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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說有的讀者希望能看到由我的小說改編的電視劇。嗯,如果改編吉敷系列,我考慮一下或許還會同意,但御手洗系列門兒都沒有。或許有的讀者就會認為,島田莊司你很拽嘛。為了消除這種誤會,敝人將在此把不同意改編的理由一一進行講解。順便呢,將御手洗潔這類人在日本的生存狀態也做一個說明。

最近電視劇的拍攝很少有電視臺直接負責的,大都是一些影視製作公司直接上門來要求購買版權。不過即便這樣,NHK也曾找過我,要求將《異邦騎士》改編成電視劇。這裡插一句,本書收錄的《希臘之犬》這個短篇,也曾有一傢俬營電視臺想買走,放入這家電視臺製作的“橋系列”中。這家電視臺的相關負責人對我說,這是一個讓御手洗出現在日本大眾面前的機會,而且還問我讓田村正和來扮演御手洗怎麼樣。我說這不是田村正和本人的意願吧,並且直言不諱地提出了相反的意見。

總之我婉言謝絕了對方的好意。見我拒絕,製作方大多會說:“我們一定會慎重對待這個角色的。”言外之意就是:真是意外,想不到你居然會拒絕。察覺到這一點,我也沒多做解釋。不過製作方對我拒絕一事頗有微詞。在他們看來,好像我不稀罕電視上的兩個小時,而是要請日本頂尖的編劇和導演加上史上最高昂的製作費和宣傳費拍出一部大片,才同意出讓版權。其實根本不是這麼一回事。

後來我也收到過類似請求的傳真,甚至是製作方親自打來電話和我商討拍片的事宜,不過我給他們的回答都是一樣的。其實我想說這不是製作規模的問題,但我這樣解釋後反而聽到不少抱怨。有人說御手洗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個被狂熱的粉絲給捧上了天,不知天高地厚的怪人麼?對此我真的無話可說。

的確有一些製片人以及電視愛好者認為,像我這種程度的寫手,筆下的人物能拍個兩小時的電視劇已經很不錯了。他們認為寫手統統是好財的,只要自己的原作能夠拍片賺錢,就沒有拒絕的理由。

製片方呢,口口聲聲說如果我同意拍片,一定會送上企劃書。結果根本沒有送來,而且連最重要的編導會議都沒讓我參加,也沒向我解釋理由。反正把這些亂七八糟的事都寫出來,估計都能集結成冊了。不過這篇文章不是為這個目的而寫的。

有人要問,你說這種沒根據的話,不就是為了不讓御手洗上電視麼?這個麼……也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外人看來,無論是吉敷還是御手洗,這樣的偵探在這個世界上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寫手們也用不著心高氣傲,版權費賺到手,管他們怎麼拍,大不了拍成電視劇後把原作扔到一邊就行了。我不太喜歡電視人的這種做法,他們頂多學到了一些電影人的皮毛,根本無法拍出原著的精髓來,所以我對這種做法不能苟同。不過呢,我覺得日本的電影停滯不前的原因就是過於傲慢的態度造成的。但我拒絕讓御手洗登上大銀幕和這點沒有關係。如上文所言,一想到電視人那種“成熟”的製作手法,我就氣不打一處來。

不過吉敷系列的情況就有所不同,先前說的那些漂亮話就無用武之地了。田村正和?我很喜歡這位演員,如果讓他來演吉敷的話,我會很樂意的。這麼看來島田莊司是喜歡御手洗勝過吉敷了?不是、不是……

再多說一句,如果御手洗系列能拍成美劇,那我也會同意的。這麼說,島田莊司你很崇洋了,No、No、No……

再再多說一句,最近御手洗的漫畫就要上市了,我很想說請讀者們多多捧場,不過敝人自己都沒來得及看。從常識來看,你連電視劇都捨不得讓御手洗上,卻捨得讓他出漫畫?難道你為了召集女性粉絲,不惜讓御手洗出賣色相?在此敝人拼命擺手否定……

為什麼要出漫畫呢?是為了澄清一個事實。各位讀者大人,你們完全理解錯了!就像一艘貨輪偏離了航道,明明要開往美國,卻來到了南極。有關御手洗和敝人的軼事,自從出道以來就引發了各種誤解、曲解、以及錯誤判斷!我想這種事也只會在這個國家存在,像這樣的錯誤不斷髮生,並且在當今日本社會蔓延,這實在是一個意味深長的社會之謎啊!

總之,將小說人物寫實化,文字和影像之間還是有很大區別的。只要影像裡的人物和我心目中的人物不一致,我就不同意將我的小說拍成電影或者電視,這是作為小說家的驕傲。其實我也明白,要將小說拍成電影,是要讓“大部分”的觀眾能夠接受這個人物。但很不好意思的是,恕我任性,我總是將這個人物當作我私人的物品,只有我承認的御手洗才能算是御手洗。其實我比誰都希望御手洗能夠登上銀幕啊!

以前我就覺得有寫寫這種小文的必要。拒絕御手洗上鏡有相應的理由,而今天總算找到一個渠道能夠讓我說明一下這些理由,順便闡述一些我的“日本人論”。各位讀者大人,如果您足夠賢明,定能洞察到我接下來將要說的事實。

很多人都誤解了御手洗這個人物,就好像上文所述,有的人以為我很拽才不讓御手洗上鏡一樣,其實根本不是那麼一回事。御手洗這個人物呢,並不是一個自以為是、喋喋不休的大話精。不過有很多讀者,尤其日本的男性讀者居多,會這樣認為。大概因為現今的日本社會話癆型的人物實在太多了,所以潛移默化中,他們就把御手洗歸進了這一類人群。因此很多人在看第一本御手洗系列的小說時會忍不住在心裡暗念:“你以為你是誰啊?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裡自吹自擂啊?”

類似的言論今天依然能夠聽到,還有人說:“書店裡都沒你的書了,你還不知道麼?根本沒人知道島田莊司是誰。哼,無名之輩有什麼可囂張的。”因此呢,敝人想變被動為主動,對於某些人的怨言,我將做出一個解釋。這也算是為長期以來的紛爭劃上一個句號。

接下來敝人將以調侃的口吻對近代日本人評說一番。御手洗這個人物也可以看作是敝人日本人論的副產品,不過沒幾張紙可寫了,所以系統、體系之類的,等以後有機會再慢慢道來吧。

這個日本人吶,有一種社會習慣,就是隨著社會地位的上升,措詞也會越變越粗魯。一般社員升為組長,組長升為課長,課長升為部長,隨著階層的提高,敬語的使用量反而相對減少,這是因為他們終於從遭受粗言粗語的對待中解放了。這對日本人來說,是像呼吸一樣的生存行為,自然而然就能學會,不用人教,也從來沒有人想要對這種特點進行檢討。

然而,倘若一億國民全都作為隸屬於一個大公司的職員的話,這樣的舊習尚且能夠安然無恙地發揮著作用。可是封建時代早已成為過去,在我們這個強烈地渴望著所謂平等的國家,這不知始自何時的遺產,只要是在有兩個以上日本人存在的地方就會處處碰壁,以致表面平等——這個不甚偉大的理想也難以實現。

在公司這個大組織中,即便身份制度在下班後不起作用,萬一課長A在打醬油的時候碰到了社員B,他們該用怎樣的措詞來進行交流才是最恰當的呢?

上司就是上司,即使公司不同,但上司的地位總是不變的。他們有滿口粗言的權利。所以上面那個問題的答案也就十分明確了。但是,如果對方是不認識的人,我還搞不清他的職務是比我高還是比我低,我該用怎樣的方法來分辨他的地位呢?在得到正確的資訊前,我又該用怎樣的態度來對待他呢?

類似的新問題不斷地產生,大公司的主管和中小企業的老闆相比,哪個地位更高一些呢?外國人和日本人相比,哪個更厲害?外國人中,美國人和非洲人相比,哪個更厲害?非洲人和菲律賓人相比呢?學校的老師和知名企業的高層對比呢?是教授厲害,還是經理厲害?

無論是在酒吧還是高爾夫球場,日本人無時無刻不在考慮類似的問題。疑問需要立即解答,而解答的結果牽動著自己的命運。這,可以看作是日本民族的宿命吧。這種問題的正確答案,無論哪個國家都只有一個。如果不能夠立即判斷出結果,就將問題束之高閣,與對方進行平等的對話。所以日本這個東亞小國也不能脫離常軌,反正不是我上你下,就是你上我下,腦門上這面大王旗要根據情況及時變換。

如果要在不能確定的情況下壓倒對方,那就完全要靠氣勢取勝了。向對方進行威懾,讓對方感到不快,能做到這一點的人就是勝者。而受到威壓的一方呢,卻完全不露神色,甚至表現出無上的喜悅之情。這種惺惺作態之勢,便是吾朝國民的為人處世之道。

這種判斷高低的遊戲,沒有人能夠連勝到底,所以日本人自然就發展出一套猜錯時的應急措施。有人選擇傻笑矇混過關,就算沒有任何笑點,還能長時間大笑不止,真是令人驚歎的技藝。但是這樣笑下去,自尊心的保險絲遲早會燒斷,到時候產生的反效果就是怒火攻心。類似的情緒不穩定患者,在日本的酒館隨處可見。

也有裝瘋賣傻來博取寬恕的,還有索性扮黑臉一句話也不說的,不過最安全的方法莫過於點頭哈腰。日本人平日裡打招呼喜歡說:“呀,上次真是失禮啦。”道別或者再會乃至於求人、接受饋贈時都喜歡一個勁兒地說:“真是抱歉。太不好意思啦。”

吾朝國民為了在這種勞神的氣勢之爭中不至於敗北,需要先透過貶低自己來置之窘境而後生。這種預防對策已經成為一種生存技巧被習慣化了,對於日本人來說這種“太極推手”的功夫是比呼吸更重要的生存技能。這在外國人眼中實乃日本之怪現狀是也。現代日本人讓外國人感到不快的一大半原因正是如此。換言之,將未能辨明身份的對方(如果是能夠確定身份的本社成員,那自不用說),先暫時看做比自己高階的人對待,這種為人處世的方法正是日本人在昭和時期的傑作。

還有種人,一定要住自家的房子,開最時髦的新車,車檢兩次就立馬換了,只求最新,不求最好。花大價錢把全身都包上名牌,頻繁邀請對方逛吧喝茶,但絕口不提自己的年齡,除非有準確資訊得知自己比對方大。所謂的“名牌”,不光指卡迪亞、路易斯·威登這些奢侈玩意兒,還包括東大、丸紅、三井、賓士、高爾夫、《朝日新聞》這些讓人覺得很有檔次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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