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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諾霍憔悴的臉上泛起一絲紅暈,咳了一聲才說出話來。“唉,說來話長。”他努力裝出笑容,“他們這裡用爛管子餵我吃東西。我寧願拿一條胳膊換一塊血淋淋的牛排。你——你怎麼找到我的,長官?”

“多諾霍,從你消失後我們就在找你。你有力氣說話嗎?”

“當然,這是我的榮幸。”多諾霍摸摸滿是胡碴的臉頰,然後以漸漸恢復力氣的聲音說出精彩的故事——就在印第安納州的教師團訪問不列顛博物館的下午,他發現一個留著八字鬍的瘦高個子戴著一頂奇特的藍帽子,偷偷溜出博物館,腋下夾著東西——看起來像一本書。一向對小偷特別警覺的多諾霍沒有時間發出警報,就衝出去追趕那人。他的獵物跳進一輛計程車,多諾霍也跳上車跟蹤。這場追逐中他們換了各種交通工具,離開城市來到一間破爛的木造房子前,就在泰裡鎮和艾文頓之間主路附近一英里的地方。當一個身穿黑衣服的老人離開屋子後,他就跑到門廊上。門鈴下有個名牌寫著“阿萊斯博士”。他按了門鈴,那個人自己前來應門了。儘管他摘下了帽子和灰色的假八字鬍,多諾霍還是認出他來了。原來八字鬍是喬裝用的!多諾霍進退兩難,因為他沒有證據證明那人是個小偷,可能這都是他幻想出來的。然而八字鬍不見了是千真萬確的……他沒有逮捕對方的權力,反而接受殷勤的邀請走進屋內,被帶到書房。多諾霍壯起膽子,指控主人從博物館偷走一本書。

“他膽大包天,”多諾霍眼睛發亮,“承認了罪名!然後他說他會全力補償損失,說他會付錢,諸如此類的廢話。我拿出菸斗開始抽菸,心想不妨跟他耗下去,等有機會再打電話,把他送到最近的警察局。可是我太緊張,不小心把菸斗丟到了地上,驚動了他。所以他請我出門,事情簡單得很。我走在巷子裡,拼命思索,忽然腦袋被重重敲了一記。這就是我所知道的。”

等他醒來,發現自己被綁在漆黑的房間裡,嘴裡塞著布。他當時以為阿萊斯博士跟蹤他,攻擊了他;他認定這個推測,一直到今天為止。他逃出來後,才發現關他的監牢不是阿萊斯博士的房子,而是一處他從沒見過的地方。

“你確定嗎?當然確定了。阿萊斯博士的房子毀了。”巡官輕聲說,“繼續說吧,多諾霍。”

“我不知道我到底像死豬一樣被關了多久。”愛爾蘭人的臉色恢復了,看起來舒服多了,“今天星期幾?喔,都一樣。每天有個拿槍的蒙面人來餵我一次。”

“是阿萊斯博士嗎?”佩辛斯大聲問。

“小姐,不知道,說不準。光線一直很不好,他的聲音有些像——說話像英國佬,對了,他就是。我知道那口音,從前在老家見過很多這樣的人。可惡的傢伙,他每次都威脅要折磨我,該死!”

“折磨?”佩辛斯吃驚地問。

“小姐,反正差不多。光說不練,從來沒動手。他要我告訴他‘檔案在哪裡’,”多諾霍咯咯地笑,“我就說:‘你瘋啦?’他又更厲害地威脅我。我不知道他說的檔案是什麼,你們懂嗎?”

“奇怪。”羅威說。

“有幾天他根本沒有餵我。”多諾霍抱怨說,“該死,要補一隻羊腿才行!”他舔舔嘴巴,繼續講這個奇怪的故事。有一次——很久以前,他說,雖然他不知道確切的日期或時間,他已經無法計算時間了——他聽到房子的某個地方有動靜,那是很重的身體被拖在地上的聲音,顯然某人被丟在了附近的房間裡。然後他聽到一個人痛苦地呻吟。過了一會兒,他聽到門砰地關上了。他想用訊號和他的鄰居溝通,因為他相信對方同是落難人,可是他被綁著,嘴巴又被塞住,一切努力都成為枉然。過去三天多諾霍沒有進食,也沒有看見俘虜他的蒙面人。經過幾天痛苦的掙扎,今天早上他終於掙脫捆綁,使盡全力把門撞開,發現自己身在一個黑糊糊的、骯髒的、臭氣沖天的走廊上。他仔細傾聽,可是屋子好像被棄置了。他想尋找落難的同伴,可是門都上了鎖,敲打半天都沒有迴音。他自己非常虛弱,又怕俘虜他的人回來,就溜出房子自己逃生了。

薩姆巡官氣呼呼地問:“你還找得到那個爛地方嗎,多諾霍?”

“當然,想忘也忘不了。”

“等一等。”門口一位穿著白制服的年輕人抗議說,“這個人還很虛弱,我強烈反對他外出活動。”

“誰要你批准!”多諾霍大吼,想重新坐起來,結果“哎”了一聲,又跌回床上,“我不像從前那麼強健了。醫生,再給我幾口湯,我就可以替救援隊伍帶路了。巡官,這又像從前了。”

多諾霍坐上雷恩的車在前面領路,鮑林和一群人坐在另一輛車內,一行人來到他稍早被交通警察發現的地方。薩姆扶著他走出轎車,勇敢的愛爾蘭人站在公路上眨著眼睛觀看四周。

“這邊。”他終於辨出了方向,兩個人坐回車內。德羅米歐慢慢地開車,開了不到一百碼遠,多諾霍吆喝了一聲。德羅米歐把車轉入一條狹窄的車道,這條小路離阿萊斯的房子不到一英里遠。

兩輛車謹慎地前行。三間房舍從車窗外掠過,閃到道路後面,多諾霍忽然大叫:“到了!”

這是一棟老舊的小房子,和棚舍差不多,又破敗又荒涼,像考古現場。四處沒有生命的跡象,整個地方都用木板封起來了,看上去幾年都沒有人住過了。

鮑林的手下很快就解決了那些不成問題的障礙物。一根舊木頭當起了撞槌,前門像爛核桃殼似的很快被撞開了。他們擁進屋子,拔出手槍。屋子裡空蕩蕩的,很骯髒。除了多諾霍被囚禁的房間,其餘的都沒有傢俱。他們撞開一扇又一扇門,最後來到一間烏黑酸臭的小房間裡,裡面有一張鐵床、一個臉盆、一把椅子。床上綁著一個人。

他昏迷不醒。

鮑林的手下把他抬到陽光下,他們都瞪著這人扭曲發黃的臉。同樣的疑問出現在每個人的眼中:這個捱餓的汙穢的受害人到底是哈姆內特還是威廉·塞德拉?唯一確定的就是他一定是二者之一。

多諾霍完成了他的工作,發出一聲微弱的呻吟,倒在巡官的懷裡。一輛尾隨他們而來的救護車趕緊駛過來,多諾霍被抬上車去。一名實習醫生彎腰檢查昏迷的英國人無力的手腳。

“他剛剛才昏倒。綁得太緊,缺乏食物,空氣惡劣——普通的虛弱現象。經過照料會好的。”

剛被解救的人瘦削的臉頰上長滿柔細的金色胡碴。年輕的醫生給他打了營養針,這人的眼睛睜開了,但眼神茫然得很,對巡官吼叫著問出的問題回以呆滯的目光,然後又閉上雙眼。

“好吧,”鮑林嘟囔著說,“把這兩人送去醫院。我們明天再問這傢伙的話。”

救護車剛走,一輛車駛過來了,一個沒戴帽子的年輕人跳下車。後來他被證實是位記者,被新聞界喜愛的神秘謠言引來現場。鮑林和薩姆被問得目瞪口呆,有問必答。儘管雷恩拼命使眼色、做手勢,訊息仍被透露出來了:所有關於阿萊斯博士的事,“法國警察追查的逃犯”,多諾霍驚險萬分的故事,塞德拉孿生兄弟的身份混淆……年輕人帶著勝利的笑容匆匆離開。

雷恩冷冷地說:“巡官,那真是判斷錯誤。”

薩姆滿臉通紅。這時一個人走到鮑林旁邊,報告說盡管搜查得很徹底,房子裡沒有一絲可以指認擄人嫌犯的線索。

他報告說:“我也打了電話給泰裡鎮,找到了房子的主人。他根本不知道有人住在這裡。他說房子已經‘空了’三年。”

兩隊人馬各自沉默地爬上自己的車。整整十分鐘之後,戈登·羅威才疲倦地說:“談談謎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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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出自莎士比亞劇作《安東尼與克莉奧佩特拉》(Antony and Cleopatr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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