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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春曉也不搭理,只趴在桌子上玩弄自己的頭髮。

“沒想到青雲鎮這麼太平的地方,還會出兇案呢。李隊長說他在保警隊幹了三十年了,也是頭一回碰上。”

聽夏冰那一番天真話,杜春曉不禁啞然失笑,這笨蛋哪裡知道鎮河裡已填了多少冤魂呢!正想借機刺他幾聲,卻被書鋪外一記粗魯的吆喝震斷。

“小子,快出來!”

“做什麼?”夏冰把雞毛撣子敲在櫃檯上,羽毛上的蓬塵噴了杜春曉一臉。

“趕緊跟我去黃家,又出人命了!”喬副隊長說話又急又快。

夏冰也不回應,趕快跟著喬副隊長直奔魚塘街而去。

杜春曉有氣無力地整理被雞毛撣子打亂的塔羅牌,見一張揹著面落在磚地上,撿起來一看,是戰車,心裡不由“咯噔”一下,腦中浮現那美豔得過些悚人的問卜客。

“真奇怪啊……”她笑著將散牌合到一起,書鋪內迴盪著西洋鍾單調刻板的走音。

黃夢清已整一個月沒踏出家門,不僅是她,母親、二姨娘和三姨娘,乃至弟弟妹妹們,亦都悶在屋裡動彈不得。每飲一次老媽子泡的白片,黃夢清便想念起雪兒來。那丫頭不算勤快,頂嘴的次數也多,然而笑靨鮮甜如蜜,無論男女都要被她迷醉,所以母親討厭這樣天仙般的人物,亦不是沒有道理——三姨娘張豔萍便是仗著一副美貌,從端茶遞水的下人搖身一變成了主子。

黃家的人被老爺勒令不準出門,夢清也不敢有異議,算上胖丫頭敏慧,這裡已死了四個人了,均是直接伺候主子的大丫鬟。

想到這一層,她便不由得又置身於那個燥熱不安的午夜。因面板蒸得油汗淋淋,她只套了件薄如蟬翼的小衣,赤足踏在後院潮溼的青苔上,偶爾幾絲微風由耳畔掃過,攜一縷金銀花的芬芳。氣溫高得不可思議,頭頂一輪圓月邊緣竟泛起紅光,於是她疾步走向井邊,思慕井水沁入腳心的清涼。可井邊已坐著一個人,鮮熱的腥氣由那人身上散出,正濃濃向她撲來。她只當是哪個丫頭在這裡等著和野男人鬼混,就偏要走過去拆穿。還未挨近,腳底便打了滑,一個踉蹌摔倒在地,待撐坐起來,褲腳管和手心板都是紅的。雪兒半睜著眼,正冷冷盯著自己的主子,那死氣沉沉的目光化作淚珠,打在黃夢清的面頰上,隨一聲雷鳴,雨點劈頭蓋臉打下來,把她澆透……

七日後,二姨娘蘇巧梅房裡翠枝的屍首躺在一簇殷豔的夾竹桃下,肚子也被切去一大塊,露出空蕩蕩的腹腔,身下一片亂紅,分不清是血是花。服侍三姨娘的碧仙死得最蹊蹺,竟是吊在院中最大的月桂樹底下,被掏空的腹部拉得扭曲變長,搞得入殮師都不知怎麼把屍首還原,以便入棺。慧敏傻人傻福,總算是死在床上,她平素霸道慣了,一人佔一間睡房,這才讓殺手有機可乘,屍體被發現的時候身上沾滿了糕餅屑,腹部也難以倖免地毀爛了。

四件血案接連發生,鬧得人心惶惶,大家都講黃府被妖邪入侵,劫數不斷。老爺只得命人把井封了,月桂也砍得只剩淺淺露出泥地的一片樹樁。蘇巧梅更是出格,聽信一個道士的蠱惑,竟在院中開壇作法,搞了整整一十四天。炎夏的熱氣加上香燭煙熏火燎,空氣裡的臭味讓人受不了,到前頭的客廳裡吃飯都得繞開院子走。

黃夢清自然吃不消這樣風聲鶴唳的境況,何況長久禁足,心頭早已生出荒草來了,和幾個弟妹嬉鬧打牌已覺無聊,便找在這裡追尋線索的夏冰說話。

“這麼多天了,死了一個又一個,你們警察到底是抓不抓得到人呢?”

夏冰擦了一下鼻尖的浮油,正色道:“這案子很嚴重,已驚動縣裡的人了,不過李隊長說了,咱們得自己尋找線索破案,不能輸給外頭的人!”

“這案子要破啊,恐怕你們還得找一個人來。”黃夢清也是怯熱的人,將手中的檀香扇搖得飛快。

“找誰?可別再請和尚道士了,只會嚇唬人,如今要講科學。”夏冰撇著嘴指指庭院裡未打掃乾淨的紙錢燭油,他的“單純病”一犯,臉上就會浮起兩塊紅暈,像個面黃肌瘦的孩子。

黃夢清也不爭辯,只拿出一件東西放進夏冰手裡,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去把那書鋪的懶惰老闆娘找來,就說是替黃家的人算算吉凶。她若不肯,把這個給她,這點事兒辦不好,回來仔細你的皮。”

夏冰愣了一下神,低頭看貼在手掌上的東西,系塔羅中的隱士牌。

4

入駐黃家大宅,杜春曉一點行李沒帶,夏冰旁敲側擊地提醒,她半眯著雙眼答說:“用黃大小姐的不就得了?”於是她懷裡只揣著一副塔羅,便進了天韻綢莊,剛踏入黃府,便看見杜亮一臉嚴肅站在門口迎著。杜春曉抓了抓頭皮,大搖大擺從叔叔跟前過,才要踏過門檻,就被杜亮抓住。

“春曉,到這兒可別頑皮,否則我告訴你爹。”

杜春曉仰面挺胸,將一對豐乳抬得高如山峰,笑道:“我可是大小姐請的人,來這兒佔這宅子的兇吉,誰敢說我?!”

“喲!”孰料杜亮不吃這一套,往她腦門子上狠狠彈了一記,“敢跟你叔頂嘴!”

她瞬間沒了威風,捂著額頭往裡走,夏冰忍著笑跟在後邊。

黃夢清見到杜春曉,也是冷冰冰的態度,只伸出手道:“還我。”

“什麼?”杜春曉在大小姐房裡亂轉,撫摸架子上那些精美的瓷器,還把梳妝檯上一個音樂盒擺弄得叮咚響。

“牌呀!”

杜春曉笑嘻嘻地從袋裡拿出隱士牌,還給黃夢清,然後神色驚恐地指著鋼琴叫道:“媽呀!你都回自己家了還不忘殘害生靈呀?!”

夏冰在一旁暗自稱快,到底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夥伴,他不敢說的話,她總是適時替他講出來。只是她與這黃家大小姐究竟有怎樣的淵源,他依舊一頭霧水,怕追問下去讓杜春曉得意,便憋著不開口。

“你這張嘴,還是這麼毒!”黃夢清居然一點沒有計較,反而拿起一碟芙蓉糕遞給杜春曉,隨即兩人一道吃起點心來了。看這熟稔程度,像是多年來一道撲蝶談心的金蘭之交。

這二人雖表現親暱得有些過分,然而一談及府內的命案,杜春曉便冷下臉來,嘴角的碎酥片頭皮屑一般紛紛落下:“這樁案子已聽夏冰講過了,大致情形也是清楚的,不過你們家人都跟墳裡的鬼一樣不出面算什麼?這樣,今兒你們黃府就擺一桌,請我這個大神婆吃飯,順帶讓我見見黃家幾位大能人兒,你看如何?”

黃夢清當下點頭,完全不拿杜春曉當外人看,只夏冰在一旁目瞪口呆。

黃府的人在前廳吃飯,是有規矩的,不但用餐的器具要分,連桌子都是擺開的,只讓邀請者相陪。所以雖在一個屋子裡吃飯,卻是兩個檯面,黃夢清與杜春曉坐在一道。黃天鳴雖六十有二,卻滿頭烏髮,濃眉大眼,面板黝黑,眉心連成“一”字,有些不怒自威的意思,依其高大健碩的個頭,竟不像南方人。旁邊坐著的孟卓瑤,胸口掛一圈鴿子蛋大小的玉石項鍊,皺眉端著飯碗,吃不了幾口便放下,望望對桌的女兒,一臉的不痛快。

“慕雲呢?”黃天鳴問道,聲音不響,卻足夠讓所有人停筷。

“在屋裡看書看得乏了,說是不想吃。”

坐得離老爺最遠的婦人,雖穿得端莊規矩,周身卻散發一股妖魅氣——額角低平,嘴唇豐豔,一對杏眼,看人時眼皮都往下拉,顯得迷迷濛濛;儘管韶華已逝,神情卻留有青春時代的清純痕跡,讓人望之心碎。這樣的三姨太在場,姿色自然要蓋過檯面上其他幾位如花女眷許多倍去,杜春曉不由得要拿她來和那問卜的丫頭來比較,遂感慨原來青雲鎮竟有這樣的仙氣兒,能育出極品的美人來。只可惜那丫頭如今已帶著被掏空的腹腔入土,依夏冰的形容,是“滿臉怨恨”。

“嗯。”黃老爺點點頭,轉頭對杜春曉那一桌笑道,“讓杜小姐見笑了,犬子身體欠佳,沒能出來招待。巧梅,等一歇叫人買些上等水果,送去夢清房裡,今夜她們必有說不盡的話。”

二姨太點點頭,也朝杜春曉微笑,笑容裡盡是冷淡的客氣。這蘇巧梅剪齊耳短髮,末梢燙滿細碎的卷子,面色紅潤,細紋都長在不容易讓人發現的地方,周身上下只戴了一隻藍寶石戒指與一對金蓮花耳墜,品位與氣韻倒也與眾不同。

“夢清、菲菲,想吃些什麼?”

黃夢清不緊不慢地喝了一口湯,笑道:“二孃買什麼我們就吃什麼,只不要西瓜,肚子脹。”

“快別提那些水果了,前兒杜管家從鄉下帶了一堆蜜瓜過來,我吃了一個,到現在胃裡還流著一股氣呢。娘啊,還是蓮心銀耳粥頂用。”

說話的系蘇巧梅的女兒黃菲菲,正值發育的年齡,額上長了幾顆紅疙瘩,一雙骨骼玲瓏的玉手與豐腴的體態極不相稱,然而五官生得異常端正,眉宇間也藏不住富家千金特有的驕縱。可能是家教的緣故,看得出她已竭力收斂自己的脾性,講話拿捏住了分寸,既要表達不屑,又顧及孃的臉面。坐於她身邊默默吃飯的黃莫如,與菲菲系同胞兄妹,果然也是精雕細琢的面孔,只是眼圈發黑,一臉疲憊相,不似胞姐那麼樣活潑傲慢。

“就你話多,人家老杜也是一片好心,送蜜瓜給我們吃,你還抱怨不停了。不過那麼多也吃不下,夢清啊,晚上我叫人送幾個過來,給你的朋友也嚐嚐鮮。”蘇巧梅橫了女兒一眼,遂笑眯眯地對黃夢清說道。

黃夢清悄悄對杜春曉吐了一下舌頭,苦著臉回道:“謝謝二孃了。”

所有人都不再說話,就只是吃飯,黃天鳴也是欲言又止,只咳了幾聲,空氣在那金邊碗沿上僵硬地淌過。似乎所有人都在刻意忽視蘇巧梅對他們的輕蔑,但無法掩蓋她掌控黃家內務大權的事實。

一頓飯吃下來,杜春曉已累得脖子都不能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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