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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坐,蒂姆——喝杯咖啡嗎?”

蒂莫西·克羅寧[1]目光銳利,中等身材,留著一頭亂蓬蓬的濃密火紅色頭髮。他坐在奎因家一張舒適的椅子上,略微尷尬地接受了警官的邀請。

這是週五的早上,警官和埃勒裡精神抖擻地穿著頗有浪漫氣息的彩色睡衣;他們昨晚早早便就寢了——對於他們而言算是早了——並且睡了個安穩覺;現在朱納端上一壺熱氣騰騰的咖啡,放在桌子上,這是他自己調配的;看起來一切都這麼美好。此時克羅寧不合時宜地踏步走進奎因令人愉悅的寓所——他衣冠不整,鬱鬱寡歡,公然罵罵咧咧。警官委婉的抗議也無法阻止他嘴裡冒出的謾罵;至於埃勒裡,他一本正經、饒有興致地聽著這位法律專家的話,彷彿業餘愛好者側耳聆聽專業人士的教誨。

接著克羅寧意識到了他所處的環境,不禁面紅耳赤。他受到邀請後坐下,凝視朱納挺直的後背,看著這位見過大場面的人機智靈敏地為早餐擺放輕便的餐具。

“你所說的話令人震驚,但我想你沒心情為此道歉了,蒂姆·克羅寧。”警官責怪道,他像佛陀似的把雙手交叉放在脖子後面,“小夥子,我是不是該問問你生氣的原因呢?”

“不用了,不必問了,”克羅寧粗聲粗氣地說,雙腳在地毯上煩躁不安地動來動去,“你應該也猜到了。我在找菲爾德的檔案時碰壁了,可惡的傢伙!”

“該死,蒂姆——該死,別怕,”奎因傷感地說,“可憐的菲爾德現在或許正在地獄裡噝噝響的煤火上烤著他的腳趾——還笑你褻瀆神明呢。到底怎樣了——處於什麼情況?”

克羅寧抓起朱納放在他面前的杯子,把滾燙的咖啡一飲而盡。“怎樣了?”他叫嚷道,砰地放下杯子,“不怎麼樣——一無所獲!我發誓,如果不能很快弄到檔案資料,我會發瘋的!呃,警官——斯托茨和我搜遍了菲爾德的豪華辦公室,把它翻了個底朝天——什麼也沒有。什麼也沒有!嘿——難以置信。我敢以我的名譽打賭,只有上帝才知道菲爾德把檔案藏在哪裡,等著某個人去把它拿走。”

“你好像對隱藏的檔案有恐懼症,克羅寧,”埃勒裡溫和地說,“別人還以為我們仍生活在查理一世[2]的年代呢。沒有隱藏檔案這類事。你只需要知道去哪兒找就行。”

克羅寧無禮地咧嘴笑笑。“真是太感謝你了,奎因先生。似乎你在暗示蒙特·菲爾德先生隱藏他檔案的地方吧。”

埃勒裡點燃一支菸。“好吧。我接受這個挑戰……你說——我一點也不懷疑你所說的話——你認為檔案是存在的,但不在菲爾德的辦公室……你為什麼這麼確信菲爾德會保留這些涉及巨大匪幫的檔案呢?”

“他肯定保留了,”克羅寧反駁說,“離奇的邏輯,但它有效……我的資訊證實:菲爾德跟黑社會的高層人物有聯絡,並寫了與之有關的計劃,我們一直想抓住那些人,但至今沒能碰上。你要相信我;此案過於複雜,難以調查清楚。但記住我的話,奎因先生——菲爾德藏有他不敢銷燬的檔案。那些就是我正在尋找的檔案。”

“不錯,”埃勒裡反詰道,“我只不過希望確定一些事實。那麼,讓我重複一下:這些檔案不在他的辦公室。因此我們必須擴大搜查的範圍。比如說,它們可能藏在保險庫。”

“但是,埃爾[3],”警官表示反對,他方才一直饒有興趣地傾聽克羅寧和埃勒裡之間的交鋒,“我今早不是告訴過你們,托馬斯已經查清楚了嗎?菲爾德的保險庫裡沒有匣子。這已被證實了。他既沒有留局候領的信箱,也沒有私人信箱——不論是用真名或化名。

“托馬斯也調查了與菲爾德密切相關的俱樂部,發現這名律師除了七十五街的公寓外,沒有其他住處,無論是固定的還是臨時的。而且,在托馬斯整個搜尋過程中,沒發現任何一處可能存在的藏身之所。他認為菲爾德也許把檔案放進了一個包裹或袋子,交給某個店主保管之類的。但毫無線索……韋利在這方面是個行家,埃勒裡。我可以打包票,你的假設是錯誤的。”

“我這是為了克羅寧好。”埃勒裡反駁說。他故意把手指攤開在桌面上,眨了眨眼。“你們看,我們必須縮小搜尋範圍,直到可以斬釘截鐵地說:‘它肯定在這裡。’辦公室、保險庫和郵局已被排除了。然而我們知道,菲爾德不會把這些檔案保管在難以接近的地方。我不能為你在尋找的檔案打包票,克羅寧;它跟我們在尋找的檔案不是同一份。我們已知菲爾德把它們放在觸手可及之處……再進一步,我們可以合理地推測:他會把所有重要的秘密檔案都保管在同一個隱藏之處。”

克羅寧搔搔頭皮,點點頭。

“我們現在要運用基本的準則,先生們。”埃勒裡頓了一下,彷彿要強調下一句話,“既然我們已經把調查範圍縮小到排除了所有可能的隱藏之處,只剩一個地方——檔案肯定在那裡……那就沒什麼困難了。”

“容我想想,”警官插話道,他剛才還談笑風生,突然變得情緒低落,“或許我們本該在那個地方搜查得更仔細,但我們卻沒做到。”

“我可以肯定,我們的思路是對的,”埃勒裡堅定地說,“正如今天是週五,今晚將有三千萬戶人家吃魚一樣。”[4]

克羅寧一臉困惑。“我不太明白,奎因先生。你說只剩一個可能的隱藏之處,是什麼意思?”

“菲爾德的公寓,克羅寧,”埃勒裡泰然地說,“檔案在那兒。”

“但我昨天剛跟地區檢察官討論過這個案子,”克羅寧表示反對,“他說你已經徹底搜查過菲爾德的公寓,並且一無所獲。”

“沒錯——一點兒也沒錯,”埃勒裡說,“我們搜查了菲爾德的公寓,並且一無所獲。問題是,克羅寧,我們沒找準地方。”

“哦,太好了,既然你現在知道了,我們就行動吧。”克羅寧叫道,從椅子上彈起來。

警官輕輕地拍了拍這位紅髮男人的膝蓋,指著座位。“蒂姆,坐下,”他勸道,“埃勒裡只不過是沉溺在他喜歡的推論遊戲中。至於那些檔案在哪裡,他並不比你知道得多。他在猜測……在偵探文學中,”他慘然一笑地補充,“叫做‘演繹法’。”

“我想,”埃勒裡咕噥著,噴出一口煙,“我再次受到了質疑。我打算回到菲爾德的房間去找那些棘手的檔案,不過,還沒得到警官善意的批准。”

“關於這些檔案——”老人剛開口,就被門鈴聲打斷了。朱納開門讓韋利警官進來,旁邊是個鬼鬼祟祟的小個子男人,他惴惴不安,渾身發抖。警官跳起來,在他們進入起居室之前就攔住了他們。克羅寧盯著他們看,奎因問:“托馬斯,就是這傢伙?”大個子偵探板著臉,口氣卻很輕鬆:“貨真價實,警官。”

“你以為入室盜竊不會被抓到,是嗎?”警官抓住這位新來者的胳膊,和藹地審問道,“你正是我想找的人。”

鬼鬼祟祟的年輕人彷彿癱瘓了一樣。“啊,你不會是在耍我吧?”他結結巴巴地說。

警官笑了笑,讓他心裡踏實下來,並將他領到外面的門廳。他們低聲進行單向交談,老人每說一句話,那人就哼哼唧唧地同意。坐在起居室的克羅寧和埃勒裡瞥見一張小紙條一晃,從警官的手裡塞進了那年輕人攥緊的手中。

奎因步履輕快地返回。“好了,托馬斯。你料理其他事,保證我們這位朋友別遇到麻煩……現在,先生們——”

韋利簡短地道別,將那個心有餘悸的陌生人帶離了公寓。

警官坐下。“在我們去菲爾德的房間之前,夥計們,”他若有所思地說,“我想把事情弄清楚。首先,從本傑明·摩根向我們透露的事來看,菲爾德的業務是法律,但他的收入來源主要是——敲詐勒索。你知道嗎,蒂姆?蒙特·菲爾德把眾多顯要人物都榨乾了,數額差不多有幾十萬美元。事實上,蒂姆,我們相信,謀殺菲爾德背後的動機跟他這段時期暗中進行的勾當有關。毫無疑問,殺他的人被騙取了大筆封口費,並且忍無可忍。

“蒂姆,你和我一樣清楚,敲詐勒索主要靠敲詐之人掌握了別人不體面生活的涉案檔案。這就是我們如此肯定檔案被隱藏在某個地方的原因——埃勒裡認為藏在菲爾德的房間裡。呃,我們拭目以待吧。如果我們最終找到了那些檔案,你一直在尋找的檔案檔案可能也會重見天日,正如埃勒裡剛才指出的那樣。”

他沉思著頓了頓。“蒂姆,你不知道我是多麼想得到菲爾德那些該死的檔案。它們對我而言舉足輕重,可以揭開許多讓我們至今矇在鼓裡的謎團……”

“哦,那麼我們開始吧!”克羅寧大叫道,從椅子上一躍而起,“你知不知道,警官,為了這個目的,我跟蹤菲爾德多少年了嗎?這會是我這輩子最開心的一天……警官——走吧!”

不過,埃勒裡和他的父親似乎不慌不忙。他們回到臥室換好衣服,而克羅寧則在起居室煩躁不安。假如克羅寧不是全神貫注著自己的事,他會注意到他剛進門時,奎因父子洋溢著輕快的情緒,而現在則罩上了一層陰鬱。尤其是警官似乎心情不佳,急躁不已,破天荒地對把調查推向無可避免的軌道而抱有遲疑態度。

奎因父子終於穿戴完畢。三人下樓走到街上。他們鑽進計程車時,埃勒裡嘆了口氣。

“是不是怕丟臉啊,兒子?”老人把鼻子埋進大衣的皺褶裡嘀咕道。

“我不是在想這個,”埃勒裡回答,“是別的事……檔案會找到的,別擔心。”

“我真希望你是對的。”克羅寧重重地吐了口氣。一路上大家都沒再說話,直到計程車行駛到了七十五大街高聳的公寓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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