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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一,我這個“怪人先生二號”照例準時去工廠上班,下班後去拜訪“怪人先生一號”,然後再回家。回到家的時候,我發現房間裡空無一人。

我開啟音響,開始聽韋斯·蒙哥馬利,沒多久就沉浸在憂鬱的爵士旋律中。抬頭望著灰濛濛的天花板,我突然意識到像這樣獨自在家還是第一次。我們向來都是在外面約好一起回家,我還從未在家等她回來過。

一個人閒得無聊,想找點事來做。看書吧,良子平時不怎麼看,所以家裡沒有;想彈彈吉他,但沒有樂譜。說起來自己好像有好幾個月連字都沒寫過了,我看再這樣下去,不光記憶沒有恢復,恐怕連字怎麼寫都會忘記,變得越來越沒“文化”。不要啊!難道最終我會淪落到和那幫工人一起喝酒的地步嗎?我可不想變成那樣。我,和他們,是不同的!

時針指向十一點,良子還沒回來。這太奇怪了!難道出事了?那個幾乎快要被遺忘的墨鏡男突然又浮現在我的眼前。不妙,我還是出去找找吧。

我剛站起來,就聽到一樓門口有人移動玻璃門的聲音。是誰在爬樓梯?大概是良子吧。奇怪的是那腳步聲很紊亂,接著房間門就開啟了,一個人搖搖晃晃地鑽了進來,是良子。

她臉色潮紅,眼神有些散亂,頭髮亂蓬蓬的。

“你到哪兒去了?”

良子完全沒理會我說什麼,一頭倒在床上。她醉得就像一隻爛熟的柿子。我把鼻子湊近她的嘴,還能聞到一股“發酵”般的酒臭。

已經是初夏,最近良子都穿迷你裙,現在她躺在床上這副樣子讓人實在不敢恭維。雙腳劈得老大,裙子短得幾乎和沒穿一樣,就像塊裹在腰際的抹布。另外,她臉上的妝也異常濃厚。

我問她怎麼了,她回答喝醉了。我說我當然知道你喝醉了,我想知道你為什麼要喝成這樣,問了她好幾遍都沒反應。我又問你和誰去喝的,她吐出個我沒聽說過的名字,又甩了我一句:“你管我和誰去喝!”

到底怎麼了?我端坐在床邊發愣。良子已經睡死過去,看她的狀況是不會吐了,還是先幫她換上睡衣再說吧。剛幫她脫下衣服,就發現她大腿上青筋浮現——面板和平時的感覺不一樣,面孔和肩膀因為酒精而變得通紅,但大腿卻白得有些嚇人。這樣子讓人看了十分不安。

良子一直是我依賴的物件,失去記憶後,我就像個出去郊遊、連東西南北都不分的小學生。現在連良子這位班主任老師都迷了路,我就更不用說了。不過我卻從沒想過要責備老師。

第二天,第三天,良子都喝醉了才回家。她的腦子被酒精麻痺,不分東西南北,甚至會醉倒在陸橋下的公園裡。如果是在長椅上還好,但有幾次她竟然在遊樂區中心的沙堆上睡著了。我從公寓的窗戶裡看見她躺在那裡,嚇得直冒冷汗。一個年輕漂亮的姑娘,露著兩條美腿就這麼躺在露天,就算是牧師也會色心頓起吧!

“你至少也應該找長凳來睡啊!”我責備她道。但她卻理所當然地回答我說:“長凳太硬了。”

我哭笑不得,把她從沙堆裡抱起來。她的手上、腳上,還有頭髮裡都沾滿了沙粒。

我正在幫她清理這些髒東西,她突然說:“蛋糕店的工作我表(不要)幹了,太無聊了,年(連)男人都沒有,我要回吧吧(酒吧)上班。”

“你說真的嗎?”我大驚失色,不由地問她。

“對不起。”她說,“我變(騙)你的,其實我喜歡的就是醬紫(這樣子)的生活。”那聲音聽起來就像嘴裡含著塊冰。“我過不慣這經(正經)的日子,我要喝酒,沒酒不行!我的身體受不了……”

我抱著她往回家裡的路上走。她喊著:“別了!這經(正經)的生活!”這天晚上,床上到處都是沙子。

良子她好像完全變了個人。曾經那麼率真可愛的女孩子,現在變成了煙不離手,酒不離口的酒吧女。她沒有一天晚上是十點前回家的。到了晚上,我就到元住吉的酒吧街去尋找她的身影。找到了,就把她帶回家;找不到,就一個人在房間裡等喝得爛醉的良子自己回來。良子回來後,我就把她搬上床,幫她脫掉洋裝,換上睡衣,哄她入睡。

也有幾次她沒有喝醉,很安靜地回家。但到了家後,她卻什麼也不和我說,問她話她也是愛搭不理,只知道一個人抱著被子喃喃自語。我豎起耳朵仔細聽她說些什麼,無非是“啊啊……當酒吧女快活啊,好想再去上班啊”之類的話。我問她蛋糕店的工作不好嗎,她卻把我的話當耳邊風。我說你很缺錢嗎,她想了想才回答我說:“廢話!我根本就是天生當酒吧女的料。”我有些生氣了,就說你想去就去吧。她聽了又不說話了,背對著我說:“去死!”然後無論我再問她什麼,她都不回答了。

最糟糕的是,工廠下班的時間和良子蛋糕店下班的時間是一樣的。所以等我匆匆忙忙地趕到元住吉時,良子已經下班離開蛋糕店了。我想問店長良子去哪兒了,不過覺得問了也是白問,良子不可能向他報告自己的行蹤。

我感到很奇怪,她每晚都去喝酒的錢是從哪兒來的?不過再一想,女人要有酒喝很簡單,尤其是像良子這種漂亮的女人。她只要撒嬌地說一聲:“喂,請咱喝杯酒,好不好嘛?”大概沒有哪個男人會拒絕吧。

當初我曾懷疑良子是因為我經常往御手洗那裡跑才會不高興的,現在看來,似乎不是這樣。最近我一下班就往回趕,一直沒有去御手洗那裡,良子應該也知道這一點吧。是不是我太順著她,反而把她慣壞了?應該不是這個理由吧。

最近,良子已經不在元住吉的酒吧街混了。元住吉這種地方沒有年輕人喜歡聚集的酒吧,她或許是去別的地方……大概遠征到涉谷去了。那時,我還沒想到她會坐車。

在日吉的一家酒吧裡我找到了正在喝酒的良子。她周圍聚集了一群留著飛機頭、暴走族打扮的男人,其中一個傢伙正在撫摸良子裸露著的小腿。

我衝進店內,想帶走良子,那幫傢伙最初想要阻止,察覺我和良子的關係後,才冷笑著放開我和良子。

走到大街上,良子立刻甩開我的手。她蹲在路邊,兩膝微微合攏,背部抖個不停。我問她怎麼了,在哭嗎,但看她的樣子又不像在哭。我問她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她搖搖頭。

我第一次覺得良子如此陌生,此時的她不是我所熟悉的那個良子,而是一個未知動物一般、被稱作“女人”的動物。我自以為很瞭解良子,但現在看來,我連她的十分之一都無法把握。或許一開始我就看錯了她。良子,你真的是“夜行性”的動物嗎?一直蹲著的良子就像回到金魚缸的金魚,漸漸融入周圍的夜色中。我很無力,很悲傷。

心情平靜後,她站了起來,大步向前走去。我緊跟在後,她問我:“你不生氣嗎?”

幹嘛要生氣?我莫名其妙地站在原地。她轉過頭,直勾勾地盯著我看。

“你說話啊!”她歇斯底里地喊著,聲音很刺耳。

回到房間,我戰戰兢兢地伸出雙手,想要抱她。沒想到她一把推開我,狂喊:“別對我這麼溫柔!你不會用力一點嗎!用力一點,像個男人那樣!別那麼軟綿綿的!”

“輕、輕一點,讓公寓裡的人聽到多不好,你就不會小聲一點嗎?”

“你是不是男人啊!你不生氣嗎?窩囊廢!膽小鬼!”她越說越生氣。

“你這話什麼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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