣,所以面板白得有些不正常。說她不會做生意,勿如講她不在乎生意,反正這麼偏僻的地方,每日來來去去都不見得有三十個人,能進她鋪子裡買書的就更少。不過這不是王二狗擔心的問題,反正只要那三文燒餅錢不少,管她的收入能不能維持生計呢。

“老闆,你這燒餅越做越小了嘛。”杜春曉見誰都叫“老闆”,哪怕去菜場買顆蛋,都管蹲在竹籃邊的老婆婆叫“老闆”。

“哪裡是餅做得小?是杜小姐你食量大咯!”王二狗笑嘻嘻地把蓋了布的麵糰和香蔥盆子往板車上放。講實話,他實在無從辨別杜春曉生得好不好看,只覺她五官是端正的,可惜常被那齜牙咧嘴的表情給敗壞了,身材瘦得像個絲瓜精,但寬鬆的布袍子卻包不住她的前凸後翹,倘若穿點兒好的,搽上口紅,保不齊還是個美人兒。可想歸想,王二狗面對這麼隨意潦倒的女子,嘴上卻怎麼都花不起來,尤其杜春曉現在一張口,臭豆腐味兒和香菸味兒便衝他的腦門翻滾而來,令他恨不能即刻逃走。

杜春曉也不理會王二狗的奚落,只靠在門板上將早點與午飯的“混合餐”吃完,往地上吐了一口痰,拿著那支沒沾過嘴的牙刷進鋪子裡去了。

荒唐書鋪還是一如既往地灰塵滿滿,手指頭往哪裡捻一下都會變黑,唯有杜春曉坐著收錢的那隻梨花木櫃臺油光水亮,是被她自己的袖子擦乾淨的,只因那地方除了做賣書的交易,還要派點別的用場。

手裡那副塔羅又硬又大,四角鑲了鉑金的邊,所幸杜春曉的手掌也厚實龐大,能把牌抓得很穩。隨意抽一張出來,笑了,星星牌,看來今天能碰上有趣的客人,再抽一張,死神。

整個下午,荒唐書鋪只賣出一本《三俠五義》,其餘時間杜春曉都只怔怔看著窗臺上滑落的幾寸陽光,暖融融照得人想睡。到黃昏時分,她已是餓得前胸貼後背,想去對街的老湯樓叫碗麵,又捨不得跑開,怕錯過那位命中註定的“貴客”。後來實在餓得受不住,只得跑去隔壁香燭店,找到正打瞌睡的夥計,只說:“姑娘我餓得受不了,勞煩替我去對過兒叫碗麵來。”

那面送到荒唐書鋪的時候,已經變成麵糊了,她也不計較,大口吸食起來,待把湯頭喝盡,胃裡的饞蟲才勉強平息下去,嘴還沒擦,客人竟到了。

十七八歲的少女,素面朝天地走進來,穿一身潔白短褂,素花紋長裙,雙眸如浸入清泉的墨玉,黛眉櫻唇,美得竟有些驚天動地。杜春曉自己是女人,亦忍不住發呆,只覺這客人不像從前活在凡間的,而是從天上走下來的。她暗自納悶,這麼美的姑娘在青雲鎮上居然沒傳出名氣來,難不成真是藏在哪個金窩裡的?

可那少女一落座,杜春曉便恍然大悟,哦,原來已不是黃花閨女了,屁股挨住凳板的儀態浮起些許少婦風情,低眉順眼的神情裡隱約透露豔光,被性事澆灌之後蜜桃初熟的甜蜜氣息在書鋪中緩緩瀰漫。

“要看些什麼書?”杜春曉強壓激動的情緒,迎上來問她。不知為什麼,她能嗅出客人甜蜜以外的血腥味兒來,這味道令她多少還原了一些“獸性”。杜春曉一直認為,人與獸的區別並沒有太大,尤其在對慾望與未知事物的追求上頭,甚至還遠遠蓋過那些無知的畜生。

少女搖了搖頭,拿眼睛盯住桌上翻開的那張死神牌,笑道:“想請杜小姐給算一算。”

“價錢你知道的?”杜春曉目前最關心的還有這個,連續十天都用陽春麵打發肚皮的日子她實在是受夠了。

“知道,您就幫我算一算吧。”她果真是懂規矩的,當即從懷裡掏出裹帕,解開,數了十個銀洋給杜春曉。

“要算什麼?”杜春曉終於眉開眼笑,叮叮咣咣地把銀洋擼進抽屜內,“不過先說好了,算不準不退錢的,我時常算不準的,沒砸了招牌那是運氣。待會兒講於你聽的話,可別太當真。”

杜春曉喜歡在開工之前摸摸客人的底細,倘若把醜話講在前頭了,對方還樂意挨宰的話,其焦慮和迷茫的程度可見一斑。眼前這位絕世美人兒便是典型,儘管心裡惶惶不安,卻極度扭捏,壓抑得很。

“沒關係的。”美人輕聲道,“知道您的本事才來的,再說大小姐……”

“要算些什麼?說些細的。”她只當沒聽見“大小姐”三個字,一副只顧做生意的樣子。

“算姻緣。”

這個話從美人口裡講出來,實是有些奇怪的,依她的生相,只要頭腦稍清醒一點兒,便能找到好婆家,享一世富貴,哪裡還需到這裡來問神靈,所以杜春曉只能嘆紅顏易“蠢”。於是她讓美人洗了牌,便擺起陣來。

過去牌:正位的戀人。

杜春曉脫口而出的一番說辭,是美人進門時便想好的:“看起來,姑娘也是痴情種,裙下之臣無數,然而姑娘卻把一腔熱情賦予一人身上,不知是哪家的公子這麼有福。”

這是廢話,天底下哪個美人不是享有這樣的權力?看她清清爽爽的額角與幾近透明的眼波,便知其單純執著。

現狀牌:逆位的宗教與逆位的正義。

“哎呀呀……”杜春曉裝腔作勢地尖叫一聲,美人神色即刻緊張起來,“姑娘如今這段姻緣太過兇險,您瞧啊,宗教逆位,可說是您離經叛道,走了一條歧路;正義逆位,這感情就更見不得光了,非正常,更非正義呀。”

“接下來呢?”美人竭力控制住神色,顯得從容鎮定,甚至笑了一下,以暗示杜春曉算得不準。

未來牌:正位的惡魔。

杜春曉突然逼近美人,將摻有煙味的呼吸貼近她的耳垂,說道:“苦海無涯,回頭是岸。姑娘的夢再不醒,恐怕事情就得到不可收場的地步。原本已是寄人籬下的身份,何必再讓自己多受一層苦呢?”

“你怎知我就是寄人籬下的命?”

杜春曉笑而不答,這還看不出來麼?眼前的客人雖是水蔥般細嫩的長相,十個手指甲卻剪得光禿禿的,一看便是要做事的。何況挑的時辰也巧,多半是大戶人家的主人剛洗漱過後睡下的當口,下人可以趁機偷閒一刻半刻的。

美人終於寒下臉來,一聲不響地起身,走出鋪子,那豐腴妙曼的背影漸漸被暮色吸入。

杜春曉收好牌,點一支菸,深深吸進肺腑,嫋嫋煙霧,薰染了紅木架子上泛黃的書頁……

“不祥啊,還真是不祥……”她看著猩紅的菸頭,喃喃自語。

2

夏冰最厭倦夏季,他是正月裡生的人,抗寒怯熱,但不是胖子,身材細得像竹竿,戴一副黑圓框眼鏡兒,頭髮梳成時髦的中分,一派文弱書生的氣勢,講自己是警察都無人肯信,所以從小就被人取笑說和杜春曉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一語成真,只要杜曉春不嫁,夏冰便至今也沒有娶妻,爹孃跟他吵過不知多少回。有一回去相親,他當面便回絕了人家,夏母為此絕食了整三日,事後他也沒有怎樣,依舊每天樂呵呵地去保警隊報到。

被叫去天韻綢莊辦案那天,正落雷陣雨,夏冰兩隻腳都被水捂著,走起來撲哧作響。趕到綢莊的時候,臉上糊滿雨珠,已睜不開眼。只依稀聽得隊長李常登的大嗓門兒叫得震天響,竟蓋過那巨大的雨聲去了。

“小夏,趕緊過來,把死人抬裡邊去!”

李隊長指的死人,正挨著天韻綢莊後庭院裡的井沿上坐著,因全身被粗井繩拴綁,副隊長與兩名警察已在那裡費力解了半日。夏冰前腳剛踏進案發現場,他們後腳便要抬屍。

“看著點兒鞋!”副隊長身上的雨衣早已不頂用,眯著眼衝夏冰大吼。

夏冰急忙擼一把打在眼睛上的水,再看看腳底,發現自己竟站在一汪血紅裡。那血分明是從屍首的腰腹部流出來的,分不清性別的死人中間被挖開了一個洞,大概腸子都被雨衝出來了,流得滿地都是。他不由退後了一步,看到一位穿著考究的中年男子執著把油紙傘站在不遠處看著,面部僵硬,像是靈魂早已出竅。李隊長此時又催促起來,夏冰只得咬牙切齒地跑到井邊,幫副隊長喬越龍抬起那死人,那血洞因受外力拉扯,變得愈發地大,幾塊大小不一的碎肉落到地上,又與雨水匯成血流,在眾人腳邊蔓延。

屍首被抬進庭院旁邊的一間柴房,平放在木床板上之後,夏冰方看清死者是個女人。稀溼的頭髮胡亂散在腦後,一張素白麵孔上,那對大如深淵的眼睛還是半睜著的,似乎恨不能爬起來與保警隊一道去尋找真兇。

夏冰拼命忍著吐,看李隊長在那裡翻查屍首。小鎮上案子少,隊裡自然也沒幾個人,所以李隊長還要兼任仵作。那執油紙傘的中年男人不知何時,也已站在柴房內,冷眼旁觀他們的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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