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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沒講完,”亞當斯怨氣沖天地插進來,“伍德還說了點兒別的。他說,今天他不能多搭兩趟船了——他約了人見面,在新澤西那頭。”

“你確定嗎?薩特船長,你有沒有聽見這段話?”

“這是亞當斯這渾蛋今晚說的第一句人話,沒錯,先生。死的人就是伍德——我也見過他少說幾百次了。”

“亞當斯,你說他今晚不能多搭兩趟船,意思是,他平常都來來回回待在船上,到岸也不立刻下船?”

“不能說都是這樣,只是有時這傢伙心情好,尤其是夏天的晚上,就會多坐個來回。”

“可以了,二位。”

兩人剛轉身,立刻又被叫住。出聲的人是雷恩,布魯諾看好戲似的搓著下巴。

“耽擱一下,布魯諾先生,”雷恩一臉愉悅的神色,“我能問他們一個問題嗎?”

“當然可以,雷恩先生,您儘管問,別客氣。”

“謝謝。亞當斯先生,薩特船長,”——兩名船員看著雷恩,下巴都掉下來了:披肩、黑帽子以及那造型猙獰的怪手杖——“講完話之後,你們二位有誰看見伍德離開他原先所在的地方?”

“是的,我看到了。”亞當斯立刻回答,“我們接到訊號把船開出去時,伍德朝我們揮了揮手,就走回頂層甲板有遮篷的地方去了。”

“沒錯。”薩特船長打雷般地附和著。

“晚上開著燈,你們從操舵室能看得見那地方嗎?”

薩特船長又朝痰盂吐了口痰。“看得不太清楚,遮篷底下的部分則完全看不清,尤其是晚上,霧又大,操舵室的燈光照出去會反光,外面黑得就像他媽海神的海底墳場一樣。你也知道,操舵室的樣子像個簸箕,開口只向著船的正面。”

“那麼,從十點四十五分到十一點四十分這段時間內,你們沒看見或聽見有什麼人出現在頂層甲板上,是嗎?”

“嘿,聽著,”船長惡聲惡氣地說,“試過在大霧的晚上划船過河嗎?先生,我跟你說,你除了全心全意讓船行駛在正常航道上以外,什麼也顧不上。”

“很好,我知道了。”雷恩退了回去。布魯諾皺皺眉,點頭讓兩名船員離去。

布魯諾站到椅子上,大聲說:“現在,親眼看到頂層甲板上有人落水的人,到前面來。”

一共有六個人舉手,他們你看我我看你,磨蹭了半天才走出來。面對布魯諾毫不留情的逼問,六個人都顯得扭捏不安,一開口,卻又像合唱一樣,六個聲音同時響起。

“一個一個來,一個一個來。”布魯諾高聲制止,從椅子上跳下來,挑了一個圓嘟嘟的小矮子,他有一頭金髮和一個大肚子,“你先來——叫什麼名字?”

“奧古斯特·哈夫邁耶,先生,”小矮子緊張兮兮地說;他頭戴一頂辦事員戴的圓帽,繫著一條繩子般的黑領帶,衣衫襤褸且滿是油汙,“我是個印刷工人——下班要回家。”

“印刷工人下班回家,”布魯諾以腳後跟著地,輕鬆地晃著身體,“很好,哈夫邁耶,船靠岸時,你看見有人從頂層甲板掉下來嗎?”

“是的,先生,是的。”

“當時你人在哪裡?”

“我坐在船上的房間——噢,船艙裡,位置正好靠近窗邊,”這個德國人舔舔他的厚嘴唇,又說,“船正要開進碼頭,正開到那些——呃,那些大木頭⋯⋯”

“木樁,是嗎?”

“對,是木樁。就在那時候,我看到一個又大又黑的東西,看起來像是——我轉頭只來得及瞄到一眼,太快了,看不清楚——像是上面有個東西從窗外掉下水,它——一下子就⋯⋯”哈夫邁耶擦了擦唇上冒出的汗,“太突然了——”

“你看到的就這些嗎?”

“是的,先生。我馬上大叫起來,‘有人掉下水了!’大家都叫了起來,似乎都看到了⋯⋯”

“可以了,哈夫邁耶。”——小矮子鬆了口氣,退了回去——“你們其他人看到的也是這樣嗎?”

合唱團又齊聲表示同意。

“有人看到了別的嗎——比方說看到落水的那個人的臉之類?”

沒人回答。六個人看來看去,一臉茫然。

“很好。喬納斯,你記下他們的名字、職業和地址。”喬納斯走到六個人中間,以例行公事的熟練速度詢問並登記這六個人的情況。哈夫邁耶是第一個,完事後便像小偷般逃進後面的人堆裡。第二個是個髒兮兮的義大利人,穿著一件黑亮料子的衣服,戴著一頂黑色的工作帽——名叫吉塞普·薩爾瓦多,是船上的擦鞋匠。他說,當時他正幫客人擦鞋,臉對著窗戶。第三個是個一身邋遢的小老太婆,愛爾蘭人,叫瑪莎·威爾遜。她說,她是時代廣場商業大樓的清潔婦,下班回家,座位緊鄰哈夫邁耶的,看到的情形也和哈夫邁耶描述的完全一樣。第四個是名衣著整潔的大塊頭男子,名叫亨利·尼克森,身上是花格子的三件式套裝。他說,他是廉價珠寶的巡迴推銷商,事情發生時他正走過船艙。最後兩個都是年輕女孩,梅·科恩和露絲·托比亞斯,兩人都是公司職員,她們到百老匯“看了部精彩的好戲”,要回新澤西的住所。兩人坐在哈夫邁耶和威爾遜太太旁邊,落水事件發生時,她們正起身準備下船。

布魯諾發現,六人中沒有一個曾在這趟渡輪上見過這個穿售票員制服的男子——或者紅頭髮的男子。他們亂哄哄地說他們是十一點三十分從紐約上的這趟渡輪,所有人都沒有到頂層甲板去。威爾遜太太甚至宣稱,她從未到過頂層甲板——航程太短了——而且,她還說,天氣“糟透了”。

布魯諾讓這六個人回到乘客群中,接著對其他人進行簡單的詢問。什麼線索也沒有,沒人見過一個紅髮的售票員,沒人上過頂層甲板。所有人都是十一點三十分從紐約上船的,沒人來回搭船。

布魯諾、雷恩和德威特再次一起上樓回到站長室。薩姆被他手下的刑警圍著,端坐在椅子上,沒什麼好臉色地瞪著地上那具據說是查爾斯·伍德的可怕的屍體。三人入門時,薩姆霍地站起來,目光如炬地瞪住德威特,張嘴想說什麼,又硬生生地吞了回去。他將兩手交叉在身後,開始在那具攤平的屍體前來回踱步。

“布魯諾,”薩姆壓著嗓門說,“我要私下跟你說句話。”布魯諾縮了縮鼻孔,走到薩姆旁邊,兩人低聲商談起來。偶爾,布魯諾抬起眼睛觀察著德威特的神色。最後,他重重點了點頭,走開來,身子斜倚在桌邊。

薩姆步步都有千鈞之力,原本就難看的臉漸漸變得猙獰起來。他徑直朝德威特走去,“德威特,我問你,今晚你什麼時候上的默霍克渡輪?你乘的是哪趟?”

德威特警戒地挺了挺瘦小的身體,濃厚的鬍鬚顫動著。“在我回答你的問題前,薩姆巡官,請你告訴我,你有什麼權利查問我的行蹤?”

“別找我們的碴兒,德威特先生。”布魯諾也語氣不善。

德威特眨了一下眼睛,看向雷恩,但這位老演員回以一個平淡的表情——不支援,也不落井下石。德威特無奈地一聳肩,再次正面對著薩姆:“好極了,我搭十一點半的那趟。”

“十一點半的那趟?為什麼你今天這麼晚才回家?”

“我晚上待在俱樂部裡,城裡的交易所俱樂部。在船上碰到你的時候,我不是都告訴過你嗎?”

“沒錯,沒錯,你都說過。”薩姆往嘴裡塞了支菸,“我再問你,在十分鐘的航程中,你有沒有到過頂層的乘客甲板?”

德威特咬著嘴唇:“我又有嫌疑了,是嗎?薩姆巡官,答案是沒有。”

“在船上曾看到售票員伍德嗎?”

“答案還是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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