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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勒裡放下紙牌,走到落地窗跟前,拉上窗簾,再回去把通向走廊的門關上,又折回來看了看通向餐廳的門,確認沒有什麼異常後,開啟幾盞燈,這才在桌旁的一張椅子上坐下。

“咱們坐下來好好想想這件事。我開始看清很多以前沒有看到的事了。”他伸開腿,點燃一根香菸,透過煙霧看著他父親。

警官坐下,把腿蹺起來,氣沖沖地說:“我又何嘗不是呢,感謝上帝,這是一線光明!你看是不是這樣,馬克·澤維爾留下一張撕成兩半的方塊J,作為一個線索,指認那個發動襲擊並迫使他服下毒藥的兇手。而現在我們又在約翰·澤維爾遭槍擊時玩的那副牌裡發現缺少一張方塊J,這說明了什麼?”

“思路很對,”埃勒裡贊同道,“應該說這裡提出了一個不可迴避的問題:有沒有可能澤維爾醫生那副牌裡的方塊J也是指認謀殺澤維爾醫生的兇手的線索?”

“幹嗎還說得這麼含糊?”警官不滿地說,“什麼可能不可能的,完全可以說這是唯一符合邏輯的答案!”

“現在看來似乎是這樣,但是,”埃勒裡嘆息道,“在這邪惡編織的一團亂麻面前,我必須謹言慎行。我承認,假設兇手試圖從櫃中偷走那副牌是為了不讓我們知道其中少了方塊J,這是完全說得通的。如果我們所說的兇手就是方塊傑克,那就沒有問題了。”

“我倒是有個想法,”老先生激動地說,“也是剛剛才有的。讓我們把這個傑克放在一開始做個通盤考慮,整個事情的輪廓就很清楚了。馬克·澤維爾留下方塊傑克作為指認兇手的線索。一個方塊傑克所代表的人物可能在前次兇殺現場就已出現過,所以在他哥哥被殺現場的那副牌中才缺少方塊傑克。有沒有可能——我也像你一樣猶豫了——這個由方塊傑克表示的線索是馬克臨死時用來提示他在發現哥哥的屍體時看到的什麼?”

“我明白了,”埃勒裡慢慢地說,“你的意思是說,那天晚上他進入書房時發現澤維爾醫生已被槍殺,而澤維爾醫生手裡拿的是一張方塊傑克?”

“對。”

“嗯。從現在的情況來推斷,完全可以得出這樣的結論。但同時也有這樣的可能,他在自己遇害時留下方塊傑克,只意味著他看清了兇手的臉,用他哥哥用過的方法,以牌面上包含的資訊作為線索來指認其身份。”他搖了搖頭,“不,這樣的巧合不太可能,尤其是還這麼費解……你是對的。他留下方塊傑克是因為他哥哥那樣做了。兩起謀殺是同一兇手所為,他只是借用了他哥哥的想法和思路。是的,我想可以這樣說,在他發現約翰·澤維爾的屍體時,發現了約翰·澤維爾手中的方塊傑克。然後他改變了線索,拿走了傑克,用桌上的黑桃6替換了它,故意陷害澤維爾夫人。”

“既然你已發表了長篇大論,”警官興致極高地說,“那我再接著說。他為什麼要從他哥哥手中拿走傑克再放上黑桃6呢?我們知道他的動機是要排除他嫂子這個障礙——”

“等等,”埃勒裡小聲說,“不要這麼著急。我們還忘了一些事。有兩點,一是確認——解釋為什麼他要選擇黑桃6作為陷害的手段。很顯然,假如約翰的手裡已經有了一張牌,那麼這條紙牌線索肯定立即提醒了他。二是改變線索,用方塊J替換黑桃6。為什麼澤維爾不把那張傑克直接放回桌上——它也是那副牌中的一張呀?”

“嗯……這倒是事實,他確實把那張該死的牌拿走了——我們沒有看到,他想必是拿走了它。為什麼呢?”

“唯一符合邏輯的理由肯定是這樣的:即使把它從他死去的哥哥手裡拿出來,扔到桌上的散牌中或插入牌堆裡,”埃勒裡冷靜地回答,“都不會掩蓋一個事實——它是被用做一個線索的。”

“現在你又在出謎語了。這沒有用。有用的是事實究竟是怎麼樣的。”

埃勒裡思考了一番,重重地長嘆一聲:“我們有一個完美的解釋。在被殺時他留下一張方塊傑克——是撕成兩半的。”——警官吃了一驚——“這不是對上號了嗎?也就是說他本人在他哥哥手上看到的就是半張傑克!如果他發現的就是半張,那他顯然就不能再把它放回去,也不能把它留在犯罪現場。它的形狀會立刻引起旁人的注意,尤其是他打算把撕開的黑桃6留下。順著這個思路理下來,只有一種說得通的解釋,當時的情況迫使他把在他哥哥手上找到的撕開的傑克帶走。我想他確實是把它帶走了,而且還毀了,想必他有這樣的信心:沒有人會去數紙牌的數目……就像除了兇手,”他皺著眉頭又補上一句,“再沒有人試圖潛入這個房間偷走那副紙牌一樣。”

“嗯,這說得都很對,”警官急切地說,“咱們繼續。對天經地義的事我毫不懷疑。這是個轉折點,我的兒子……重要的是——他自己坦白,黑桃6的作用是陷害澤維爾夫人——最終我們所得知的唯一重要的事情是:兩次罪案的受害者都留下半張方塊傑克作為指認兇手的線索。當然,同樣的線索指向同樣的兇手。可這裡面還有怪事。從他哥哥被殺現場拿走半張傑克,實際上意味著掩護了真兇——把罪責引向澤維爾夫人,而後來在他自己被害時他才憤而詛咒那個他曾經救過的人!有些地方好像不合情理。”

“不會。馬克·澤維爾可不是那種能作出自我犧牲的人,不會像俠盜羅賓漢一樣。他陷害澤維爾夫人,純粹是出於老一套的貪心的動機。他當然不能讓那條‘傑克線索’被人發現。他要讓陷害成功。換言之,他‘救’了我們的方塊J不是出於正義或憐惜,而純粹是出於金錢上的考慮。而他自己的死則完全是另外一回事……那裡面還有其他的原因。當你指控他殺了他哥哥時,他失去了自控力,想說出真兇的名字而又不能——這又說明了兩點:他根本不抱保護那個人的奢望,特別是當他自身難保時;其次是他本人就能解開那張傑克的謎團!這也附帶地回答了你的問題,即澤維爾是怎麼知道殺他哥哥的兇手是誰的。他哥哥手上的半張方塊傑克告訴了他。”

“這麼說沒指望了?”警官喪氣地說,“為了不讓他洩露天機,兇手把他幹掉了。”他站起來在屋裡來回走動,“是的,一切都歸結在這張方塊傑克上。如果我們知道約翰和馬克留下半張傑克時想到的是誰,那我們就找到該找的人了。如果我們知道——”

“我們知道。”

“嗯?”

“我疲乏的腦細胞從昨晚開始一直在高速運轉,它們已不堪重負。”埃勒裡嘆了一口氣,“是的,這是關鍵的關鍵,一旦突破,案子就解決了。坐下,爸,咱們再做最後一次衝刺。我得提醒你——結局會大大出乎你的意料,是你聞所未聞的,比黑桃6那一回合要精彩得多。這回將得到一個最終的答案,但還需要好好地琢磨。坐下吧,坐下!”

警官迅速坐下。

一個小時後,天空已是黑中帶紅的顏色,一幫情緒低落的人被召集到遊戲室。警官站在通向走廊的那扇門前催促他們一個一個地往裡走,雖然一言不發,但神情令人望而生畏。趕來的人都無精打采,但也有幾分好奇,都用那種最無助的絕對服從的眼神看著他那張嚴肅的臉;在上面找不到安慰,又都轉向埃勒裡的臉,但後者站在窗前正向陽臺外面望去。

“現在我們都在這裡了,”警官用和他的表情相匹配的語調說道,“坐下,讓你們的腳歇歇。這恐怕是我們為兇殺案最後一次聚齊。我們一直在玩貓捉老鼠的遊戲,我要告訴你們我們玩夠了。案子了結了。”

“了結了!”舉座皆驚。

“了結了嗎?”福爾摩斯醫生喃喃道,“你的意思是說你已經知道誰——”

“警官,”澤維爾夫人低聲說,“你還沒有找到——那個人嗎?”

卡羅夫人穩坐不動,雙胞胎帶著幾分激動相互瞥了一眼,其餘的人都屏住了呼吸。

“你們聽不懂英語嗎?”警官厲聲責問,“我說了結了。來吧,艾爾,下面的事就是你的了。”

目光都轉向埃勒裡的背影。他慢慢地轉過身來。“卡羅夫人,”他突然開口道,“我想,你是法國人吧?”

“我?法國人?”她迷惑地重複道。

“我在問你。”

“怎麼啦——當然,奎因先生。”

“那你完全懂法語嘍?”

她在發抖,但仍試圖笑一聲。“可——當然,我是在不規則動詞和巴黎俚語的環境中長大的。”

“嗯。”埃勒裡趨前幾步,來到一張橋牌桌前,“讓我先宣告一下,”他語調不變地說道,“我下面所要講的,將把歷史上所謂‘聰明人’犯罪中一種最離奇的提示方法重新勾勒出來。破譯它非常困難,大大超出一般的觀察和簡單的推理的範圍,多少有些《愛麗絲漫遊奇境記》的味道,但是——這裡仍以事實為重,這是不容忽視的。請集中注意力,跟上我的思路。”

這個不同凡響的開場白過後是死一般的寂靜。每個人的臉上都有困惑或類似的表情。

“你們大家都知道,”埃勒裡冷靜地說下去,“我們在發現馬克·澤維爾的屍體時,也在他的手上——順帶說一句,是他的右手——發現一張撕成兩半的紙牌中的一半。那是半張方塊J;毫無疑問,這是在向我們傳達指認兇手的資訊。而你們或你們中的大多數人不知道的是,當那天晚上馬克·澤維爾進入他哥哥的書房,發現屍體並決定把半張黑桃6塞進死者手裡陷害澤維爾夫人之前,死者的手上已經有了另一張牌。”

“另一張牌?”福里斯特小姐驚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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