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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奎因坦白地承認,“作為有身份地位的人,我不會聽風就是雨;但作為警察,這是我的職責。你為什麼要隱瞞呢,摩根?”

摩根用勺子在桌布上畫了個毫無意義的圖案。“因為——嗯,因為人們都是傻子,除非有人告訴他愚蠢的程度。”他抬起頭平靜地說,“我曾希望並且祈禱——這是人性的弱點,我想——這件事將是我和死者之間的秘密。發現那個婊子藏在那間臥室裡——聽到了我說的每一個字——實在讓我狼狽不堪。”

他喝了一大口水,又接著說:“警官,我一度以為被拖進陷阱,並且沒法提供有利的證據,這事兒千真萬確。我在劇院時,發現我最痛恨的敵人被人謀殺了,而且離我僅幾步之遙。我沒法解釋自己為什麼出現在案發現場,除非編個明顯愚不可及、無根無據的故事;就在那痛苦的一瞬間,我記起自己前一個晚上還跟死者吵過架。當時的處境很糟糕,警官——相信我。”

警官一言不發。埃勒裡往後倚在椅子上,神情陰鬱地注視著摩根。摩根艱難地嚥下口水,繼續說。

“這就是我什麼也沒說的原因。當某人所受到的法制教育明確警示他會為自己挖出陷阱時,你能責備這個保持沉默的人嗎?”

奎因沉默了片刻,然後說:“我們暫且不談這個,摩根。週日晚上你為什麼去找菲爾德?”

“為了一個很好的理由,”這位律師痛苦地說,“一週之前的週四,菲爾德到我辦公室告訴我,他在做最後一筆商業投資,需要馬上設法弄到五萬美元。五萬美元!”摩根冷笑,“他把我榨成了一頭虛弱不堪的老奶牛……他所謂的‘商業投資’——你能想象出是什麼嗎?如果你跟我一樣瞭解菲爾德,你就可以在賽馬場和股市中找到答案了……或許是我錯了;或許是他手頭很緊,正在處理舊賬。不管怎樣,他為五萬美元提出了新的建議——為了那筆錢,他真心願意把原件還給我!這是他第一次提出這種事。每次——以前——他都是出言不遜地敲詐我索要封口費。這次是買賣的提議。”

“這一點非常有意思,摩根先生。”埃勒裡目光一閃,插話道,“他在交談中,哪句話明確地讓你懷疑他正在‘處理舊賬’?”

“是的,這就是我這麼說的原因。他給我的印象是,他手頭拮据,想去度個小假——去歐洲大陸游覽至少三年——他正向‘朋友們’募集資金。我此前從不知道他在大範圍敲詐勒索,但這次——”

埃勒裡和警官互使眼色。摩根繼續往下說。

“我跟他說了實話:我現在經濟狀況並不好,主要是因為他,而且我也絕對不可能湊出他所要求的離譜數額。他只是笑笑——堅持要那筆錢。當然,我急於拿回那些檔案……”

“你是否從登出的憑據中核查過這些檔案確已丟失?”警官問道。

“沒必要,警官,”摩根氣惱地說,“實際上,他兩年前在韋伯斯特俱樂部就向我展示了那些憑證和信件——當時我們吵了一架。哦,那些東西沒問題。他是個能人。”

“說下去。”

“上週四,他露骨地威脅我,並且結束通話了電話。在談話中我盡力使他相信,我會想辦法滿足他的要求,因為我知道,一旦他意識到已經把我榨乾,他就會毫無顧忌地將那些檔案大白於天下……”

“你有沒有向他要求看看那些檔案?”埃勒裡問。

“我想我問過了——但他嘲笑說,等見到錢時,他才會給我看賬單和信件。他精得很,那個騙子——他可不會冒險在他掏出那該死的證據時,讓我把他幹掉……你們看,我多坦白。我甚至可以承認,暴力的念頭偶爾也會在我腦海中閃過。在那種情況下,誰能不這麼想呢?但我從未真想殺人——理由很充分。”他頓了頓。

“那對你沒有任何好處,”埃勒裡輕聲說,“你還不知道檔案藏在哪兒!”

“沒錯,”摩根怯生生地笑道,“我不知道。那些檔案隨時都可能暴露——落入他人之手——菲爾德死了對我有什麼好處呢?我很可能是從一個壞工頭換到另一個更壞的工頭……週日晚上,我拼命籌了三天錢,但毫無結果——我決定跟他來個最後的了斷。我去了他的公寓,發現他穿著睡衣,見到我時非常吃驚,但毫無懼色。起居室弄得亂七八糟——我當時不知道拉索太太正躲在隔壁房間。”

他用顫抖不已的手指又點燃雪茄。

“我們吵了一通——確切地說,是我在吵,他在冷笑。他不理會任何理由、任何懇求。他就要那五萬美元,否則就把內情……和證據公之於眾。過了一會兒,我火冒三丈……我在完全失控之前離開了。就這些,警官,我以紳士和命運的不幸犧牲品的名譽保證。”

他別過臉。奎因警官咳了一聲,把雪茄扔進菸灰缸。他從口袋裡摸出棕色的鼻菸盒,捏了一小撮,深吸了一口,然後靠在椅背上。埃勒裡突然為摩根倒了杯水,摩根接過來一飲而盡。

“謝謝你,摩根,”奎因說,“既然你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得這麼坦承,請老實告訴我,週日晚上你們吵架時,你是否威脅過菲爾德的性命。為了公平起見,我要告訴你,由於你在盛怒之下說的話,拉索太太堅決指控是你謀殺了菲爾德。”

摩根臉色蒼白,眉毛抽搐不已,兩眼呆滯焦慮,可憐兮兮地盯著警官。

“她說謊!”他嘶啞地叫道。鄰桌几個用餐者好奇地四處張望,奎因警官拍了拍摩根的胳膊。摩根咬著嘴唇,壓低聲音。“我沒做那種事,警官。剛才我就跟你說了實話,我曾經殘忍地想過要殺了菲爾德。這是無能、糊塗、沒有意義的想法,我——我可沒膽量殺人。即便在俱樂部大發脾氣威脅他時,我也沒那個意思。當然週日晚上——請相信我,別信那個寡廉鮮恥、財迷心竅的婊子,警官——你要相信我!”

“我只要你解釋你說的話。因為,”警官平靜地說,“雖然這看起來很奇怪,但我確實相信你說了她認為是你說的那些話。”

“什麼話?”摩根嚇出一身冷汗,眼珠都要瞪出來了。

“‘公開那些資料吧,如果這意味著毀掉我的話——我敢保證,這是你最後一次敲詐別人!’”警官回答,“你說過這話嗎,摩根?”

這位律師難以置信地盯著奎因父子,然後仰頭大笑。“天哪!”他喘了口氣,“這就是我說的‘威脅’?警官,我的意思是,萬一我無法滿足他的無賴要求,他要公佈那些檔案的話,我就到警局自首,並把他一起拖下水。這就是我的意思!她居然以為我是在威脅他的性命——”他歇斯底里地擦拭眼睛。

埃勒裡笑笑,用手指示意服務員過來。他付了賬,然後點燃一支菸,乜斜著看著父親。奎因同情、茫然地盯著摩根。

“很好,摩根先生。”警官站起身,向後推開椅子,“我們想知道的就是這些。”他彬彬有禮地側過身,讓那位失魂落魄、仍在顫抖的律師先行,朝衣帽室走去。

當奎因父子從百老匯沿著四十七街散步時,羅馬劇院前的人行道擠得水洩不通。人潮洶湧,只好畫警戒線維持秩序。整條狹窄通道的交通都陷於癱瘓。遮簷下強勁的燈光閃著劇名《槍戰》,小一點的燈照射著說明文字:主演——詹姆斯·皮爾,伊芙·埃利斯,全明星助演陣容。男男女女用胳膊肘瘋狂地擠開亂哄哄的人群;警察聲嘶力竭地叫喊,讓人們拿出戲票來,方可越過警戒線。

警官亮出徽章,他和埃勒裡與擁擠的觀眾一道被推推搡搡地擠進了劇院的小門廊。售票處旁邊站著潘澤爾經理,他那拉丁美洲人的面孔上堆滿了笑容;他彬彬有禮、態度堅定,同時又透著威嚴,正幫排著長隊、手持現金的顧客加快從售票處到檢票處的速度。可敬的看門人滿頭大汗,站在一旁,臉上盡是不知所措的表情。收銀員賣力地工作著。哈里·尼爾森被擠至角落,正和三個顯然是記者模樣的年輕人熱切地交談。

潘澤爾一眼看到奎因父子,趕忙上前打招呼。看到警官高傲的姿態時,他猶豫了,心知肚明地點點頭,回到收銀視窗。埃勒里老老實實排著隊,從售票處取得兩張預留的票。他們夾在你推我搡的人群中,走進了正廳前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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