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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我斯蒂芬就可以了。”他微微欠身,像置身於一場上流社會的豪華晚宴。

她險些迷失在他的溫柔裡,然而監牢裡那隻馬桶的臭氣適時將她燻醒,於是怯生生問道:“你……你要把我怎麼樣?”

“別擔心。”斯蒂芬像中了蠱毒的太陽神,笑道,“只是要請你看一場表演。”

這個時候,斯蒂芬好似完全不在意他的“老朋友”杜春曉已在賭坊落腳的事情。

2

喬蘇的面板已經微微發藍,她如此安靜,像睡在禮拜堂高臺上的一樽雕塑。從側面看,她的鼻端與乳房一樣高聳,下巴尖翹,依稀可辨她年輕時候的絕色。阿巴突然上前,狠狠垂打屍體,扎肉將她強行拉開,她氣呼呼地衝扎肉啐了一口,這才安靜下來。

“我再說一次,人不是我殺的。”若望眼神平靜如水,“我給阿耳斐用的是止血藥,毒不死人,她也沒有吃過東西,難道因為我離她最近,就一定是兇手?”

“我也不信你是兇手。”杜春曉笑道,“若真是你,也不會費那麼大勁,挑唆你師傅打她兒子來逼供,可是這個道理?但是……”

她拿出一張魔術師牌,在若望眼前一晃而過,道:“假設說,你原本只想讓她認下殺費理伯的罪,未曾想她卻要講出更多的事情來,這事情恰好是你不想讓大家知道的,於是臨時暗下殺手,也不是不可能。喬蘇是中毒死的,這裡最容易弄到毒藥的便是你了。太多植物裡都可提煉毒藥,包括一品紅、虞美人草、南天竹、馬蹄蓮……嘖嘖,有不少可是在你花房裡見識過的,倘若調理得當了,都可置人於死地,你又如何證明喬蘇中的毒與你無關?”

“夠了!”

忽然大叫的竟是平素最鎮靜的莊士頓。

“安德肋,你去街東頭的賭坊走一趟,幫我帶一封信。”

“是。”

“是要去向潘老闆通報她又少了一個仇人?”杜春曉有些刻意發難。

莊士頓無力地搖了搖頭,道:“我只是希望她明白,有罪之人終將受到懲罰,一切悲劇都是有因有果的,希望她能領悟,停止殺戮。”

“可惜呀!”扎肉晃著腦袋道,“這娘們若是能聽您的,也就不會在幽冥街開賭場了,您說是不?”

“阿耳斐,你留下,其餘的人請暫時回你們的房間,還有三位外來的客人,你們能否也一同離開?”

莊士頓沒有理會扎肉,卻徑直下了逐客令。阿耳斐已穿上黑袍,坐在喬蘇身邊怔怔瞧著,許久才伸出手來,撫了一下她僵硬的面頰。

眾人正往外走,卻聽見一記尖叫,有個人影疾速向若望撲來,緊緊扒在他的背上,咬住他一隻耳朵,血漿自若望雪白的鬢角流下。他顯然吃了一驚,下意識地掙扎號叫,旁邊的人圍成一圈,卻無人敢上前阻止發了狂的阿耳斐。兩人糾纏了好一陣,若望像紙漿一般慘白的頭顱上終於有了貨真價實的“血色”,許是從未見識過若望如此狼狽,連莊士頓都不知該如何將他們分開。這兩位少年似是已緊緊長在一起,一旦強行將他們分離,五臟六腑便會流出一地!

當扎肉與夏冰好不容易把發狂的他們拉開時,阿耳斐已是涕淚滂沱,牙齒上都是血,似剛從棺材裡出來的妖怪,他失控地怒吼:“是你!是你!一定是你!是你殺了她的!是你!瑪竇也是你殺的!是你!是你那一晚把我們都叫出來!是你說要懲罰偷盜者!是你!”

若望被杜春曉扶起時,血像油彩一般畫滿他的臉,右耳上裂開了觸目的傷口。他似乎並不知痛,卻是歪著頭顱看阿耳斐,眼神有些怔怔的。杜春曉只得拿起用剩下的紗布按住他的耳朵,他方才覺出了疼,條件反射一般轉過頭又盯住杜春曉,看了好一會兒,才吐出一句話:“娘,我是天寶呀,你的兒子。”

“怎麼?被人揭穿了,就開始裝傻了呀?”扎肉也不管若望傷得怎樣,劈頭便給了他一掌,他並未躲閃,卻是拿同樣洗得清明透亮的眼神看著他,枯淡的瞳仁裡掠過一絲詫異,遂暈倒在地。

“兇手!兇手!殺人償命!殺人償命哪!”被夏冰死死抱住的阿耳斐宛若瘋神附體,撕心裂肺的呼喊在整個聖瑪麗教堂久久迴盪。

莊士頓用一杯神奇的藥酒讓阿耳斐安定下來,他看著沉睡中的教徒,眼角還有一道乾涸的淚跡,因劇烈動作而崩開的傷口,已讓血滲過紗布,浸入單薄的棉襖。莊士頓這才記起,自己已經很久沒有給孩子們添置新衣服了,他們現在一個個穿得比乞丐還破爛。

“要不然……你們帶著幾個孩子去別的地方躲一躲,我看這裡不能再待了,太危險了。”杜春曉終於忍不住在莊士頓面前擺了一副大阿爾克那陣形。

過去牌:顛倒的太陽。

“過去的苦難從未離去,聖瑪麗教堂的孩子一直過著暗無天日的生活,太陽顛倒,說明沒有光明。”

現狀牌:逆位的世界,正位的月亮。

“我們對周圍人的判斷被全盤顛覆,一切朋友都是敵人,都有可能在瞬間奪取我們的性命。你看,水中花,鏡中月,如今看到的都是虛影。”

未來牌:正位的隱者。

“只有躲避,都藏起來,才能繼續平安地過日子。難道你不想?”

莊士頓看著那張隱者牌,嘴唇微微顫動,半晌才道:“杜小姐,謝謝你。”

“不客氣。”

話畢,杜春曉便轉身自阿耳斐房中走出。

夏冰在一旁忍不住問道:“看樣子他們是不會走了,這是要謝你什麼?”

“謝我沒亮出這張牌。”

杜春曉自腕下滑出一張牌——正位的惡魔。

扎肉這幾天總是纏著潘小月,床上纏住,床下還是纏住。當然,這種“纏”也是有分寸的,給出一點甜頭,犧牲一點姿態,將對方勾得狼性十足,到後來不得不喚他“爺爺”。一個騙子很多時候騙的就是女人,所以床上功夫一定要牢靠,有一點馬虎就要壞事。扎肉有扎肉的“尊嚴”,便是讓潘小月心甘情願捧出金山銀山給他。依小刺兒的話講:“扎肉哥幹什麼都成,能把閻王爺騙得從生死簿上劃去他的名兒!”於是乎,他愈發自覺高大起來。

每每想到能將這樣矜貴的母老虎收拾服帖,扎肉便滿心歡喜,儘管聖瑪麗教堂那些莫名其妙的血案令人心神不寧,但錢財是他最好的安慰。三人帶著阿巴,往西街頭走去,因見到了老朋友,阿巴顯得極興奮,左顧右盼,嘴裡不停“阿巴阿巴”地叫喚。一個膘肥體壯的俄國娼妓慢悠悠地自巷子裡走出來,到一個攤子跟前買大蔥捲餅,孰料那小販收錢的辰光在她胸口蹭了一把,那妓女自然不肯答應,於是嘰裡呱啦一通大吵。因她嗓門極粗,張口便能震撼半條街,不消一刻,攤邊已圍了一大幫子人看熱鬧,中間還時不時有些喝彩。

杜春曉他們原本也未在意,只顧往前走,孰料阿巴一聽那聲音便往那人堆裡鑽,他們只得跟在後頭,夏冰邊走邊抱怨:“女人都愛看熱鬧,啞巴都不例外!”

孰料阿巴鑽入之後,不但沒有觀戰,反而將那娼妓攔腰一把抱住。娼妓嚇了一跳,回過頭去看她,遂大吼一聲,將身子掙脫,劈頭給了阿巴一記耳光,將她打了一個踉蹌,仰面跌倒在地。原以為以阿巴的脾氣必要發飆,爬起來與之拼命,未曾想她爬起來再次抱住那妓女,嘴裡一直乾號。妓女也不再打她,竟抱在一起大哭起來。圍觀者無不瞠目結舌,原本與之爭吵的小販怔了良久,方回過神來,嘴裡只叨唸:“完了,倆瘋娘們又碰一塊兒了!”

阿巴與那娼妓抱頭痛哭了良久,娼妓嘴裡含糊不清說了些俄語,阿巴只顧“阿巴阿巴”地應和,原本想看好戲的一眾閒人覺得無趣,便也漸漸散了,只餘下杜春曉等三人還在那候著。待身邊空了,她方才湊上前問那小販:“聽小哥兒剛剛說‘倆瘋娘們又碰一塊兒了’,像是認得她們?”

“當然認得!”小販冷笑道,“她們都是在這裡做下流買賣的,剛纏著我瞎鬧的婊子叫什麼蘇珊娜,那啞巴是她妹子,不清楚叫什麼,整天‘阿巴阿巴’在那兒拉客。半年前啞巴妹子失了蹤,找了好一陣子沒找著,那娘們就還自顧自做生意去了,這倒好,又回來了。野雞又多一隻。”

三個人瞬間沉默下來,不知該如何是好。若趁此將阿巴送回她姐姐身邊,今後她便又恢復皮肉生涯,苟且偷生;若將阿巴帶走,賭坊也不見得會收留她,已經有了一個小刺兒了,再多個殘廢來白吃白住,依潘小月的冷血與精明,是斷不可能點頭的。左右為難之際,蘇珊娜已牽著阿巴的手,淚眼婆娑地走到三人跟前,剛要開口道謝,不料卻劈頭認出了先前給她錫製假銀的扎肉,於是上來抓住他領子狠狠拍了幾下。扎肉也曉得是冤家路窄,不敢反抗,只縮著頭任她打了出氣,順帶著朝一邊看戲的小販笑道:“果真姐倆兒都是瘋子。”

待出完了氣,蘇珊娜方對杜春曉他們道:“老天保佑你們!我妹子算是碰上大好人啦!”

“你們今後怎麼辦?”夏冰忍不住問道。

“我已經攢夠路費了,跟妹子一起往南走,離開這個鬼地方!”她邊講邊狠狠瞪了那小販一眼,有某種要擺脫噩夢的愉悅感。

忽然,蘇珊娜似想起什麼,拍了拍阿巴的肩膀,又從上到下打量她一番,將她轉了幾圈,再摸摸她的肚皮,遂揮舞雙手大聲對她講了幾句話。阿巴露出迷茫的眼神,低頭看看自己的身體,再抬頭看看姐姐,隨後搖了搖頭。蘇珊娜遂又哇哇說了許多話,猛力搖了搖阿巴的肩膀,她仍是怔怔的,毫無反應。蘇珊娜只得轉頭道:“我這妹子,也不知道跑去哪裡待了半年,現在回來什麼都不記得了!”

杜春曉與夏冰互望了一眼,雙雙露出無奈的笑:“看來,瘋子也只得與瘋子待在一道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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