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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二十七日,週四,即羅馬劇院發生謀殺案後的第三天早上,奎因警官和埃勒裡起得很早,匆匆穿好衣服。朱納整個身子被拽下床,換上素淨的服飾,看上去就像奎因家裡的管家。他們在朱納不滿的眼神中,七拼八湊地隨便吃了早餐。

他們大聲地咀嚼淡而無味的薄煎餅,老人讓朱納接通路易斯·潘澤爾的電話。過了一會兒,警官對著話筒和藹地說:“早上好,潘澤爾。請原諒我這麼一大早就把你從床上叫起來……發生了一件重要的事,我們需要你幫忙。”

潘澤爾睡眼惺忪地嘀咕了一句安慰他的話。

“你能馬上到羅馬劇院為我們開門嗎?”老人繼續說道,“我告訴過你,劇院不會關門太久,現在看來,你還可以從公眾對這件事的關注中撈取好處呢。你知道,我無法確定什麼時候能重開,但有一線希望,可能今晚就開演。你能助我一臂之力嗎?”

“太棒了!”潘澤爾熱切、發顫的聲音從電話線中傳了過來,“你要我馬上就去劇院嗎?我半個小時後到——我還沒穿衣服。”

“那好,”奎因回答,“當然,潘澤爾——先別讓人進去。你開鎖進去之前,在人行道上等我們,也別通知任何人。我們在劇院裡再詳談……稍等一下。”

他把話筒貼在胸前,用探詢的目光抬頭看著埃勒裡,埃勒裡一個勁地做手勢,他用口形說出一個人的名字,老人贊成地點點頭,再次回到話筒上。

“現在還有一件事需要你幫忙,潘澤爾。”他繼續說道,“你能找到那位熱心的老太太菲利普夫人嗎?我想請她儘快到劇院跟我們見面。”

“當然,警官,如果可以的話。”潘澤爾說。警官將話筒掛回機座。

“嗯,就這麼定了,”他說著搓了搓手,伸手從口袋裡摸出鼻菸盒。“啊——啊——嚏!感謝沃爾特爵士[1]和所有吃苦耐勞的開拓者,他們捍衛了菸草的事業!”他樂滋滋地打著噴嚏,“等一會兒我們就過去,埃勒裡。”

他再次拿起電話,打給偵探總部,心情愉悅地下了幾道命令後,砰地把電話放回桌上,然後催埃勒裡穿上大衣。朱納哭喪著臉看著他們離去。他常懇求警官允許自己陪他們父子倆隔三岔五地去紐約的偏僻小路遊玩。警官對如何養育青少年自有心得,所以總是拒絕。而朱納看待其恩人猶如石器時代的人看待自己的護身符一般,所以只好接受這一必然的結果,寄希望於未來會更幸運。

這天陰冷、潮溼。埃勒裡和他父親將大衣領子立起,朝百老匯和地鐵走去。兩人都異常沉默寡言,但臉上都透露出急切的期待神色——出奇的相似,卻又如此不同——預示著這是令人興奮、頗有意義的一天。

兩人步伐輕快地沿著四十七大街朝羅馬劇院走去。早晨寒風襲人,百老匯及其蜘蛛網似的小道上空無一人。一個穿著褐色大衣的男子在大廳緊閉的玻璃門前閒蕩;另一個舒服地靠在隔開左邊內巷與街道的高高的鐵柵欄上。在劇院中門之前,可以看見矮墩墩的路易斯·潘澤爾正站著與弗林特談話。

潘澤爾興高采烈地握著手。“好啦,好啦,禁令終於要解除了……聽到這個訊息太讓人高興了,警官。”

潘澤爾掏出一大串鑰匙,開啟大廳中門。四人魚貫而入。這位面板黝黑的經理又笨手笨腳地開啟內門的鎖頭,接著把門推開。正廳前排黑洞洞地向他們敞開了。

埃勒裡打了個哆嗦。“也許除了大都會歌劇院和泰特斯[2]的墳墓,這是我進過的最死氣沉沉的戲院。對於已故親人來說,這裡正得其所。”

警官可沒那麼文縐縐。他咕噥著把兒子推入伸手不見五指的正廳前排。“少來這一套!把我們弄得毛骨悚然。”

潘澤爾趕忙走上前,開啟總電源。在巨大的弧光燈和枝形吊燈的燈光下,觀眾席立刻顯出平時熟悉的輪廓來。正如父親所言,埃勒裡奇思異想的比喻沒那麼離奇。骯髒的防水帆布罩搭在一排排的長座位上;一道道陰影投在已經滿是灰塵的地毯上;空蕩蕩的舞臺後面的白灰牆面毫無裝飾,在一大片紅色長毛絨面中,形成一塊難看無比的大斑點。

“我對那些防水帆布罩很抱歉,”警官對潘澤爾低聲道,“因為要把它們捲起來。我們要親自對正廳前排進行一次小範圍搜查。弗林特,請叫外面的那兩個人進來。他們還不如進來掙點外快。”

弗林特快步走了出去,不一會兒便與那兩個守在劇院外面的探員一起返回。在警官的佈置下,他們開始把覆在橡膠椅上的大塊蓋布扯到一邊,露出一排排有隔墊的椅子。埃勒裡站在靠近最左過道的一側,從口袋裡掏出一本用來速記的小冊子,週一晚上便是用它來畫劇院草圖的。他一邊沉思默想,一邊咬著下唇。他偶爾抬起頭,似乎是在核實劇院的佈局。

奎因趕忙回到劇院後面,潘澤爾正在那兒緊張地踱來踱去。“潘澤爾,我們要在這兒忙活幾個小時,我考慮不周,沒多帶人手。我不知你能否幫個忙……我現在需要靜下心想點兒事——只佔用你一點點時間,但對我幫助很大。”

“當然可以,警官!”小個子經理回答,“非常樂意效勞。”

警官咳了一聲。“請別以為我把你當成跑腿之類的,老夥計,”他歉意地解釋,“但我需要這樣的人:在搜查這類東西方面受過訓練——同時我還需要地區檢察官手下幾個人的重要資料,他們在市中心調查本案的其他方面。你可否幫我帶張便條給其中一位名叫克羅寧的人——並且帶回他給你的包裹?真不好意思讓你做這事兒,潘澤爾,”他低聲道,“但這事太重要,我不能輕易相信一個普通的送信員,而且——煩透了!我處於困境。”

潘澤爾輕快地一笑。“不必多說了,警官,我聽候你的吩咐。如果你要寫便條,我辦公室就有紙筆。”

兩人回到潘澤爾的辦公室。五分鐘後,他們返回觀眾席。潘澤爾手裡拿著密封好的信,匆匆走到街上。奎因目送他離開後,嘆了口氣,轉向埃勒裡。埃勒裡坐在菲爾德被害的椅子扶手上,仍在對著鉛筆所畫的圖思忖。

警官低聲對兒子耳語幾句。埃勒裡笑了,用力拍了拍老人的後背。

“兒子,我們採取行動,怎麼樣?”奎因說,“我忘了問潘澤爾是否已通知那個菲利普太太了。不過我猜他通知了,否則他會說的。她到底在哪兒呢?”

弗林特正和另兩位偵探大費周章地搬除防水帆布罩,奎因招手示意他過來。

“今早我就讓你做做流行的彎腰運動吧,弗林特。到樓上忙活去吧。”

“今天我要找什麼呢,警官?”這位身材魁梧的偵探咧著嘴笑道,“因為我希望運氣比周一晚上要好些。”

“你要找的是一頂帽子——一頂精美、有光澤的帽子,時髦人物戴的那種,孩子。”警官鄭重地說,“但如果你見到其他東西,大聲叫我!”弗林特快步跑上通向樓上的大理石寬樓梯。奎因望著他的背影,搖搖頭。“恐怕這個可憐的小夥子註定要讓咱們再次失望了。”他對埃勒裡說,“但我必須確保樓上沒有任何東西——保證週一晚上守在樓梯口的引座員米勒說的是實話。加把勁兒,懶蟲。”

埃勒裡不情願地脫下外套,將小冊子塞進口袋。警官扭著身子脫下寬大衣,領著兒子走到過道。他們開始並肩搜尋觀眾席盡頭的樂池。他們在那兒一無所獲,於是又手腳並用地爬出來,再次進入正廳前排座位。埃勒裡在右側,父親在左側,開始對劇院場內進行緩慢、有條不紊的徹底搜查。他們抬起座位;警官神秘兮兮地從胸袋裡掏出一根長長的針,試探性地刺進長毛絨墊,又跪下來用手電筒照著檢查每一寸地毯。

兩名偵探已把防水帆布罩捲起,在警官的簡短指示下,開始搜查包廂,每人負責劇院的一側。

半晌,四人都在默默做事,只有奎因警官稍微吃力的呼吸聲打破寂靜。埃勒裡的工作非常迅速高效,老人較慢。完成一排的搜查後,他們在中部附近會合,意味深長地對視了一眼,搖搖頭,又繼續進行。

潘澤爾離開約二十分鐘後,聚精會神搜查的警官和埃勒裡被電話鈴嚇了一跳。在劇院的一片寂靜中,清晰尖銳的電話鈴顯得格外刺耳。父子倆茫然地面面相覷了一會兒,接著老人大笑,步履艱難地朝潘澤爾的辦公室走去。

很快,他面帶笑容地折回。“是潘澤爾,”他說,“他去了菲爾德的辦公室,卻發現是關著門的。難怪——現在才八點四十五分。但我交代他一直等到克羅寧來為止。不需要多長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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