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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是說您束手無策了?”
“我的意思是,這不是採取激烈行動的時候。”
“哦……呃,我們對您非常有信心,雷恩先生。就說朗斯特里特案吧,您確實證明了您有破案的能力。”巡官抓抓下巴,“可以這麼講,”他有些尷尬地說,“布魯諾和我們全靠您了。”
雷恩從椅子上跳起來,開始來回踱步。“拜託,不要……不要靠我什麼。”他的焦慮如此明顯,巡官一下子目瞪口呆,“就當我根本沒有插手這個案件,你盡力調查吧,巡官,理出你自己的想法,拜託你——”
薩姆的臉色陰沉起來。“如果您這麼覺得,那又何必——”
“昨天……你的那個靈感……沒什麼運氣,呃?”
薩姆狐疑的眼神並未消失。“追蹤了一下,去見過梅里亞姆。”
“啊!”雷恩緊接著應道,“那好,很好,那麼他告訴你——”
“都是我已經從您那裡知道的事情,”薩姆有些不自然地回答,“約克·哈特抹手臂的那個香草玩意兒。所以您也去見過醫生,嗯?”
“呃——是,是,當然。”雷恩突然就著一把椅子坐下來,用手遮住眼睛。
薩姆凝視他良久,十分疑惑,又十分惱怒,然後他聳聳肩。“好吧,”他勉強和氣地說,“您說您有訊息要告訴布魯諾和我,是什麼訊息?”
雷恩抬起頭來。“我要給你一個非常重要的訊息,巡官,我必須先得到一個承諾——你不可以問我是從哪裡得到這個訊息的。”
“好吧,是什麼?”薩姆大聲說。
“這個……”他無比謹慎,彷彿每個字都是精挑細選的,“在約克·哈特失蹤以前,他正著手構思一部小說的情節。”
“一部小說?”薩姆瞪大了眼睛,“那有什麼特別的?”
“這不僅僅是一部小說,巡官,”雷恩以幾近耳語的聲音說,“這是一個他期待有一天要寫出來,並且予以出版的故事,一個偵探故事。”
一時間,薩姆像中了催眠術似的坐在那裡瞪著雷恩,雪茄懸在他的下唇,右太陽穴上的血管像某種活物似的抽搐幾下,然後他像射彈弓一樣從椅子上彈起來,大喊:“一個偵探故事!”雪茄掉到地上,“嘖嘖,這真是個訊息!”
“是的,”雷恩沉重地說,“一個謀殺和偵查故事的大綱……還有一件事我應該告訴你。”
薩姆幾乎聽而不聞,此時他努力集中起精神,把兩隻茫然的眼睛轉向雷恩。
“那就是……”
“哈!”薩姆習慣性地甩了甩頭,一下子又變得精明、專注起來,“什麼?”
“約克·哈特小說裡的背景和人物都是真的。”
“真的?”巡官喃喃地說,“什麼意思?”
“約克·哈特直接從他自己的家人中取材。”
恍若受到電擊一樣,巡官高大的身軀抖了一下。“不,”他啞著嗓子說,“不,不可能,太過分了……絕對……”
“對,巡官!”雷恩疲憊地說,“你聽了感興趣嗎?應該會感興趣。太了不起了,一個人虛構了一個下毒和謀殺的故事,然後事情開始在他自己家裡實際發生……那些事件,當真和小說裡純粹虛構的每一步情節都吻合。”
薩姆吸了口氣,胸脯劇烈地起伏。“您是要告訴我,”他以渾厚的男低音說,“哈特公館發生的每一件事——兩次毒害路易莎的陰謀,哈特太太被謀殺,火災,還有爆炸——全都預先寫在白紙上,是從哈特的腦袋裡編出來,打算當作一個故事的?見鬼,難以置信!從來沒聽說過這種事!”
“不僅如此……”雷恩嘆了口氣,“無論如何,就是這樣,巡官,我帶來的資訊的概略和要旨就是這些。”他站起身,抓住救命稻草似的緊緊抓住他的手杖頭,眼裡有一種無助、頹敗的神情。薩姆像頭野獸般來回踱步,興高采烈,喃喃自語,他的腦中嗡嗡作響,又是臆測,又是放棄什麼想法,又是作決定……
雷恩走到門邊停下來,他舉止之間原有的年輕風采都不見了,顯得疲倦不已,脊背——原來是如此挺拔、強健——竟也變得佝僂了。
巡官忽然停住腳步。“等一下!您說不準我問問題,好吧,如果您有所隱瞞,想必有充分的理由,我不會追問。但是請告訴我,每一個偵探故事裡都有一個罪犯,約克·哈特的罪犯是誰——在故事裡——如果他的角色都取材於他自己的家人?可以肯定,無論故事裡的罪犯是誰,一定和實際的罪犯不同——因為太危險了。怎樣?”
雷恩手握在門上,沉默地思索。“是的,”最後他用毫無生氣的聲音答道,“當然你有權知道答案。在約克·哈特的謀殺故事裡,約克·哈特的罪犯是——約克·哈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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