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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再問那個女人吧。對了,我還不知道那個女人的名字和家庭背景,那明天順便一起問。

十二月八日(星期四)

昨天我說在茶室等她,她果然來了。我指著週刊上的照片,問她那個像黑社會的人是誰。她說那人叫山內,是公司的合夥人之一。我想再問一些有關山內的事,但問太多會讓她起疑,還是緩一緩再說。

我說自己住在荒川區的西尾久,然後又問了她幾個問題。她說自己叫伊藤照子,故鄉在福島縣的白河,難怪說話有一點口音。她還沒結婚,連男朋友也沒有,問她多大了,她有些不好意思,吞吞吐吐地告訴我,是昭和二十六年生的。那應該二十六歲了,但她看起來比實際年齡老。

她見我特意去買了《G週刊》,誤以為我對她有意思。我提起她公司的社長,她皺著眉頭表示社長在公司女職員中的人緣很差,並且有傳言社長是“傳說中的那種人”。但她覺得社長表面上看起來並不像個流氓混混。

她好像對我有好感。我想讓她幫我調查山內的住址,但我們還沒好到那種程度,這種請求有些不自然,或許會讓她感到為難。明天是星期六,我邀請她去開車兜風,並且說,不放心的話,帶同事一起來吧。我想她不至於會帶男同事來,如果是女同事,那我就可以知道更多公司的內幕,這或許是個收集情報的機會。

伊藤照子說她明天有約,但如果是後天的話,就沒關係。於是我們就這麼約好了,星期日的下午兩點,在這家茶室裡碰頭。

十二月九日(星期五)

到了約定的那天,伊藤照子告訴我很多有用的資訊。井原這個老色鬼果然也對公司的女職員下手,但照子說她倖免於難。不光如此,井原身邊的女秘書幾乎是半年一換,換得如此勤快的原因是自不用說。他和那些女秘書之間的瓜葛已經成為全公司公開的秘密。照子說她本來叫了朋友一起來,但大家都沒有時間,我看這只是她的藉口。

依照照子的提議,我們開車到霞浦兜風。我很困惑,為了得到更多的情報,是保持現狀好呢,還是和她發生關係比較好。我不想傷害一個好姑娘——為了替千賀子報仇,使另一個女人落入不幸——我置疑自己行為是否正當。

雙手緊握方向盤,最後還是決定不要和她發生關係。我不是井原或山內那種禽獸,我希望照子也能這麼想。

但如果什麼都不做那也很奇怪。回到東京的時候已經很遲了,我送她回目白的公寓。車子停下來的時候,她在等我說點什麼,或做點什麼,車內的氣氛有些尷尬。我緊握著方向盤,花了很長時間下決心,最後閉上眼睛,輕輕地給了她一個吻。至此為止,我們沒有進一步的發展。

十二月十一日(星期日)

我們的關係已經很親密了,我便藉機向她打聽山內的事。照子也察覺到公司好像和暴力團伙有不尋常的關係,她還聽說山內就是暴力團伙“K聯合”的骨幹。照子對山內沒什麼好感,還說如果找到別的工作,就不想去朋友借貸公司上班了。

我想索性告訴照子實情,然後拜託她幫我查詢山內的住址,但考慮了一下還是算了。一來我不想害了照子,如果她在調查中引起井原他們的懷疑,很可能她會像千賀子一樣遭到不幸;再者井原他們如果知道有人在調查自己,就會產生警覺,我的行動也會敗露。

我真的很苦惱,如果我知道山內的住址就好了。只要搞到山內的住址,再搞清那兩個混蛋這兩月來的行動規律,我就不用再做這種害人又害己的偽裝了。

照子笑著對我說:“你好像很想知道有關山內的事情嘛。”

我只能騙她說:“我有個朋友和他有些糾紛。”

照子又說:“真傷腦筋呀,那麼,如果知道了山內的地址,你想幹嘛?你說的那個‘朋友’,該不會就是你自己吧?”

她的直覺很準,讓我直冒冷汗。我連忙擺手說不是我,但心裡卻想,還是和她實話實說吧。其實我剛才的話就露了馬腳,我說朋友和山內有糾紛,那不就表示我是為了朋友才來接近照子的嗎?難不成我是認識照子後,才發現朋友的仇人就是照子老闆的合夥人——這也太巧了,一聽就是假話。

照子沒有追問下去,我送她回公寓,並且在目白沿街的一家餐廳裡吃了晚飯。吃飯的時候我想說點別的,活躍一下氣氛,但笨嘴笨舌的反而讓氣氛變得更為尷尬。唉,我真是個不解風情的傢伙。

在公寓樓下,她主動吻我。我把右手放在她的膝蓋上。至此為止,我們不可以再有進一步的發展。

十二月十三日(星期二)

沒想到照子竟然從公司的聯絡簿上找到了山內的地址。她把抄著地址的紙條遞給我時,我又感激又驚訝。不過這個應該是他老家的地址,上面寫著“長野縣日義市開田字東野1307”。照子又告訴我一條很重要的資訊,她說今年山內為了避開春運的人潮,提前回老家過年了。他要在那裡待一段時間,一月份的四號或者五號,才會回東京。

這簡直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山內在東京時,身邊一定有一群流氓充當他的保鏢。我沒信心和他們單打獨鬥。但回老家就不同了,肯定不會帶這麼多人一起回去吧!只有他一個人的可能性較大。再者,和大都市比起來,鄉下比較容易動手。城市裡即便到了深夜也有很多人在外面晃悠,而且住宅比較密集,有個風吹草動,鄰居都能聽見。鄉下不一樣,我就聽說過很多在鄉下發生的劫財殺人案至今都沒有破。

百分之九十九的有計劃殺人案,都有動機存在。警察的查案流程,就是先找出這個案子的受益人是誰,也就是被害人死後誰會得到較大的利益,然後再用不在場證明一個個排除那些“嫌疑人”的嫌疑。在調查過程中,真兇逐漸浮上水面。當然有目擊證人的話,那就更省事了。這就是“都市型犯罪”。可是,如果一個在東京工作的平凡上班族,某個星期天,來到離家很遠的鄉下旅行,臨時起意殺了一個獨居老人並搶走了他的錢財,星期一又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似的繼續上班,誰會想到他是那個殺害老人的兇手呢。

換言之,如果我殺了山內,並且翻箱倒櫃,將現場偽裝成劫財殺人,就和我剛才說的那個例子沒有區別。只要沒有目擊者,我連不在場證明都不需要。如果山內的家在人口稀少的地段,那更是天助我也。別說長野的那些鄉下警察不會找上我,就是東京警視廳一課的老探員也絕不會懷疑到我的頭上。他們找不到犯人,最後只能當成普通的劫財殺人不了了之,就像他們對千賀子那樣。我只是生活在東京一個小角落裡的上班族,警察也絕對找不到我要殺死山內的動機。

這些無能的警察,輕易地把千賀子的死判斷為自殺。即使有人懷疑家住墨田區的益子秀司有殺人動機,諷刺的是,千賀子的死反而會成為這種懷疑最大的反證。根據西尾久公寓內鄰居們的證詞,的確有一個戴墨鏡穿風衣的中年男人來找過千賀子,但沒人會想到那男人就是“朋友借貸”的井原或者山內,所以光憑這一點,絕對無法將我和他們兩人聯絡在一起。當我聽說山內的老家是長野的鄉下時,就下定了決心要幹掉他。最好他住的地方人煙稀少,這樣的話我就走運了。

照子露出了不安的表情,可能是我下定決心後的蒼白臉色讓她感到害怕。我送她回家,路過上次去的那家餐廳,我們進去吃了一餐晚飯。在公寓的門口,她邀請我上樓,我還是第一次走進她家。我們圍坐在被爐旁喝咖啡,照子說,下次去你家吧。我回答好。

電視畫面上,是塑膠雪片飛舞的情景,原來正在放聖誕節特輯。我眼睛盯著電視,心裡卻想著山內的老家。照子說聖誕節快到了。她一定在想象著大餐和禮物,而我的心中卻堆滿了鮮血和仇恨。照子提議聖誕節在她家開個Party,我點頭答應了,心中卻在清算自己的罪過。聖誕節啊,本來約好了今年的聖誕節三個人在家一起過。唉……還是別多想了。

很明顯,照子期待我和她能有進一步的發展。女人真是太簡單了,這麼輕易就相信一個男人。如果我繼續說謊,繼續騙她,那我也能像井原和山內那樣……

想到這裡,我無法正視照子的臉。她的膚色很白,鼻樑很低,臉圓圓的,眼睛上塗著深色的眼影。她雖然不是很醜,但就是缺乏魅力,屬於那種過眼即忘的型別。但她的腳卻讓人印象深刻,那是一雙色澤白嫩、豐滿發福的腳。看到這雙腳,就讓人聯想起繫著圍裙、穿著線織短襪、精明能幹的家庭主婦。

今晚除了接吻以外,仍然沒有進一步的發展。我若無其事地問她“社長”住在哪裡。她說不知道井原的老家在哪裡,只知道他年假的這幾天一直待在東京。道別的時候,照子對我說:“後天我在那家茶室等你,不見不散。”

已經結束了,夠了,想要的情報都已經到手了,沒必要再和照子見面。這項充滿罪惡感的工作已經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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