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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牌,正位的星星。說明是見財起意,終導致多宗血案的發生;現狀牌,逆位的皇帝與正位的力量,可見你們是群龍無首,終導致某些人漁翁得利;這張未來牌倒也頗有意思,竟是正位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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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珏兒的葬禮在寶興殯儀館舉行,因她身份並非等閒,所以從電影公司老闆到入殮師一個都不敢馬虎,尤其是抬棺人的甄選竟也競爭激烈。頂替上官珏兒做了新片女主角的琪芸死活要做抬棺人,因可以在報紙上佔個免費頭條,所以幾日來都拎著大包小包往上官姆媽那裡跑。孰料主持喪事的施逢德叫人託了話給她,只叫她不用加入送葬隊伍了,他與上官姆媽商量過,只選她生前的幾位好友抬棺。如與她演過兩次情侶的英俊小生區楚良,當初慧眼識才提拔她做女主角的導演馮剛。

施逢德自己要不要抬棺,卻是掙扎了很久。上官姆媽抱著女兒的寵物貓寶寶一臉哀怨地與他講過:“小珏可憐是可憐的,工作是演戲,下了工還是演,對我這個姆媽也是不講真話的。可見也不會喜歡其他人,尤其是施老爺你啊,是幫她,還是害她,我這老太婆到底也搞不拎清了。”

話畢,她對住一堆瓷碗碎片淚如雨下,斷不再看施逢德一眼。他自然知道這位母親對他有了怨恨,只得訕訕找了藉口走出去。無端地想起朱芳華來,亦不知她在牢裡過得如何,只是如今再回施公館等於要他老命,周邊都有巡捕房的人守著,將宅裡的人都當成即將犯上作亂的疑犯。他想將上官珏兒的事情放在一邊,先行找朱芳華打聽兒子的下落,轉念一想又覺得在巡捕房裡問等於暴露兒子的去向,勿如當什麼都不曉得,專心先將上官珏兒的後事辦妥。站在上官珏兒家前院,看發黃長了青苔的牆根下那幾株細小白花,施逢德胸口如灌鉛一般沉重。想她若當初便只是野草閒花一般生長,興許就不會走到這一步,女人身上揹負太多似錦繁華,往往會摧折性命。

“施老闆,勿要難過咧,我也不打擾你們,馬上就回去。儂要麼派車子送我一程?”琪芸甜蜜蜜的嗓音鑽進他耳朵裡,隨即又聞到那股沁人心脾的香水味。他憶起五年前自己本是去片場接她吃飯的,孰料剛踏進門檻便與被導演罵哭的上官珏兒撞個正著,所以他未與她交談之前,便已接觸到她的身體了,感覺就是個弱不禁風的女子,身板薄,命更薄。

“我教老張送你,你也辛苦了,在這裡幫了好幾天忙。”他少不得要客氣一下,卻見琪芸面上的微笑絲毫沒有深半分。到底是演員,曉得什麼場合擺什麼樣的臉色。

她忙道:“施老闆兩隻眼圈都是黑黑的,還是搭我一道回去困一歇?”

他苦笑搖頭,她像是早已料到這樣的答案,轉身便走出去了。

到了門口,卻被一年輕人吸引住。他高大英挺,眉宇間有些耀眼的光芒,系標準美男子,只下巴一片形狀雜亂的青跡,像是許久沒有洗澡刮刀,頭髮也是油的。讓琪芸窩心的是,這美男子竟朝她走過來,她忙摘下墨鏡,擺出摩登的姿勢,打算給他一個簽名。未曾想對方卻笑道:“琪芸姐,可還記得我?”

她歪了一下腦袋,思忖了幾秒,便豁然開朗,笑道:“《申報》的唐大記者呀!久仰久仰!”

“哪裡,我才是久仰您大名,早想給您做篇專訪。”

“喲,我哪有這個榮幸?當初你在《香雪海》片場可是跟其他人一樣,只圍著上官珏兒轉呢,眼裡哪有我這個三流小龍套。”琪芸話裡醋意十足,卻絲毫沒有歪曲事實,當初她確是風頭遠不及上官珏兒,冷板凳都快坐出痔瘡來了。

但小明星有小明星的忍耐力,有些人銷聲匿跡,有些人則熬出頭,憑實力,憑手段,憑城府,憑運氣,抑或另一個人的死亡。琪芸在電影圈的打拼之道,其實與上官珏兒並沒有什麼兩樣,所以她咬緊牙關挺到現在,好似就是在等唐暉之類的大報記者,上前來給她做一個專訪。

“琪芸姐這可是在怪我呢,虧我還一部不落地把您拍的電影都看了,您看現在可有時間,咱們聊聊?”

初冬的寒氣已刮紅行路人的鼻尖,唐暉身上只一件套頭高領毛衣,粗呢西裝外套都已洗脫了一層,怎麼看都不擋風。琪芸聽他講話都要不住地抽鼻子,發出“噝噝”的喉音,不由起了幾分憐愛之心。他就是有這樣的魅力,讓所有女人都服軟。

“上車再說。”她開啟車門,屁股往裡一歪,算是放下了明星架子。

一路上,唐暉總有些不自覺的情慾衝動,從琪芸身上嗅到與上官珏兒同樣牌子的香水氣味,令他迷失其中。所幸間中車子一個急轉彎,將他猛地推醒了,於是絞盡腦汁擠了些問題出來,諸如琪芸的老家、父母在哪裡安置之類的。琪芸起初還答得興致勃勃,漸漸地也有些咂摸出問者的心不在焉來,於是也冷下臉不再回答。

“琪小姐與上官小姐是透過《香雪海》這部戲結緣的?”唐暉像是察覺自己對琪芸有所怠慢,便將兩隻酒窩擠得更深,笑容有朱古力一般的濃苦,卻又很甜。

琪芸即刻擺出惋惜的表情,喃喃道:“跟伊可不是這部戲裡認得的,早在五年前,我們一道去《春江花月夜》片場試鏡演一個小配角,結果我被選上演了個丫鬟,伊只能在劇組裡給人泡茶水。當時我還沒注意到她,也是後來聽別人講起的。也不曉得為什麼,在拍《香雪海》的時候,伊跟我都是年輕不懂事的小姑娘家,可我就是看到伊會緊張,大概是伊樣子漂亮,人又不奸險,蠻難得唉。所以,後來每通搭伊一道拍戲,我就安心,因為用不著搭伊搶戲,是我的戲就是我的,伊真是會幫忙。”

“那麼說您私底下跟她一定也是好姐妹吧?可不是傳言裡針鋒相對的競爭對手嘛。”

“啥人講我們針鋒相對?”琪芸將眼一斜,露出一點嬌俏的潑辣相,“我們雖然不是好姐妹,但平常也是關係不錯,生活又不是演戲,要做出一腔來給人家看做什麼?你說對麼?”

她顯然已有些進入狀態,將自己想象成與死者生前系“君子之交淡如水”的關係了,眼神亦跟著沉迷起來。

唐暉藉機試探道:“可不是那些無良小報亂嚼舌根麼?不過有一個小報,曾經登過您與上官珏兒的一張照片,竟是你們都十三四歲時的模樣,坐在一條東洋船上,穿的是和服,您可有印象?”

一張黑白剪報已亮到琪芸眼前。他直勾勾盯住她的雙眼,因為戲演得再怎麼好,眼神卻是不會騙人的。

孰料琪芸卻哈哈一笑,從包裡拿出一根通體碧綠的翡翠煙桿,慢騰騰地拿出銀質煙盒,開啟,抽出一支菸裝上,然後便架在手上不動了。唐暉怔了一下,慌亂翻起西裝口袋,想找出打火機或者火柴。然而想起自己不抽菸,所以沒有這些隨身帶的東西,當即便發窘了。琪芸搖一搖頭,正眼不瞧便將打火機遞給了他。他誠惶誠恐接過,替她點上。

“也不曉得哪裡弄來兩個日本姑娘的照片,就說是我跟她。你們信了也好,多在報紙上寫兩筆,就當幫我再打響一點名氣。可憐上官小姐已經山高水遠,光給我做做文章就可以了,莫要連累上官小姐,可好?”

一番話,倒是講得唐暉有些下不來臺面了。所幸職業習慣練就了他的厚臉皮,所以仍舊追究下去了:“我也是不信,才拿這個來逗琪芸姐開心的。”他忙將剪報揉成一團丟出車窗,“話說,琪芸姐必是經常與上官小姐一起吃茶談天搓麻將的吧?”

“因為拍戲的緣故,倒是一起吃過兩頓飯,其餘時間都是各顧各,不來往的。你別看我就這麼個人兒,平常懶得很,能在家待著就絕不出去。”

“那您平常到上官小姐家去,都玩兒些什麼呢?”

琪芸當即面色一緊,道:“這話說得可是放屁呢,我平素沒事不去上官那裡,因她脾氣略有些孤僻,也不大喜歡別人打擾。”

“這可就奇了。”唐暉見對方入了套,便壞笑道,“那琪芸姐這幾日又是怎麼找到上官小姐的住處,過來憑弔的呢?”

“哼!”她冷笑道,“還不是那藤箱焦屍案抖出來的?把她和施逢德的事兒傳遍天下,住處也曝了光,我便照著雜誌上寫的找了去唄。”

“可是……上官珏兒服毒的那天,聽聞在送救途中,因施逢德的車子爆了輪胎,只好更換車子,換的好像是您的車——”

琪芸嘴裡“嗤”的一聲,笑道:“你這又是哪裡聽來的混話,也信?”

“原是不信的。”唐暉嘿嘿笑道,“可上官小姐原是要送進大醫院治療,施老爺怕修車子來不及,偏生您正好路過那裡,便臨時換了您的車先將她送入日本人開的急救診所。可巧當天的值班護士是我一個朋友,她說看得清清楚楚,是您和上官小姐的母親跟在施逢德後頭,施逢德則抱著垂死的上官小姐,四個人一齊抵達醫院的。您當時雖然蒙了頭巾,還戴墨鏡,可到底是大明星,氣度不凡,還是被認出來了。我那朋友原來就是個影迷,下了班沒事就往電影院跑,家裡滿坑滿谷的明星畫報,難不成還會看錯了?”

“必定是看錯了,或者你原本就在撒謊編造!”琪芸深深吸了一口煙,口紅印在翡翠玉菸嘴上變成淡淡的桃紅。

“你又怎知是我撒謊編造?”

“若你那醫院的朋友說的話是真的,她也只會看見我,絕不會知道施逢德的車子中途爆胎,可是這個道理?”

“琪芸姐果然蕙質蘭心!”唐暉由衷地拍了幾下手,“不瞞您說,那個說見到您的值班護士的確不是我什麼朋友,只是我為了追蹤報道上官珏兒自殺一案,花了些小代價從她嘴裡套出話的。至於施大老闆的車子爆胎,也是聽上官珏兒的母親講的,她也講到您是恰巧開著車經過那條路,與他們撞了個正著,於是主動提出幫忙。只可惜上官媽媽從不看電影,當下沒認出您來,我就少不得要費些功夫,從側面再打聽細一些。”

琪芸搖頭長嘆一聲,道:“果然啊……可見女人都過不了你這一關。”

“所以琪芸姐可有時間,我們一起吃個茶,再慢慢談談這個事情?一來您見同行有難,驅車相助,也是一樁美談,若寫在報紙上,還能給您增光。二來上官珏兒的死,事關重大,咱們把她彌留之際的來龍去脈整理清爽了,也算是為她做了一件好事。如何?”

話畢,車子已停在琪芸的住宅門口,系一幢二層的古舊樓房,出人意料地寒酸。大抵是剛走紅不久,又未受什麼大老闆恩寵,所以手頭並不如別人想象得那麼寬裕。

琪芸與唐暉下車,走到門前,她卻擋住他,笑道:“唐大記者,這事情今朝就到此為止,逝者已逝,再多追究也救不過她的命來,所以都罷手吧。再不罷手,恐怕——”

她驀地收住話尾,孃姨這時已開啟門側身讓她走進來,還未等唐暉開口,便又將門關上,似是把他當普通的狂蜂浪蝶一般防備。

唐暉只得迴轉身來,對著暮色淺笑,那笑裡既有酸楚,又似乎已決定要赴湯蹈火。

2

“你臉上身上的傷究竟哪裡來的?”

“去城隍廟那裡等新出籠的蟹黃小籠包,結果擠得太厲害,摔了一跤,頭上身上都被踩了,才這麼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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