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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處第五大道,靠近六十五街的不列顛博物館是一座又高又窄的四層樓建築,夾在兩棟公寓之間。高聳的青銅門正對著中央公園,從這裡可以看到公園的綠意,以及北邊和南邊一層層的公寓。

薩姆父女登上唯一的石階,瞪著青銅大門。門上有浮雕花紋,主要的裝飾是莎士比亞尊貴的頭像,雙開門的每一扇上各有一個。門看起來極度厚實——給人的感覺很不友善。它表現的態度也的確如此,因為銅製的門把手上掛著一個不友善的告示牌,靜靜地宣告不列顛博物館“閉館整修”。

可是巡官的頑固非同一般。他右手握拳,重重地敲打著青銅門。

“爸爸!”佩辛斯覺得好笑,“你快把莎士比亞打昏了。”

巡官咧開嘴,加把勁敲打這位英國埃文河畔的遊吟詩人的鼻子。門後傳來門閂咿呀的移動聲,過一會兒冒出一個長著蒜頭鼻的怪老人的頭。

“嘿!”老人氣得大罵,“看不懂英文啊?”

“老兄,靠一邊。”巡官愉快地說,“我們趕時間。”

門房沒有讓步,鼻子繼續伸出門縫,好像害羞的洋蔥頭。他慍怒地問:“你們要幹什麼?”

“當然是要進去。”

“哼,不行。停止對外開放。整修!”門縫開始消失。

“喂!”巡官扯大嗓門,想頂住門,但徒勞無功,“我們是——嘿,我們是警察!”

一聲陰森的笑聲從莎士比亞的頭像後面傳來,隨後裡面悄然無聲了。

“該死!”巡官氣憤地大聲說,“你這老渾蛋,看我把你的門打爛!”

佩辛斯靠著門,笑得更大聲了。“喔,爸,”她喘著氣說,“你真可笑。那是你亂敲莎士比亞的鼻子的報應……我有主意了。”

巡官哼了一聲。

“你這呆老頭兒,不要這麼不相信我。我們在敵方陣營裡有個朋友,不是嗎?”

“什麼意思?”

“就是所向無敵的哲瑞啊!雷恩先生是不列顛的贊助人,不是嗎?我相信他打一個電話,就能芝麻開門了。”

“天啊,正是如此。佩蒂,你遺傳了你爸爸的頭腦。走,我們去找電話。”

他們來到東邊的一個街區,在麥迪遜大道上的一個雜貨店找到了公用電話亭。巡官打了長途電話到哈姆雷特山莊。

“喂,我是薩姆,請問你是誰?”

一個古老得不像話的聲音尖聲叫起來:“奎西。你好!”奎西是個很老很老的人,跟隨哲瑞·雷恩四十多年了,原來是替他做假髮的師傅,現在是領薪的朋友。

“雷恩在嗎?”

“巡官,哲瑞先生就在這兒。他說你是個罪犯。”

“有罪。我們都很慚愧。老傢伙怎麼樣了?聽著,你這小猴子,告訴雷恩先生我們請他幫個忙。”

電話另一端響起輕聲的談話聲。老演員的失聰雖然沒有妨礙他和別人面對面談話——他讀唇語的能力非常強——可是他不能和人在電話上講話,奎西幾年來就成為主人的耳朵。

“他要知道是不是算得上案子?”奎西終於說話了。

“嗯,好吧,告訴他,我們在追查一些神秘得不得了的事,必須進入不列顛博物館。可是那個看門的臭老頭兒不讓我們進去——閉館整修。雷恩能不能幫點兒忙?”

又是一陣沉默,然後薩姆很驚訝地聽到雷恩自己在電話中說話。儘管年老,老紳士的聲音仍然保有神奇的質感和豐富的感染力,當年他就是因此而成為世界上最著名的演員的。“巡官,你好!”哲瑞·雷恩說,“這回輪到由你聽話了。”他笑了笑,“和平常一樣,我還是忍不住來一段獨白。佩辛斯好不好?你這老傢伙,別說話;聽話的耳朵是聾的……不列顛有事情啊?我想不出會是什麼,真的想不出來。那是世界上最平靜的地方。我當然會立刻打電話給館長。喬特博士,你知道的——阿朗索·喬特,我的好朋友。我相信他在那兒;如果他不在,我會想辦法找到的,等你們回到博物館時——我猜你們就在附近吧——就可以獲得許可進去了。”老紳士嘆了口氣,“好,再見了,巡官。我真希望你找點兒時間——你和佩辛斯,我也很想念她——儘快來哈姆雷特山莊玩玩。”

短暫的停頓之後,傳來一聲不情願的切線聲。

“再見。”巡官對著沉默的電話正經地道別。在電話亭外,他避開了女兒詢問的目光,皺了皺眉,一臉自衛的神情。

他們再次回到不列顛博物館時,門上莎士比亞的鬍子不再那麼冷漠,館門也大開著。門口等候他們的是一個高大的上了年紀的人,蓄著一把優雅的山羊鬍子,黝黑的臉上泛著笑意,整潔的鬍子後露出白牙。他的背後站著長有蒜頭鼻的老人——正是剛才那個嚴守門禁的人——像個影子,帶著些歉意。

蓄有鬍子的人說:“薩姆巡官嗎?”他伸出修長的手,“我是阿朗索·喬特。這應該是薩姆小姐了!我記得很清楚,你上次和雷恩先生來參觀過我們的博物館。請進,請進。剛才伯奇愚蠢地犯了小錯,實在非常抱歉。我保證他下回不會這麼魯莽了。對嗎,伯奇?”

伯奇咕噥了一句不禮貌的話,又縮成了一團影子。

“不是他的錯。”巡官大方地說,“命令就是命令嘛!我猜你接到老哲瑞的電話了。”

“是啊!他的手下奎西剛剛來過電話。薩姆小姐,別介意不列顛的情況。”喬特博士笑笑,“我覺得自己好像一個耿直的家庭主婦,因為不速之客來訪,不停地為亂糟糟的廚房道歉。我們正處於一個漫長的重新裝修的過程中,上上下下大掃除,謝絕訪客,連你們這謙遜的公共安全守護者也不例外。”

他們經過大理石的前廳,走進一間小接待室,裡面盡是刺鼻的油漆味,傢俱都擠在房間中央,上面蓋著亂七八糟沾滿顏料的帆布,這是油漆匠幹活時用的。油漆匠騎在腳手架上,拿著溼漉漉的刷子粉刷著牆壁和天花板。壁龕上遮掛著布的正是偉大的英國文學家莎士比亞的頭像。房間遠處是通往電梯的鐵花門。

佩辛斯吸吸鼻子說:“喬特博士,我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歡它們被修飾成這樣。讓莎士比亞、瓊森(1)和馬洛(2)的塑像保持原樣,不是顯得對他們比較尊敬嗎?”

“好主意,”館長說,“我自己也反對這麼做。可是我們有個激進的董事會。我們好不容易才使他們打消在莎士比亞廳裝置一系列現代壁畫的壞主意!”他笑了笑,斜眼看著巡官,“咱們去我的辦公室好嗎?就在這旁邊,謝天謝地,油漆刷子還沒碰到那裡。”

他帶路走過一堆髒兮兮的帆布,來到處於一個凹室的一扇門前。他的名字漂亮地寫在木門上。他領著他們走進一個又大又明亮的房間。裡面的天花板很高,牆上的橡木書架上擺滿了書籍。一個年輕人坐在扶手椅上,正專心地看書,他們進門時他才抬起頭。

“啊,羅威,”喬特博士大聲說,“抱歉打擾你。我想讓你見見哲瑞·雷恩的朋友。”

年輕人很快站起來,臉上掛著友善的笑容,動作緩慢地把玳瑁邊眼鏡摘下。他個子很高;摘掉眼鏡後,看得出長相親切;淡褐色眼睛裡的神情帶著學究氣,但肩膀的弧線透露出運動員的氣質。

博士介紹說:“薩姆小姐,這是戈登·羅威先生,不列顛最用功的新人。這是薩姆巡官。”

這位年輕人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過佩辛斯,他和巡官握了握手。“你好!博士,你知道眼睛發酸的時候看什麼最好嗎?我替你說。薩姆……唔,對不起,我對這名字不太滿意,根本不合適。我來想想看……啊!巡官,我好像聽說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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